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放大、膨胀
鲜血之月，地狱般的景象开始浮现。
脑中声音不断回旋。
“杀戮，破坏，将眼前的一切都化作甘甜的鲜血与美丽的尸骸。”
莫君如身体罕见的有轻微颤抖。
..
溪看到朝自己跑来的迷彩服青年，如释负重地松了口气。
白皙的额头和脸颊上满是汗水。
连身上的ol装都因汗水而黏在了玲珑有致的身躯上。
将诱人的身材完美体现。
但此刻溪却没心情管这些。
手中的福音书已经停止了翻动。
脚下地面铺满了纸张。
“福音书，真是个好东西。”
跑到溪身前的迷彩服青年，只说了这句话。
随后注意到脚下满地的纸张。
皱了皱眉。
“消耗那么多吗？”
“福音页消耗了197张，祈祷页38张，祈福14章，祝福5篇。”
溪缓缓将地上的纸张分类和具体数目说了出来。
听的迷彩服青年那是一个眼皮直跳。
“消耗了那么多，才将‘运气’稍稍扭转偏向我们，但好运不会一直伴随。”
“必须想办法破局。”
巧合、偶然、运气、无意等等所有的一切。
都属于“福音。”之内。
对于死而已，大难不死则为好消息。
迷彩服青年摇了摇头。
“破局之法已经有了，就看他们了。”
“而且，神秘人的资料也显示出来了。”
..
“既然已经开战，那就让我来一发天降正义吧！。”
巨大十字架忽然被抛向天空。
“喂，你个蠢货！。”
不管身后的怒吼，水手服少女跑到楼顶边缘双脚用力，一跃而起。
风吹的短裙不断掀起。
底下的白色胖次一览无余。
跳于光芒之中，
跃于十字之上。
脚踩十字架，这一刻她就是正义。
故此，
为天降正义！
..
“archer，你对那个男人作何想法？”
坐于正殿之中，王座之上。
奥兹曼迪亚斯朝他们问道。
但目光却没有投向被询问之人，而是抬头望着宫殿之上。
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金光。
“在我看来是一个极具邪恶、混乱且可怕但又不失善的家伙。”
archer如是回道。
旁边的少女则眼神好奇的到处看。
毕竟这可是只存于传说之中的法老王的墓地。
呃..
应该说是法老王的宫殿才对。
察觉到自己想法有些不敬的少女微微伸出舌头。
讪讪的笑了笑。
“他是贯彻自己道路与信念之人，比那几只低劣的家伙好多了。”
奥兹曼迪亚斯忽然站起身。
“但这并不能影响吾之决定，他将是最大的阻碍。”
..
“你们几个到底行不行啊？”
“那么多人合力才将第二守护者削弱那么一点，真是菜死了。”
“你行你来？”
“尽tm会bb，怎么不见你来出力？”
“别急，我的队伍即将到达第五次圣杯战争。”
“滚！。”
“别都集中在一个地方，别的也需要渗透一下。”
“没有坐标你拿头渗透？”
“你们很烦。”
“话说，子君似乎消失很久了。”
..
“步..月....。”
身体几乎不受控制般摆出了反握剑柄斜65°，剑尖指向地面的剑势。
口中咬牙切齿的吐出两个字。
周身红白色相间的气体不断流动着。
与之前不一样的是，白色占据了绝大部分。
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逐渐扩散。
“可恶，真是个疯女人！。”
看着一跃而下的女人，站在原地的西装男，奎的脸色十分难看。
呼！
他的背后忽然生出双翼。
双翼缓缓张开，
一对洁白无瑕的羽翼。
走到边缘，
俯冲而下。
..
砰砰！
寂静无比的对峙之中，忽然响起两道枪声。
那是射速达到一公里多的子弹。
普通人若是被击中，
到死的那一刻都听不到枪声的响起。
“前辈！。”
以及一道惊慌失措的少女声音。
两道艳丽的血花绽放，
染红了雪白的衬衫。
玛修怎么也没想到，敌人，来自身后。
抱着胸前染血的藤丸立花。
她十分愤怒。
十分想质问被她们保护的人，
为什么？
但玛修却知道此刻愤怒与责问全都没用。
最重要的是抢救前辈！
故此，
她只是看了清和雨一眼，之后便没有再理会。
两人在子弹准确命中藤丸立花后便远远跑开了，几人集中在一起。
玛修内心现在慌得不行，
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
或者说，慌到极致的时候，就当机了。
前有狼后有虎。
她抱起藤丸立花后一时间呆愣在原地。
不知道怎么办，
也没有人能给办法和建议。
嘀嗒～
血液顺着手正缓缓往地面滴落。
..
同样愣住的还有玲珑馆美纱夜。
她双手捧着个珠子呆愣在原地。
目光看着莫君如怔怔出神。
刚刚的恐怖斩击毫无疑问，是无差别攻击。
而自己则在那几人快到后方的位置。
也就是说..
