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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都能梦到清冷表哥 第175节

  当时叶老夫人正因叶絮出事发愁,未曾想女儿竟如此狠得下心对待自己的亲骨肉,当即到了陆府去寻了陆老夫人,说由自己作主让陆明钦可重回童学,若陆府还敢对他如从前那般,她将自行领爱孙回府,从今往后他便是叶家人,与陆府再无半分瓜葛。
  当时陆明钦正巧跪在地上瞧着这幕,也正因此事,尽管叶府在这些年来几次要被叶沅引导着跳入火坑,都是他偷偷派人去提点的。
  当时的皇后利用陆明钦达到目的后,又为膈应叶絮,顺水推舟在圣上面前提了一嘴,陆明钦历经一番波折,才得以入了童学。
  谢知鸢听得发懵,她揪住男人的小指头,小声道,
  “可祖母她对我说是皇后......”
  陆明钦停住脚步,在女孩怔忪的时候侧身摸了摸她的脑袋,笑道,“这世间众多事都可说谎,更何况人呢?祖母早已与陆夫人决裂、同皇后交好,自是不愿将你推给叶府,她吃准我不会主动同你提及此事,但她还是过于自信了。”
  谢知鸢讷讷点头,“那,那表哥这些年......”怎么不同叶府来往呢......
  剩下几个字被她吞回,因为男人已然开口,“阿鸢也不必对叶府如何,不仅仅是因陆府的缘由,”月色下男人眸色沉沉,他停顿了两瞬才淡声道,“外祖母当年和如今都肯如此对我,不过是因为陆夫人罢了。”
  叶老夫人是真的疼爱叶絮这个女儿,爱屋及乌之下,对陆明钦也生起爱护之心,当年出事后叶絮闭门不出,谁也不肯见,叶老夫人极度思念之下,自是将余下的所有情感都赋到了与叶絮极像的陆明钦身上。
  那时叶老夫人每回见来见他,他都觉得她是在透过他看向旁的人。
  多讽刺,他竟只配得到身为替身的爱意。
  簌簌的风响起,吹乱两人相连的发丝,谢知鸢抿唇看向光影中男人沉寂的眉眼,她忽地伸手凑近男人,趁他不备时一把子狠狠地环住他的腰腹,
  表哥总是看得如此通透,又何曾不是游离在外的缘故?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1,他理智又残忍地对待着自身,将相关的情感一点点连骨带肉剖开,或许麻木过后都不愿期待。
  谢知鸢埋首在他怀里,闷闷的,但声音格外坚定,“表哥,你不必再猜疑什么了。”
  “阿鸢喜欢表哥,也只喜欢表哥。”
  作者有话说:
  没错,表哥今晚对阿鸢说的也有卖惨试探她的意思,毕竟他还是不安的,结果被阿鸢察觉了。
  明天内容也有限定嘿嘿(保留到半夜大狗熬不动为止)——
  草,今天大狗更晚了居然没宝子发现、没宝子催更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第164章 、难受
  谢知鸢年岁尚小,到底还说不出更为深情的话语,可她字字句句都发自肺腑。
  年岁尚小的少女,字字句句都好似从流浆里滚过,直白得滚烫炙热。
  谢知鸢算不得大胆,心性又不成熟,对感情更是怯懦,先前都能有千千万万种借口来掩饰自己对陆明钦的感情,只有靠男人不停拉着她,她才敢颤巍巍探出一点点脑袋。
  就算是先前二人在书房争吵那回,她肯拽住他不让他走,也不过是因担忧失去他而做出的应对之策罢了。
  即便如今只说出“喜欢”二字,可于阿鸢而言,却是头一回完完全全主动伸手抓牢他。
  陆明钦呼吸稍沉,些许情绪在脑中不住拉扯,他半阖住眸,缓缓伸手回搂住她。
  浸在暮色中的小道空无一人,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淡淡洒在地上。
  谢知鸢脸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温热的肌骨下,强劲的脉搏输送着,于是震动也逐渐加快,一下又一下。
  她不由得沉了沉手臂,把男人搂的更紧了些,让他身上所有气息都浸透到自己身上。
  风灯咕噜一声细响,胸膛的震动稍缓下来,谢知鸢又蹭了蹭那处,低沉的嗓音自头顶响起,“若是再不启程,大典怕是要晚到了。”
  怎么在这时候提这个?
