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红蔷薇
罗恒没有问这位大姐诸如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怎么进了房间之类的问题。
因为拿这些问题,问一个顶尖的杀手,就跟问小猫你为什么会吃鱼、小狗你为什么会吃肉、奥特曼你为什么会打小怪兽一般,是很无聊和白痴的。
所以罗恒直奔主题,问道:“你为什么跟踪我,还有,差你那三千万美金,陈胖子不是已经给你了么,小爷既然不差你钱,干嘛一见面就跟我动刀子呀?”
纳兰蔷薇不说话。
罗恒无语,继续道:“喂,就算打是亲骂是爱吧,可你这表达情感的方式是不是太过于热烈了呀,万一小爷刚才神游物外,不是交代在这里了。”
纳兰蔷薇取下面罩,坐在床沿,气鼓鼓地看着罗恒,说道:“杀了你才好,说吧,这大半夜了,你跑哪里鬼混去了?”
罗恒回答道:“肚子饿了,吃烧烤去了,还没来得及刷牙,你要不要闻闻?”
面对这么个无赖加流氓,脸薄的纳兰蔷薇哪里是对手,脸颊更红了,气鼓鼓地说道:“你撒谎,我分明看到你吃完烧烤之后,跟个狐狸精走了,还进了她屋子……”
“我可以发誓,我们之间绝对没什么……”罗恒下意识的解释,旋即反应过来,寻思这纳兰大姐又不是小爷我什么人,小爷我凭什么跟她解释呀,还有,这小娘皮怎么知道自己进了褚冰云屋子?
他踅摸着来回一想,翻了翻眼皮,没好气道:“纳兰大姐,你还说你没跟踪我!”
“谁想跟踪你呀?”纳兰蔷薇解释,说道:“是紫烟告诉我你最近会有危险,求我来保护你的,你才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穆格格?”罗恒心里一动,问道:“纳兰大姐,你见过她?什么时候的事儿?”
上次一别,穆紫烟就直接消失了,罗恒找了许多渠道,想联系她,却怎么也联系不上,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穆紫烟现在绝对不在林振南身边就是。
纳兰蔷薇解释道:“紫烟修为到了关键时刻,不能被外人打扰,现在在一个地方清修。”
“你是说……”罗恒眼眸一亮,有些莫名激动。
纳兰蔷薇点了点头,说道:“不错,紫烟这丫头这次走到了我的前面,若是我没看错的话,她已经丹劲大圆满,只差一步就能超凡入圣了。”
“我那个去,穆格格就是穆格格呀,我还以为凭小爷我天赋异禀,早晚有一天会超过她重振夫纲的,现在看来,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罗恒这般说着,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寻思自己将穆格格拐骗上床果然是个无本万利的买卖,一个武圣级别的高手意味着什么他可是一清二楚。
就陈石这么个半吊子武圣,已经是近乎集合他自己、穆紫烟和纳兰蔷薇三个人的力量才勉强将他绞杀的,其间还用了不少阴谋诡计,由此可见武圣的强横,那就是人形核武呀,战略级别的威慑武器!
五大流氓为什么是五大流氓呀,还不是会种蘑菇么?
若穆紫烟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话,罗恒这边儿,就是瞬间翻身农奴把歌唱,鸟枪换炮了!
那时候,即便林振南和纳兰无敌养好了伤,这边也有一战之力了!
还有就是,若穆紫烟成功超凡入圣,那罗恒可就不怕齐武夫的武力威胁了,那天被齐武夫威胁一番,罗恒表面没什么,心里可是一丁点都不爽的。
好不容易平复心情,罗恒疑惑道:“我说纳兰大姐,好歹你也是来保护我的,怎么一见面就动刀子呀?”
“你活该!”纳兰蔷薇嗔了罗恒一眼,“谁叫你大半夜进狐狸精房间来着?”
“这……”罗恒瞬间明了。
他人精似的人物,到了这一刻,哪里还反应不过来,这姑娘说得这般傲娇,分明就是吃醋了嘛!
他以前就怀疑这大姐对他有意思,只是不敢确定罢了,现在可就确定的不能再确定了。
你说这孤男寡女的,又共处一室,罗恒还觉得自己最近挺干柴烈火的,那不做点儿什么,对得起自己么,对得起伟大领袖的谆谆教诲么,对得起头上璀璨的星空和他心中崇高的道德准则么?
他对褚冰云没兴趣,可并不意味着他对纳兰蔷薇没兴趣。
罗恒素来是个行动派,既然想了,那就去做,那才是他的风格。
屋内一直没有开灯,天上很黑。不时有一两个星刺入了银河,或划进黑暗中,带着发红或发白的光尾,轻飘的或硬挺的,直坠或横扫着,有时也点动着,颤抖着,给天上一些光热的动荡,给黑暗一些闪烁的爆裂。
有时一两个星,有时好几个星,同时飞落,使静寂的秋空微颤,使万星一时迷乱起来。
有时一个单独的巨星横刺入天角,光尾极长,放射着星花;红,渐黄;在最后的挺进,忽然狂悦似的把天角照白了一条,好象刺开万重的黑暗,透进并逗留一些乳白的光。
余光散尽,黑暗似晃动了几下,又包合起来,静静懒懒的群星又复了原位,在秋风上微笑。
地上飞着些寻求情侣的秋萤,也作着星样的游戏。
大自然的静默而美丽的一切,在这一瞬间,也似在暗示着什么。
罗恒坏笑着上前,在黑暗中,他唇角挂着笑意,眼瞳如星辰般明亮,犹如太阳一般炽热。
这一刻,他就是暗夜里的君王。
看着这样一双清冷幽寂、又炽烈如火的眼睛,纳兰蔷薇心里突然就慌乱了。
罗恒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鬼使神差的,她没有抗拒,甚至是忘记了怎么抗拒。
“你……你想干嘛?”纳兰蔷薇此刻忘记了她是一个天下无双的刺客,忘记了她一拳就可以把眼前这个小眼睛的男人打成小饼饼。
此刻的她,好似一个怯弱、柔软的小鹿,怎么能够去反抗一个暗夜里掌控一切的君王呢?
罗恒的眼睛很小,但是也很亮,里面氤氲着漫天的星光倒影,直溜溜地看着她,让她心烦意乱、口干舌燥,忘了身在何时,身处何地。
“当然……是做爱做的事。”罗恒这般说着,循着她闪耀着玫瑰般色彩的唇瓣,就吻了过去。
纳兰蔷薇任由他轻薄,从唇瓣到脸颊,再到挺翘的鼻翼,晶莹的耳垂,他的笑容盛放在自己的脸上,从他的笑容里,她好似看到了那也在微笑的月牙。
春风象醉了,吹破了春云,露出月牙与两对儿春星。
河岸上的柳枝轻摆,青蛙唱着恋歌,嫩蒲的香味散在春晚的暖气里。
纳兰蔷薇听着水流,象给嫩蒲一些生力,她想象着蒲梗轻快的往高里长。
小蒲公英在潮暖的地上似乎正往叶尖花瓣上灌着******什么都在溶化着春的力量,把春收在那微妙的地方,然后放出一些香味,象花蕊顶破了花瓣。
她忘了自己,象四外的花草似的,承受着春的透入;她也隐没了自己,象化在了那点春风与月的微光中。
月儿忽然被云掩住,她终于想起来自己,觉得他的热力压迫着自己。
就是这般循序渐进、水到渠成,她的衣物如春潮一般褪去,而内心的潮热,才堪堪盈满,不知不觉就露了出来。
花径不曾缘客扫,****今始为君开。
尘世间最美的一朵红蔷薇,在今夜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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