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裴欣怡:“那你呢?我看你还是天天-朝自习室跑。”
  陶思眠认真想了想:“我在思考一个哲学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黎嘉洲:我的人设是顶天立地盖世英……呜呜呜呜委委屈屈。
  第55章 五十一口
  为什么会想黎嘉洲?
  其实这种想念并不是刻意为之, 只是路过厨房时, 会想他煲的各式各样的汤,路过玄关时,会想自己偶尔懒得拿钥匙, 他给自己开门, 然后故意抱自己。甚至想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书时, 他时不时凑过来亲一下她的头发, 仅仅是发顶, 他能笑得像个孩子一样。
  陶思眠觉得他笑点超低, 可想着他眉眼俱弯的样子,自己眼里也忍不住藏了笑意。
  陶思眠和裴欣怡一起约了个午饭便回了家, 她坐在他惯坐的茶厅跑程序, 注释写着写着,就写成了“黎嘉洲”三个字。
  这好像是他出差的第六天。
  陶思眠停下敲键盘的手, 不受控制般拿起手机给他发消息。
  ——你是明天回来吗
  ——我前天提了一台车, 要不要我来机场接你?
  陶思眠等了五分钟, 黎嘉洲没回。
  陶思眠再等五分钟,黎嘉洲还是没回。
  她不是个太主动的人, 之所以给黎嘉洲发消息是因为关心,也是因为这个点, 他手机应该在身边。
  可一直等了两个小时,黎嘉洲还是没回。
  陶思眠脸上笑意凝固,她以无比淡定地姿态在备注栏里倒腾了一会儿,然后趿拉着拖鞋上楼。
  陶思眠在卧室里躺了一会儿, 看着窗外没有太阳的阴天,莫名地,想找许意菱出来喝酒时,嗡嗡嗡,消息进来。
  黎王八蛋猪头你有本事不回消息你有本事不回来吗:下楼。
  陶思眠没回。
  三秒后,黎嘉洲电话进来,陶思眠不得不接起。
  黎嘉洲没说话,陶思眠也沉默,但还是认命地穿鞋、捞起钥匙下了楼。
  电梯里信号依旧很好。
  陶思眠终于:“你为什么不说话。”
  黎嘉洲:“害怕听到你声音会笑得比较傻。”
  陶思眠“噗嗤”一下,心情忽然好转:“是到停车场还是单元门口。”
  黎嘉洲:“停车场。”
  陶思眠轻声道:“我跟你说,你要再敢让我去停车场拿快递那你过几天自己回来的时候麻烦把铺盖收拾收拾抱回隔壁……”
  陶思眠话没说完,走出转角,看到眼前情形,蓦地没了声音。
  a市入秋天气颇凉,黎嘉洲穿了件深灰呢绒大衣,倚在车旁看着她笑。
  两人同居以来这些时间,陶思眠看过无数次他穿家居服的样子,真当他修长挺拔的骨架被衣服撑起来,停车场暗光打在他下颌、凸起的喉结和肩颈上,陶思眠脑子被美色震得嗡嗡发麻。
  两人隔着几步路的距离,陶思眠挪得很慢,黎嘉洲就这样含笑望着她。
  直到她走到跟前,黎嘉洲这才问:“要喝奶茶吗?”
  陶思眠点头。
  “可我给你带了花。”黎嘉洲从身后摸出一小束精心包装的玫瑰。
  陶思眠一时不知怎么接话。
  黎嘉洲把玫瑰递到她手里,问:“还想要玫瑰吗?”
  陶思眠思维有些转不过来,点点头。
  黎嘉洲从身后再摸出一个礼盒,打开,一条精巧素净的蓝宝石项链。
  黎嘉洲看到喜欢的东西就会买,不在乎价钱,刚好陶思眠也只觉得中间那朵小花的造型颇美。
  “可我给你带了项链。”黎嘉洲慢条斯理把项链拿出来,微微探身绕至她身后给她戴上。
  项链是凉的,他指尖滚热,冷与热交替让陶思眠说不出话。
  偏偏黎嘉洲掸了掸她的发,语气温缓耐心:“还想要一条项链吗?”
