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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修行之道

  宁县城虽然不算大,但地理位置确是极佳,是北上往京都的几个主要城镇之一,这也是宁县城变得繁荣富硕的一个重要原因,而另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里有着几家特大号的商铺,而且商铺后台都很硬,他们有的是富极一时商人,有的是手握重权之官家,有这些人在,自然保障了这里的经济能够稳定持续的发展。
  但是有繁荣就有阴暗的一面。赌场、黑擂、拍卖场、青楼等等形形色色让人堕落的场所,在宁县城都有,而且非常的开放,而这里的地方官员不敢得罪其后台,于是也同流合污。
  不过这些大佬们都是聪明人,只是暗地里经营这些活动,当然不可能想把宁县城弄跨,反而积极维护这里的治安不让外人来捣乱,所以绝对不会影响到这里的繁荣发展,从表面来看反而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苏记茶楼”不是宁县城唯一的茶楼,但却是宁县城最有名气的茶楼。不过这里名气大的原因不是因为这里的茶好喝,而是这里有个说书的先生,他每天讲着不同的江湖趣事和一些见闻,这让一些没见过世面、心里向往江湖和好奇心比较重的人们,总是忍不住来茶楼喝茶,希望能够一饱耳福。
  现在已快到午时,天气也越来越炎热,而苏记茶楼内却是热闹不减,三教九流的什么人都有,早把位置坐的满满地,连柱子旁也站着有人。
  苏记茶楼从外部看与一般的大茶楼相比显得更家古朴,没有华丽的修饰和外观,茶楼内也是如此,但却给人一种简单舒服的感觉。茶楼分为上下两层,下宽上窄,而楼岸中间十分宽敞,说书台正在此位。
  “啪!”
  突然一声惊堂木响,茶楼里立刻就安静了下来,只见说书先生才缓缓道:“今天我说的乃是前不久发生的真人真事。”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奇异斋我想大家都听说过吧?当然,你要是真没听说过也不怪你。”
  “为什么?”下面有人突然问道。
  说书先生对着那人调笑道:“因为你的钱都被老婆捏着,你能去别的地方吗?”
  话一说完,下面人一片哄笑。
  那人羞的一阵脸红,气急道:“你少胡说八道。”
  说书先生也没有继续调笑,整了整声道:“奇异斋乃是本地最大的珍宝店,而且后面还有江南首富赵老爷撑腰。按理说,像这样的地方一般人都不敢进去,更别说去找麻烦了。”
  见周围人点头,说书先生又接着道:“可是呢,却偏偏有人不但找了麻烦,还砸了奇异斋大院。”
  “哦,原来外面传的是真的啊,快……快说说当时的情况啊。”一人突然站起,急急喊道。
  摇了摇扇子,说书先生徐徐道:“没错,传言当然是真的,而且还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所为。”
  “什么?你胡扯吧,当奇异斋的护院是假的啊。”
  “是啊,不可能吧?我听说那些护院可是厉害的很啊,一个打几个呢,怎么可能斗不过一个小毛孩啊!”
  “对啊,对啊~~”下面起哄道。
  ……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响,下面又安静了下来。
  “就奇异斋那些个三脚猫也算厉害?你没知识也该有点见识啊,就算没见识那常识总该有点吧。在江湖中比那些人厉害十倍百倍的都海里去了,更别说人家是那些武林世家的弟子了。懂不?”
