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就在封珃点酒的时候,有人已经盯上了牡丹,一身高有点欠缺,五脏油水有点富余的哥们端着酒杯过来了,一走近就把爪子放在了牡丹的肩上,“我认识你,没想到你比照片上更美。”
牡丹瞥了一眼她肩上的那只爪子,正想伸手去拿桌上的骰子,就察觉到封珃的动作了。他将酒单给了服务员,便扭头望向想要猎美的哥们:“箫总,把手抬一下好吗?”
“怎么着?”要是以前,箫明肯定不怵封珃,但现在不一样了,谁他娘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柏咏峻在罩:“封老板也看上了,”说着话将手挪开了。
封珃一把把牡丹揽入怀中,后笑问:“明白了吗?”这个姓箫的没什么本事,最爱玩女明星,和陈森一样都是靠着头上哥哥,但陈森比他聪明多了。
“感觉好像捞回了本,”牡丹杵在封珃身上,尽量保持身体姿势,不让自己趴在人家身上。
箫明面子上有点过不去,正好服务员端来了封珃刚刚点的酒,他把手里的酒杯往琉璃长几上一放,转身吩咐服务员:“给我端个凳子来,”后拿了两只骰盅,肥厚的下巴朝着封珃努了下,“玩几把?”
封珃点了下头:“怎么玩?”轻轻拍了拍牡丹的肩,“换个位置。”
“好,”牡丹起身坐到里面,拿起服务员刚开了的那瓶红酒就想给封珃倒上,不过却被那箫明给拦住了,“大美人,这个你喝哥哥一点意见没有,但封珃是男人,”短粗的手指指向摆放在长几中心的那几瓶洋酒,“他得喝这个。”
封珃点头:“就那个。”
可牡丹不同意了:“不要,”抱着红酒一脸挣扎,犹豫了很久才勉勉强强地提出建议,“要不我们家封珃玩,输了我喝酒,这成吗?”
正玩着骰子的封珃刚要出声拒绝,箫明就同意了:“大美人都开口了,老爷们也不能拦着,”还相当霸气地指着牡丹抱着的那瓶红酒,“就这一瓶为限,你今天要是一人能把它喝完了,哥哥今后就当多了个妹妹。”
这可是他自己说的,她没逼他:“妹妹就算了,”她要是在外认了这么一哥,家里那位亲哥可就要跟她急了,“以后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箫总多多包涵。”
服务员端来了凳子,箫明坐下后,就最直接让牡丹满上酒。
封珃看着牡丹倒酒,见她眼底藏着的那点说不明的兴奋,就没再废话了:“大话色蛊。”
“还是梭、哈吧,”箫明拿起了骰盅学起了赌神,哗的一下将摆放在长几上的五颗骰子收入骰盅,开始摇啊摇。
反观封珃不紧不慢地抓起骰子放入骰盅,口朝上摇了三下就一下子将骰盅按在了长几上。
来回十局,一开始牡丹看封珃气定神闲的样子,还以为他是个王者,可瞧着自己端起的第八杯酒,她认输了:“下一局开始我来,”照这输法,她就是海量也迟早得醉。
封珃清了清嗓子,有点尴尬:“我都说了我自己喝。”
“你早说你不会玩呀,”牡丹干了酒:“现在我玩你喝,”这都什么大神?
箫明大概是赢得太多,心情舒畅了,一见两人换位置就乐:“不怕告诉你们,人称夜店小赌王的就是在下,来来来,继续继续。”
“夜店小赌王?”牡丹拍了拍心口:“吓死我了,”想她靠着一副骰子、一副麻将、一副扑克牌横扫ut,她有跟人吹嘘过吗?
第35章
因为整场的焦点人物封珃在,箫明又是个容易嘚瑟的主儿,牡丹他们这的动静已经引得大家屡屡注目。
“满上满上,”箫明拿了两瓶洋酒咔的一声放到了封珃面前,后坐下啧吧着嘴:“我都有点口干,”还笑着冲牡丹两人吼,“你们也太不争气了,看把我给渴得?”
快上天了吧你?牡丹见封珃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不禁回头问道:“你也渴了?”说着便捡起长几上的骰子,“箫总,怎么玩,还是梭、哈吗?”
“行,”箫明现在是自信心爆棚,此刻谁要是问他地球跟谁姓,他都敢说是跟他。
嘭一声,牡丹定盅不摇了,后也不管箫明摇没摇好,就先把骰盅给撤了:“四个三、一个二。”
箫明摇好:“三个二、一个三一个五,我可以再摇一次,”见牡丹点头,他就往自己骰盅里吹仙气了,嘴里嘀咕着,“你可不能跟哥哥一样见着美女就腿软,咱们不能怂。”
可惜这回他不走运,箫明也爽快,端起酒杯就喝。牡丹也不阻止,两根细白的手指捏起那个“二”:“箫总,我还有一次机会,若是三,你可要再喝一杯。”
箫明抬手做请,示意她继续。
牡丹也不客气,她一瓶750ml的红酒就还剩个底了,现在一肚子尽是水,细嫩的纤手摇晃着骰盅,修剪得极为干净的指甲透着健康的淡粉,嘭一声定盅,笑着问到喝完酒在抹嘴的那位:“箫总猜猜,什么点数?”