  谢知鸢闷闷地抬首,她噘着嘴,“表哥还没同我说呢,”
  在男人微讶低头时,她腮帮子圆鼓,眼睛乌黑泛羞意,哼哼唧唧道,“表哥还没说过喜不喜欢我呢。”
  陆明钦听罢,稍一讶异,反应过来时轻轻笑了笑,未置可否,只垂低眼睑松开她的肩膀。
  谢知鸢又不能央着他让他说喜欢自个儿,见男人但笑不语的模样,她气得轻轻锤了他一拳,“坏蛋表哥!”
  不远处伴云缩着脖子躲在暗色中,这冬日的冷风最是吹不得,没两下就让人忍不住想打喷嚏,可他稍抬眼瞄了眼正打情骂俏的两人,又硬生生将鼻子快冒出来的声响缩了回去。
  早知道就该由他回去拉车舆,而非在这受这等冰冷冷的罪。
  一日的笑语应对耗得人身心俱疲,好在暮色已至,街外人到底是散了些,雇来的车夫将车舆拉到外巷口,谢知鸢才得以在车上打了个盹。
  盛京的大街青石墁地,马车行于其间极为平缓,可先前行动起来时还好,静久了,某些难言之处便开始泛起火辣辣的痒意。
  定是方才冷风吹久了,而车内又点了炉火,骤然由冷转热,难免会有些不适。
  谢知鸢抿了抿唇,她脑袋正靠在男人的腿上,几缕不老实散落的发丝正被他漫不经心把玩。
  自她这处望去,恰好能瞧见有力的指骨中缠绕的墨发,白的白,黑的黑,冲击感顿生。
  身下再度泛起因先前的摩擦红肿而生出的热意,谢知鸢绣鞋往边上并了并,
  她想起表哥在进叶府前同自己说的话,若是那处疼了便和他说,可此时是在马车上,表哥定是要帮她查探的......
  谢知鸢脸皮到底还是薄,她耳根子发烫,默默强压下痒意,小脸一歪,便埋在他腿上阖眸准备睡觉了。
  睡着了就不会觉得难受了。
  天边夜色沉沉,暗灰的云压得月光只颤巍巍透露出一些,
  正旦大典于外殿中开宴,凡是五品之上的朝廷命官都应在正德殿与圣上一同畅饮,谢知鸢与诸多女眷则去偏殿拜谒皇后。
  大殿的白玉栏外,被男人细心裹在披风里的女孩小小打了个哈欠,因睡不够,眼尾泛出怜人的清液。
  陆明钦握住她的手,没管周遭大臣来往时投来的目光,俯身吻了吻她细软的额角,温声嘱咐道,“大抵一刻钟,圣上与皇后致辞完后,你便到殿外石台檐下等我。”
  他这般模样,倒像是时时刻刻都不放心她,怕稍远了他眼底一瞬,就会发生什么似的。
  谢知鸢一面揉着眼睛,一面乖乖地点点头,心中不自觉涌上些许甜蜜。
  表哥虽没言明喜不喜欢她,可照如今半点都离不得她来看,分明是喜欢她喜欢得不得了,只是拉不下面子说罢了。
  陆明钦可不知女孩子那点心思,他将她送到了偏殿门口,目送着女孩一步一步往里走去,在快踏入时脚步一顿,又转过身来眼睛弯弯同他挥了挥小手。
  男人眉眼不自觉带上几分柔色,直至完全看不见她的背影了,才兀自离开。
  偏殿与正殿规格并无太大不同,可皇后的这边的席位不像是先前寿宴那般先后排列,个官眷按次序坐了一圈儿,一抬眼便能瞧见各自在坐什么。
  谢知鸢原先并不与这些夫人们来往,如今身份虽大有不同,但除却依附陆府的显贵外,其余也不会主动来找她商谈。
  她压了压膝头的棉绒,长睫微垂着,漫不经心地听着她们热络地谈话。
  谢知鸢耳朵好使,即便再不愿听,可絮絮叨叨总钻入耳中。
  到底是些家长里短之事,什么谁谁谁又纳妾了,明明刚成亲时对夫人可要好,
  又有谁因生不出孩子,夫君便只得宠幸他人。
  谢知鸢眼皮子一跳,她抿了抿湿润的唇,放在膝头的手稍紧了些。
  好在皇后很快便到,她今日一身华服,头上的坠玉凤簪沉沉压着墨发,越发显得雍容华贵,面上依旧是那般温和的神情。
  可原先在谢知鸢眼里再和善不过的面容却因表哥同自己所说的那些事有所改变。
  果然,人总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尤其皇后还在宫中,在温润的外壳下总得包裹着些许硬质,不然也不会如此平静地面对一切,不论是叶老夫人的偏心,抑或是夫君的背叛。
  活在世上总要替自己谋算一二。
  谢知鸢目光落在自己膝头的绣花上,听着耳边皇后温温徐徐的嗓音,心里却默默数着拍子,
  每一瞬每一刻,都好似有小锤子轻轻往她心尖上敲,一敲都能带着震颤,每一下都算是煎熬。
  离表哥所说的一刻,怎的如此之远呢......
