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陆晓夕猛地坐起来,夜色沉沉,周围安静地没有半点声音,只有一片黑暗。
她没有开灯,只是闭着眼睛回想那段可怕的时光。
前世,陆晓晨就是带着戈玉娇来找她要祖传的太素九针,陆晓晨就是仗了戈玉娇的势,才将陆晓夕活活逼死。
她们还真是有缘呢,居然这一世这么早就遇到了。
等等,她说她男朋友是少将,那是二十年后的事情,她们都是三十几岁的年纪。
估计也只有顾瑀这样的鬼才,才有可能三十几岁就当上少将吧?
上一世她想抢她的东西,这一世她陆晓夕直接抢了她男朋友,很公道!
陆晓夕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才把床头灯打开。
既是睡不着了,干脆就着灯光,看会儿书。
书是看不进去的,戈玉娇的名字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原来她陆晓夕还是太软弱了,她一直觉得自己的仇人是陆晓晨,是陆晓晨带人夺取她的太素九针,将她活活逼死。
其实陆晓晨只是引狼入室,她真正的仇人应该是戈玉娇。
戈玉娇才是那个可以随时要她命的女人。
这一世,不会了。
女人都有点儿小心眼儿,陆晓夕也不例外。
一想到前世戈玉娇口中的少将男友,竟然是顾瑀,陆晓夕就特别介意!
气得睡不着哇!
陆晓夕干脆从床上爬起来,趴到床边的写字台上,拿了张信笺纸出来,用铅笔一笔一笔地画着。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画什么,就是想画。
画着画着,陆晓夕惊呼一声。
看看纸上已经勾勒出轮廓的人脸,居然是顾瑀!
“哼,怎么画他了。”
陆晓夕撅了嘴,想一把扯了,又有点下不去手。
“我好歹画了半个小时呢,撕了多浪费,留着吧。他那么厉害,说不定能辟邪。”
还别说,顾瑀的画像真能辟邪。
陆晓夕再次躺到床上,后半夜就再也没做噩梦,也没梦到前世的事情,睡得特别香甜。
难得从紧张的住校放假生活回家,又是最适合冬眠的冬天,还有暖烘烘的暖气。陆晓夕就只想好好睡一觉。
她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第171章 说不清楚
顾瑀比她都来得早,现在正在厨房给陆药生打下手,顺便向他老人家请教厨艺。
今天是周六,陆药生为了配合女儿休息,中医馆周六周日都只上下午半天班。
上午时间,他好给女儿精心备下中饭和晚饭。
因为有顾瑀在,朱国清难得能放半天假,回了一趟家。
陆晓夕洗漱完出来,就坐在饭桌前面发呆。
厨房里热闹的声音,感觉好温馨,她的家要是一直这样,该多好啊。
这辈子没了太素九针这个惹人眼红的东西,他们家应该不会再被人惦记了吧?
平凡多好,平平凡凡就是福。
“傻笑什么呢?”顾瑀拍了拍陆晓夕的肩膀。
这小丫头,发呆的迷糊样子还挺可爱。
顾瑀竟然有点私心,不希望她发呆的样子被人看到。
“你在学校是不是经常发呆?”顾瑀问。
“才没有,我是认真读书的好孩子,现在是寒假,我这叫放松。你懂不懂。”
“是真放松,放松到偷偷画我们顾三哥。”朱国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手上还拿着陆晓夕的信笺纸。
陆晓夕立刻炸毛:“谁让你随便进我房间的?!”
“这里的每间房间,我每天都要检查,这是我的工作。”
“那你也不能随便动我的东西。”
“哦,对不起。”
“哼!”被人当场抓包,陆晓夕气鼓鼓地从朱国清手里抢过那张信笺纸,跑回自己房里关起来。
她其实,是不知道怎么面对顾瑀。
她就算十张嘴都说不清吧,她真的只是随便乱画。
难道跟他说,因为他长得帅所以不小心就画他了?还是说下意识就画了他?
