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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龙君在上_37

  “要不,扒了他挂树上?”萧白的话刚出口,萧如是就要撸起袖子上前开扒了,萧白连忙拦住她,哭笑不得道:“你怎么说风就是雨。”
  萧如是抬眼:“师兄来?”
  萧白:“……师兄不想脏了自己的手。”那场面,太辣眼睛,一大一小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来!”一个女声响起,夹杂着怒气。
  两人回头一看,那摇光竟不知何时醒了,红色的裙摆在月光下显得尤为艳丽,一张俏容似是要喷出火来。
  萧白微微抚额,一个小的他都管不了,又来一个大的,总归不能让一个女生做这种事,只好道:“你们俩乖乖待着,我来……”
  话音未落,一条长鞭已经甩了过来,卷起江书道的身体,再看摇光,手里挥舞着长鞭,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猛的一甩,那江书道整个人凌空而起,下一秒已经被挂在了树上。
  萧白嘴角抽了抽。
  又是一鞭甩过,江书道身上立马多了道红痕,一鞭一鞭,直至他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衣不蔽体,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萧白连忙捂住萧如是的眼睛,小萝莉还想扒开他的手往外看,萧白道:“看了会瞎眼睛的。”
  萧如是:“那你为什么能看?”
  萧白道:“这两个不一样。”
  萧如是“哼”了一声:“有什么不一样,不过你是男的,我是女的,回头我告诉大师兄你竟然看了别的男人的裸:体……唔唔……”
  她被捂住了嘴,又被捂住了眼睛,只能两只小短手扒拉扒拉,萧白恨不得把小魔王塞回她娘肚子里去,憋了半天只得道:“我们该走了。”
  摇光远远的看着他们,手中的长鞭紧了紧,她微微垂下眸,掩去眼中的复杂,脑海里萧白俊秀淡雅的侧脸却挥之不去。
  远处有光闪烁,越来越近,依稀可以听见人的话语声。
  有人过来了。
  萧白几人相视一眼,转身离开。
  事了拂身去,深藏功与名。
  ……
  昆仑西部,令央城,浮屠三镇。
  这浮屠三镇本是繁华的所在,人来人往,热闹异常。镇中央有座浮屠塔,传言是仙人居住的地方,因此镇中人对此非常敬重,常去参拜。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人们突然发现,有去祭拜的人竟然消失了,这还只是个开始,渐渐的,牲畜也开始消失,再之后,人们外出时,竟然也会突然不见。
  镇中一片人心惶惶,不得安定。
  人们逃的逃,留下的不过是些老弱病残,无论白天黑夜,皆是闭门不出,大街上空无一人,整座小镇成了一座——死城。
  楼启在这儿已经待了将近半个月。
  他带过来的有四十人,皆是人中龙凤,资质颇高。六人轻伤,一人重伤不治身亡,那怪物造成的伤口具有腐蚀性,一旦沾染上,非是断臂削骨不肯罢休。
  几次交战过后,他们也渐渐摸清了那无面鬼的习性,只在夜里外出游荡,喜黑暗,任何有阴影的地方都可能有它们的身影。
  其实那无面鬼除了腐蚀,本身是极易消灭的,但它们数量众多,消灭了一批,总会有更多的涌上来。
  奇怪的是,那些无面鬼已经有三天未曾出现。
  楼启擦拭着手中的剑,眸光沉静,黑的就像是这夜晚的天,没有一颗星辰,只有一片浩瀚无垠的夜色。
  原本打算很快处理好这里的事情便回昆仑,却没想到,这一别就是数月之久,事情也是一拖再拖,楼启停下擦拭剑的手,将剑插回剑鞘,掩去寒光,表情却越发冷漠。
  他已经许久未曾见到他了……
  也不知,那小家伙过的如何……
  身旁有人走近,他的师弟其中一人,沧海生收的徒弟从沧澜殿排到山门,这是他为数不多记得的几张脸。
  那弟子踌躇了一会儿,道:“大师兄,师弟们想问问,还有多久能回昆仑?”
  弟子低着头,黑暗的夜色中看不清神情。
  楼启淡漠道:“明日。”
  “通知所有弟子备战,今夜,一定要铲除这些余孽。”
  弟子一喜,大声道:“是!”
  突然,远处灯火恍惚了下,有阴影闪过,接二连三的惨叫声响起。
  “怪物来了!”
  “快!快去喊大师兄!”
  “啊!”
  楼启目光一凛,飞身就要前去,身旁那弟子忽的惊叫一声:“大师兄!你身后!!!”
  一只无面鬼从楼启背后扑上来,楼启翻身刺入,剑光所过之处,一片虚无。
  “噗”的一声,血肉被刺穿的声音,鲜血飞溅而出,楼启微微睁大了眼睛,双眸竟也出现了震惊的神色。
  他的胸口,一只锋利的黑色尖爪直接捅穿而过。
  他身后的弟子慢慢抬起头,露出没有眼白的眼珠,脸上的皮犹如皱了一样,扭曲起来,竟好似要脱落下来。
  从那副皮囊里钻出一只无面鬼,这只无面鬼与其他的怪物不一样,不但有嘴,而且可言语,他已经具备了人类的实体,只见他扯出一丝可怖的笑容,将利爪从楼启的胸口抽回,又是“噗”的一声,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怪异的笑了起来。
  “多好的皮囊啊哈哈哈哈……”
  ……
  萧白,你要等我,
  等我回来。
  ——楼启。
  ☆、第37章 一只山河
  第二日,整个昆仑都在疯传,昨日深夜有人听见归来峰外有不寻常的动静,循着声音去看,只见那江书道的宅子被毁了小半,而他本人,竟被赤身*的挂到了树上!
