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节
赵澜回头看见她带着甜甜地笑容说道:“再见!”
“回去吧!记得去尝尝飞云楼的肘子!”赵澜笑着说道。
“嗯!”那丫头用她们这种大家闺秀甚少会有的雀跃表情,回了她一个字。
赵澜笑着摇了摇头,小姑娘太好骗,等过些日子,总要帮她一帮,以后找个机会提携她一二?
她正在怜香惜玉地考虑,没几步,到了拐角处,却见柴徵在那里,一把抓住她的手,赵澜问他:“谈好了?”
“谈好了!你在干什么?”柴徵脸色不愉。
“遇见了那位李三姑娘,跟她聊了两句!”赵澜随口说道。
柴徵说道:“李三姑娘?聊了什么,那么开心?”
“就是李茂家的小姑娘,你见过……”赵澜还待说,见卢留他们几个也站在那里,她道:“要回去了?”
“嗯!”柴徵也知道一句两句说不完,道:“回去了!”这句话一出口不自觉地就来揽赵澜的腰。
赵澜和柴徵走在前头下山,而齐三和卢留他们跟在后头,看着赵澜被揽了腰,齐三对赵澜的印象就是那个洒脱的,爽朗的,有着娘子和通房的潇洒公子,他刚刚倒是猜了赵五可能是赵家的什么人,但是没敢猜是女人,他问卢留道:“卢大人,赵五跟你们这位爷是什么个意思?”
“我们爷是赵五爷的男人!”
“赵五爷不是有娘子吗?”齐三叫道:“他……他……竟然断的如此一手好袖!”
这下轮到卢留和李重不知所措了,娘娘还有娘子?是什么个意思?
一同上了车,卢留和李重在车上的时候,柴徵还一本正经地和他们讨论今日跟齐三聊天的内容。听下来他们收集到了很多的信息,卢留特地说了一句:“娘娘好生厉害,这齐三确实在这一行是个精怪。”
这一声“娘娘”的称呼,让柴徵笑着赞了他一声,之后道:“接下去你好好与他多聊聊,要是有必要的话,跟着他跑一趟沿海的盐场。”听着他们效忠的感言,万死不辞的说辞,赵澜看向窗外,哪怕冬日里树丫子光秃秃地一片。
马车进了城,两人下车之后,柴徵立刻把赵澜拉在了怀中,问道:“那个李三姑娘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那不是李茂的孙女,要给你做贵妃的吗?人家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哪里如我这般不要脸的小寡妇?”赵澜扭着身体哼笑说。
“她眉眼含情,你别告诉我你看不出来。”柴徵说道。
赵澜立马挺直了腰身,振振有词地说道:“哪里眉目含情了,你哪只眼睛看道了?我还真没看出来。”
柴徵冷哼道:“你对她也是郎情妾意,怜惜地很啊!好一段才子佳人的戏码。?”
“胡说八道,这明明是我家老祖宗千里送京娘的戏码,少年侠士救了貌美少女,少女对侠士感激不尽,仅此而已。不过路上他们家仆妇都说以后他是要做贵妃的,还说官家不过是为了赵家的在军中的实力,所以不得不要我这个寡妇,终究皇后之位是需要她这样端庄典雅且清白的女子。我深以为然,想着日后反正是自家姐妹,万一我要是失宠了,若是能得她襄助,在宫中也能有个一席之地,所以想着要与她处好关系,就对她客气了些。”赵澜手搭着柴徵的肩膀道:“我是怕到时候如陈阿娇一般唱一曲长门赋,都买不回武帝的一次回望。给自己找后路。”
“谁信你的鬼话?分明是你在调戏人家小姑娘。弄得人家恨不能以身相许。”柴徵说话的时候酸气凌人,如打翻了醋缸。
“我怎么调戏了?我调戏人,连人手都不摸一下?”赵澜说道:“我平时是这么调戏你的吗?以身相许?当全天下的男人女人都爱你那一套啊?”说着对着柴徵上下其手。
柴徵将她的手扒拉开,将她一把抱住道:“我不会纳任何一个妃嫔。”
赵澜一听立马摸着他的脸,换了个娇媚的声音道:“别呀,官家!妾又不是一个善妒之人,你不要这样吗?妾定然会好好照顾自家姐妹。断然让宫中姐妹和谐相处,不闹矛盾,保证她们雨露均沾,即便你纳后宫三千,妾也不会拈酸吃醋,定然为你把后宫管地妥妥帖帖。”
赵澜还发骚地扭着身体蹭在他身上,柴徵被她撩拨地不可忍受地将她压下道:“雨露均沾?哪来的雨露,我这里只得你一人。你想要做什么?我的后宫,最后全成了你的嫔妃吗?你做梦!”
