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节

  琛者,珍宝也。
  在李忠顺看来,皇上虽然不怎么在乎俞贵人,对这儿子还不是太坏,名字取得挺不错的。
  俞贵人本来也这么想,她拿着那张纸,将这名字念了几遍。
  裴琛,裴琛。
  念着念着不得劲儿了。
  大总管说这名字代表了七皇子在皇上心里的地位。
  就是陪衬吗?六公主的陪衬?
  俞贵人头一晕,险些站不住,还是跟前伺候的将她扶着。
  “贵人想开点吧,您虽然因为荒唐的理由降了位分,可七皇子还在,有七皇子傍身日子总会越来越好。”
  “就是啊,后面路还长着。”
  宫里有人降了位分,这总要报到贵妃跟前的,冯念听说之后也感觉莫名其妙。她问了,也得到了说法,然后就很……
  冯念:“狗东西又抹黑我!他那么说,人家指定以为我因为生了公主嫉妒前面生皇子的,故意到皇帝跟前搬弄是非迫害俞氏。”
  陈圆圆:“确实,我若不知内情可能也会那么觉得。”
  吕雉:“宫里的人都会那么想,毕竟谁能想到裴乾是气她没说实话坑了自己?他听了俞氏的话以为刚开始还好疼只是最后那下,结果他苦了几个时辰。”
  潘玉儿:“这么说降个位分不算什么呀。”
  赵飞燕:“丫不光给人降了位分,还给人家儿子取名叫陪衬……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西施:“……”
  万贞儿:“噗。”
  冯念:“@赵飞燕,你不说我真没往这方面想……”
  赵合德:“换个皇帝姐姐也不会那么想呀,因为是裴乾嘛。”
  冯念本来都在考虑什么时候将同甘共苦给他撤掉,倒不是心软了想让他少吃点苦,主要生完之后自己恢复得非常快。最早那两天还会不舒服,现在基本上没有了。
  她琢磨着这不是自然而然的,好像是玲珑玉体的作用。
  之前以为那是一次性改造,生完之后发现它好像是“包售后”的,冯念能感觉到自己小腹一点点在回收,因为生孩子走样的部分都在自我修复。
  这不是凭空猜测,最近两天冯小怜也说她贡献点增长速度快了一些,按说不应该的。
  因为身体在以超常规的速度修复,产后很多症状她都没有,到这里裴乾的吃苦受罪之路基本宣告结束了。冯念本来想着下次他过来就把技能撤掉,听说狗东西又不做人,冯念临时改了主意想整整他。
  让他痛是不行了,还能让他爽嘛。
  因为孕晚期各种不适,狗东西素了有段时间。男人这种生物,一旦安逸起来准憋不住,铁定要发泄多余的精力,冯念已经想到出月子后他会可劲儿折腾。
  到时候让他尝尝双倍的快乐。
  这计划很好,只是算漏了一点,裴乾就算想吃肉也不敢这就冲去找贵妃啊,他贼怕自己太厉害,一下子又让贵妃怀上了。
  于是乎,哪怕冯念自认为完全修养好了,从头到脚彻底洗了一遍并宣布出了月子。裴乾也没立刻过来翻她牌子,没翻她牌子就算了,听小赵子的说法,今年大选进宫的小主们也有些耐不住,最近有了动作,皇上指不定就要让谁勾去。
  他跑来传这个话的当天,在御花园撞上某潘姓贵人。看她不像选秀当时那样,瞧着还挺鲜妍,裴乾就翻了她牌子。
  次日清早,潘贵人跑去给贵妃请安,冯念才知道这事。本来呢,狗东西爱睡谁睡谁,只要这人别得意忘形冒犯到她,冯念是不太管的。
  现在的问题是老娘从怀孕之后只跟你睡过一回,那还是怀着三个多月的时候,之后再也没有了。
  我旷着,你跑去浇了隔壁的花,这特么就很气人。
  想到王八犊子应该还在早朝上,冯念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她干了件破廉耻的事,关了直播挥退了房里伺候的奴才,自嗨了一回。
  与此同时,人在龙椅上坐着听下面汇报的狗皇帝突然一哆嗦,大兄弟肃然起敬。
  第132章 一三二:
  这兴许是裴乾三十多年的人生里最尴尬的时刻。
  他起先没明白, 这是在早朝上,谈的都是庄重严肃的问题怎么会突然起那种冲动。
  裴乾尽量维持住表情,不动声色的调整了坐姿, 估计不会暴露, 才琢磨起这到底怎么回事。
  总不会是因为憋久了, 且不说昨晚才简单解决过,哪怕没有……对着底下这一张张丑脸谁能冲动起来?
  不是自己的问题, 难不成同甘共苦其实还没撤掉?正在开心的是贵妃吗???
  ……
  想到这里,裴乾脸骤然一黑。
  他现在就是冰火两重天,理智说气死朕了,下面兄弟说气什么来啊一起开心!
  他脸黑得太突然太明显, 使正在做陈述的大臣紧张起来,本来清晰流畅的汇报内容也变得磕巴,大臣脑子转得飞快,琢磨自己哪里出了问题,还不停的偷瞄坐上头的皇帝以及旁边的左右相。
  到底哪儿没讲好?皇上怎么忽然不高兴了?接下来咋办?还是按准备的内容往下说吗?……
  他着急啊,好不容易说完,都准备好挨顿臭骂,结果皇上没道好坏, 问还有谁要启奏?
