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威胁

  叶韫也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是什么，只知道心里乱糟糟的，稀里糊涂的，注视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庞，竟然如中了蛊毒一般，恍恍惚惚地陷入泥沼。
  她点头了，任由褚珩抬高她的腿，用力地埋进去。他的力量冲击着她的身体，她如风雨交加的夜晚里海面晃荡的船只，起起伏伏，迷失在海的深处。
  叶韫回忆往事，脸色苍白，她咬着下唇，心知她的默许源自她对褚珩的片刻心动，这意味着她对褚瑄并不忠贞，她可能没那么坏，但在道德上还是会受谴责。
  褚珩看她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近乎报复的快意。他觉得自己的心态扭曲了，一边顾及者褚瑄的心情，一边又迫不及待地想占有叶韫。
  他太想得到她了。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从未碰到过感兴趣的女人，叶韫是第一个。
  他说不上来具体的原因，他只知道，叶韫站在褚瑄身边时露出的那一截脖颈和贝齿浅咬着的唇瓣，都成了他心头的一道月光。因此，自制力绝佳的他没有拒绝，没有出声，做着小偷，偷窥她的美丽，偷走属于褚瑄的幸福。
  褚珩明白，这是不对的，可惜他不能不放纵自己。
  他抿唇，“看来你还记得。”
  叶韫抬头，凝视他，“你说过，不会有别人知道。”
  褚珩嗤笑一声，他向来冷淡，不过，一旦想要某些什么，就不会轻易放弃。他似在嘲笑叶韫的天真，“阿瑄不是别人。”
  叶韫听了他的话，又羞又恼，恨不得扑上去狠狠咬他一口。她背地里想着，褚珩真不要脸。表面上，不得不强装出无所畏惧的模样。
  她毕竟是个有点阅历的职场人，明白谈判时不能露怯的道理。她气短心虚，却还是硬撑着说下去，“你要是告诉阿瑄了，咱们也就彻底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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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褚珩不会想得到一个鱼死网破的结果，他吓唬她罢了。
  褚珩的手指在光滑的大理石餐桌上敲了敲，他看穿了她的企图，不择不徐地说，“你逃不掉。”
  叶韫不缺独立生存的能力，但褚珩也有信心留住她，甚至，这种留住她的方法可以不涉及权势。
  他说得自信满满，叶韫猜不出他话里的玄机，却敏锐地嗅到危险的气息。根据她对褚家的了解，褚珩真要对她做点什么不是不可能，尽管她不觉得褚珩是那样的人。
  叶韫摇摇头，“我会讨厌你……恨你的。”
  她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反而比刚刚强硬的话语更有力一点，褚珩显然愣了一下，生硬地答，“总比没有任何感情好。”
  叶韫眨眼，她仿佛能咂摸出些奇怪的味道，褚珩说话怎么怪怪的，“我对你，什么时候没有感情了？”
  此话一出，褚珩伪装出来的霸道崩裂，他定定地望向叶韫，试图确认她话语的真假。
  在他看来，叶韫对他的确满是敷衍，纵然她要承认她的情感，他依旧难以置信。
  叶韫有些羞耻，但顾不上那么多，她一心想安抚好褚珩，维持平衡。斟酌过后，告诉他，“那晚，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诚恳道，“如果是你先出现，我会选择你。”
  她的这番话，揭露了两个事实。一是她对褚珩有情意，二是褚珩比不上褚瑄。
  褚珩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叶韫其实很聪明，懂得拿捏他的情绪。他敛眸，对这个女人，他想不出非常完美的办法。
  他做不到真的强迫她，把她关起来，而放手更是不可能。
  褚珩心中的暴虐积聚到一定程度时，并非没想过要将她绑到只有他知道的地方，每日都让她赤裸着身体对自己打开双腿，方便他侵占她的所有。
  可叶韫性格里最可爱的一点，不是温顺乖巧，是叛逆狡黠。
  他不得不承认，他会享受她偶尔的不坦诚和小心机，因为那生动美好得不可思议。
  他莞尔，唇边的笑意未达眼底，“你可以继续和阿瑄在一起，不过，你是我的女人。”
  叶韫摇头，“我会和阿瑄结婚。”
  褚珩毫不在意，“你可以和他结婚，但新婚之夜，你得和我睡。”
  她瞬间愣住，褚珩耍流氓的时候，是真流氓。她甚至能想到那个画面，她一旦跟褚瑄结婚，大抵会要一个孩子。褚珩知道了就未必会愿意再做避孕措施，届时她再轮流睡的话，怀的孩子就只能确定生母是她了。
  褚珩跟褚瑄长得那么像，应该很难看出到底是谁的孩子。即便真是褚珩的，长得更像褚珩，也能用基因遗传搪塞过去。
  她没有什么损失。
  可是，对褚瑄太不公平了。
  叶韫想得坐立不安，罪魁祸首褚珩老神在在，甚至还能在褚瑄回来后，扮演回那个面冷心热的兄长。
  只有叶韫一人满手冰凉。
  她了解褚珩，他说的这件事，一定会做到。新婚之夜，她可能跟褚瑄做完，还得溜出去安抚心情不佳的褚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