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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她听旁的宫人可不是这般说的。都说太嫔性骄奢,好华衣美服,又十分蠢笨无脑,因此不得先帝喜爱,但因娘家势大,手中余富,过得十分滋润。
  至于上个月来要俸禄,不过就是随个大流,想要出宫倒是真的。
  性子率直萧华予倒是没看出来,她与那赵太嫔不相熟,但是爱美,好华丽,蠢笨她倒是可见一二。
  旁的太妃为了给她父皇与皇祖母守丧,皆是素衣麻布,低髻简饰,那赵太嫔昨日就算发丝凌乱,她也能看出她梳的是高耸飘逸的飞仙髻。
  身上的衣服虽颜色浅,但刺绣精美繁复,鞋上似还曾坠饰珠玉。她以为她娘家得力,她又远在西宫就没人盯着了,就可以不守祖训,肆意妄为。
  萧华予私下里与陈太妃打探了,当日赵太嫔被关入废弃殿中的时候,打扮也是十分考究的,头上一对玉步摇,腕上一对银镶玉镯子,倒是与萧华予扔的那个十分相似,鞋头上坠了大片的珠玉。
  因打扮实在太过张扬,陈太妃多看了好几眼,方才记得这么清楚。
  这的确应了萧华予的猜想,赵太嫔的那些首饰珠玉都是在关入宫殿后没有的。
  若是她因疯癫,丢掉了那些首饰,它们定然还散落在殿里,若是不在,那想必只有一种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陷入了一种淡淡的忧愁,人家大大,读者都叫她们什么蛋蛋、饼饼、粥粥、枝枝、桃桃、花花,软萌的一批,你们要是叫我鱼鱼还好,但我怕有一天你们叫我弓弓……哎……猛鱼落泪jpg
  突然想起来,补上。
  大家记得去收了鱼的预收鸭《奉予荣华》(嘶声力竭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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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九章
  若是一有人进去, 依照她们所说说,赵太嫔定然会哭闹不止,发了疯一样, 但是她安安静静的, 首饰却都没有了, 宫殿四周都是被封的严严实实, 也没有人出入给她送吃食,那也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隔日后, 底下人来报,关着赵太嫔的宫殿里干干净净的,不说首饰,就是只老鼠都没有。
  萧华予按捺住心下的激动,让人继续盯紧了。面上却不显, 对外依旧是一副查不清案子头疼的模样,调遣了大批人手在西宫日夜巡逻。
  萧常瑞身体恢复的差不多, 继续投入忙碌的学习和理政里,卫和晏依旧是他不挂名的师父,教他武功。
  当日朝上只说卫和晏留下守备颂城,但颂城大小官员职位都满了, 他尚且没领实差, 有大把的时间都不知道在忙碌什么。
  萧华予未刻意去见他,倒是他自己先找上来了。
  一番含蓄后,两日在茶室对面落座。
  一直如此,萧华予对卫和晏的感情十分复杂, 一方面觉得是个少年将军英武非凡又俊逸, 他救了自己,还是心怀感激, 另一面又因为太皇太后的嘱托对他多一两分的依赖,但是其中更多的是忌惮与惧怕,这种惧意在太皇太后死后愈演愈烈。
  当日初见,她尚且因身后有依仗而对他摆冷脸,但太皇太后死后她觉得应该稍客气些,但又控制不住的想要微微挑衅他,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是心底隐隐作祟的傲气还有失去依仗的惶恐。
  顺从这种事,有一就有二,她怕让卫和晏以为萧氏的人都是些好拿捏的软骨头,也怕卫和晏因此轻视欺辱。更怕他居心不良谋朝篡位。
  “国公在宫内住的可还舒心?”萧华予跪坐着客气寒暄
  “还好……”卫和晏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时刻牢记少说话,省的再惹这个小公主生气。
  他话这么少,萧华予不知该怎么接下去“本宫见国公也未带妻妾入宫照料,若是府里不放心,倒是可让夫人来进宫探望。”她随意找了个话题。
  对面人就突然沉默起来,萧华予去回忆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臣并无妻妾,公主……”你是不是傻?卫和晏将话险险止住。
  “哦……”萧华予笑得十分尴尬,袖子都快要让她揪破了,她慌不择言问的什么蠢问题?不过鲁国公他今年二十又一,不娶妻不纳妾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臣听闻长公主近日频频调动人手,是为西宫一事。”卫和晏一入正题,眼角的那颗疤,都让萧华予觉得无措。
  她握紧了拳,应了声是。
  卫和晏突然笑起来“长公主不若放放手,交由臣来办,西宫一事太过复杂,其中牵扯不是公主一个孩子能理清的。”
  萧华予呼吸就突然急促起来,心跟着突突跳起来,鲁国公是要插手内宫夺权了吗?她酝酿半刻方才做到掷地有声“不!本宫来办就可。”
  卫和晏听她拒绝,目光里有些忧思,他一直将长公主与新帝当做孩子,恨不得就像老母鸡一样护在身后,不让受了一点的风雨,长公主怎么就不领情呢。
  “臣觉得,长公主还是听劝较好……”
  萧华予心底一阵怒火油然而生,这是逼迫她不要多管闲事吗?皇祖母是叫他回来辅佐常瑞,稳定朝纲的,没想到引回来一匹觊觎皇位的白眼狼。
  “国公应当清楚,江山是萧家的江山,后宫也是萧家的后宫,本宫来管最是恰当,国公姓卫不姓萧!”