  见不少人一脸茫然,说书先生忿忿道:“无知!你们要是不信,大可去奇异斋打听打听,不过我想他们也没脸说出来。”
  听众好奇的问道:“那这么说,那孩子是武林世家的弟子了。”
  “当然。”说书先生眉毛一挑,一脸骄傲,仿佛说的是他一样。
  又道:“听说这奇异斋的钱老板啊,见人家年纪小,就想吭人家,吭不成就想用强的,以为后台是江南赵家就多了不起,这次终于撞到钉子上了吧,结果所有的护院全都被打的人仰马翻、倒地疼哭……就这时,江南赵家的长老出面了。”
  泯了口,说书先生茶继续道:“这位长老可不得了啊,都已经是先天高手了,江湖中也是威名远播,一般的高手都望尘莫及。可是那位少年也是厉害无比,大战了三百多个回合,从大院打到后厅,再由后厅打到大院,当真是昏天黑地……”
  说书先生滔滔不绝的说着,充分的发挥了他的想象力与创造力,天花乱坠的讲个不停,不时还比划几下,就仿佛像亲眼所见一样的详细,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口才之好、底气之足。
  ……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最后,赵家长老略胜少年一筹。”顿了顿道:“可是那少年也锐是厉害无比,虽然功力不如赵家长老那样深厚,但少年的招式却变化多端。所以赵家长老对少年也奈何不得,于是就放他离去了。”
  “啪!”
  惊堂木再敲,说书先生道:“好了,这个故事讲完了,茶也泡完了,今天就到这儿了,各位看观明天请早。下次我要讲的是《采花贼与黑寡妇不得不说的故事》,哈哈——`”说完大笑而去,潇洒之极,只留下这群人在那里回味。
  而这位说书先生不是别人,正是苏记茶楼的老板苏放豪。
  ……
  角落处,岳凡长长叹了口气:“万爷爷说的对,看来传言真的未必可信啊!”
  刚一转头,岳凡忽然又住愣,喃喃道:“没想到这小子也在这儿。”
  岳凡望向对面桌子,只见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在吆喝,看样子是这里的长客了,旁边座着几个人,也跟着他一起吆喝,想来是他的同伴。
  此人名叫王充,流水村的小霸王,好勇斗狠、不学无术,经常在城里打架闹事……自从被少时被岳凡揍过以后,隔三岔五的就来找岳凡和小雅儿的麻烦……
  当然,对于这样的小混混,岳凡从来都是懒得理会,若是对方硬要乱来,他到不介意动动手脚。
  ……
  与茶楼前厅相比,后院就显得清净了许多。
  “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不喜欢热闹的年轻人。嘿嘿……”
  大笑声中,苏放豪走进后院,在藤树下坐下,显得格外悠闲。
  树下,岳凡盘地而坐:“上次的事我爹都告诉我了,很感谢苏爷爷的好意。”
  苏放豪摆手道:“那是小事,没什么,而且你爹不是没要吗。”。
  岳凡认真道:“可是心意我爹却带回来了。”
  苏放豪笑着道:“你我虽交往不深,但你给我的感觉很特殊,就像是莫逆之交。”
  岳凡抚弄着头发,苦苦道:“至少,我们从头发上看要相近的多。”
  “才几日不见,没想到你的头发已全白,真是事事无常啊,唉~~~”一声叹息,苏放豪转问道:“几天前闯奇异斋的便是你吧?孩子……受苦了!”
  “没什么,至少……我现在活得很好。”
  聊了聊家常,岳凡见天色已经不早,便告辞了苏放豪离开了。
  ……
  ————————————
  夜晚,李潭早已休息,而岳凡独自盘坐在炕床上。
  轻轻抚摩了一会儿脖子上的小石头,他又开始了对精神力的修炼和对元气的控制。
  自从上次受伤过后,岳凡便深深地觉得自己还是不够强壮,这样下去,怎么能够保护好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为了力量,岳凡决定努力锻炼自己,让自己能够变的更强。
  ……
  第二天一早,岳凡来到万先生住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沉吟片刻,万先生道:“在江湖中,武功修炼讲求的是内外兼修,可惜你无法休息内力……唯一的办法只能靠修炼外功来使自己变强。”
  “万爷爷,那外功该如何训练?”