“三,”箫明随意点了一个小明星:“过来给哥倒酒。”今晚这人间富贵花是想不着了,但他也不想单着。
“既然箫总都说了,”牡丹拿开骰盅:“那就必须得三。”一条斜杠三点,可不就是“三”吗?
箫明手指牡丹:“运气,咱们继续。”那小明星已经过来了,一屁股坐到了长几上,拿起洋酒就给箫明倒上,后嗲声嗲气地端起酒杯:“箫总,人家好渴,这一杯我们一人一半好不好?”
不等箫明开声,正抱着司朦的武昭就吼道:“好样的,跟他们拼了。”
牡丹无所谓,拿起骰子和骰盅准备继续。
一连十局,箫明只赢了一场,剩下九局,有五局是大输,那洋酒一瓶没了,又来一瓶也只剩小半。
“不行了不行了,”箫明晃晃悠悠地站起:“我不能喝了,”但他还要继续玩,一手扯着身上那件有点紧的西装外套,一手在里衬袋里掏呀掏呀,掏了半天终于掏出一张黑卡,递给边上也有了醉态的小明星,“去给哥拿个50万。”
牡丹立马阻止:“箫总,咱们只喝酒不做犯法的事。”
“喝喝不下了,”箫明摇头:“你们喝,我我我玩点钱。”
“那不行,”牡丹放下骰子和骰盅:“喝酒怡情,但赌钱就伤感情了,”眼神似无意一般扫过边上那些静候时机的女艺人们。
还是司朦最聪明,在场的女艺人可都是天映旗下的,她瞧着时候正好:“箫总,丹美人既然不玩钱,那您就补贴补贴我这些姐姐妹妹,让她们帮你喝,这不就美了吗?”
有那大胆的,又没什么名气的女艺人立马凑了过去,开始哄。
牡丹可不管,箫明想要继续玩,她就奉陪到底,谁让他不知死?
倚着沙发背,闲了半天的封珃稍稍凑近牡丹问道:“你玩骰子很厉害?”包厢里已经有几位快要按捺不住了。
“干嘛?”牡丹扭头看向封珃:“首先申明,我不收徒的。”
要不是今晚有人挑衅,她都快忘了自己刚入大通时那会的想法了。要是哪天破产了,就留个机票钱,直接打飞的去lasvegas闯荡江湖。
封珃见她那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双手揉搓了搓脸:“放心,我没想要为难你,”既然都能收徒了,那应该玩得很好,“你继续。”
箫明的五十万还是取了,他虽然醉了,但也不傻,没将钱直接分给那些凑过来的女艺人,而是把钱码在长几上,谁替他喝三杯,就可以得一万。
“你是不是装醉?”牡丹只觉这箫明清醒得很。
“这次不玩梭、哈了,”箫明也回过味来了:“我们来大话色蛊,吹牛。”他这音一落,边上早就想要参一脚的几位男士立马搬凳子过来,“来来来,带上我们,吹牛就要人多才好玩。”
牡丹没意见:“那就一起吧。”
头上卡了两副兔耳朵的燕青拱到了封珃边上,推了推他的胳膊:“我邻居行不行的?”他这话刚问完,就见牡丹一手按着骰盅一本正经地往外撂话。
“我首先说明,赌桌之上没感情的,各位最好趁着现在还清醒去楼上开个房,咱们再来。”
箫明就经不得激,一爪子拍在长几上:“这还要你担心,我我我总套早就开好了,”说着随手捞了两万块钱扔到牡丹跟前,“这这给你和和封珃开房。”
牡丹瞥了一眼那钱,后将它们推回:“我们会走着出穆云轩的。”
“不能忍了,”武昭带头起哄:“今晚咱们一群老爷们还不信了,来来来,带上我们,不醉不归。”
“神说不劝无知无畏的人,”牡丹抽了抽鼻子:“那就开始吧。”
一个戴着眼睛还眯着眼睛,一瞧就知是深度近视的小哥笑着问道:“哪位神说的不劝无知无畏的人?”
兄弟别这么认真好吗?这话她瞎诌的,牡丹眨了眨眼睛:“死神,”一颗一颗捏起桌上的骰子,放进骰盅,“首先申明,我只管杀不管埋,要去楼上开房的赶紧,等你们全趴下了,我就带着封珃回家了。”
“啥?”燕青蹲着,拉了一把封珃:“她最后一句说什么?”带着封珃回家,一晚上他到底错过了多少事?
封珃指了指那一瓶还剩个瓶底的拉菲:“酒劲差不多上来了。”
“不用你担心,我们不住酒店,司机在楼下等着呢,”一位大高个子,留着一小撮山羊胡的男人打趣道:“楼上那酒店你是不是占了股份?”