等到吃饭的时候,还是陆药生把女儿叫出来吃饭。
饭桌上,顾瑀说:
“吃完饭休息半小时,陆叔你陪我们去一趟活动室。我要考教一下朱国清的功夫。”
“三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欺负陆晓夕了!”朱国清嗷地一嗓子,就差没给跪了。
顾瑀笑了:“这是你祖父给我下的命令,要我经常提点你磨练你。”
“三哥,你会手下留情吗?”
“不会。”
“那三哥,你有没有用陆神医的那个汤泡过?”
“泡过。我肩膀上的旧伤也好了。”
“那谁还是你的对手啊?我不去,打死都不去!”朱国清快哭了。
顾瑀本着欺负人欺负到底的原则,又补充了一句:
“赵亮应该跟你说过,我们华鹰队还有机缘,得到一次体质的突破提升机会。”
“你,你,你也?”
“你觉得我不如赵亮?”
“三哥!你不能这样!你再欺负我,我就去找戈玉娇。跟她说你抛弃了她,让她来缠着你。”
听到戈玉娇的名字,陆晓夕突然就变了脸,一本正经地盯着朱国清:
“听说你的志向是当特种兵,你给我爸当警卫耽误了训练,我挺愧疚的。我有一套针法,可以刺激身体潜能,要不然,只要我在家,就帮你扎一回?”
朱国清立刻来了精神:“真的?嫂子,你真是好人!我错了,我不去找戈玉娇,戈玉娇又没嫂子你那么美丽善良,我三哥根本不喜欢她。”
第172章 黑芝麻馅儿
“我知道呀。”陆晓夕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那咱什么时候施针?”
“吃完饭半小时后吧,扎完针再去活动室。效果事半功倍呢。”
“好。”朱国清高兴地饭都多吃了一碗。
顾瑀看了眼朱国清,真心疼这孩子傻孩子。
半小时后,当朱国清杀猪一样的喊叫声不断响起。陆晓夕表示:
“忘了告诉你,这个针法,因为要刺激你的肌肉潜能,会有点疼。”
“那不是有点疼!是非常!”朱国清疼得嗷嗷叫。
“那我下次不给你扎了。”
“不行!这点苦都受不了,你退伍算了!”门开了,朱恒老首长来了。
“爷爷……”朱国清想哭。
他刚想问是谁把他老人家喊来的,突然想起来,好像是他自己。
陆晓夕吃饭的时候,一个劲儿地跟他说这针法多好,能给他多大的提升,然后他就高兴坏了,就跟爷爷汇报了。
这下好了,感觉他挖了个坑,把自己埋了。
等等,这个坑好像是陆晓夕给他挖的?!
即便疼得哇哇叫,有朱老盯着,朱国清还是乖乖一边叫一边继续忍耐着酷刑,还得求着陆晓夕明天继续。
陆晓夕笑了,似乎是为了缓解他的疼痛,还讲了个笑话:
“我们班有个男生,想仗着身高力大欺负我。我就给了他几针,然后告诉他,我虽然是包子,可我是是黑芝麻馅儿的。”
“小姑娘真有意思。”朱老不是第一次来陆药生家,却是第一次见到陆晓夕。
这个陆晓夕跟她父亲完全不同,陆药生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老实巴交,接触之后又会发现他很博学很专注,是个了不起的人。
可陆晓夕,看着乖巧,心里可鬼得很。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黑芝麻馅儿的白包子,有意思。戈家怕是要头疼了。
朱国清今天真背运,被陆晓夕虐完之后,神清气爽,没有半点伤痛。
所以,他又不得不跟着顾瑀去活动室,再被虐一次。
偏偏整个过程,他的好爷爷都陪着他,由不得他尥蹶子不干。
陆晓夕也是第一次看顾瑀跟人一对一搏击,准确地说,是一对一碾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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