第720节

  第八百四十三章 说刚好遇见行吗
  宋茯苓默默向家门口挪动。
  瞟眼烧鸡爹。
  就是你,坏的事儿吧?
  你给我等着,你你你,你有铁饭碗了。
  她老爸以后甭管升迁到哪里,都会带上这一家。
  而此时,陆畔比宋茯苓心情更复杂。
  平日里,他爬墙上房,玩一样。
  今日,却摔倒在宋家墙下两次。
  出的丑,真是够了。
  最懊恼于给茯苓也摔了,眼下又不能询问摔的如何。
  陆畔跟在宋福生身后,偷偷回头瞟眼茯苓走路的姿势,又看了眼宋福生的背影。
  此时,顺子要是在,一定会很惊奇。
  他家少爷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懊恼丧气到用手捂下额头的动作。
  今儿,有了。
  ……
  宋福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切话语,在听到他闺女脆生生的教陆畔,教人家男孩子:“明日,咱俩还相约这里”,消失不见。
  那时,他在墙这面,听到这话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女生外向啊。
  宋福生站住脚。
  后面的俩人赶紧也站住脚。
  烧鸡爹急忙放下油灯,将油灯放在地上给照亮,弯腰对宋福生行一礼,又对陆畔和宋茯苓鞠一躬后,转身离开。
  小花园里。
  静默。
  宋福生背对女儿和陆畔,静默。
  在这几分钟里,陆畔很心疼茯苓。
  以前,米寿就对他说过,姐姐看起来嘻嘻哈哈,实际上是家里最讲义气的人,姐姐很有担当。
  可这一刻,陆畔不希望茯苓很有担当。
  宋叔怎么训斥他都可以。
  他不怕难堪。
  他希望宋叔让茯苓……
  宋茯苓就在这时说话了,“爹,那什么,很晚啦,我想回去睡觉,行吗?你和他聊吧。”一眼都没看陆畔。
  陆畔:“……”
  他是打心眼里希望茯苓赶紧回去,但是茯苓你,恩,担当呢。
  宋福生这才转回身。
  转回身看到茯苓就深吸一口气。
  瞧瞧他闺女,啊?
  好好的粉裙子,摔地上一层灰。
  头发乱七八糟。
  还给那个破步摇插脑袋上戴出来了。
  就那么喜欢那步摇?连夜戴。
  歪歪扭扭的插在头发里,头发散的像小半疯似的,那上面的包包头都歪了,像什么样子。
  可宋福生还是不忍多说一句。
  别说他舍不得训闺女了,就这一个,这可是亲的。
  宋福生咬牙:亲的。
  就是真训,也轮不到陆畔听。
  宋福生再次扫一眼茯苓,“回去吧,你娘在房里等你。”
  宋茯苓立即长呼出一口气,毫不留恋的带小跑离开。
  钱佩英在房里,轻锤宋茯苓后背一拳:“大半夜,干啥去啦?哪哪都不开门,你跑柳府去啦?这头发衣裳,钻洞了。”
  “怎么可能,娘,你这样说话,我生气了。我可什么也没干,就打开点心店门,做了个蛋糕,和陆珉瑞喝杯奶茶,聊会天儿。”
  钱佩英瞪着女儿:
  哎呦我天呐,多能作。
  后半夜两点多回来。
  古代没有咖啡店奶茶店,没有条件,自己创造条件整了一个。
  说两句,她还不乐意,你说这孩子是不是欠揍?
  那怎么能不担心呢。院里多出个梯子,大半夜的,闺女没了,以为贼人呢,忘了穿越是咋被迷晕穿来的。
  那老宋,吓的差些连鞋都没穿。
  桃花听到动静出来了,这才交代,妹妹和陆畔跑了。
  梯子是谁搭的?
  他俩约好啦?
  桃花哭着说:“梯子是宝珠、我、二丫一起给妹妹搭的。要怪就怪我们,他俩人也没约好,刚好遇见。”
  桃花你骗鬼吧。
  说实话,钱佩英第一反应听说是和陆畔走了,不是进来坏人,居然还松了口气。
  那口气松的太明显,被宋福生瞪视。
  “聊什么了,闺女,没做什么过格的事儿吧。”
  “娘,”宋茯苓边洗脸边道:“你不相信他的人品,总该相信我,我可是大家闺秀。”
  “我还不如信他呢,你比他还不老实,你给我正经回答。”
  与此同时。
  宋福生和陆畔也终于谈上了,“一个王爷,爬墙,你这样好吗?”
  陆畔耳朵通红,舔了舔唇道:“回岳父大人,不好。”
  第八百四十四章 老宋,别哭,你的苦我也有感触(两章合一)
  和杨明远求亲地点一样。
  宋福生的私人书房里。
  陆畔第一次叫岳父,心里是有点儿羞窘不安的,耳朵通红。
  宋福生是第一次被人叫岳父,脖子粗脸红:
  “你给我打住,我承认了吗,你就叫。”
  “叔,在这件事上,以前,今夜,错误都在我。
  不是有意想隐瞒您。
  离开前,对茯苓的心意不确定。
  在战场上,有几次……”
  陆畔说到这里一顿,沉默了几秒才继续道:
  “我甚至庆幸没和您讲。
  认识多年,我了解叔和婶只盼茯苓一生快乐、平安。
  所以没有战争,平安归来,我才有资格站在您面前说:茯苓交我,请您放心。
  今夜,是我孟浪。
  想在明日和您表态前,听茯苓亲口对我确定心意。”
  陆畔知道,再多的解释没有用。
  他的错误,源于私心,源于心里想要的越来越多。
  没有“云谁之思”时,他想要的是茯苓能对他有好感,不排斥他成为她的夫君就行。
  有了“云谁之思”,虽已心里有些底气,又想要听她亲口说:“我心悦于你”这世间最美妙的话。
  见到面后,那张小脸,陪伴他在战场上太久。
  心心念念,深深浅浅。
  分别两年,他不知茯苓如何,他只知道自己,对茯苓并没有陌生感,因为,天天见。
  她在他心里,陪他征战。
  只是,久到能想象的画面,他和茯苓在一起的景象,少的可怜。
  今夜,当只存在想象里茯苓,出现在他眼前,终于不再是发带,他就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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