她有些理解不了，或者说不知道该怎么去理解。
..
“步..月..流....。”
莫君如面目狰狞。
一个字地一个字用力说出来，
仿佛每个字无比沉重。
骨剑已然缠绕至手肘处，身上原本鲜艳的红色已然大部分转化为灰白色。
但他依旧在苦苦坚持着。
一旦解放杀戮，他很清楚自己可能就此回不来了。
莫君如自己做梦都没想到，这场差距悬殊的战斗居然将他逼到这个地步。
虽然作为“恶。”，早已有被“恶。”吞噬的觉悟。
但现在还不行！
「何必再坚持，解放一切，重现昔日之景」
「眼前一切不过过眼云烟」
“放nmdp，给老子滚！。”
他突然一声怒吼，将在场的几人吓的打了个激灵。
玛修更是身体一抖，差点没手滑了。
美纱夜被这声音吼回了神，低头看着珠子。
又抬头看了看如同表情恐怖的莫君如，
接着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原地。
继续朝着目标进发。
「到此为止了吗？」
莫君如有些无奈。
灰白色已经开始蔓延至头部。
懊悔什么的倒是没有。
世间总有意外会发生，但他从不将责任推到“意外。”身上。
会有意外发生，
明显是自己的大意。
或许一开始便全力出手，也就没有现在的局面了？
对身体的控制渐渐力不从心，
就快抑制不住动手的欲望。
杀戮的冲动，
杀戮的想法逐渐充满脑海。
手和身体不受控制般的下意识摆出起手式。
即使是由魔力构建的身体，
在自己被压制到魔力所容纳的极限之后，其实已然转化为真实之躯。
在这个情况下，
是杀戮意志夺取他身体意识的绝好机会。
或者说，
现在这个“自己。”，就是完美容器。
「步月流影（monthlyshadow）」
如太阳般的光辉照耀下，一大片清冷皎洁的月光忽然洒落而下。
一轮明月高挂于空，
连太阳的光辉都无法将其掩盖。
淡淡、柔柔的如流水般缓缓倾泻于大地、生灵身上。
带来无比的安静、祥和与宁静感。
让人不自觉的放松、去享受这难得的宁静。
踏月而来，
立影之上。
伫流百回，
神转冷眸。
清冷的月光洒落大地，被月光照耀到的人。
脸上尽皆露出了陶醉、痴迷的神色。
玛修如此，
清如此，
雨亦是如此，
远处的沁、溪和迷彩服青年也一样。
甚至连在观战的archer和rider都有了数秒的失神。
少女更是不用说。
场上莫君如身影早已消失不见。
‘心随意动’
‘身随心动’
‘剑随身动’
‘意如月辉朦胧’
‘形如轻纱明月’
‘招如月影流转’
清冷的月光忽然大盛，朦胧又清晰、似有人影在中起舞。
「美丽，只停留于表面」
「当你深入之时，便会发现与表面那截然不同、无比吸引人的另一种‘美丽’」
“鲜血绽放之时，才是世间最美之刻！。”
噗噗噗噗噗！
几道十分轻微的声响。
..
当回过神时，
我看见了一副比之前冬木市那景象更加残酷、血腥的画面。
抱着御主的手在不断颤抖，
不，
不必欺骗自己，不止手。
全身都在颤抖。
稍稍低头看了眼昏迷的前辈，她面容很美丽，很安详..
安详的令我觉得有些可怕。
前辈胸口处的血液不知为何止住了，
呼吸也很平稳，像是睡着了一般。
“看来他的意识还在影响，居然让你们活了下来。”
一道男性的声音传来。
鸡皮疙瘩瞬间起来了，心中也忽然生起没由来的恐惧感。
这声音中蕴含的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来。
像是汩汩流动的水流一般..
水流..声音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呢？
带着疑惑与淡淡地恐惧抬起头。
一阵微风吹过，
刺鼻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随风飘进鼻子中。
映入眼中的，是满地的残肢碎骸。
一个灰白色的青年握着一把骨头制成的剑站在其中。
脚下血液遍地。
在清冷的洁白月光照耀下，这幅场景显得格外圣洁又诡异。
我下意识眨了眨眼，闭眼，睁眼。
灰白色的男子忽然出现在我身前。
心中那淡淡的恐惧在此刻突然无限放大、膨胀。
占据了整个身躯与脑海。
呼吸逐渐急促、困难了起来。
我还从未感受过这种感觉，仿佛就只剩下了“恐惧。”这一情绪一样。
眼前男子嘴唇在蠕动。
他在说什么？
完全..
听不到。
此刻竟生出了恐惧以外的情绪---
疑惑。
疑惑是不是情绪的一种，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