  她声音坚定的说完,袖下藏着的手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去说完一直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卫和晏拉她的腕子让她坐下,她的手小,手腕也细,松松一圈就握得住,雪白的腕子与麦色的手对比鲜明。
  萧华予觉得腕上像是圈了一层烙铁,她抬手甩开卫和晏握着她的手,又惧又气,倒是没有半分羞涩。
  她像是突然明白鲁国公为何不娶妻纳妾了,一个有野心的男人怎么会拘泥于儿女情长。
  对面的人瞧着萧华予脸色气的涨红,脸上有无奈也有纵容,自小就是娇娇儿的脾性不是,大了也没改多少,他不过想依旧护她这般就是了,反倒被误解。
  “糖吃完了吗?”他突然开口,脸上有些笑意。
  萧华予一愣,鲁国公风轻云淡的,反倒衬得她像个跳梁小丑,不可不可。至于那些糖,她怎么会吃。
  卫和晏没想着让她真正回答,又继续道“长公主有这般的骨气,想来太皇太后天上也该瞑目了,只是这骨气可千万别用错了人。回头鹬蚌相争,再让渔人得利。咱们现在至少不还是站在一面的吗?”
  “国公的意思是,在对付完周相之前,你与本宫还是站在一起的?等到周相垮台,你再与萧氏一争高下?”总归她方才都已经撕破脸,干脆就挑明了说,她心里反倒痛快许多。
  卫和晏头疼的按了按额角,这个小丫头怎么就总是往坏处了想呢,恐怕越解释越糟,等到周相垮台他放权回黎州,想来就不会再让她误解了。
  “长公主怎么喜欢将人往坏处想呢?若是这般想也无不可,只是记住一点,臣现在是真心为公主好的。”
  卫和晏走后,萧华予依旧在思索,是她将人往坏处想了吗?可是若她总是觉得所有人都是好的,那不才是更糟吗?况且鲁国公他已经明确说要插手西宫一事了,怎么还能觉得他没有不臣之心呢?
  最后二人达成共识,萧华予同意卫和晏插手西宫一事,一同调查,卫和晏保证在周相倒台之前别无二心。
  她又有些隐隐的忧心常瑞由他教导武功,他会不会从中动什么手脚?可是若换了旁人,指不定又是周相的人,卫和晏他至少现在不会对常瑞下手,毕竟没了皇帝,他不一定能赢过周相,他对常瑞下手,等于是将皇位拱手让给周相。
  当初让鲁国公教导常瑞,全是皇祖母的想法,她觉得皇祖母看人是准的,遂不做反驳,现在想来,皇祖母当日怕是病糊涂了。
  但是今后常瑞练功,她要常常去看着些。
  “戎眦,你挑几个得力的影子替换下长公主身边的暗卫。”卫和晏她第一次知道萧华予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生怕她一时冲动再做了傻事,若是直截了当给人,更会引起怀疑,还是暗中保护好些。
  戎眦心都在滴血,黎州营里训出的影子那都是百里挑一的宝贝,将军就这么给出去了,还是得力的精英,将军他……真大方……
  “是……”他疼的声音都在发颤,将军看长公主就跟看自家崽子似的,护的死死的,生怕出了事儿。
  你说你要是怕人家出事,你就干脆给人家做驸马,贴身保护呗,还能护一辈子。
  夜半时候,西宫有了动静,有个小太监偷偷去了那座宫殿,呆了半晌才走,期间并未听见里头有什么争执之声,只是萧华予留下的那只镯子没了。
  萧华予去派人打探那太监的身份,是个贪财的小头目,赵太嫔平日里出手阔绰,那小头目贴她贴的热乎。他房里偷偷搜过,里头攒了不少金银财宝。
  赵太嫔压根儿就没疯,不过是装疯卖傻想要从中谋利罢了,那太监贪财,不给些好处怎么会帮她做事,那些首饰也都是那太监拿走的。
  西宫闹鬼一事,搞不好也是赵太嫔的手笔,但依照众人所说,她蠢笨无脑,怎么会想出这样的计策,身后定然是有人扶持罢了。