“既然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牡丹开始摇骰子说规则了:“五颗不同点数的就算是糊了,归零;红心一叫过之后不得再充数了,11个人,12起叫。”
“好,”这群老爷们早等着了,瞧那摇骰子的样子就知道他们平日里没少玩。
再等张导一行聊完了过来,一见这包厢里的情况,江画都想捂着脸直接走人算了,之前她到底在担心什么呀?屋里已经是群魔乱舞,而且还都是手脚不灵便的僵尸魔。
牡丹右胳膊抵着长几,打着哈气看着到现在还没放弃的那几位:“要不改日再战,今天太晚了,”她之前喝的那一瓶6万块的拉菲都散了。
这话刚说完,那几位就趴下了:“不不战了,”有一位还抬起头盯着牡丹的脸看了好久,“我记住你了,以后再再吃酒,只要你在,我我们就组队。”
边上一位随着轻音乐乱跳了半天disco的精英男立马斥道:“你不行,我我组队。”
江画走近,伸出两手指杵到牡丹眼前:“这是什么还认识吗?”她得确认一下。
“食指跟中指,”牡丹起身,一手撑着自己的腰,扭动着发僵的颈椎:“结束。”
“花牡丹,”江画苦笑着问道:“临走的时候,妈再三交代你什么了?”也不等她回应,就接着说,“别把人往死里喝,你……”
“你你你这话就就伤人心了,”一穿着高领毛衣的男子从沙发上一拗起身,指着江画丧着脸:“她她她根本就没喝好吗?喝的全是我们。”
牡丹舔了舔唇:“画儿,如果我说我是无辜的你信吗?”是他们想要把她灌醉,而她只是为了表示对他们的尊重,在玩骰子的时候没放水而已,“你见识过得,我的偏财运一向很好的。”
“闭嘴,”江画看向还坐在沙发上的封珃:“您怎么就不拦着她点呢?”
“没事,”封珃觉得这样挺好的:“燕青已经下去招呼各家的司机了,今天大家玩得都很高兴,”没有太多的场面世故,一心耍闹,就连他也跟着笑了几回。
“对对对,”把小明星当柱子抱的箫明,腾出一只手来摇摆:“我丹姐威武,以以后你就是我我小赌王的妹子了。”
跟着进来的张导见长沙发上还齐齐整整地瘫躺着三、四个人,不禁大笑:“这都是喝懵了的?”
牡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都让他们差不多就行了,结果一个个都和请客的武昭过不去,拿上万一瓶的洋酒当水喝。其实她想建议他们喝红酒的,这里的拉菲还不错,是真货。
箫忠国拍了拍牡丹的肩:“我上次就听老首长说,你陪他干了一瓶茅台,当时我便觉得你天生就是混这个圈子的。”
“箫叔,您真的抬举我了,”她还是觉得金融圈更适合她。
“牡丹啊,”张导朝坐着的封珃招了招手:“先出来,我有话要跟你们说。”
今天本是要谈《南茶馆师爷》的事,哪想会被武昭给搅了局,这会一个个也消停了,正好容他们说几句话。
三人去了餐区边上的小亭子,张导让他们坐:“封珃的合同已经签了,”说着便看向牡丹,“明天上午你的那份合同也会出来,至于片酬,我已经跟江画谈拢了。”
牡丹看了一眼边上的封珃,后望向对面的张导,她觉得自己还是诚实点:“画儿有没有跟您提过我的演技?”
封珃轻咳了一声,将脸撇了过去。
“不用她明说,”张导笑了:“今晚你跟封珃来的那出我看了,心里还挺有数的,”那演技当真是又假又浮夸,不过也不怪,她也不是科班出身,这点自己不强求。
这她就安心了,牡丹保证道:“也请您放心,我既然接了这部戏,就一定尽全力去配合您诠释好那个角色。”
“这一点我相信,”张导自觉看人还是挺准的:“我在这也跟你交个底儿,今晚见了你之后,我突然觉得剧本中的师爷太太身上多的是温雅,但却缺了点灵性,这个我可能要稍微做一点改动,你不介意吧?”
牡丹摇头,开着玩笑:“您要是让我本色出演,我就不担心了。”
“这个有点难,”张导看着对面的两人:“若是选角顺利,剧组大概6月份就要去绍城,那边的南茶馆已经在搭建了,你们要安排好行程。”
“我没问题,”自离开天映之后,他的工作行程就不那么紧了。
牡丹附和:“我不忙。”
“行,”张导也没什么事要交代了:“牡丹啊,在剧中你的戏有近90%是跟封珃一起,封珃的演技你也是清楚的,你看看要不要……”
“导演,这个不好吧,”牡丹打趣自己:“有我这样的徒弟,封老师的一世英名怕是难保了?”
张导大笑:“说什么呢,我只是想让你在明天签了合同,拿了剧本之后,私下多请教请教封珃,问问他对师爷太太这个角色的理解。”
“噢噢,”原来是她想多了:“私下联系?”他们除了微博互关了,好像也没有其他联系方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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