  拒知情人所说,那江书道啊,身上满是鞭伤,衣服的碎片散落各处,一看便是被抽的,他的身体本就偏苍白,缚弱无力,这一片红痕看上去,简直像被人□□了一整个晚上一样。
  仅凭他身上的几块碎布,压根遮不住什么,在场的人直道夭寿了要瞎眼睛!
  听说人被放下来的时候,那江书道整个人都是抽搐着的。
  有人拍手称快,有人暗自心喜,不知哪位神人又给昆仑除了一个祸害。
  事情越传越广,延续当初八卦萧师兄与大师兄之间爱恨情仇的传统,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流言很快面目全非,再也还原不了真实的样子。
  原本是这样传的:
  你说那有人看不惯那江书道半夜跑去捅了他老巢?
  岂止,你可没看见那可怜样啊,啧啧。
  没过多久变成了这样:
  那江书道作恶多端,终于有一天有人收了他,将他挂在树上整整□□了一整夜,鞭子,捆绑,可什么都用上了。
  再之后,就变成了这样:
  昨夜啊,江书道聚集了数十人,原本只是想简单的来一发,结果动作太大玩的太过,房子都给拆了,后来竟然还玩到了院子里,那都是八尺大汉啊,江书道消受了一整夜,没瞧见他早上被人从树上取下来的时候,那肾虚的啊,都快精:尽人亡了。
  以前一直以为他是强上人的那个,没想到他竟然喜欢被人骑,捆绑鞭挞,口味简直太重!
  萧白自然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不过一笑置之,然而不久后,忽然有弟子前来说掌门传召。
  萧白心中惊讶,却想不通到底有什么事情,莫不是那夜干的事被发现了?
  他跟着弟子往沧澜殿走去,跨进殿门,便看见二长老吹胡子瞪眼站在那里,见他进来,一双眼睛几乎喷火。
  萧白便知道,事情泄露了。
  他心里也没紧张,依旧面色不改,走进去行了礼。
  沧海生居坐高位之上,许久不见,他身上的气息越发如沐春风,面上的表情却有些严肃。
  “萧白,有人说你毒害殴打同门弟子,你可知罪!”
  萧白微微惊讶的睁大眼睛,道:“毒害殴打同门弟子?萧白不知何时有过这种行为?”
  他话音刚落,二长老暴躁的性子便止不住,厉声道:“大胆萧白!辱我门下弟子!还不认罪!”
  萧白一愣,忽的似是明了,安抚道:“二师叔说的可是江师兄,弟子近日也听闻了传言,深感悲痛。”他摇摇头,叹了一声,又道:“不过师叔说的罪,弟子却是不认的,弟子本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又何来认罪一说?”
  他说的是实话,他未曾扒那江书道衣服,也未曾甩他鞭子,更未曾将他挂在树上。
  二长老气得胡子一颤一颤的,指着萧白的脸怒道:“狡辩!书道到现在还未曾醒来,梦里喊的就是你的名字!”
  萧白心里嗤笑一声,面上却淡淡道:“二师叔,凡事都要讲求证据,若是没有证据便给弟子安上这一通罪,弟子定当是不认的。”他微微一笑:“再者,弟子不过开光期,江师兄却早已度过融合,试问,弟子又怎能在跟江师兄打斗过后还毫发无伤的?”
  这番话萧白说得掷地有声,他不怕被拆穿,不提这事说出来没人信,即使江书道醒了,凭他那好面子的性格,只会在暗地里找机会报复他,而不会找他的师尊。
  二长老被萧白问住了,却仍是心有不甘,江书道的样子他看在眼里,喊着“萧白”二字的时候,分明是带着仇恨的,甚至还有一丝恐惧。江书道身为他的弟子,怎么说他也要为他出头!
  他越想越觉得萧白这个人着实可怕,跟他那个不着调的师尊一个样!
  “这我就要问你了!”二长老怒目而视,道:“老夫不知你是用了什么法子,但现在书道昏迷不醒,被梦魇所困,你若不交出唤醒他的办法,老夫今日便要替天行道!诛了你这妖孽!”
  萧白扯出一丝冷笑:“二师叔这是在强逼我认罪?!弟子算是见识到了,师叔便是杀了我,我也交不出什么法子来,我萧白虽好欺负,但不是我的罪,我不认!”
  “好个孽徒!今日我便好好教训你!”
  这话刚说完,殿门突然飞身进来一个人影,那人蓝衣白衫,一副浪子装扮,腰间别着一酒壶,双眸如星,气势如虹。
  “我倒要看看,谁敢教训我秦九歌的徒弟!”
  萧白心中一喜,喊道:“师尊。”
  秦九歌落在了萧白的面前,脸上还是笑着的,却凭空让人觉得瘆然。他手中的棋子一转,邪笑道:“我倒不知道,二师兄竟也开始了以大欺小的把戏,多年的教诲都喂了狗!”
  他转向坐在上方的沧海生:“还有我们的掌门大人,看着门下子弟被冤枉,非但不阻止,还要任凭其肆意妄为,敢问,这可是昆仑的门规法则!”
  他连师兄都不喊了,可见是恼火至极。
  萧白暗道一声师尊威武!面上却露出倔强决绝的神色,明明没有一丝委屈的表情,却让人觉得他受了莫大的冤屈,见之不忍。
  沧海生内心叫苦不迭,江书道身份特殊,定是要找个弟子背锅的,萧白的资质他当然不舍得,但架不住二长老这个愣子硬是要与萧白对峙,他为了安抚,只好象征性的将萧白喊过来,想着对峙过后他两边都安抚一下,再将萧白摘出来,却没想到,又出了岔子。
  他脸色微微僵硬的笑道:“不过是个误会,你们俩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各退一步,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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