“死鬼,我又没那个功能!你怕什么?最多带着姐妹们排解一下宫闱寂寞。我做你的皇后,定然是古往今来最为和谐的后宫。”赵澜搂住柴徵说道:“你找点这种小姑娘进来,也很是有趣呢!”
没有这个功能,没有这个功能,青楼里的传说是什么东西?小苏将军勇猛无比是什么鬼?柴徵不想提这一茬,咬着她的脸颊,听她哎呦呦地叫,他出声道:“你别以为收不了面首了,就想后宫三千。以后你只得我一人,不许看别的男人……女人。”女人还着重强调了。
赵澜笑出声来:“醋成这样,还说做我面首,要真那样岂不是酸死?”
赵澜还待说下去,被柴徵捂住了嘴,他实在受不了她口无遮拦,让他倍感羞耻,道:“你全然都是我的。”说着放开了手,压着她亲了上来。
赵澜说道:“哥们,咱们到了!这事儿还是晚上再来!”
晚上再来,也不知道是不是某人要断了她对后宫的执着,对面首的念想,一夜之间需索无度,恐怕是把避火图和话本上的那些都要实践一遍了,饶是赵澜这般耐力和体力绝佳的人,也直呼不要啊!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 好惨,面首没有后宫都开不了,这人生的意义在哪里?
第98章
说好了要出发去涿州会盟, 这不等他们匆匆起床已然来不及。赵澜在銮驾上吃着早点,对着柴徵说道:“从今日起,我就是可以与玉体横陈的冯小怜媲美的妖女了。让那么多官员在冷风里吹。”
柴徵替她撩起脸颊上的一缕头发,道:“胡说八道,且不说你那等英雄气概,更何况你是我的妻,怎么可能如冯小怜那等玩物?”嘴上是如此驳斥她,可手上却不停歇,赵澜“嘶”地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 道:“把你的手放开!疼死我了!”
柴徵把手下移到她的腰里,赵澜横了他一眼, 拧着他的脸颊道:“我这不过跟人姑娘说了几句话, 你就这般把我往死里弄。若是去了涿州见了完颜兀著,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给弄死才作罢?”这辈子她的小笼包子都没那么有存在感。早上穿个绸缎的中衣, 都疼地要命,又红又肿,还破了皮, 真真是惨不忍睹, 也不知道昨夜自己为什么没有一脚把他给踹下床?
柴徵抱着她的腰对她说道:“你看, 你只我一个也来不及应付,何必再肖想他人?”原以为是小奶狗,谁知道居然是小狼狗,护食护地要了命。
“我说兄弟, 你要明白,你如今年纪轻不觉得有什么,可真的要好好保养。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到那个时候,你还能把我办地要生要死,那才是真本事。咱们悠着点好不?我保证无论男女,我都看看,绝不动手。”赵澜是怕了他了,立马发誓,以后绝不胡来。
柴徵听她这番说辞一时气绝,自己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会喜欢上她。
城外陪同皇帝去会盟的队伍已经在冷风里等了整整一个多时辰,才见到皇帝的銮驾到来。
李茂已经让人去打探了几回,说是官家还没起身。他时不时地看向宁国公,宁国公也是头疼不已,也不知道两个孩子是发了什么疯,把这么大的一个队伍给晾在寒风中,到底要干啥?