  “外功大致分两类,一种的修炼招式、另一种就是修炼身体。江湖中有个门派叫少林寺,那里有许多苦修的和尚,他们用外力来击打自己的身体各个部位,使自己的体力和身体抗打能力不断增强,从而达到修炼的目的从而练就金刚不坏之身。不过光练外功很难走像武学的颠峰,所以他们每次练功过后都会运行内功心法来调息修养。”
  岳凡从来没有想过什么武学的颠峰,他只希望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身边的人。
  “江湖上流传这样一句话‘天下武功皆可破,惟快不破,无招不破’,意思就是说,有招式就会有破绽,招式越多破绽越多,越是简单的招式就越快,没有招式的武功就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别人也就无法破解,这就是武功招式的最高境界‘以无招胜有招’。”
  “唉~~”叹了口气,万先生又道:“可惜我在武功上无法指点你,而且当年行走江湖的时候,除了医学方面的典籍外也没有收集过别的武功秘籍,所以一切还得靠你自己才行。”
  见岳凡略带失望你表情,万先生微笑道:“小凡不要太过失望,虽然我无法从武功上指点你什么,但是我却能给你指个方向,不过能不能成功就得看你自己的了。”
  岳凡闻言精神一振,望着万先生,认真的聆听着。
  万先生接着道:“少林寺的苦行僧每次练完功都会打坐调息,主要原因在于他们的身体承受能力有限,如果不好好修养的话就会造成重伤,甚至留下隐患。而你却不一样,虽然你全身俱无穴道,今后不能练气,但是论身体的恢复能力和抗击能力,我敢说江湖上没有人能强过你,包括那些武林宗师也不行。所以你也可以像苦行僧一样不断的锤炼自己的身体,继续增强身体的力量,而且效果也一定会远远比他们要好的多。说不定你还能够成为第一个由练外功到达武学颠峰的人。”说着有点激动,声音不由的大了些,脸也有些泛红起来。
  整了整心情又继续道:“至于招式,我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不过你可以从最基本的动作练习,比如扎马步、负重、攀爬等等,一直不停的练习,直到全身力气透支累倒为止。我相信任何努力都会有结果的。”
  听了万先生这翻话,岳凡此刻心潮澎湃,强忍住激动的心情,感激道:“谢谢万爷爷这翻教导。”
  万先生锊了锊胡须,笑道:“不用谢了,一切还得靠自己,希望你能成功吧!来,我帮你号号脉,看你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
  这时,岳凡突然想起一事,连忙道:“万爷爷,上次回家后,我在山坡路口等父亲,在烈日下修炼了一会,可是我却突然像和周围的环境融合了一样,而且思绪可以飞到山坡下面,后来看到我爹后就突然醒了,整个感觉想是在做梦一样,要不是父亲真的回来了,我还真以为是在做梦呢。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哈哈哈——”
  万先生闻言一阵大笑,过了好一会儿心情才回复了平和,感叹道:“小凡真是天纵之资啊,小小年纪就能感悟天地,达到练武之人梦寐以求天人合一之境,看来你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随即又调笑道:“要是被武林中人知道,你把天人合一当作是做梦的话,我想他们非提着刀来追你不可,哈哈~~~”
  对于万先生的调笑岳凡并没在意,而是好奇的问道:“什么是天人合一之境?”
  万先生道:“当你的思想状态达到一定的境界时,你修炼的速度就会更快的提升,而修炼状态分五种,分别是静心状态、无念状态、空明之境、天人合一和天道之境。
  静心状态和无念状态就是心中平静没有杂念,一般练武之人都能做到,想要达到空明之境的话就必须摒除一切杂念,非常专注,所以一般的武林高手也很难做到。而天人合一就是只与天地合为一体,融入自然之中,想要感悟这种状态就必须靠个人的领悟能力,没办法可寻。至于天道之境……只有真正感悟过的人才知道……
  能感悟天人之境的无不是一代宗师,只是你无法练气,否则你一定能成为天下最年轻的宗师,可惜啊!唉~~~”
  岳凡却没在意这些,目光闪亮,眼神中充满了坚定,那是对未来的希望与自信。他相信,通过努力他一定能变的更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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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万先生和小雅儿,岳凡回家以后,根据万先生的意见,立刻开始对自身的修炼制定大概的计划。
  山坡上小茅屋内,岳凡坐在炕床上思考着。
  “外功分为练招和练体,武功招式的话,我练习那套《简单刀法》的时候感觉很好,就用不着再练其他的,而且我也不会其他别的武功招式。至于练体的嘛,每天爬山、游泳、负重练习应该没问题。至于练习抗击打能力就不好办了,自己打自己不太方便,万爷爷年纪太大,爹的身体又不好……雅儿?还是算了!”
