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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混在三国当神棍_265

  其他人此刻还在专心忙碌,燕清心念微动,索性低声唤下人过来,使厨房备膳,然后翻出快要开始积灰的一摞拜帖来,开始翻看。
  这些拜帖全被贾诩筛选过,重要的早已汇报了上去,而不需见的也已剔去了,剩下一些可见可不见的,由燕清自己选择。
  郭嘉以眼角余光瞥见,霎时心念电转,却是一下就给想歪了。
  他忍不住靠了过去,附在燕清耳边,压低了声音询道:“主公可是终于有意婚娶了?”
  燕清啼笑皆非地合上手里刚看完的那封,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非也。我看分明是郭别驾春心大动,情笙荡漾了才对。”
  醋桶吕布在外辛苦打仗,强忍着相思之苦,他怎么可能背弃二人感情?
  郭嘉挑了挑眉,却未立即放弃这话题,而是罕有地逾越提醒一把:“业已立,贼亦除,也是成家之时了。这段日子里,主公若不那么忙碌,恰巧能订下人选,赶在入冬前完婚。”
  哪怕其他谋士们仍低着头,仿佛全神贯注于眼前工作,燕清也毫不怀疑他们都竖起了耳朵,屏息静听着。
  郭嘉所提的,正是他们也关心着的问题。
  燕清早想好了应对之策,回得泰然自若:“且不说仙凡有别,我已幸娶得神女为妻,自不宜耽误了她们。”
  下一刻,燕清就幸运地见证了这些青史垂名的智士们满脸震惊,不约而同地猛抬起头来,对他投以火热的注视。
  贾诩诧道:“此话当真?”
  燕清轻轻颔首。
  为了能骗到这些人精,他不得不将演技发挥到极致,自然缺不得真挚感情的投入。
  于是燕清的脑海中,倏然浮现出吕布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威风凛凛,英姿勃发的一幕幕,唇角微微扬起的笑弧,便带了丝丝缕缕的甜蜜和宠溺了:“于虎牢关决战前夕,我独往旷坡眺望时,见一绝世丽人飘然降落。她名唤凤缕,乃伏羲氏之女,因迷恋沿河景色,方私下人间……”
  燕清越编越顺口,为了增加说服力,他饱含怀念地一叹,心里向这会儿还没出生的曹植道了个歉,微微笑着,似在回忆一般喃喃诵道:“犹记那日,她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
  燕清没将一首《洛神赋》背完,中途便戛然而止,但等他说到这里时,在场之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除郭嘉外,都已信了九分。
  虽玄幻离奇,神乎其神,充满叫人倍感不真切的色彩,可襄王梦神女未成,是仙凡有别,若发生在仙逸脱俗、风华绝代的主公身上,好像……也不是那么没有说服力的。
  与其怀疑主公是在一本正经地信口开河,倒不如说,听完此事后,想象着那貌美绝伦的神女模样,心驰神往之余,只能感叹不愧是主公之丰神俊朗,连神女都以心相许,甘愿下嫁。
  燕清摆了摆手,不让他们跪下道贺,只道:“因我与她私会是于梦中,姻缘亦是私下达成,并未寻得合适时机宣之于众,现她是暂返天上,忙于向父亲回禀去了,方未同你们见上一面。”
  努力回忆良久,的确在记忆的犄角旮旯里,寻出自己未跟主公作伴的一日。
  竟然那么巧?!
  郭嘉强压下心中疑窦和遗憾,许久方谨慎道:“那请问,那位凤主母……又究竟何时才会再下凡来,同主公长相厮守?”
  燕清抛出早准备好的说辞:“天上一日,地上一年,她这一去,再怎么说也要个三五年罢。当然,”他顿了顿,将露出不满之色的幕僚们接下来的抗议堵住:“若她当真一去不返,五年后仍不见身影,那我也会重做计议。”
  也就是说,起码这未来五年里,是不能提别的婚事,以免激怒神女的了。
  虽然主母始终不现身这点,不甚叫人满意,但跟‘主公竟然不声不响地娶了个神女’这一震撼比起来,身份特殊的主母回天上去了,那为此缓个几年,倒也不是那么不能让人接受了。
  “比起远在天上的伊人,”燕清做好了到时候一人分饰二角的打算,然后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择出众多拜帖里的其中一封:“我倒更想见见这位庐江太守,陆康陆季宁。”
  “他现正在何处?豫地同他治地,相隔有近千里,他若有所求,何不直接求见陈温,却非要舍近求远,专程来求见我呢?”
  第148章 妇女之友
  燕清主要是想借接见陆康的机会,瞅瞅这会儿虚岁才九,还是个不到他腰高的小不点的陆逊。
  当然,这会儿的陆逊,还叫陆议。
  而通过跟陆康建立起良好信任的关系,和吴郡四大家族建起链接,倒还是次要了。
  这会儿有求于对方的,可不是自己,燕清对这一点看得清楚,便不着急同世族们打好关系,而稳坐钓鱼台,等他们上门。
  不过,要能以大家郑玄在此办学为诱饵,将陆家的俩株芝兰玉树留下,燕清也是乐于试试的。
  只可惜他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这拜帖都快落灰了,来谒见的人显然也没有等那么久的耐心。
  经燕清一问,方知陆康这一忠骨铮铮的大汉臣子,是因知晓了新帝继位,北上准备朝贡一番,拜会新主途中,路过豫地,才顺道要来求见的。
  而并非是燕清所推测的那般有求于他。
  不过但凡是心怀汉室的臣子,在得知燕清所领导的关东义军彻底扫清了妄臣逆贼们,还了一个朗朗乾坤,无不拍手称快,又看他毫不贪恋权势,来个急流勇退以避嫌,纷纷对他好感激增。
  就连之前的矜持,都放下大半。
  燕清知道陆康没等到他,已在十日前选择沿官道继续北上后,不由有些遗憾。
  “可惜了。”燕清刚感叹完,就忽然想起什么,不由皱眉问道:“不对,他们既是走的官道,又是在我赶回谯郡前出发的,那在半途中,怎么可能没迎面遇上?”
  道是有不少条,可既能被称为官道,又足够宽敞平坦,容得马车稳定通行的,就十分有限了。
  对一个素昧平生的别州太守,郭嘉并未放在心上,只随口道:“怕是撞见了,却因我军势大,不好相询吧。”
  燕清对这解释不置可否,沉吟片刻,召来亲兵,下令道:“传我命令。”
  亲兵赶紧跪下:“喏!”
  燕清道:“去信通知留守京城的人,让他们留意近来进出城门的马车,看有无陆家的。再由张文远点五千兵沿途巡查,重点搜查一下官道周围,尤其是留意车辙的痕迹……找找看罢。”
  亲兵领命而去后,燕清方解释道:“我总觉得有些蹊跷,还是弄明白了,换个心安的好。”
  尽管不太理解燕清为何对非亲非故,未曾谋面的一区区太守这般上心,但劳动的不过张文远和五千人马,又是打得例行巡查的名义,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遂不再多劝。
  那亲兵前脚刚迈出去,两封被加密的紧急信件,就飞进来了。
  送信的两位使者,分别属于公孙瓒和刘虞的阵营,对彼此视而不见,只恭恭敬敬地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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