明面上说是两国皇帝涿州会盟乃是为了岁币的事情,私底下满城风雨,都说是为了苏夫人这只狐狸精。今日要出发,皇帝让大家伙儿等这么久,这不是要坐实祸国妖姬之名吗?
这是大周朝第一世家的赵家,纵观历史,没有哪个祸国的妖妃是出自这样的大族世家,而且是以忠心闻名的赵家,竟然出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若是她成了皇后,那大周亡国还远吗?尤其是带着她去跟金国的国主会盟。
柴徵下车来,赵澜也跟着下来,素淡的藕色裙装裹着银狐裘皮大氅,看着她站在宁国公身边,什么都不做,在李茂眼里也是褒姒,妲己在世。哪怕李茂已经说服自己,当今的天子乃是有胸有丘壑的一代明君,然而看见这样的情形,他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错了?
柴徵热情洋溢地发表了讲话,主要就是鼓励士气,给大家打气,为了大周的强盛而奋斗,当然如果没有她这个妖艳的贱货的话,整个气氛是不错的,现在就然并软了。
柴徵还没说完,赵澜就自己爬上了车子,看地人目瞪口呆,简直就是宠过了头了,看向柴徵更是一言难尽,无话可说。
赵三被他爹叫着跟皇帝会盟,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说她是烽火戏诸侯的褒姒,心里真是百般不是滋味,知道她爱闹腾,知道她有打算,可算个什么事儿?
一路行去,直接到了保州,保州秦治也是觉得物是人非,才一年的时光,当初那个风风火火的苏将军已经归于尘土,而今只剩下带着他媳妇出门的官家,怎不让人痛惜,怎不让人难以释怀?
明日就要出大周的疆域,在驿站里大家伙儿一起喝酒,皇帝偶尔出来整日地和那个妖姬窝在一起。
御林军的几个哥们都是苏熠辉的好友,要不是苏熠辉,当初他们哪里会帮着如今的这个昏君?在下边一起喝酒的时候,勾着赵家三郎的脖子问他:“你们赵家怎么就出了这么不要脸的女人,丈夫尸骨未寒就爬了皇帝的床。”
赵三拍着桌子,想要指着他们的鼻子问:“你们怎么不说皇帝不要脸,兄弟尸骨未寒,就睡了弟媳妇。”虽然这不是真的,真相是他家妹子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
他还没出口,那些兄弟们已经借着酒开始骂看错了皇帝,以为是一个正经人,没想到如此地下流龌龊。
李明成,当日被赵澜救起来的李家二公子,李茂为了让他以后可以混个出身,放进了这次的出行之中。
李二心里不舒服,他进京是因为祖父来信说是有妹妹要做皇妃,进个京差点丢了性命,一路上一家子都安慰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李家大房一直跟在老爷子身边,大房的那位堂兄也中了举人,明年恩科要下场,老爷子很是看重。他娘和伯母妯娌不和,一到了京城,两人又开始互相看不顺眼,这个时候儿子女儿就拿出来比较。儿子比不过,女儿总归是能比一比,至少老爷子亲自说了要三丫头进宫。
可自家妹妹刚刚来汴京,进了一趟皇宫,听自家祖母说见了一眼那位苏夫人,大娘娘就让他们歇了这个心思。原本他以为自家妹妹能成皇妃,在家里也就能挺起腰杆子来。谁想到自家妹妹的皇妃梦给破了,大房冷嘲热讽,选妃是祖父的主意,与他妹妹何干?
前几日祖母带着大房的那个养在嫡母下面的庶出的姑娘和自家妹妹去烧香,听说妹妹不过是和那个赵公子说了两句,这些天就被大房拿来说事,说妹妹看上人赵公子了。妹妹在家实在难捱,若是没有赵家的这个妖女,妹妹定然能入宫,即便是为后,也不是没有可能。
看见这个赵家三郎还在那里骂君王,就如同抓住了一个把柄,恨不能剥了他们赵家那只狐狸精的皮才好。
他听那群武夫一直在骂皇帝,走过去说道:“明明是赵家出了这等祸水,怎么就怪到了官家身上。赵家的女儿惑主,杨妃马嵬坡前死。你等若是有这样的忠心,为什么不劝谏了官家?在这里骂陛下是何道理?”