  首当其冲的就是她的父亲金吾卫上将军,听说赵太嫔在家是宝贝疙瘩一样的,宝贝疙瘩借父亲的势,或是父亲借宝贝疙瘩的手搅乱后宫,都有可能,其中应当也有周相这根搅屎棍。
  周相暂且动不了,剪了他的爪牙羽翼还是可以的。
  萧华予派人监视并保护那太监,观察他与何人来往密切,贪财的人好被收买,自然也能花更多的钱收买回来。
  卫和晏暗地里观察萧华予的行动,小公主除了行事有些稚嫩外,旁的都算可圈可点,看着不是一个需要护的滴水不透的人。
  他现在竟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想要事事插手,事事给她周全,是否真正是好的,是否真正是她想要的。
  宫外的流言蜚语在要愈演愈烈的时候戛然而止,淮城公夫人进宫过一趟,话里话外的意思是长公主的姐夫们背后都使力了,要皇家念这些世家的好。
  陈郡祁那个浑人更是蹲在茶馆里,谁说坏话直接一拳头抡上去,虽然粗暴,但架不住管用。心里嘀咕那谁都管不着,但是嘴上消停了怎么也风平浪静,久而久之不提,谁也就忘了。
  南齐刚开国时候传过多少要亡国的谣言,最后还不是好好活了百八十年。
  萧华予让人送吃食给赵太嫔,人让赵太嫔咬的渗了血,哭着跑出去的。
  那太监是每隔两日去宫门前与人交接,的确是赵太嫔是娘家。
  作者有话要说:
  别人的读者:啊啊啊!车门锁死了!亲!给我按头亲!!
  我的读者:死的不够惨,啧……
  我:笑容逐渐消失jpg
  (我得固定一下更新时间了,老是不准感觉像在调戏你们……)
  感谢“默默”的营养液,感谢“是你的大鹅”“吃糖的猫”“白昼梦”的地雷!感谢“八卦图”的手榴弹!么么!
  第四十章
  夜黑风高之时, 正赶上侍卫换岗的时候,西宫的偏门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他一身靛蓝色内侍服, 头压得低低的, 恨不得直戳到地上去。
  他心如擂鼓的小步走着, 直直去了偏门, 见着几道人影藏在暗处,方才喘了口气的学叫三声布谷啼叫。
  便有个人影从黑暗里闪现出来, 一身酱色的绸缎衣裳,头上戴着毡帽,压得低低的,不让人瞧见脸。
  “都是老熟人了,你做什么盖着脸?”那太监低低的嗤笑了声。
  只见毡帽后传来一阵沙哑低沉的说话声, 明显不同于太监的尖细嗓音,他有些恼怒“受财, 你个狗奴才,做好你的事儿,回头富贵荣华少不了你的。”
  受财哼了一声,还富贵荣华, 他现在就保住小命就谢天谢地了, 谁要富贵荣华。
  “我家主子托我问你,赵太嫔近日身子可好?”
  “好着呢,好吃好喝的照料着,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就是可怜杂家, 要受这心惊胆战的。”
  那男子听受财说话语气不阴不阳的,远不如常日热络谄媚, 心下生疑,隐隐觉得不对劲儿,这阉人有钱就是爹,他可是给足了钱。
  柴管家不欲再多说,转头想要快步离去,身后却有一圈人围了上来,手持火把,在黑夜里格外醒目。
  “柴管家,我家殿下请您去叙话,顺便去问问赵将军愿不愿意接您回去。”
  一位年轻的太监拨开人丛,嘴角扬起一抹和煦的笑意,眉眼弯弯,却生生有几分阴森,直直的望进那柴管家眼里。
  常在宫中行走的人是认得他的,是长公主萧华予身边儿的领事太监杨升,当年太皇太后亲自挑的人,平日里较嘉汝露面的少些。
  那柴管家自知事情已经败露,当即发了狠就欲要咬舌自尽,却有人提前卸了他的下颚,将他的手反扣起来。
  柴管家怒目圆睁,额上崩出来了青筋,一副癫狂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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