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成了魔尊的白月光[穿书]_
“噼噼啪啪”几声巴掌着肉的声响充斥着房间,直打得林翾涨红了一张脸,浑身玄力暴涨。
他忍不了这种来自于陌生人的侮辱性质的举动。
炽热的火系玄力在空气中灼烧,周身温度渐渐升高,爆裂出火花,他猛然挺身,奋力抽出自己的手,裹挟着玄力的一拳扬手砸向男人面门——
“啪”地一声清脆碰撞声,这汇聚了他残余的全部力量的一击就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接了下来,大掌甚至顺势包裹住了他的手。
林翾的心脏不由得猛地震颤了一下。
一瞬间他似乎回到了重光身边,手被长大后的重光牵起,整个包在对方的手心之中。
只是强烈的愤怒很快又卷土重来,重新回到了他的头脑之中,将这一瞬间的熟悉感觉挤走。
重光从来不曾对他有过这种羞辱性的动作。所以面前这个恶劣的男人绝不可能是重光。
哪怕当初他被重光误认为是敌人派来的冒牌货,也仅仅只是被直截了当地掐住脖颈,不曾有过其他伤害。
无论是书中描写的魔尊重光,还是他所亲自相处过的重光,都不是会像猫科动物一样戏耍猎物的性格。
比起肆意玩弄,重光更倾向于直接追求结果,直截了当,一击毙命。
林翾眉头紧皱,眼前的遮挡物顽固而又严实,依旧是给予他黑暗一片,令他的处境显得更加无助。
没有任何一瞬间能让他比现在更加思念与重光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和重光在一起的时候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但眼下有了对比,他才猛然惊觉自己其实一直处于重光的羽翼保护之下。
这是一个残酷而危险的世界,对他这种修为极低的人丝毫也不友好。
而他除了身为药体引人垂涎之外,如今甚至连脸与性格都成了他的原罪,直接导致了他被人像牲口一样贩卖,像宠物一样被戏耍。
与重光分别之前,就算日子过得颠沛流离,总归也是两个人一起,同去同归,不至于沦落至此。
毕竟且不论重光对他怀有何种感情,至少重光知恩图报。他对对方付出的每一点好,都会得到更多的报答,哪怕隔了十年之久,也不会衰退改变,依旧能使他终日被重光放在心上,小心地保护着。
林翾的目光没有固定的方向,只徒然地睁着一双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
他无意识地张了张嘴,不出声音地念了一句重光的名字,两瓣薄唇微微开合,幅度很小,并不能令人看得分明。
压制着他的男人却是浑身僵了一下,呼吸陡然粗重了几分。
但这变化已经不再能够引起林翾的注意。
他已经被一系列的遭遇折腾得身心俱疲,陷入了绝望之中,生出了强烈的求死心。
认真说起来,恐怕没有人可以真的不畏惧死亡。但作为一个穿越者,林翾对待死亡的态度要坦然得多。
至少若是与被陌生男人更进一步玩弄相比,他更愿意先一步赴死,那样说不定还能有回到从前世界的可能,又能保证自己不留下心理阴影。
他的精神洁癖决定了他的选择。
充盈游走在身体里的玄力可以是防身利器,也可以成为伤害自己的工具。
对自己动手的一瞬间,剧烈的疼痛便使他不可遏制地低低闷哼了一声,胸口如同刀绞,又像是被狠狠灼烧,令他几乎无法忍受。
死神逼近的这一刻,他躁郁痛苦了许久的心情却忽然平静了下来,无比安宁。
与他相比,真正慌了神的却是那压制着他的男人。
瞧见林翾的异状,男人一下子便松开了手,顾不了其他,猛地将人抱在怀里,颤抖着手将玄力输入他的体内,查探他的状况。
一瞬间林翾只感到一阵熟悉而霸道的力量慌乱地冲入体内,与他攻击自己的玄力抗争,很快便获得了压倒性的胜利。
实力太过弱小,连自杀都会失败。
不过经历了这一遭,情况却已然大不相同。
因为男人的身份已经被那熟悉的玄力暴露,不再陌生。
一边感受着痛苦的余韵,林翾一边在心底酝酿着怒火。身体一动不动,呼吸渐渐加快。
一种人生始来从未有过强烈愤怒包围了他,令他瞪大了一双眼睛,咬紧了牙。
哪怕面具被人小心翼翼地摘掉,大量光线刺激着他的眼球,令他反射性地淌出泪水来,也不曾闭上一下作为缓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