  看这架势, 哪个还敢启奏?
  哪怕着急晚点递本奏折不行?不着急的索性等两天。都是官场老油条,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皇上不痛快的时候很多事你说了也白搭, 不如缓缓。
  不多时,早朝结束, 大臣们弯下腰去恭送皇上,裴乾让底下抬了御辇来, 坐上去一闭眼:“去贵妃那头。”
  李忠顺也是一头雾水,但还是吩咐起驾,去长禧宫。
  从奉天殿到长禧宫,你看裴乾木着个脸,他心里其实波澜壮阔,能想的基本都想过了,一路都在咆哮怎么还没完?贵妃到底在做什么?她是不是一个人呐?……
  御辇都没停稳,裴乾就下去了,他径直往长禧宫里闯,李忠顺跟在后面喊了声皇上驾到,喊完裴乾停下来给了他一脚。
  “哪个让你多事?”
  这不是给贵妃通风报信吗?!
  这时候,长禧宫里伺候的奴才也迎了出来,都在给皇上请安,裴乾没理会他们,上了台阶推开门进去房里,穿过外间进到里面。
  他进去就看到气色饱满双颊晕红的贵妃,人坐在镜台前,拿着步摇在比划。
  贵妃也没回头,通过银镜扫了皇上一眼,问:“这时辰您不去忙正事到臣妾这边来做什么?”
  要是平时裴乾就凑上来了,今儿个他理也没理,把床上床下都看过还不够,将双门立柜也打开。
  “人呢?”
  “您闯进来找什么人呐?”
  “刚才跟你一起那鳖孙儿在哪儿?你把他藏哪儿去了?”
  冯念挑眉,放下手里的银步摇转过身:“您这话什么意思?”
  裴乾气得从牙缝里挤出一段:“还装傻?你知不知道朕还在和你同甘共苦?你这边高兴或者难受朕全知道!说吧,你刚才跟谁一起做了什么?”
  冯念演得非常逼真,在和裴乾对视的时候她把惊讶和慌张都给到了,两秒之后还率先别开眼。
  这反应,在裴乾看来就是心虚!
  裴乾感觉胸闷,脑子也炸。
  这种事落在其他妃嫔身上他恐怕已将人发配到冷宫去了,因为是贵妃,他最最满意的天仙似的贵妃,哪怕气疯了裴乾也没忍心说那个话。他左右踱步,走了几圈才顿住,目光深邃的看向贵妃:“到底是谁?”
  冯念也不看他,低头玩手,说没谁。
  “没谁你爽成那样?当朕傻呀?”
  “要不您出去问啊,问太监宫女今晨有谁进过我屋。都说了没那回事,非要瞎想。”
  “那你给朕一个完美的解释!”
  “这个想想不就知道吗?”
  裴乾:??
  冯念好像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决定破罐子破摔告诉他:“皇上喜欢年轻的,都不肯翻我们这些老人的牌子,还不让人自行解决一下?”
  自、自行解决?
  这么说他倒是听懂了,他还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感觉,确实是有点爽但没到那地步,所以贵妃是关上门在自渎???
  裴乾憋了半天,就说出一句:“你是贵妃啊,你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我自己动手招谁惹谁了?”
  裴乾好像听到啪嚓一声,有什么碎掉了。他捡起来一看,是贵妃的仙女人设。
  贵妃啊,她竟然是这样的。
  她这样还不心虚,冷笑着往这边走:“我出月子的事皇上是知道的,你不过来,转身翻了潘贵人的牌子,是嫌臣妾生完不中看了?”
  贵妃这会儿穿得整整齐齐,盘扣扣到最上面一颗,瞧着本该端庄矜持。可是因为正在进行的对话,加上她生完以后激增的胸围,裴乾恍惚间有种感觉,贵妃这样好像比潘贵人扒光了还诱人些,多看两眼是个男人都顶不住。
  “皇上真是个薄情人,往常心肝宝贝的喊着,转身就这样。”
  “朕没有,你误会了。”
  “看看你做的事,还说我误会?我误会什么?撇开臣妾自己去快乐的是不是你?怀疑臣妾大白天偷人的是不是你?”
  裴乾有一丢丢心虚,他还是坚强的为自己找了理由。
  心说朕从没见过在宫里自渎的妃子,一时想岔了怎么的?遇上这种事谁还能冷静理智的罗列分析,就是懵逼就是气啊!
  想想贵妃那脾气,他不敢照心里想的直接说,好声好气解释道:“朕不是厌了贵妃,就是恐怕自己太厉害,过来睡两觉你又怀上怎么办?爱妃你才吃了那么多苦,又要重复一遍,朕如何忍心?”
  冯念之前就在琢磨,狗东西憋那么久现在可以了他为什么不来?
  原来如此啊!
  “我看皇上不是心疼臣妾,是怕跟臣妾同甘共苦吧!”
  “小看朕了,朕是那种怕苦怕痛的人吗?不想再来一次主要因为朕乃一国之君,连续几个月是那种样子太耽误了。贵妃怀着身孕可以歇着,朕天天还得上朝还得召见大臣还得批奏折,那种状态之下,朕怎么能全神贯注的做这些事?”
  他娘的!
  哪怕知道狗东西本质就是怕了,听他这么说,冯念竟然觉得也有点道理。
  “那要不咱们求求天上神仙,让她保佑我别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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