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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日向之死(1)

  火影岩壁上,日足站在上方,独自俯瞰着大好风光。
  “兄长,你又来这里了。”日差从后方出现,说道。
  “你来的次数也不少啊。”日足没有回头,他的白眼早就看到日差上来了。
  日差走到了日足身边,两人看着脚下的一切,享受着这难得的美景。
  “日差,我们有多久没有一起吃过饭了?”日足突然开口,说道。
  “兄长?”日差少少地一惊,说道,“每年您还有雏田大小姐过生日的时候,我们不是都有一起吃过吗?”
  “不,我说的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有多久了呢……好像有很多年了吧……”日足自言自语着,接着看向日差,说道,“现在,陪我一起去吃一顿吧?”
  日差不可思议地看着日足,迟疑地点了点头。
  两人上了街,进了一家饭馆,在一个包间里吃起了饭,还点了两瓶酒。
  酒过三杯,可两人始终没有对话,日差不时地瞅了瞅日足,但对方泰然处之,就像是真的一家人在吃饭而已——尽管他们本就是亲兄弟。
  “兄长……云隐那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日差忍不住了,主动试探道。
  日足安静地嚼了几口饭,并咽了下去。
  “兄长,我听说云隐纠集了部队已经在火之国边界了,随时都会过来这边,这件事搞不好……”
  “日差。”
  “是!”
  “你对宗家……对我们有什么看法?”日足突然把话题转到了其他地方去。
  听了这话,日差一时半会反倒哑了。
  “我们是同一天出生的,只不过我比你早了几十秒,就是这几十秒,让我们活在了两个世界。”日足说话的时候并没有去看日差,“你的额头还被打下了印记,就连你的儿子也是,不仅如此,你儿子的孩子,乃至你的子子孙孙们,都会过着同样的命运,一辈子位居我们之下……这样的人生,你是否憎恨过?”
  日差停下了筷子,凝视着自己的兄长,似乎被对方说透了一样。
  “日差,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怪你的。”日足说完了,也吃完了,他起身便走向了房门。
  “兄长呢?”日差终于开口了,喊道,“兄长又是怎么看待我们分家的?”
  “你问我吗?”
  日足转过头,和日差的视线撞到了一起,只见日差的双眼有些通红,似乎憋了一口大气。
  “是的,我想听兄长的实话。”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日足说道,接着便离开了,留下了日差一个人。
  日差站起身,环视了房间四周,然后猛地抬起了脚,将桌子踹翻,饭菜洒落了一地。
  “呼呼……”
  日差深深地喘了好几口气,双膝一弯,跪了下去,捂住了脸,趴到了地上去。
  房间里,一个低沉的呜呜声在低鸣着。
  日足独自走回了家,来到家门口时,只见猿飞日斩正一个人在屋前等着他。
  “日足,我等你很久了。”
  “我知道,火影大人。”日足答道,“我现在就召集宗家的干部。”
  “你真的要去寻死吗?”日斩问道,“你可以让其他人替你的。”
  “不,我是族长,我有义务保护我的族人。”日足摇了摇头,“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牺牲我的族人的。”
  “嗯……这确实很像你的做事风格呢。”
  “我们走吧,火影大人。”
  日足和日斩一起进入了日向家,在议事厅里,日足召集了宗家的干部们,当面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各位,这件事已经不只是日向家的私事了,现在,木叶和云隐已经到了兵戎相见的地步了,我们不能再逃避了。”
  干部们安静地听着族长的话,他们大概已经猜出了接下来的话了。
  “我们日向家向来在村子里保持中立,所以过去五十年来,各大家族里只有我们相安无事,这是历代宗家大人们定下的规矩,我想先人们的智慧是不会有错的。”
  日足直言不讳,尽管猿飞家族的族长就在他身边。
  “作为现任宗家当家人,我一直铭记先人教诲,不敢走错任何一步。但今日出了这种事情,完全是我的个人责任,我不能拖累任何人……我决定,由我一人赴死,以保家族和村子不受外敌欺辱。”
  “族长!”干部中有人不忍,流下了眼泪。
  “我死后,还请各位帮我照顾我妻子和女儿,以及尚未出世的孩子……”
  “慢着!”
  日足的话突然被人打断了,大家转过身去,原来是日差。
  “兄长!人是我杀的!”日差喊道。
  “日差……你在说什么?”
  “云隐头目是我杀的,兄长你不用去送死,我去就行了。”日差一边说,一边走向前去。
  “族长,您听!”干部们欣喜地喊道。
  但是日足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弟弟。
  “兄长,由我代替你吧,我们是孪生兄弟,云隐他们是分辨不出来的!”日差继续说道。
  “是啊,族长!”干部们愈发激动。
  “闭嘴!”日足少见地吼了起来,“日差,不要胡说八道,人是我杀的,与你无关。”
  “兄长!”
  “我已经做好决定了,日差,你不用替我顶嘴。”日足义正言辞地说道,日差等人纷纷安静了下去。
  “日足啊,我觉得这件事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吧。”猿飞日斩突然插话道。
  “火影大人,但是……”日足语气稍稍平缓,说道。
  “你先听我说,这也是为了你们日向家族着想,你可是族长,让你活下来,并不是一件坏事吧?何况如果你死了,云隐依然要发动战争的话,那可就得不偿失了。”日斩继续劝道,接着瞟了眼日差,“或许,你们兄弟间可以单独再谈谈。”
  “好吧……日差,我们就谈谈吧。”日足犹豫了下,终于屈服了,站起身,走向日差,“我们出去外面说吧。”
  “不介意我也跟过去吧?我对你们俩兄弟商讨的结果也很好奇,正好有个地方适合你们聊天。”日斩在后面说道。
  “不,乐意至极,火影大人请带路吧。”日足邀请日斩走到了前面,接着回头对干部们说道,“其他人就不用跟过来了,我们会处理好的,不过,不管是怎样的结果,你们都不要再反对了!”
  “我们知道了,族长!”干部们送别了三人,谁也没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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