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你愿意答应我么
“绿绣,你这句话是关心我吗?”李元景微微一怔,轻声问道。
“关心你个屁!”绿绣道,“我恨不得你去死才好!”
王秀姝看了看绿绣,又看了看阮天祁,她朝着阮天祁使了一个眼色,阮天祁点点头,唤人将李元景抬到了药草堂中。药草堂是阮天祁特地为绿绣所准备的。做完这一切阮天祁与王秀姝二人便离开了此处。李元景坐在凳子上,目光痴痴的望着绿绣。
绿绣一声不吭的研磨着手中的药。李元景试探性的开口道:“绿绣?”
绿绣没有理会他,李元景叹息一声,他知晓绿绣如今还在生他的气,李元景坐在绿绣跟前,轻声道:“绿绣,你别不理我,我知道错了。”
绿绣瞪了他一眼,将研磨好的粉末倒在一张纸上。
她正要为李元景涂抹伤口时,李元景却退后了两步:“绿绣你若不肯原谅我,那我就不涂这伤口了,就任凭他坏掉好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绿绣轻声问道。
“我怎么会威胁你嘛,我知晓我今天做得的确太冲动了一些,可是我受不了嘛,一想到他曾经如此伤害过你,我就忍受不住!”
“元景,我不值得你这么做。”绿绣轻轻叹息一声,说实话,她的心其实已经有些动摇,李元景对她如此之好,她又不是铁石心肠,自然是感受到的。可就算是感受到了她也不能回应李元景,她若是回应了李元景,对于李元景而言,反倒是一种伤害。
“你为何不值得?”李元景不明白,“绿绣,对你好我是心甘情愿的,没有什么值不值得的事情!”
“元景,我曾经差点做了娘亲。”绿绣道,“我身子并不干净,我不适合你。”
李元景听绿绣如此说,顿时站起身子,他握着绿绣的手,开口道:“绿绣,你收回刚才那句话,你身子一直很干净!我不许你胡说!”
“元景!你为何就是听不明白呢!”绿绣叹息一声,她对李元景的确有几分的情,可她还有理智在,她不能毁了李元景。
“是你不明白,”李元景回道,“为了你我可以放弃自己的生命,你曾经嫁过人遇到过什么事与我都没有关系,我现在唯一在乎的人就是你。”
“你……”绿绣叹息一声,她发觉自己与李元景二人真是说不通。她将李元景带回凳子前坐下,俯下身子轻轻为他处理脸上的伤口。绿绣离他这么近,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李元景看得有些呆愣,他望着绿绣,眼神无比深情。
绿绣为他敷好了药,起身开口道:“把衣服给脱了。”
“脱衣服干什么?”李元景顿时红了脸。
“当然是为你清理伤口啊,你想什么呢。”绿绣无奈笑了一声,李元景顿时有些无地自容。他脱下了衣服,白皙的皮肤上满是青一块红一块的伤痕。绿绣见状,不由的红了眼。
“绿绣,你哭什么啊!你别哭!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李元景道。绿绣撇过头去,拂去脸上的泪水:“不,你没有做错什么。”李元景是头一个敢为了她当众与金烈炎作对的人,金烈炎原本是绿绣的噩梦,可是现在,绿绣一点也不害怕。
甚至感到心安,因为有人为了保护她,敢于与金烈炎作对。绿绣望着李元景,轻声开口道:“不管怎么所,今日之事谢谢你,我很开心。”
“真的?”李元景眨眨眼,“你真的感到开心么?”
绿绣点点头。
“绿绣,其实我真的不会在意你的过去,我喜欢你是喜欢你的现在,”李元景道,“见到你第一面我就喜欢你,你长得那么漂亮,又那么聪明。我觉得自己一定要变得更加强大才能守在你的身边。现在我做到了。绿绣我能成为你的依靠,你就相信我一次吧。你不要看我年纪比你小,我其实很厉害,我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绿绣心头被李元景的一番话给触动。李元景站起身,鼓起勇气将绿绣抱在怀中。他如今整整比绿绣高出一个头,李元景抱着怀中的绿绣他不知该说什么,绿绣并没有推开她,她的心房正一步一步的被李元景打开,她抬头望着李元景,轻声问道:“你真的愿意接受我么?”
“我愿意。”
“你真的不介意我的过去?我曾经当过别人的妃子,怀了别人的孩子。”
“你若是想再做母亲,我与你生一个便是。”李元景道。
绿绣轻轻笑了一声,这李元景的想法还真是让人够吃惊的:“我这话并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真的已经接受我了?”
李元景点点头:“绿绣,我一直就喜欢你,我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喜欢,而不是我接不接受你。”
“你这个笨蛋。”绿绣叹息一声,她躺在李元景的怀里抬头轻轻看着眼前这个蠢笨之人:“你怎么这么笨,我与你说的难道还不清楚么?你现在很多事情都不懂,日后你真的娶了我,你会受到很多风言风语,这不是你应该承受的。”
“我不怕。”李元景道,“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绿绣望着李元景:“好吧,我答应与你在一起。不过日后若是你想反悔的话,我给你反悔的机会。但是你若是反悔了一次,日后我便不会再理你。”
“我不会反悔的。”李元景道,他很是激动,他俯下身看着怀中的绿绣,若不是身上有伤,他恨不得将绿绣抱起来在空中旋转两圈:“绿绣,你愿意答应我我已经心满意足。我不会再去渴求什么。”
绿绣轻笑出声。
门外,王秀姝与阮天祁正在偷听,阮天祁倚在门上玩味的望着王秀姝。王秀姝站起身子,轻笑着与阮天祁离开此处。
“姝儿,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偷听的习惯。”阮天祁牵着王秀姝的手轻声道。王秀姝瞧了一眼阮天祁:“我又不是什么话都会偷听,我不过只是关心绿绣罢了。若那人不是绿绣我才不会去偷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