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86章人至贱则无敌
楚凡说完就像关闭阵法，可他刚抬起手还没等催动魔气，突然一道黑影从白光中疾射出来，速度之快甚至连站在出口旁边的吴国易都没反应过来！
和楚凡等人不同，刚出现这人明显知道出口开在断崖上，掠过众人脚下的岩石后，就在半空身形一转，擦着岩石的边缘冲进悬崖底下消失不见。
“卧槽！刚才什么玩意儿‘嗖’一下就过去了？”吴国易这时才反应过来，心有余悸的惊呼道。
“是破军，他醒的还挺快。”楚凡轻声回到，虽然破军的速度很快，但楚凡的位置正对出口，所以还是看清了黑影的身份。
解释完楚凡也不再磨蹭，抬手在身前虚划两下，泛着白光的秘境出口便迅速熄灭消失不见，那些工人却没有离开，还趴在断崖边上似乎想看看那神秘白光会不会再次出现。
抛开那些好奇的工人不谈，且说楚凡等人，关闭出口阵法后，众人便就地分成两队，楚凡和刘思婕返回乌兰镇，吴国易等人则带着采集到的灵药先行离开。
在秘境中的时候，因为条件受限，保存灵药的手段十分粗糙，如果不尽早处理的话，很可能会损失大部分药性，那他们这趟就算是白忙活了。
至此，秘境之旅便算是告一段落，楚凡和刘思婕一路隐匿身形，没费什么力气就回到招待所，刚进门就看到吴国易留下的冒牌楚凡坐在床上，虽然早有准备可还是被吓了一跳。
“该说不说，这替身还真挺像的。”楚凡嘴里嘀咕着，手上毫不含糊的把冒牌货折成一团扔进卫生间，然后打开热水冲刷起来。
这个替身是吴国易用琉璃凝焱做出来的，按理说应该属火，实际上却脱离了“火”的范畴，被楚凡用热水一冲，立刻像未经处理的海蜇似的缓缓融化，然后混合着热水一起流进下水道。
几分钟后，卫生间里就只剩几件楚凡的衣服，那个冒牌货已经消失不见了，楚凡抬手关掉水阀，看着地上的衣服皱了皱眉。
虽然楚凡知道那是个假人，但终究还是长着跟他一样的脸，自己杀死自己，然后还要“毁尸灭迹”，这种经历不是谁都能接受的，反正楚凡有点无法接受。
愣了一会，楚凡拿起湿漉漉的衣服扔进垃圾桶，然后才转身走出洗手间，还没等休息一会就听到敲门的声音。
“谁？”
楚凡随口问道，门外却传来一个让他意想不到的声音：“楚先生，是我。”
那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透着饱经风霜的沧桑，竟然是理应在江城的疯虎！
“你怎么来了？”楚凡说着打开房门，果然看到白发苍苍的疯虎站在门外，脸上风尘仆仆，似乎刚赶了很长的一段路。
出了疯虎，张东海也站在门外，位置稍稍落后半步，正神情古怪的端详着楚凡。
“闲着没事就出来转转，正好碰到这小子，他说您也在这，我就来了。”疯虎干笑着解释道，说话的时候也在端详楚凡，古怪的神情和张东海简直如出一辙！
楚凡被盯的浑身不自在，眼神一冷看着张东海缓缓说道：“怎么回事？”
张东海对上楚凡的目光，先是打了个激灵，接着神情骤变，一把扑过来抱住楚凡哭喊道：“大哥啊！你总算变的正常了！我还以为你生病了，都快吓死我了啊！”
原来这几天楚凡在秘境中的时候，张东海一直把那个冒牌货当成楚凡。
说起来他们两人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张东海对楚凡的脾气秉性不说十分了解，最少也能了解个六七成，虽然那个冒牌货和楚凡长的一模一样，可他相处几天之后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傀儡的言谈举止都是由楚凡通过符咒控制的，不过那段时间他正在秘境中忙前忙后，对外面的替身难免有些疏忽，这也让张东海更加确定了楚凡不对劲。
不过张东海没想到这会是个冒牌货，还以为楚凡生病或者出了什么状况，偏偏那时候刘思婕也不知道哪儿去了，他束手无策之下，只好向江城于家打电话求助。
接电话的是于家三爷于傲坤，一听说楚凡不对劲，于傲坤当时就不淡定了，立刻下令召回全部好手赶赴西北，疯虎则作为先遣队提前出发，刚到乌兰镇和张东海汇合，连口水都没顾上喝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
再然后就是楚凡开门，两人端详，楚凡一个眼神把张东海吓的全身发抖，害怕之余也意识到楚凡又正常了，立刻把之前的事竹筒倒豆子似的说了个透彻。
听完张东海的解释，楚凡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几分钟前他还说吴国易的替身做的不错，结果先是被刘思婕一眼看破，现在就连张东海都瞒不住了！
“那你是怎么发现我不对劲的？”楚凡轻笑问道，一来是替吴国易问问不足之处，方便日后改进；二来那替身是他亲自控制的，按理说和本尊没多大区别，他很好奇张东海有什么凭据。
听到楚凡的问题，张东海连忙止住哭声，抬手用袖子随便擦了一下脸正色说道：“很简单，大哥你已经三天没凶我了，如果我还发现不了，岂不是太没脑子了？”
“我平时经常凶你吗？”楚凡神情一凛冷声问道，刚说完就反应过来笑出了声，张东海在他眼中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而他恰恰对蝼蚁没什么耐心。
一看楚凡笑了，张东海也跟着傻笑起来，脸上还带着旗开得胜似的得意表情，疯虎在旁边看了一会，忽然语气古怪的幽幽念道：“这种细节连我都未必能发现，果然是人至贱则无敌啊……”
楚凡已经恢复正常，紧急状态也随之宣告解除，之后疯虎给于傲坤打了个电话，于傲坤听完汇报后也松了口气，吩咐手下的暗室弟子继续之前的任务，而疯虎已经到了西北，索性就留下待几天。
疯虎打电话的时候，楚凡趁机找张东海问了一下比赛的情况，这几天他忙着寻药、打架，能分出心神控制替身参赛已经很不错了，比赛结果之类的实在没精力关注。
张东海听到楚凡打听赛况还觉得有些奇怪，不过也没想太多，思索片刻就滔滔不绝的讲了起来，楚凡听得连连点头，没想到他只是分出一缕心神控制傀儡，竟然也能得到不错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