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苏软软和倪阳一起进去了。
  粑粑藤蔓的视线黏在她身上,就像是要抠下来一块肉。
  这种恶心的附着感,让苏软软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后悔了。
  她拒绝那根粑粑藤蔓。
  还不如让男主把她砍成十八块呢。
  ……
  小黑屋里。
  那个穿着军装的女人上下扫过苏软软,每一寸肌肤都不放过。
  身在末世,这个女人身上的肌肤却白嫩的过分。
  那一身子白皮,犹如最上等的白玉。
  莹白如雪,毫无瑕疵。
  军装女人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差点就想问一下保养方法了。
  不过她忍住了。
  她看着苏软软的脸,觉得这一定是天生的。
  她就不要自取其辱了。
  “这个是什么?”
  她指着苏软软胳膊上的印记。
  那一点印记很浅,只是浅浅一点点。
  不过因为小姑娘肌肤白细,所以格外明显。而且密密麻麻的,一路蜿蜒往上,就像漂亮的贴身刺青。想忽略都不行。
  苏软软还没说话。
  那边倪阳就道:“她有男朋友。”
  军装女人一愣,想起刚才偷摸着看到的那个十分俊美斯文的男人,脸上闪过几丝羡慕,然后在看到苏软软的脸时,又是一阵遗憾。
  长成这样,找个那样的男朋友确实很没有问题。
  只不过现在是末世。
  那样好看的男人,却手无缚鸡之力,能有什么用。
  不过……军装女人再次看向那痕迹。
  这是章鱼精吗?
  也太狂野了吧!
  军装女人完全想象不到,那么斯文的男人居然如此放荡不羁。
  她挥挥手。
  苏软软和倪阳就被带了出去。
  苏软软惆怅的放下自己的袖口。
  想着自己还是不够狠啊。
  嘬了那么多口,连皮都没咬破……不过这跟她有没有男朋友有什么关系?
  ……
  检查完,大家站在操场,等待训话和分配。
  过来训话的人是粑粑藤蔓。
  大致意思就是炫耀自己,贬低别人。
  散会后,粑粑藤蔓走到苏软软面前,脸上的垂涎神色一览无余。
  他伸出一根细小的藤蔓,推开了苏软软脸上的兜帽。
  苏软软下意识惊恐的往后退。
  撞到一个人。
  陆时鸣抬手,将人揽在怀里。
  男人身上带着清爽清冷的味道,像冬日里的残雪。
  苏软软睁着那双盈盈水眸,颤巍巍的蜷缩在陆时鸣怀里。
  她露出一只眼睛,朝粑粑藤蔓看过去。
  她这才发现,这个男人,没有手。
  而原本应该是胳膊的地方,现在是两根巨大的藤蔓。
  他将那藤蔓化成双手,甚至做出了胳膊和手掌的样子。
  原来这是个残疾性木系异能者。
  “我叫郑树。”粑粑藤蔓的视线终于从苏软软身上移开。
  他注视着陆时鸣,看到他那只揽在苏软软细腰上的手,脸上闪过阴狠。
  相比起瘦瘦干干的郑树,陆时鸣身材挺拔修长,即使穿着粗木麻衣,也是盛世美颜。
  “这是我女朋友。”
  陆时鸣声音沉稳,那种气定神闲的优雅味道,充斥在他的身体每一寸肌肤之内。犹如融入骨血之中的矜贵。
  郑树似乎十分厌恶这种跟他处于两个极端世界的人。
  “背包里装着什么?”
  郑树藤蔓一挑,陆时鸣的背包就被他抢了过来,扔在地上,露出里面的斧头。
  “呵。斧头?用来干什么的?”
  “砍丧尸。”陆时鸣垂着眉眼,看不清表情。
  苏软软站在他身边,眼观鼻,鼻观心。
  她觉得现在男主的心情似乎不太好。
  男主心情不好的时候,遭殃的一般都是炮灰。
  作为最近的一只炮灰,苏软软选择安静如鸡。
  郑树的嘲笑声大的吓人。
  “你?砍丧尸?砍过吗?啊?哈哈哈!你这斧头,还是新的吧?”
  苏软软可以作证,这斧头绝对不是新的。
  只是男人保养的比较好。
  苏软软常常半夜看到身边的男人坐起来,慢条斯理的给斧头抹宝宝贝贝霜。
  然后再来一次全身马杀鸡。
  作为一把为男主出过汗,流过血的斧头,苏软软表示自己一点都不嫉妒。
  要是有哪一天男主给她抹宝宝贝贝霜,再给她来一次全身马杀鸡,她觉得自己可能离天堂不远了。
  当然,苏软软是非常愿意上天堂的。
  只是死法不要那么残忍就好了。
  郑树一脚踩上陆时鸣的背包和斧头。
  苏软软眼尖的看到男人微微眯起了眼。
  那股子横生的戾气充斥在一惯儒雅清冷的面容上,转瞬即逝。
  苏软软开始给郑树数日子。
  亲,不知道您想选择哪种死法呢?
  ……
  没有异能的人,只能睡大通铺。
  男女分开。
  苏软软和倪阳走在一起。
  陆时鸣一个人背着双肩包跟她们背道而驰。
  每天早上去领一天的物资。
  日常用品一个星期发放一次。
  每天还要上工。
  苏软软被分配到的工作是挖煤。
  是的,没错,挖煤。
  在末世,煤可以干很多事。
  而这座生存区靠挖出来的煤不仅可以自用,还能跟别的生存区换取诸如原油,水之类的珍贵资源。
  正是因为有了这座煤山,这座生存区才会存在。
  这个生存区的别名,叫煤区。
  除了人力,生存区还配置了一台挖掘机。
  苏软软羡慕的看着那个正在开挖掘机的人,然后突然觉得有点眼熟。
  不过因为距离太远,所以她看不清。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是觉得这台挖掘机在跟她作对。
  不管她往哪里躲,那些四处飘散的煤灰都喜欢往她脸上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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