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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节

  魏洲猛地拍一巴掌打断思绪:“就他!”
  白时结束表演,恢复那副胆小模样,呐呐一句:“我演尸体还是背景板?”
  时盏和魏洲对视,不约而同笑出声。
  魏洲走过去,器重似的拍拍男子肩膀:“感谢时副导吧,你演女二号,哦不,男二号!”
  惊喜过巨,白时没反应过来,目光呆滞。
  时盏交叠着美腿,懒懒靠进椅子里朝他笑:“得努力阿。”
  白时还是没反应。
  过了好半晌,他才像是回魂似的想起要回答:“......谢谢姐姐,我不会辜负姐姐给的机会,姐姐你真好。”
  一口一个姐姐。
  时盏很受用,她就喜欢听话顺从的演员。
  时盏将手里剧本递给他:“我刚才呢,已经把你的那部分全部圈出来了,你上午看第四集 的那几场戏,下午正式开始。”
  白时双手接过,乖乖说好。
  魏洲催时盏:“那我俩走吧,外面还等着呢。”
  “嗯。”时盏起身,“我们出去。”
  白时却跟在后方。
  时盏停下,回头:“你就在休息室看剧本呀?”
  “我——”白时声息低弱,眼圈还残留着红意,“我对这里不熟悉,有点怕生,我想跟着你,姐姐。”
  时盏无奈地笑了声,“那你跟着吧。”
  ......
  中午吃饭期间。
  白时怕生到连盒饭都不敢去领。
  时盏亲自给他拿了盒,递给白时时不忍疑惑:“明明演戏那么放得开,怎么能内敛成这样。”
  白时接东西时依旧双手,没有回答,只说一句谢谢姐姐。
  五分钟后。
  沉杨空降剧组探班。
  可把剧组里的女演员们激动坏了,纷纷开始拿出镜子看自己的妆容,然后露出百分百的甜美笑容来欢迎。
  沉杨一边在剧组里闲逛两圈,一边问:“时导呢?”
  时盏正好去洗手间回来,看见沉杨:“你怎么来了?”
  沉杨将她拉到一边,苦不堪言:“还不是靳深,怕他不在的时候闻叔叔把你勾搭走了,非让我跑一趟过来看看。”
  “......”
  犯不着吧。
  时盏面无表情:“你回去告诉他,我不是他想的那种女人。”
  “哎呀——”沉杨在私下也学着江鹤钦叫她,“盏妹妹,靳深没有别的意思,他就是太在乎你了,我也没见他这样对过别的女人,包括那个前女友林——”
  沉杨倏地闭了嘴。
  他小心翼翼地窥着时盏神色:“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提。”
  “也没什么。”时盏态度漫不经心,像压根儿没往心上去,“反正我和他也分手了。”
  这搞得沉杨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此时,白时出现在两米内,不敢离得太近,眼神却巴巴地盯着时盏。
  沉杨注意到,指着问:“谁阿?”
  时盏看了眼白时,想起他说怕生要跟着自己的话,也没在意:“就一男演员。”
  沉杨觉得不对劲:“我怎么感觉他跟着你。”
  自信点。
  把感觉去掉。
  时盏挑挑眉,说:“他就是在跟着我。”
  沉杨:“为什么?”
  “他怕生。”近处白时耳根又开始泛红,眼睛却盯着剧本,嘴里念念有词,时盏见了不禁笑道,“他还挺可爱。”
  沉杨:......?
  沉杨又简单地聊了几句后离开剧组。
  一路往外走,一边手指如飞地给闻靳深发微信。
  沉杨:【完了完了。】
  沉杨:【真完了。】
  沉杨:【哦豁了。】
  闻靳深那边秒回。
  【?】
  平时沉杨惯不爱看闻靳深甩问号,今天却也无心计较,飞速地发过去一句歌词。
  【人间的青草地需要浇水~】
  附图一张绿色蔬菜表情包。
  那边安静好一会儿后。
  闻靳深发过来一段五秒钟的语音条,语气懒懒的:“有事儿就说事儿,是不是我小叔又跑去纠缠她了?她什么态度?”
  沉杨到哑口停车的地方,上车后波澜不惊地回复消息。
  【那倒没有。】
  那边的闻靳深想来是如释重负般,半晌回过来一句。
  【没有就好。】
  两人消息消停了一会儿。
  就在闻靳深以为这次聊天已经结束的时候,沉杨一连串弹过来数条消息,措辞简洁,字字清晰,杀伤力巨大地刺破他的视线。
  【可是】
  【她】
  【身边】
  【多了个】
  【粘人的】
  【小奶狗】
  闻靳深:【......?】
  沉杨继续补刀。
  【那个小奶狗还真挺好看的,我没骗你,你自求多福吧。】
  闻靳深脑袋里放烟花般炸了好几秒,噼里啪啦地,几乎出现幻听。
  缓了一会儿。
  他斟酌着,回复:【能有我好看?】
  让沉杨有一说一的话。
  那还真没有。
  谁能打得过港圈第一贵公子的颜阿。
  但闻靳深看着接下来沉杨发来的消息,脑子里又开始放烟花,不,这回是鞭炮。
  【她夸那个小奶狗可爱,你想想看,盏妹妹夸过谁可爱?连鹤钦都没有吧?】
  【还有.....】
  【算了,等你看那个小奶狗什么颜就懂了,我的保护欲都要被激出来了。】
  这几条发出去后。
  闻靳深就没了消息。
  这次,换沉杨二五八万似的丢了个问号过去。
  【?】
  却总感觉没闻靳深那味儿。
  闻靳深:【不聊了。】
  闻靳深:【很烦。】
  沉杨一下就后悔告诉他小奶狗的事情,闻靳深从来情绪鲜少外露,能直言说自己烦,那都能想象具体有多烦了。
  更何况,闻靳深现在人在澳洲,实在有种无力感。
  当晚。
  时盏在入睡前接到越洋电话。
  她知道是他打来的。
  纠结数秒,还是接了起来。
  谁都没有说话。
  维持着一种默契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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