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第一次交谈
蒋菲菲淡淡的说道：“肖将军的接风宴上并没有我这种人的位置。而且，蒋某受人所托，这事情自然需要尽心尽力。”
“蒋大人这话破有深意啊！”莫香微笑着说了一句便不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继续问道：“既然如此蒋大人何不进院子里去，站在这前院空地上做什么？”
蒋菲菲并没有立刻回答莫香的问话，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大门口好一会儿才微微叹了口气。回头看着莫香轻声问道：“莫香姑娘的大名蒋某素有耳闻，所以蒋某有一事要问姑娘。不知姑娘可否不吝赐教？”
莫香赶紧对蒋菲菲点头行礼道：“蒋大人抬举莫香了，大人有话尽管问，莫香定是知无不言的。”
“好！”蒋菲菲点点头，可之后又很长一段时间不说话了。倒让莫香有点摸不准她到底要问什么了。
难道是想要问什么朝堂上不能说的问题吗？还是说一些上不了台面的问题，所以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开口？
就在莫香瞎猜时，蒋菲菲终于开口说道：“姑娘觉得当今天朝境况如何？”
听到这个问题，莫香先是一愣而后忽然松了一口气。之前看她那么慎重，还以为她会问什么特别难以启齿的问题呢。没想到只是问这个，也幸亏只是问这个。
莫香想了一下，微笑着反问蒋菲菲：“蒋大人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蒋菲菲面无表情的说道：“当然是真话了，假话蒋某可听的太多了。”
莫香点点头说道：“莫香不得不提醒蒋大人，真话可不是那么好听的。”
蒋菲菲点点头说道：“莫香姑娘但讲无妨，蒋某这点小事还担得住。”
“好，既然蒋大人想听，莫香便献丑了！”莫香说着便开始仔细分析了一下，然后先告诉蒋菲菲一个结果：“天朝如今的局势可谓是内忧外患！”
听到莫香这个结论，蒋菲菲眉头一挑，饶有兴致的问莫香：“姑娘这话可有凭据？”
莫香自信一笑说道：“既然敢说，莫香自然是有自己的底气的。”
紧跟着莫香便分析道：“蒋大人应该还记得今年冲破镇南府防线的南蛮子吧，蒋大人觉得他们如何？”
蒋菲菲大概没想到莫香会突然问自己，于是沉吟了一番才说道：“区区三十万南蛮子，虽然打的很凶猛但必然后劲不足，加之镇南府主力并没有残损。其实这三十万蛮子并不足为惧。”
莫香微笑着点点头道：“蒋大人看的透彻，莫香也以为单纯三十万南蛮子不足为惧。但很可惜南蛮子可不仅有三十万人。根据我们莫书楼刺探的情报来看，南蛮子的兵马数已经超过六十万了。”
“当然，这些在天朝大军面前依旧孱弱不堪。但镇南府的战事影响的了不仅仅是这六十万大军。这里面还暴露出了两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第一，镇南府的南郡王李通有不臣之心。不仅私自养了数百万大军，而且对于外敌入侵还表现得出工不出力。第二个是，天朝真的只有镇南府有一个南郡王吗？其他八府就没有封疆大吏拥兵自重吗？”
“不管其他八府有没有拥兵自重，这都不是一个好的信息。试问这种情况下，如果岛国联盟卷土重来，或者北方五狄再次进攻天朝。天朝派出去的卫军要怎样和当地府兵配合？又能发挥出多大的战斗力？”
最后莫香叹了口气说道：“猜忌啊，这是行军作战最忌讳的。”
蒋菲菲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道：“姑娘所说确实是个很大的问题。但天朝有各位大将军在，这种情况即便存在，也会很快被解决的。觉不至于影响行军作战。”
莫香微笑着点点头说道：“蒋大人说的没错。现如今天朝的戴蒙大将军，李玉麒大将军，肖红娘大将军，扈明威大将军等人都是一等一的将军。有他们在行军打仗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可是蒋大人有没有想过，如果这些将军都没有了怎么办？”
“都没有了？”蒋菲菲眉头一皱，一时间陷入沉思。
莫香知道她已经十分靠近自己要说的内容了，甚至有可能已经想到自己要说的内容了。不过该说还是要说的，毕竟这是自己表演的时间。
“蒋大人忘了朝中党争了。前些日子朝中官员忽然提出给肖红娘将军招亲，名义上是说为肖红娘将军好。实际上为了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而且再往前方家小公子被一江湖人所杀，却令羽卫大将军被免职。由此可见此事已经到了何种程度。”
莫香说完特意看了看蒋菲菲的脸色，见她脸色铁青便知道她正在发怒。
莫香微微一笑接着说道：“大人应该知道，皇帝陛下现在很多事情都偏向三皇子了，包括一些和朝中实权大臣接触的机会都要留给三皇子。可皇帝陛下偏偏没有废了当今太子，皇帝陛下的用心如何尽人皆知。”
“三皇子和太子殿下的夺嫡之争一旦开始，朝堂上必然是一片腥风血雨。试问这些手握兵权的大将军又该如何幸免？到时候一旦争起来……”
“够了！”莫香话说了一半就被蒋菲菲打断。
蒋菲菲看看莫香，冰冷的脸上扯起一丝微笑：“姑娘不爱再说了，蒋某知道姑娘要说什么。不过蒋某提醒姑娘一句，朝堂上的事情姑娘莫在牵扯。这些事自然有我们这些食君禄者头疼呢！”
蒋菲菲这话有浓浓的警告意味，但莫香却一点也不介意，反而微笑着说道：“谢蒋大人提点不自量力的事情莫香轻易是不会做的。”
“这样便好，今日所谈之内容蒋某会守口如瓶。”蒋菲菲看着莫香笑的意味深长。
莫香行礼道谢道：“那莫香便先谢过大人了！”
然后莫香头也不回，带着紫鸢往后面的院子里走过去。路上碰到正匆忙出来的牟红莲，两个人还笑着聊了几句，等牟红莲匆匆忙忙的前往前院。莫香这才继续往院子里走过去。
回到竹林院子中，莫香微笑着问紫鸢：“你对今天蒋菲菲这个人什么感觉？”
紫鸢想了一下反问道：“姐姐想要听真话还是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