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无赖还需无赖治
水墨恒经常挂在嘴边的两句话——
一句是顺心随意;一句是梦想总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前者说的是处世态度;后者说的是希望。
对根治说过,对卢冰也说过。
其实,死心塌地跟着水墨恒的人,差不多都被这两句话鼓励过。
卢冰的心结,水墨恒感觉打开了。
其实,卢冰的心意很明白,因为水墨恒救了她,所以她最先考虑的是留在水墨恒身边报答恩情,压根儿不敢奢望爱情。
水墨恒想得也很清楚,要打开卢冰的心结,最直接有效的办法便是娶她为妻。唯有这样,才能彻底将她解脱出来。
这就是为什么水墨恒告诉自己,如果娶了莫颜和陈冰如,那一定得娶卢冰的缘故。
……
四位姑娘之中,属馨儿的脾气最为温顺。
无论水墨恒做什么样的决定,相信她都会举双手赞成。
所以,水墨恒对馨儿也最为放心,既不担心她要求什么排场或仪式,也不担心她会吃醋难缠啥的。
大年初三那天,水墨恒与馨儿单独一会。
水墨恒眼下目标便是,争取在各大衙门上班之前,也就是正月初十之前,与几位姑娘沟通完毕,第一时间摸清她们的想法。
奔着各自敞开心扉、解决问题的原则。
两人之间的谈话,从馨儿那个天性好赌的爹开始。
说起馨儿的爹,可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主。自那次水墨恒将馨儿接走,她爹便千方百计打听馨儿的下落。
不夸张地说,没有馨儿的资助,她爹真的无法生存。不仅生活上完全没有着落,而且天天还要面对一大帮债主。
就在一年前,她爹终于打听清楚,原来自己女儿跟随的人是水墨恒,这下子乐了。
起初还不大敢相信,想着水墨恒可是官居少保,李太后和皇上跟前的大大红人。
为了确认此事,她爹当时还找到水莫居来。尽管不招人待见,馨儿也很不喜欢。
可人家毕竟是亲爹啊!讨厌归讨厌,总不能不认,或者视而不见不闻不顾吧?
馨儿塞了一些银子,打发他回去,千叮万嘱以后少来。
可她爹是什么人?若有这么听话,也不至于活成这样屌样。隔三差五便溜达到水莫居,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钱。
来的次数多了,谁见了都烦。
不给吧,赖着不走;给吧,对一个好赌如命的人,啥时候是个头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呀!
而且,她爹招人厌的地方还不止光会开口要钱。
逢人便吹嘘,自己女儿跟了水少保。
说吹嘘也就吹嘘吧,竟还利用水墨恒的名头,恬不知耻地以老丈人的身份四处借钱。丝毫不顾忌水墨恒和自己女儿的名声。
搞得要账的都要到水莫居来了。
那一阵子,馨儿几近崩溃,想死的心都有,简直无地自容。
自己亲爹,连累自己也就算了,没辙,只能认命,可不能祸祸别人啊!尤其是水墨恒,自己最爱的人。
馨儿逼得没法儿,不得不请水墨恒给出个主意。
水墨恒见过馨儿她爹,也知道她爹什么性子。当时告诉馨儿,其实对付她爹很容易。
她爹撑死算得上一个不要脸的小无赖嘛。对付无赖,水墨恒向来都有一手。连李史和黎康这种大无赖都被收拾得服服帖帖。
遑论其他。
馨儿若不开口求助,水墨恒也无意搭理。既然开口了,便答应帮她治一治她爹。
只是有个要求,馨儿不要出面,心稍微狠一点。
水墨恒一贯的主张,对付无赖最好的方法,便是比他更无赖。
所以,请了李史和黎康。
给了几点指示——
第一,每月定期给馨儿她爹送生活费,不多给,也不少给;
第二,不能让他来水莫居动不动要钱。先好劝,劝不成,可以适当动动手恐吓恐吓;
第三,他不是好赌吗?既然禁止不了他,那就禁止与他赌的人和赌场,来个釜底抽薪。只要见着谁与他赌,便找谁的麻烦;
第四,谁敢借他钱,同样找谁的麻烦。
就这样,轻轻松松地将馨儿她爹的“病”治好了。
李史和黎康两个是谁?整天闲着蛋疼的主,就想没事儿找事儿干。水墨恒吩咐下来的事,当然乐此不疲。况且盯人、看场子、还可以动动手脚,也是他们的爱好和专长。
在京城,李史和黎康本来名头就响,没几个不认识他们,加上手下又有一帮人。
所以,只盯了馨儿她爹两个月。
再也没人敢与他赌了,也没人敢借他钱了,他自己也不敢来水莫居,被治得服服帖帖。
至于之前欠下的债,水墨恒大方地一概帮他还清。
但水墨恒没将钱直接给馨儿她爹,而是请债主们到自己府上。还钱时,当着馨儿她爹的面,送给各位债主相同的一句话:“以后若再借钱,便是与我水墨恒为敌。”
李史和黎康就已经够可怕了,再加上水墨恒发话。如此一来,谁还敢借钱给馨儿她爹?
当然,水墨恒也考虑到了一点:仅靠强行压制,似乎也不是最妥善的办法,这样容易将人逼疯。
谁都不跟他玩儿,人到中老年,总得找个乐子打发时间吧?
于是水墨恒想到长乐坊。
干脆将馨儿她爹安排进去看场子。
长乐坊的老板很熟,也很乐意帮这个忙,用谁打杂不是用呢?
馨儿她爹高兴了。
长乐坊可是高级处所,一般人很难进入。尽管进去只是个打杂的,但能一饱眼福啊!
好赌的人都知道,看别人赌,也是一种莫大的享受,有时比自己上手还过瘾,因为只管吆喝而不用担心输赢。
这样,馨儿她爹的“病”才算彻底治愈。
……
就这件事,馨儿对水墨恒的感激无法言喻。
所以,两人单独相聚,水墨恒一开口问及她爹的近况时,馨儿眼眶便噙满泪花,那是真的感激:“我爹现在很好,生活也很开心。大哥的恩情,馨儿这辈子也还不清。”
水墨恒笑了笑:“我没说要你还呀,如果你真的想还,似乎也还得清。”
“如何还清?”馨儿问。
“很简单嘛,做我老婆呀,你可愿意?”
“大,哥,”馨儿脸色一红,娇羞地说,“我早已是大哥的人了,今生今世,心里再也装不下第二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