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交换
“哦？”
皇甫大衍眼睛微亮，认真打量林萧，除了气质这块儿很冷傲之外，看不出特别之处。
能让宁指挥出马，想必这位年轻人背景不凡。
“不知是哪家公子？京都三大古武世家似乎没有姓林的吧？”皇甫大衍自说自话，完全没把林萧放在眼里。
林萧上前拱手，“皇甫先生，今日前来有一事相求，只要您答应，付出任何代价都行！”
“呵呵……”皇甫大衍不以为意地笑笑，“年轻人，我知道你的来意，想求一枚固本培元的丹药，对不对？”
徒弟已经拿着一只药瓶走过来，递给林萧。
看到林萧没有伸手接药，皇甫大衍淡淡说道，“这枚培元丹万金难求，也就看在宁指挥的面子才忍痛送出，我看你根骨不错，服用之后应该可以让功力更加精进，还不满意吗？”
“皇甫先生。”林萧沉声道，“我求的并非是药！这药我也可以炼制！”
皇甫大衍微微顿住，似乎没听清林萧的话，忍不住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我也可以炼制培元丹，这种最基本的武道药方很常见，我今天来求的是另外一物！”
对于后半句皇甫大衍根本没听，前半句却是琢磨的异常通透，忍不住喝道，“小小年纪口出狂言，你知道这培元丹需要何等医术和手段才能炼制成功？”
宁指挥赶紧打圆场，“林先生对于医道还是有所研究的。”
“哼！黄口小儿，”皇甫大衍一听这话更是心情糟糕，没好气地训斥道，“堂堂医道，岂是谁都能谈及议论？就凭他这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对医道有什么研究？”
宁指挥皱眉，沉声道，“我实话实说而已，在我看来，林先生的医术并不简单！”
“哼！好了。”皇甫大衍有些不耐烦，“既然已经求到东西，他可以离开了。”
“我说了，”林萧沉声道，“求的并非培元丹。”
“哼！你还想要什么？别以为仗着宁指挥就可以狮子大开口！”皇甫大衍眼中闪过不屑之色。
“龙玉蜈蚣！”林萧一字一顿。
宁指挥和风火对视一眼，他们对龙玉蜈蚣并不了解，所以感觉没那么强烈。
皇甫大衍却是直接石化，觉得自己一定听错，“你再说一次！”
“小子求取龙玉蜈蚣！愿以任何代价换取！”
砰！
皇甫大衍拍案而起，怒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是的，还请皇甫前辈割爱！”林萧换了称呼，显得更加尊敬。
“狂妄至极！”皇甫大衍气的身体都在抖动，指着林萧对宁指挥质问，“这就是你的忘年之交？他什么意思？故意来找茬是不是？”
“这……”宁指挥怔住，“皇甫先生为何生这么大气？龙玉蜈蚣难道是什么了不得的宝物？”
“哼！”皇甫大衍怒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带人来，是不是想气死我？如果不念在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我立马就会赶人！”
“先生息怒，”宁指挥急道，“有话直说。”
“这龙玉蜈蚣是我炼制一枚丹药的必须之物，这几天闭关就是为了此药烦心，现在你们又来给我添堵，是不是想气死我？”
林萧上前一步，“前辈炼什么药？或许我能帮忙！”
“你帮个屁！”皇甫大衍看他就一阵厌烦，“黄毛小子只会信口开河，你知道是什么药就能帮忙？你以为六味地黄丸呢？”
火药味如此浓烈，也是让宁指挥始料不及，他只能耐心劝解，“先生息怒，先把事情说清楚，我这位忘年之交绝非刻意捣乱之辈，他一定有难言之隐！”
“好了！你们走吧。”皇甫大衍下了逐客令。
林萧却是一脸傲然，“前辈为何不敢说出丹药名字？是怕我真的可以炼制，让您下不了台吗？”
“狂妄！狂妄！”皇甫大衍气的跳脚，一百多岁的人却还是跟个毛躁的小子一样。
林萧生怕他气出个好歹来，到时没处去寻龙玉蜈蚣。
“前辈请说！”林萧不紧不慢的样子让人抓狂。
“通神丹！你恐怕听都没听过吧？”皇甫大衍不屑一顾地讥笑道，“也不知哪来的毛头小子，竟妄谈连国医都难以制作的通神丹，真是笑掉人的大牙。”
“通神丹？”林萧皱眉，“这药的确难制，但也并非无法可解！而且这药药方里并不需要龙玉蜈蚣，前辈为何如此执着？”
“你，你说什么？”皇甫大衍目瞪口呆，“你竟然知道通神丹药方？你是谁的学生？刘四能？还是傅太阴？”
林萧摇头，一字一顿地说道，“通神丹是当年佛先生成名之作，可以助武者通神达泰，想必……皇甫龙斗前辈要借此药突破到那一步了吧？”
皇甫大衍瞳孔狠狠一缩，“看来，你知道的不少。”
“前辈！”林萧再次拱手，“如果我能帮您炼制出通神丹，可否将龙玉蜈蚣割爱？”
皇甫大衍惊疑不定，有些看不透林萧，说的头头是道，字字珠玑，可如此年轻，怎可能拥有超越国医级的医术？
“你说能制就能制？我的材料来之不易，岂容你随意……”
铮！
皇甫大衍话音未落，就如见鬼似地戛然而止。
只见林萧掌心扣针，悬浮半空，五根毫针整齐排列，随着手指轻动而变幻阵型。
“以气驭针……国医级！？”
“前辈！我可有资格帮您炼药？”
国医级如凤毛麟角，世间罕见。
就算在隐秘之地，国医级也不多。
皇甫大衍算是国医级，但他却明白，没有林萧这般轻松自如的控针之法。
但天生的骄傲，让皇甫大衍心生不屑，“以气驭针又如何？不过是手法而已。炼丹需要的不仅仅是手法，还有经验和眼光，你区区二十余岁，怎能历遍世间草药种类，制出最完美的丹药？”
“前辈还不是在炼制通神丹时卡住了？”林萧洒然一笑，“我曾有幸炼过一两枚，稍有经验，不如让我一试？”
“胡说八道！”皇甫大衍又气又笑，“这俗世之中能炼通神丹者寥寥无几，成功者更如凤毛麟角，大概也就百年前佛先生与鬼医两位曾炼制成功，你一个黄毛小儿怎敢……”
皇甫大衍话未说完再一次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