  还在说些场面话的叶沅余光中瞥见谢知鸢坐不住的模样,心中不由得觉着好笑,
  总之她也不愿重复这些无聊透顶的致辞,顺了她的意也好。
  她弯了弯唇,温柔的嗓音传遍大殿,“......好了,诸位来一趟宫里也算不易,早些用膳吧,之后也好赶上家中的应酬。”
  正旦之日家家都设宴,一些旁系或依附的家族会去主家串门,来来往往的,也算是热闹。
  谢知鸢听可以用膳时心口的焦急早已快按捺不住,可她面上却依旧是沉稳的模样,
  等着周遭嘈杂渐起,才轻声细语同身边伺候着的宫女报备了一声,理了理袖口起身。
  可她到底还是急了些,起身时不小心撞到了桌案一角。
  她那里昨夜都快被巨物撑破了,虽说比以往的轻微撕裂好上不少,但实则还是红肿不堪,原先都还能应付,可经由马车上的刺激再加之这一撞之下,酥麻混着痛意瞬间从尾椎窜上脊背。
  她腰一沉,纤薄的背缩了缩,险些一个趔趄。
  站在她身后的宫女瞧出些许不对劲来,忙上前两步,要上来搀扶她,“世子夫人可有事?”
  谢知鸢捱过先前两瞬的刺激后便好了不少,她偏头笑着摆了摆手,“无事,先前许是马车坐久了,头有些犯晕,你站这便是,无需管我。”
  宫女便依着她的话,再度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谢知鸢手里攥着裙摆,因着是在众女眷的场合下,她挺着背,忍住酸痛,端庄地一步步走到了门口。
  可所有强撑出来的无碍都在看到殿外男人的那一瞬轰然坍塌。
  她纤瘦笔挺背立时塌了下来,小脸一垮,带着哭腔喊了声“表哥”。
  陆明钦接住往怀中投来的娇软身子,单手稳住她的肩膀,折身将她上下皆轻扫了一遭,见她安然无恙,微不可察松口气才笑道,“又有旁人欺负你了?”
  谢知鸢再度把脑袋塞到他怀里,闷闷地道,“没有......”
  陆明钦眉目低垂,他捏了捏她肩胛骨处的横沟,再度温声问,“那是发生了何事?”
  谢知鸢张嘴便咬住了男人外衣上的盘扣,话语不清地嘟囔,“不是旁人,是表哥欺负我!”
  陆明钦微愣,旋即眉骨稍扬,扣着她腰的掌心缓缓收拢了些。
  *
  谢知鸢被表哥拉着到了一处僻静的假山处。
  宫里的路就是不知要比外头繁复多少,好在如今的宫殿仿造了前朝,大殿与亭台楼阁都掩映在树木间,到处都有东西遮掩。
  她有些无措地坐在树下被修缮齐整的石块上,冰冰凉凉的触感稍透过棉服浸染至火辣辣的那处,让她好受了不少。
  她还没出声,面前的男人已单手掀起膝斓,修长笔挺的腿一折,便蹲到她面前,月色下的眉目淡然沉静。
  “表哥怎的带我到了此处.......”
  谢知鸢不安地缩了缩脚尖,一些预感隐隐约约涌上心头,但她还试图挣扎,“这里好冷呀,我们还是一道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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