  陶思眠用清澈的黑眸看他。
  黎嘉洲从身后拿出一杯热气腾腾的奶茶,插上吸管,递到她面前:“可我给你带了奶茶……”
  陶思眠接过来,喝一口,温醇的奶香溢了满嘴,陶思眠仰面问他:“你从哪里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
  黎嘉洲笑:“我不知道,我也想喝。”
  “啊?”陶思眠没反应过来。
  黎嘉洲眸光沉了沉,下一秒,他长指径直但不紧不慢地穿过她散乱的长发、俯身低头吻住了她。
  第56章 五十二口
  宛如硬质糖果屑洒在云朵上, 滋味轻飘又美妙。
  黎嘉洲薄唇轻摩一下她的唇, 然后挪了力道,转而碾在她唇角。
  他脑海里无数个声音叫嚣着吻深一点,千转百回地挣扎之后, 还是放开了她, 只是手指穿过她乌黑的发, 鼻尖堪堪抵着她的。
  黎嘉洲呼吸很重, 嗓音低得像午夜嘶嘶的风。
  “没控制住。”他说。
  发了个笑音, 完全不想道歉。
  陶思眠稍稍抬眼, 视线恰好落上他凸出的喉结,精巧的锁骨, 久违的木质香适时侵蚀神经。
  陶思眠舔了舔唇, 忽地想看他衬衫下覆着的样子。
  临近饭点,停车场有人进进出出, 所幸两人在角落, 背景里的脚步声和说话声没有对方一次呼吸来得惊心动魄。
  良久。
  黎嘉洲终于压下浑身的躁意, 把她抱在怀里,吻了吻她的发顶:“想出去吃还是我做给你吃。”
  没提刚刚。
  陶思眠心说像刚刚那样的话, 不吃晚饭也可以,不过他矜持, 她也不能太过分,只是轻轻应了个音节:“出去吧。”
  黎嘉洲说:“好。”
  陶思眠:“嗯。”
  黎嘉洲笑眼望着陶思眠:“好。”
  陶思眠:“嗯。”
  两人像学龄前儿童一样重复了好几次没有意义的对话,黎嘉洲揽着陶思眠走向电梯。
  陶思眠抱着奶茶一口一口喝,黎嘉洲看她, 时不时伸手把她垂在额前的碎发拂至耳后。
  电梯上行时,黎嘉洲望着两人落在金属面上的模糊影子时在想,和她像新婚小夫妻一样回家的这一刻是他出生到现在最幸福的一刻,就算让他现在去死,他也是愿意的。
  但黎嘉洲转念又想,如果自己死了,小姑娘大概会“哦”一声?然后毫无反应。
  黎嘉洲心里一凉,忽地反应过来,好端端自己为什么要死。
  “神经病吗。”他笑着暗骂了自己一句。
  陶思眠没听清,含着吸管偏头看他:“你说什么?”
  黎嘉洲挠了挠小姑娘的耳垂:“说你好漂亮。”
  陶思眠心底一软,嘴上却嫌弃他的莫名其妙:“神经病啊你。”
  黎嘉洲笑着“嗯”一声,觉得这传说中的心有灵犀。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因为被人骂了神经病高兴得不像样。
  ————
  a市深秋有风,晚天被刮得灰蒙蒙的。
  烤鱼铺老板娘又买了隔壁两家店,两层楼五个大横铺灯火通明。
  陶思眠和黎嘉洲到的时候,门口有一堆人坐在独凳上玩手机,老板娘匆匆路过门边看到两人,给新来的服务员打招呼:“诶,先带他们进去,这是我们……”
  陶思眠看黎嘉洲,小声:“你饿吗?”
  黎嘉洲摇头。
  陶思眠朝老板娘道:“不用,他不饿,我们等一等。”
  老板娘也是个爽利人:“那我待会儿叫你们。”
  老板娘说着,给两人递了两张凳子,黎嘉洲接过来,放下时手和小姑娘的手不小心碰在了一起。
  两人都是离得开手机的人,并排坐定后,陶思眠目光散漫地看周围来来往往的人,黎嘉洲去自助区给小姑娘拿了花生瓜子和薄荷糖。
  黎嘉洲坐回原位,用湿纸巾擦擦自己的手,又放自己兜里焐热了,这才把小姑娘两只手牵在一起,用自己手包着,“你要吃什么给我说,我给你剥。”
  陶思眠点点头。
  周围有人在小声议论,陶思眠想了想,告诉黎嘉洲:“我没长耳朵。”
  黎嘉洲点点头:“我也是。”
  陶思眠想说黎嘉洲不要脸,可想想,自己能说这话好像也挺不要脸,两人相视,又笑了。
  周围等队的人来来去去,半小时后,老板娘终于出来,跟着小孩叫:“七七姐姐,到你们了。”
  陶思眠和黎嘉洲应下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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