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一个嫡长子,煞费了你一番苦心。”白池初终究是没忍住,哭着问他,“皇上不妨告诉臣妾,你还有哪些计谋,臣妾先对你认输,可行?”
泪水模糊了白池初的眼睛,也模糊了陈渊颤动的眼睑。
“朕并非为了嫡子。”陈渊说的艰难。
“那为了什么?”白池初从床上缓缓地坐了起来,盯着陈渊的眼睛问,“皇上莫非还要告诉臣妾,是因为皇上喜欢臣妾?”
白池初哭出了声,“臣妾虽然好糊弄,可也知道,喜欢一个人,不该是这个样子。”
白池初看着陈渊苍白的脸,绝望地说道,“如今我也不想要皇上的喜欢,要不起,皇上只需回答我,遣散秀女,臣子逼宫,是不是皇上所为?”
陈渊手臂动了动,想替她擦了脸上的泪水。
那东西挂在她脸上,似乎能催动他体内的毒性,头一回有了心悸。
白池初也没必要再去追问,从他神色中就已经看了出来。
“皇上将我送进冷宫吧,因为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如皇上的意了。”白池初闭上了眼睛,紧紧抱着膝盖,不想再看陈渊一眼。
她只哭过两次。
一次是白府落难,
一次是今日。
“若皇后不想见朕,朕走,直到皇后愿意见朕为止,皇后莫要再提冷宫二字。”
陈渊从床上起身,漆黑的眼眸,也变了颜色,袖襕下的一双手紧捏,泛白地能看清条条青筋。
“好好养身子。”陈渊沙哑地说完,走了出去。
珠帘拂动的声音,清脆醒耳,
“好好看着皇后。”陈渊对屋外的人说完,脚步比往日要缓慢,每一步踩下,心悸越是明显。
出了后殿,到了长廊,才扶着红柱,缓缓地坐在了长廊的椅子上,叫了一声,“凌风。”
凌风一直都在他身后,听他唤,忙地上前,才发现陈渊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地细汗。
“皇上!”凌风慌了神,想去叫太医。
“去叫苏老先生到前殿。”陈渊比凌风要平静很多。
凌风不敢有半点耽误,立马就去找人,等到苏老先生到前殿,陈渊的心悸已经缓和了下来。
坐在龙椅上,看脸色似乎又看不出来任何异常。
苏老先生听凌风说了过程,急急忙忙地赶来,背心都浸透了汗。
人一到也不由分说,先去把脉。
“皇上,你还是先将臣赐死得了。”苏老先生嘴角猛抽。
“死倒不必。”陈渊收回了胳膊,看着苏老先生,眸子里的暗光流动,“先陪着朕中回毒。”
苏老先生疑惑地看着他,
陈渊直接叫凌风去提人,“将三皇子扣下,押入地牢,该上的刑都伺候上,直到他招了为止。”
凌风一愣,问,“招什么?”
“朕的先生中了毒,毒性同辽国嫔妃一样。”
白池初晕倒的那阵,陈渊已经听底下的人说了御花园里的事。
“三皇子上前准备去扶皇后,被沈侍卫拦了下来。”
意图沾污皇后。
上刑已算轻的了,
至少没弄死他。
凌风走后,陈渊宣了沈将军进宫。
又派人传信给了辽王,三皇子下毒毒害陈国重臣,在辽王未给出交代前,人先扣在陈国。
一直忙到夜里,陈渊才让人将宁寿宫的宫女都带了出来。
包括太后身边的大宫女浮萍。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没有第二更,明天来哈!么么宝宝们,今天这章微虐,别嚎叫,别骂跃跃,虐过之后才会有甜,遁走~
宝宝们,求个预收栏里的现言预收,呜呜呜,明天我给你们加更。
《乖,别哭》
所有人都羡慕陆阎有个听话的小情人。
人长的娇艳,性子乖巧如小猫,无名无分地跟了他五年,从来不哭不闹。
陆阎本人也很骄傲,
直到有一天发现她不见了。
陆阎才知道她是自己的心尖尖,一日不见心口就疼(是真疼的那种)
**
姜寒在陆阎身上整整耗费了十年。
五年的等待,五年无名无分的陪伴。
十年到期,姜寒离开了陆阎,从此一身轻松,再无牵挂。
陆阎从来不会相信姜寒会离开他,因为他知道姜寒足够爱他,没有他,她活不下去。
后来被现实频频打脸的陆阎,才想起来十年前,他与姜寒的初次相遇,她拉着他的袖口求他,“你若能陪我呆到天亮,往后我赔你十年。”
自信骄傲.冷酷无情的陆阎:
#所有人都可能离开他,姜寒不可能。
#只要我叫一声,她立马会到我身边。
#乖宝,求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乖宝,什么时候需要我,随叫随到。
第74章
整个皇宫被夜色笼罩, 前殿的灯火却通明。
宁寿宫内除了太后, 所有的人都到了场。
陈渊坐在龙椅上, 揉着太阳穴, 等着高公公一个个地慢慢审问。
后殿的人只见过高公公的笑,人人都觉得那笑容似乎就长在他那脸上,天生自带一张笑颜。
却不想那样的一张脸, 阴狠起来, 也会让人生寒。
“太后同娘娘说什么了?”
高公公一个一个的问, 每一个都是相同的话。
“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话音刚落,高公公脸色一冷,不带半点感情,对身前的太监使了个眼色, 两个太监按着那宫女, 左右一个耳光。
打完再轮到下一个。
只要说不知道,便会挨两巴掌, 接着再问下一个。
轮了一圈, 高公公也不着急, 又轮。
太监手上长了一层老茧, 落在细腻的脸皮子上, 瞬间就是一道血红的手掌印。
轮了两圈,便有人哭了,对着大宫女浮萍磕起了头,“姐姐就饶了咱们吧,咱们是真的不知情啊。”
这一声之后, 其他宫女也都去求浮萍。
她们知道,若今儿不招,皇上不会放过她们,可就算是将她们的脸打烂了,她们也不知道情况啊,能去里屋里伺候的宫女,也就只有太后最信任的大宫女浮萍。
除了她,没人知道。
“都给我闭嘴!”浮萍自知今儿已经逃不过,已经打算了死也不张嘴,她痛恨这些贪生怕死之人,“太后可曾亏待过你们?”
“一群吃里爬外,贪生怕死的东西。”
浮萍骂完,高公公就冷声一笑,“好一句吃里爬外。”
“咱家看,你是忘记了这天下的主子是谁,谁才是吃里爬外。”高公公对两个太监使了个眼色,当着大伙儿的面,动了刑法。
尖叫声传来。
陈渊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浮萍还是招了。
高公公底下那群人可不是吃素的,不管你嘴有多硬,自有法子撬开。
浮萍全身不见血,却是摊在地上,满身大汗,脸色却如纸一般的苍白。
还不如让她死了。
起码她能落个死忠的美名。
可这般折磨,她实在是承受不了。
招完后,高公公倒没有再为难谁,将人给太后送了回去。
人好好的出去,回来都变了个样,太后也没多问一句。
浮萍到了屋里就跪在太后面前,磕头费力地求饶。
太后倒没有怪罪谁。
“问你,你招了便是,何苦受这么大的罪。”太后淡定的很,今日那番话,陈渊怕是找不出什么问题。
哪一句说错了?
若他想弑杀她这个嫡母,单凭这点理由,怕也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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