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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运之子[快穿]_111

  众人听到这句话,纷纷松了口气。他们从地上爬起来,忍不住偷偷抬头窥视这位新鲜出炉的并肩王,却只见自家新帝一手握着并肩王的手,另一手揽着对方的肩,高大的身形仿佛是想要将那身形清瘦的和尚包在怀里那般,姿态亲昵至极,而那张俊美的面孔哪怕隐在玉旒之下、令人看不真切,也丝毫无法掩藏那份意气风发、恣意飞扬。
  至于被新皇拉在身侧、样貌秀美的年轻僧人则面露无奈苦笑,眉目温和,似是在纵容顽皮孩童那般包容的新帝的一切举动。
  众朝臣:“………………………………”
  ——总觉得似乎有什么冷冷的东西在自己脸上胡乱的拍呢。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Ashley亲爱哒扔的手榴弹=333=
  第七十章
  登基大典结束后,已经从国师晋级为圣王的孟晖身心俱疲。在外人面前他还能装一装,但当与萧尧独处后,那张淡定从容的笑脸便顿时垮了下来。
  “陛下,您知道小僧并不求什么高官厚位。”他叹了口气,十分无奈。
  在登基大典结束后,萧尧身上的气运已然稳固,孟晖的任务也宣告成功。在完成任务后,他只想当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给自己放个长假,闲云野鹤的度过余生,而非被捧上高位,身不由己的卷入各种争斗之中。
  “朕自然知道。”萧尧轻轻一笑,抬手搭住孟晖的肩膀,暧昧的蹭了蹭他圆润的耳垂,“其他人追随朕,或是希望朕能够给予他们荣华富贵、福泽子孙后代,或是相信朕能成为一名仁德之君,利国利民。唯有国师,什么都不求。”语气有些怅惘,萧尧眯了眯眼睛,哂笑一声,“朕倒是宁愿国师有求于朕,而非这般无欲无求,令朕无从掌握。”
  孟晖被萧尧的动作弄得浑身上下都不太舒服,忍不住偏头躲开他的手指,微微蹙眉。
  见孟晖面露不适,萧尧十分自然的收回手,没有继续强求:“国师对高位显贵毫无所求,但朕却是要的。朕不仅要让国师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还要将国师的事迹传遍天下,让宫廷画师为国师绘制佛画,命全国上下所有寺庙悬挂供奉,所有信徒上香之时,都要向国师叩拜祈福、称颂国师之名。”
  萧尧的声音舒缓,甚至还带着几分笑意,却听得孟晖毛骨悚然。他认真盯着自己的任务目标,表情谨慎而审视:“陛下……您这是要做什么?”
  “当然是要全天下人都识得国师啊。”萧尧愉悦的笑起来,神态亲昵的点住孟晖眉间那一抹朱砂,“这样一来,哪怕国师离了朕的身边,也有天下无数双眼睛替朕盯着国师,无论国师去了哪里,朕都会知晓,然后派人将国师接回。”
  孟晖:“………………………………”
  ——很好,人肉搜索的威力,他的这位任务目标已经提前预见到了。而易容这种技能,自己大约也需要开始学习起来了。
  ——下次去现代位面,一定要记得提前购买一些女孩子们神奇的化妆品存放在系统空间之内,以备不时之需。
  新皇继位,必然十分忙碌,哪怕萧尧前一阵子以太子的身份监国了一段时间、又将朝堂上对自己怀有异心的朝臣清洗一番,但依旧还是忙得连轴转
  一来,新旧两朝交替必然会出现各式各样的麻烦;二来,萧尧与其父的执政理念并不相同,他还需按照自己的意愿罢黜旧朝制度,推行朝政改革;三来,匈奴之患并未完全解决,在处理日常事务的同时,萧尧还在紧锣密鼓的为自己接下来对匈奴的御驾亲征做准备。
  当然,登基大典那日对孟晖说的那一番宏愿,萧尧也没有食言而肥。只要是自己忙于朝政、无暇与孟晖相处的时候,都会有十数名宫廷画师围着孟晖或是观察或是作画,直将孟晖烦得头大如斗,差点端不住高僧宠辱不惊的架子。
  于是,当德安太监传来消息,说是太上皇要寻孟晖讲经的时候,孟晖简直是迫不及待的丢下那一群画师,跑去了太上皇居住的延寿宫。
  一般而言,但凡是头顶上有一名太上皇的新皇,过得都比较憋屈,毕竟旧皇余威犹存,难免会插手干涉朝政。不过,萧尧显然不是能够被太上皇掣肘的性子,旧皇退位后那就是彻彻底底的养老了,但凡有朝臣心恋旧主、搬出太上皇来说事,都会被他好好整治一番,丝毫不留情面,当真让一众朝臣好好体悟了一番什么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太上皇原本还有点心恋权势的意思,却被萧尧明里暗里怼了回去,对朝局的掌控能力越来越弱。最终,他不得不接受现实,安安分分的缩回延寿宫吃斋念佛,如今派人请孟晖去讲经,倒是并不令人意外。
  不过,很显然,这一次太上皇却并非仅仅只是想要听孟晖讲经的。
  经过连番打击,太上皇早已经没有了当初孟晖初见时的神采奕奕,他的两鬓已经出现了白发,透着精神萎靡的老态,坐在蒲团上的时候,就连原本笔挺的背脊也有了几分弯曲。
  ——如今的他,已然从权倾天下的一代帝王,变成了被时代洪流淘汰的普通老者。
  在看到一如往昔那般面容俊秀、气质出尘的孟晖,太上皇浑浊的眼眸中满是复杂与探究。在与他对视的第一眼,孟晖便知道对方已经从自己的催眠中走了出来,不再对他奉若神明、深信不疑。很显然,在失去权势地位、被困延寿宫的这段时间,这位太上皇着实想了不少,也看透了不少。
  ——不过,孟晖对此并不在意,毕竟对方大势已去,对于自己来说已然没有了利用价值。
  就连对于乾贞帝都无需跪拜行礼,孟晖自然也不必跪这位太上皇。他双手合十、行了个礼,便在太上皇对面的蒲团上施施然坐下,神色坦然宁静。
  与孟晖对视良久,太上皇长叹一声,语气中倒是没有多少问责之意,只是带着几分怅惘:“大师,您之前说朕身上龙气浓郁、帝位稳固,可是在欺骗于朕?”
  “并非欺骗。”孟晖丝毫没有受害人找上门来的心虚不安,只是轻轻一笑,“龙气象征国祚,此时龙气已然悉数转移至乾贞皇帝身上,想必乾贞帝定然是一位好皇帝,能够延续国泰民安的盛世之景。至于陛下身上的气运,也的确浓郁,而陛下也必然能安享晚年、寿终正寝。”
  听孟晖言之凿凿,太上皇脸上的表情越发复杂,嗤笑一声:“大师当真是出家人不打诳语。”
  ——明明一句错话都没说,但却能令人领悟到不同的意思,实属舌灿莲花,假做真时真亦假,真做假时假亦真啊。
  对于太上皇半是感慨半是讽刺的评判,孟晖坦然接受。
  “那大师先前说太子、不,是皇帝命中有三劫,也是确有其事?”太上皇没有继续深究,而是话锋一转。
  “……不错。”虽然这件事的确是胡诌的,但是为了保证自己人设不崩得太厉害,孟晖不得不咬牙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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