赵三郎一听见他如此说,到底是自己的亲妹子,火气就上来了,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骂到我们赵家头上了?”
李二公子冷笑道:“李家至少是清白之家,女儿不会做出这等荒唐之事。”
“荒唐?她荒唐了误国了?害了大周了?”赵三郎不敢说自己妹子不荒唐。但是她再妖,做的事情却没有害过大周。
“赵家心机深沉啊!放出个嫁了人的女儿来祸害君王。前朝藩镇之乱尚在眼前,武官一旦得势,当真是不得了了。”李二笑着说道:“难道赵家有图谋?”
“赵家百年世家,忠心大周,你居然敢说出这种话来。”
“我有什么不敢说的,如果不是有异心,若是我们这种家族大约出了这种妖孽,早就一根白绫让她吊死了。”
李二说这些话的时候,赵三拔出拳头要打人,被边上的同僚拉住劝道:“三爷,别动手。”
“要吊死谁?”柴徵在跟戚易商量朝政,赵澜想要找自家三哥说两句,没想到在门外听见这等话来。
赵澜找了个位子坐了下去,挑起眼梢的眼划过李二郎问道:“说起你们家,来说说你们家是什么样的家?赵家是什么样的家?”
李家二郎之前看赵澜一直是远远地看去,更何况他不屑于看这个狐媚子,也没有仔细看过,现在人坐在自己跟前,那脸看着实在熟悉,记得妹妹回来说,那苏夫人与赵公子十分相像,当时被他娘训斥了一通,认为她是想了不该想的,今日一见还真是像地很,但是那个做派跟那位完全不像,更何况男女有别,妹妹也说小寡妇拒认了。
他清了清喉咙道:“我李家素有清流雅望。我祖父连中三元,乃文官领袖,教导严苛。岂是你们赵家可比?”
“清流雅望,也缺钱,跟建康知府勾结,被官家斥责!文官领袖这话更不能说,说了就是勾结朋党!”赵澜侧头仰看着他道:“论教导严苛,赵家百年都没有结党营私,忠心于大周,就是跪在太庙也是对得起历代先皇和赵家配享太庙的祖先!赵家男子不纳妾,夫妻恩爱,你家老爷子这个岁数还纳了十六岁的小姑娘给他挠痒痒。当别人不知道?一个跟外官勾结,朝内拉帮结派,为老不尊的家族,也敢来跟赵家比?哪里来的自信?”
“你竟然敢嘲笑我李家,你也不怕激怒天下读书人!”李二脸色通红,对着赵澜说道。
“醒醒吧!李家能代表天下读书人?我赵家一门两进士,两位堂兄如今在外为官。李家公子,请问你是哪一年的进士啊?”
结结实实戳中了李二的肺管子,赵澜哪里会放过他继续说:“即便是偃武重文,你就算跟我三哥比,你也得拿出你的文来,连个举人都不是,你算个什么文?也配跟我哥哥一个为了大周流血的将军比?赵家跟着世宗皇帝南征北战的时候,你李家在哪里刨食儿还不知道呢?赵家也好,韩家也好,流了几代人的鲜血,守卫了大周的疆土,让学子可以安心读书。如今连个书都没有读好的混不吝,也可以来骂功勋世家了?”
李二哑然,许久才憋出几句:“我骂的是你!祸水红颜,要害大周,为了你金国与大周要挑起战火。”
“我是如妲己要挖你的心,那你也得有比干之贤,还是如褒姒要烽火戏诸侯?或者如杨妃,日日梨园春梦?即便是那几位,也是君王真的已经自己开始昏聩才会导致了国破?如今陛下勤政为民,若说我与他的事情,那也是正儿八经过日子,你见过我与官家日日笙歌了?”