  ……
  “击打…击打……对了,瀑布。”灵光一闪,岳凡一阵激动:“我怎么把这它给忘了,以前还去玩过呢,想那瀑布也有万均之力吧,不知道能不能承受。”
  制定了一系列的修炼计划之后,岳凡便找来父亲商量,毕竟父亲的战斗经验要丰富的多。
  第二天,岳凡进城去找苏放豪帮忙,弄了一些实心的铅块又从新打了一把厚重的大刀,当然,岳凡不喜欢受人恩惠,所以这钱还是照给,只是惹的苏放豪直骂他见外,不过他也知道岳凡的脾气,也没有为难就收下了。
  刚开始的时候,苏放豪见岳凡请他帮忙弄这些铅块和大刀还不明所以,可听到岳凡说是绑在自己身体上,专门用来做练习负重的,于是,就连这位见识广博、处变不惊的老人都有些承受不住,心里大呼“变态”了。
  要知道光是那些铅块都有好几百斤呢,一般人要是全绑在身上能站着就不错了,更别说穿着它到处跑了,而那把大刀可有一百多斤重,就算拿的起,谁能挥的动啊?当然,对武林高手来说,这几百斤的重量也不算什么,毕竟他们都是内力高强之人。可是在苏放豪眼中岳凡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见他用这些东西来锻炼自己,也难怪要呼岳凡“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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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茅屋外,一切准备就绪以后,岳凡长长地出了口气,整了整心情,摸着脖子上的小石头喃喃自语道:“李岳凡,从今以后的路很难走啊,你一定要坚持不能放弃,你还有需要保护的人呢!”
  由于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岳凡决定先按照以前的办法来练习刀法,毕竟砍了这么多年的树,动作都很熟练了。练招结束以后,再去做其它的身体修炼。
  岳凡早早起床来到小树林里,全身上下都绑满了铅块,共有二十块,每块也有十来斤,提着新铸造的大砍刀来砍树,练习武功的基本招式。
  刚开始的时候,岳凡没办法适应铅块和大刀的重量。由于左手已经痊愈,使得他双手紧握还是勉强能够挥动砍刀,但是他的身体负担太重,铅块绑满了全身,就连像平常一样行动也很困难,更别说要配合招式不停的扭动了。正所谓欲速则不达,太过的话反而会伤到自己,岳凡也很明白这个道理,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得不取下一半的铅块,先慢慢地适应它的重量。
  岳凡颔首道:“这次好多了,虽然还是不太适应,但是动作还算比较连贯。”去掉了一半的铅块后,活动了一下身体,感觉要好了许多。
  看着岳凡现在砍柴的动作,与以前的砍柴的动作相比,他此时更像是一个砍柴的樵夫,每砍下去一刀,身体都会顿一顿,而且双手挥动着大刀更显得有节奏一些。可是由于身体负重较大,所以看上去反应显得比较迟钝,动作也十分地缓慢。虽然如此,但岳凡仍是一丝不苟练习着自己那套《简单刀法》,‘砍、劈、转、架、弹’五个动作吃力的挥动着,至少看起来整套动作还算是连贯的。
  两个时辰过去了,百来斤重的大刀在岳凡手里也越挥越慢,此时的他全身就像是被打湿了一样,一身的汗水不停的往下落。
  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岳凡现在觉得很累,全身的力气都用完了一样,特别是两只手臂,更是感到沉重万分,就连想要把手台起来都是那么的困难。但岳凡觉得这样还远远不够,砍了两个多时辰的树木,比过去多用了一半的时间,可现在就连过去一半的木柴都没有,心中有点无奈啊。
  抬头看了看天色,岳凡暗自苦笑道:“以前太骄傲了,看来以后还应该加强练习才行。现在也不早了,还是先回去,今天下午上山看能不能有什么收获。”
  原地盘坐下来,快速协调的吐呐恢复着体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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