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还是个处
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女人娇媚的喘息声，韩一宸觉得自己疯了，打开灯走进浴室冲凉。
半个小时，男人才裹着浴巾出来。
床上一处鲜红刺痛着他的眼睛，血迹抓住了他的视线。他有点惊喜她是第一次，又有点后悔刚刚那么粗暴地对她。
躺在床上，关上灯，眼睛已经困得不行，可心却莫名跳得很快。
韩一宸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总之他睡得不好，梦里的女人搂着他的脖子，声音谄媚不停地说着“慢一点”，“轻一点”这样的话。
醒来时头疼得要死，扶着脑袋倚在窗头。
“终于醒了？”
谢旭坐在沙发上，手上转着手机。
“你tm是鬼啊，吓死我了。”
压在腰后面的枕头直接飞到了沙发上。
“这不是来看看你死没死吗？”
“我死？别逗了，你昨晚什么死样自己不知道？跟猪一样重，不能喝就少喝点。”
说着掀开被子，起身去洗漱，“几点了？”
“十一点……二十八分。”
谢旭放下手机，两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抄着手走来，仔细看了看他胸前的抓痕。
“我靠！你昨晚开荤了！”
“啧啧啧，妞挺狠啊。”
不光是胸前，胸后也有，甚至连肩膀上都有，而且更深。
韩一宸不想理他，关上厕所的门将他挡在门外，“嘭！”
边刷牙边从镜子里看着身上的红印子，脑海里就闪过昨晚的一幕幕，如幻灯片一样播放。
真挺爽。
“啊！！！”
尖叫声越来越近，然后门被突然打开。
还在漱口的韩一宸没惹住直接喷在了他的脸上，“咋咋唬唬的，跟个女的一样，魂都要被你吓飞了。”
谢旭愣在一旁，擦了擦脸上的水，“不是，你昨晚睡的还是个处！”
“谁啊？我认识吗？”
谢旭对与他跟女的上床这件事已经很震惊了，但是在酒吧，多多少少厮混的环境下，他没被别的女的睡就已经算好的，还睡到了个处，实在稀奇。
韩一宸洗了把脸，将毛巾扔给他，“不认识。”
连他自己都不认识，他就更不可能了…
等等！
谢旭是老板，应该知道她。
“但你认识。”
……
随后谢旭捧出一沓资料，“全在这了。”
短发，不是。
染发，不是。
男的，更不是。
韩一宸翻到最后一张都没有看到他想要看到的，像是突然被人临头浇了一桶水。
“就这么多？”
“好像有几个是昨天晚上新来的，还没来得及填……”
谢旭又说，“今天我把资料全弄好，晚上发给你，你到时候再看看。”
韩一宸点头，穿好衣服，“去吃饭。”
昨晚，周安从房间里出来直接去休息室换好自己的衣服离开，和完全没来过一样。
坐着出租车回到小区门口，在药房买了避孕药，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吃药，然后洗澡。
沐浴乳触碰到颈处的时候，火辣辣的疼痛传开，连忙打开水龙头，将伤口的泡沫冲洗干净。
洗完澡，套上睡衣，裸着半边肩膀，长发垂在一边，坐在试衣镜前看着脖颈处的咬痕。
愈合的伤疤被她不小心洗破了，还往外冒着点点大的血珠，红红的一片，触目惊心。
碘伏和消炎药的外卖很快送达，周安抓着沾有碘伏的面前在左侧的颈部小心翼翼地点涂，除了第一下有点疼之外，其余的都还好。
吃完消炎药躺在床上，周安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男人那张冷峻的脸冒在眼前，有点熟悉但想不起来哪里见过，双腿下意识一紧，温热的液体聚成一团。
周安脸埋在被子里，尽量不让自己去想。
做了半天“斗争”屁用没有，脑子里全是一男一女交合的画面，男人的声音光是想想就能起鸡皮疙瘩，更别提那些香艳的画面了。
周安在酒吧的工作是干不了了，虽然手术的钱有着落了，但是今晚发生的事让她有点消化不了。
隔天，六点的闹钟将沉睡的女人从睡梦中拉醒，揉了揉还没完全睁开的眼睛，忍着强烈的酸痛起床。
收拾完后，打了车去外婆家。
每周日不管如何，周安都会去外婆那边，哪怕就只是坐在外婆身边，她也愿意。
除了周日，只要有时间，她也会去外婆那里。
“外婆！”
院子里有一棵枇杷树，从老远就能看见。周安四岁来的时候它就有很高了，现在她22，枇杷树已经快赶上房子的高度了。
老人面目慈祥，坐在院子里择菜，“安安来了。”
“外婆，我来帮你。”
“不用，你坐着歇着，外婆自己来。”
周安嘴上说着不弄，手还是悄悄伸进菜篮子里帮她。
她不是没想过把外婆接来跟自己一起住，从她开始赚钱租了房子以后，她就跟外婆说了，说过很多次，只是外婆不愿意罢了。
所以她就抽时间回来陪外婆。
晚上，韩一宸洗完澡从冰箱里拿了瓶酒，翘着腿躺在沙发玩着游戏。
又输了。
“靠！”
谢旭的电话也刚好打来，“韩一宸，我刚刚问了，她们说是有一个女的今天没来，不出意外的话就是了。是不是你昨天太猛了把人家吓跑了…不过看样子是不会来了，说实话我还挺好奇那女的长什么样…”
“你连员工资料都没弄好就让人来上班，酒吧你也干脆别开了，哪天被查指定关门…”
游戏输了，线索也断了，韩一宸气不打一处来，拿谢旭过过嘴瘾。
谢旭：“……”
还没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韩一宸：“……”
手机被扔在沙发一角，坐在沙发上，手肘压在左腿上，仰着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