“没有日日笙歌,那一日让大队人马等了一个时辰怎么说?”
“等一个时辰,你家老爷子一个月总有个五六天找这样那样的借口不上朝。难道官家还不如你们家老爷子?”
“我祖父年事已高。他自然体力上差了。”
“那就不兴官家头疼脑热的?”赵澜继续说道:“有空不如多读些书,考个进士,爬上御史的位子,就能想想怎么骂人了!现在,你还是先闭上嘴,你家老爷子让你来是跟着学些东西的,不是让你来胡吠乱叫的。你家老爷子没跟你说过他在御书房里跪着听了什么圣训?战火是我一个女人能挑起的吗?你当完颜兀著跟你的脑子一样吗?愚不可及!最恨这种纸上谈兵,夸夸而谈之辈!”
李二郎被骂地满脸通红,队伍里谁人不敬他是相公家的公子,对他高看一眼?如今被这个妖女这般狠厉地骂,刚想要拿着手指指着她,赵澜已经站起身来,原本脸上轻浮的神色已经不见,换上的是冰冷的表情,看向李二,赵澜说道:“人云亦云,心瞎眼盲。”
“你是赵五!”李二郎看她褪去浮夸之色,脸色上肃冷,想到在运河上,从楼梯上慢慢上来,一剑将悍匪削落头颅的男子,对着悍匪就是这般的嘴角带着笑,却冷到骨子里的表情。
“我当然是赵五!”赵澜仿佛觉得很可笑地说道:“你居然不知道?出京这么多天了,你都没有回想过来?”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跟我妹妹说清楚。”李二问道,旁边的人都听出了味道来。
“施恩不图报,更何况你们在船上乱嚼舌根子,说的那些话,你可还记得?难道要我,跟你们说,我就是你们嘴里那个不知廉耻,马上就要自求下堂的小寡妇?我怜惜你妹妹年幼,见不得血腥,没有当着她的面杀人。我也怜惜她脸皮薄,没有揭穿我是赵澜的真相,两相难堪。我怕我身边的姑娘们忍不住与你们起冲突,带着她们从临州下船。”
赵澜笑着说道:“可笑的是我一而二再而三地不与你们家计较,却在今日,我再次听你说些不伦不类的话,甚至要吊死我?在座的御林军与苏熠辉有交情,他们打抱不平是天经地义。我连看都没有多看你一眼,若不算上船上我男装救你,我与你素昧平生,你压根就不了解我,你就这样恶意相加?人心之恶,是恶到了什么程度?”
“李公子,百年世家,不是说有一个相公的祖父就可以的。需要你挺身而出的时候,要勇敢。面对家族困难的时候,要有担当。在给人力所能及的帮助的时候,要低调。在遇到面对误解的时候,要宽容。无论是我还是我的哥哥们,我们都做到了,你呢?”赵澜叹息一声道,“好自为之吧!”
再看她提起裙子不紧不慢地往外走,完全不似传言中的那个祸国妖姬,这等气度,若不是苏夫人,作为一国之母,当真是……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就一更了。
家里有重大的聚会,实在没时间。
第99章
出了保州, 就是出了大周的疆域,自有金国的官员在边境迎接,完颜兀著已经在涿州等候。赵澜跟着柴徵下榻涿州经过清理的馆驿,那完颜兀著给赵澜和柴徵各安排了一间屋子,两个人分开在了两个院落。
这般安排当真颇有深意,赵澜呵呵一笑让人带着行李入住,却被柴徵一把拖住,赵澜回头笑道:“小别胜新婚,时时刻刻缠在一起,不如偷个情?”
柴徵这才放开, 她进了完颜兀著给她安排的院子,冬日里的热炕已经烧上, 她往炕上盘腿而坐, 让宫女拿了修建指甲的工具来,刚刚坐下, 就听见宫女来报,说是金国的皇后要过来见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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