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你爱我吗？

  没多久，车子已下交流道！约十分鐘车程，她们已抵达咖啡厅，一下车，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门口迎接她们。
  「王董，您好！」
  「你们好啊！」
  「王董，抱歉还让您等我们。」
  王董笑笑的说着。
  「没，我也刚到。」
  进了咖啡厅，江姿庭正认真的准备教学的东西，而王董跟陈韵茹则是坐在位置上话家常。
  「小茹，你⋯应该没看过姿庭教课吧。」
  陈韵茹心虚的点点头。
  「她真的是个人材。」
  王董对江姿庭的表现总是讚誉有加。
  「对了，关于⋯姿庭之后的教学⋯」
  陈韵茹沉默了一会儿。
  「还是先停掉吧。我不想给她压力，如果她之后想做⋯再谈吧！」
  王董一脸惋惜的看着江姿庭。
  「那⋯真的很可惜。」
  看着在前面教课的江姿庭，眼神的自信、专业的讲解，不厌其烦的回答着学生的问题，虽然⋯陈韵茹从江姿庭的表情，看出她再忍住不耐，那脸上微妙的变化，让陈韵茹心里不禁觉得好笑。
  就是那种眼神、那样的笑容，陈韵茹很早就明白了，为何只有江姿庭有办法，让她一再包容、宠她，甚至失去原则！因为⋯她是令人心疼的人。
  课程结束，王董欲留她们下来吃饭⋯
  「王董，不用麻烦了。」
  「小茹，你难得来彰化，我总是要尽尽地主之谊吧。」
  陈韵茹因江姿庭的关係而婉拒了，因为江姿庭不爱应酬的场合。
  「王董，我们难得的休假，就让我们好好独处吧。」
  王董愣了一下，点点头笑了出来。
  「好，你们开车小心。」
  陈韵茹点点头就开车离去，她看了一下江姿庭。
  「会饿吗？」
  「不会。」
  「心情不好？」
  「没有，只是有点累。」
  陈韵茹伸手摸了摸江姿庭的脸颊。
  「我知道，你很努力忍住。」
  江姿庭惊讶的看着陈韵茹。
  「我还以为我掩饰的很好。」
  陈韵茹笑了出来。
  「你的一点微妙的变化，都瞒不过我的。」
  江姿庭无奈的摇摇头。
  「为什么你总有办法看透我？」
  「你不难懂啊。」
  江姿庭嘴里小声的嘀咕着。
  「我明明就隐藏的很好啊。」
  「是吗？」
  说着说着，陈韵茹已经讲车子开到了肉圆店附近。
  「下车，吃饭。」
  「可是，我不饿。」
  陈韵茹用锐利的眼神看着江姿庭。
  「你不吃，我要吃，下车。」
  又是一个命令句，江姿庭乖乖下车。
  「你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江姿庭没吃，直盯着陈韵茹看。
  「没有呀。」
  忽然，江姿庭傻笑。陈韵茹紧皱眉头，摸了摸江姿庭的额头。
  「你⋯没事吧。」
  「没事。」
  「你真的不吃？」
  「嗯。」
  「你不要等下上交流道又跟我喊饿喔！」
  「不会啦。」
  江姿庭的视线没离开过陈韵茹，这让陈韵茹吃的有点紧张。
  她们回高雄的路上，陈韵茹想着早上她们的对话。
  「姿庭，你⋯爱我吗？」
  她突然吐出这句话，江姿庭愣住了。
  「嗯。」
  「嗯？是有还是没有？」
  江姿庭话卡在喉咙说不出口，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我累了，想休息了。」
  话一落，她闭上眼拿外套盖住自己的头逃避问题。
  车子开进车库，陈韵茹叫了江姿庭，她知道江姿庭并没有睡。
  「姿庭，到家了。」
  江姿庭拿下外套，看着陈韵茹不带任何情绪的表情，忐忑的问。
  「你⋯在生气吗？」
  「没有。」
  「对不起。」
  江姿庭快速的开了车门下车。
  到家后，两人不发一语各做各的事，江姿庭坐在客厅，但眼神总会不自觉飘向陈韵茹，看她在做什么。而陈韵茹则是打开笔电工作，有时认真，有时又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直到睡前，陈韵茹抱着江姿庭，她才开口问。
  「你⋯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因为⋯我让你失望。」
  陈韵茹不懂，她放开紧抱的手。
  「你转过来。」
  江姿庭愣了一下，才将身体转过去面向陈韵茹。
  「失望？你为什么要这样想？」
  「感觉你就是在生气，又不对我发脾气，为什么你要对我那么好？」
  陈韵茹似乎听出江姿庭的不安，她安抚着摸着江姿庭的脸颊，轻声的说。
  「因为，我捨不得对你发脾气，我可以让你任性、耍脾气，甚至有时的调皮，这都是我允许你的，你有权在我身边做这些事，那是我爱你的方式，我希望你在我身边是快乐的，能够做最真实的自己。」
  「因为我的过去吗？」
  「不是，只是当我知道了你的过去后，让我更想宠你。我算个是幸福的人，我无法体会你的遭遇，但我知道那是痛苦的，你的心受很严重的伤，我想那是一辈子都无法抚平的。」
  陈韵茹语带心疼的说，但江姿庭始终不安。
  「我⋯想睡觉了。」
  她再次逃避，陈韵茹知道，但却不懂她的不安来自哪里。
  「好，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