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态度转变
做为商人，陈雪晴懂得有时候可以适当地退让。
可事关方烈的心血，她不会后退半步。
何况，范文武两人的胃口已经大到无边无际了，根本没为口服液的研发出过一分力气，竟然妄想着成为第一研发者，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范文武也不生气，笑着道：“不放在前面也行，顺序什么的，我们也不看重。”
“我们是无所谓前后，就是怕患者不接受而已！”许学空饶有深意地道。
其实，他们也是讨价还价的心思，反正是存心加上自己的名字。
“不用废话了，你们的名字一个字也不会在出现在研发者名单上面！”方烈一锤定音，道：“我方烈不是做善堂的，不可能让你们白白赚名声！”
此事没得商量！
上一次，荣城医科大学挂个名，也不敢把哪个教授加上去，也只有范文武这两个自命不凡的教授敢狮子大开口，提出荒谬的建议。
“方先生，你真的不考虑考虑？”范文武沉下脸，威胁道：“没有我们帮忙，你能打开市场？”
“你要利益，我们要名，双方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嘛？”许学空也阴沉沉地道，“何必闹得不容易！”
旁边，蓝教授看不过眼，冷笑地搭腔：“你们也有脸说这话，两个强盗，我呸！老子有你们这种同行，真是觉得恶心！”
“雪晴，吩咐公司员工，买机票送他们回去！”方烈懒得再废话，下令道。
就算没有收到李莎莎的回复，那他也不会惯着两个老家伙，像这种沽名钓誉的教授，还是早点让他们滚蛋算了，免得影响胃口！
“你要赶我们走？”范文武有恃无恐地道，“好，走就走，我们倒要看看没了我们，医学界还有谁替你站台！”
许学空抱着双臂，脸上挂出傲然的表情，默不作声。
就在这时，方烈手机震了一下，解锁看了看，顿时勾起一抹微笑。
“让你们失望了。”方烈语气玩味，道：“钱盛广、唐易宁两位老爷子已经答应我们公司的邀请，不知你们是否听过他们的名号？”
“什么？”范文武两人身躯巨震，双双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陈雪晴做出功课，难掩激动：“是心脏圣手钱盛广，还有医药界唐刀之称的唐易宁？他们真的会来？”
蓝教授也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那两位可是医学界的泰山北斗，华京心脏相关的专家一大半都是他们两位带出来的，有他们站台，穹星口服液何愁不大卖？”
方烈点点头，随即看向范文武两人，道：“你们可以还不走？难道想留下来吃晚饭？”
范文武两人脸色难堪，不敢抬头。
半响，范文武才硬着头皮，讪笑道：“方先生，有话好好说，我们……”
形势比人强！
连钱盛广那样的前辈都要来了，他们还有什么依仗？
方烈不给面子，手指指着实验室门口：“我跟你们没什么好说，请吧，不要让我们叫保安！”
蓝教授嘿嘿一笑，道：“方先生，学校的保安效率不错，需不需要我马上打电话？”
“别别，我们这就走！”范文武连声道。
许学空也连连后退，道：“是啊，不用喊人的。”
他们一把老骨头，真要被保安折腾几下，恐怕要散架。
说话之间，他们矫健地退出实验室。
嘭！
看着大门关上，他们两人面面相觑，心底涌起难言的苦涩。
“走吧，回酒店！”范文武长叹一声，一脸的后悔。
早知道，他们态度好点，也不贪心什么署名研发，或多或少能借着口服液的东风，在医学界露一次脸！
许学空也发出相似的叹息，默默地走着。
走到半路上，他猛地顿住脚步，朗声道：“不行，我们不能错过这个口服液！它拥有风靡全国的潜力！”
范文武苦笑着摇头，道：“我也知道，可我们没戏了。”
“不，不一定。”许学空脑筋转得飞快，道：“钱前辈他们贵人事忙，近期未必抽得出时间。”
说到这，他声线变低，带着几分期许：“只要我们姿态放低一点，大不了不要钱，难道他们舍得放弃近在眼前的人选？”
范文武心里一动，也附和道：“说的也是，还有，说不定他们只是在唬我们呢？根本就没有钱老爷子。”
虽然后面的那句话可能性太低，但不是没有可能，奸商奸商，什么手段使不出来？
两人一顿热火朝天的讨论后，随即决定明天主动去某人公司一趟，想必对方不会拒绝送上门的免费午餐！
……
同一时间，方烈正在帮蓝教授整理着穹星口服液的有关报告。
就在上一刻，李莎莎打电话过来说，钱前辈几人已经买了机票，明天上午就会到达，所以，他们要事先准备好相关文件。
“董事长，明天接待的规模要不要再提高一点？”陈雪晴请示道。
“用不着太隆重、太奢侈。”方烈制止道，“他们两位不是范文武那两个货色！”
接着，方烈和陈雪晴又交流了明天的注意事项，便各自回去准备。
……
第二天上午八点，方烈回公司时，在前台见到了意料之外的人。
“方先生，早上好！”范文武两人一看见方烈，就从沙发弹起来，笑容和煦，全无半点昨天的高傲。
前台妹子看得大感惊奇。
两个老人昨天的蛮横让她影响深刻，可今天却跟脱胎换骨似的，不仅没有强行闯入公司，还耐心地等了十几分钟，现在还一脸和气地向董事长问好！
“一定是董事长昨天教训了他们！”前台妹子很快猜到答案，芳心泛起阵阵崇拜的涟漪。
方烈皱眉看着两个老家伙，道：“你们来这干嘛？昨天我说的很清楚了！”
此话一出，前台妹子愈发肯定自己的猜测。
范文武满脸的笑容，姿态放低：“昨天是我们错了，我们也想过了，不能白白来一趟，所以想继续和你们合作，我们是很有诚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