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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逼问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现在我做到了。”沈天煜真的庆幸自己坚持了下来,逃亡的过程中,他已经想好了最坏的结局,想要和他们同归于尽。
  不过现在好了,他们都还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他搀扶着女人回到家中,家里的两人这几天不在,金铭现在可是贴身保护欧阳瑶,就连上班都要跟在她的身边,所以这几天并没有回来,而是去了金铭的家里居住。
  刚回到家里,宁可冉终于是撑不住了,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男人赶紧把她抱上了床。
  此时女人的脸色惨白,眼角的梅花似乎都暗淡了不少,她现在极其虚弱,过敏的脸还未完全好,部分脸颊还是些许的红肿。
  这样一个美丽的女人被折磨成了这个样子,实在是让人心痛。他爱惜的轻抚女人的脸,然后转身去卫生间,放了热水端过来给女人擦拭脸颊。
  他的动作极其温柔,生怕弄疼女人。
  做完这一切,他赶忙打电话给金铭,想要让他去医院把女人的病例还有需要的药品给送过来。
  “天煜,你这样做真的值当吗?我看过她的病例,血型dna都和萧宁雅的一模一样,这还是巧合吗?”他轻叹了一口气。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我很抱歉我自己偷偷调查了,这件事我没有告诉瑶瑶。”
  他真的替自己的好兄弟感到不值,那个女人当初对他那样绝情,他不配拥有自己好兄弟的爱。
  “谢谢你,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非常虚弱,我不敢送她去医院,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沈天煜是真心道谢的。
  他知道金铭做的一切都是为他好,就连那么重要的事情都帮他瞒着,他明明知道欧阳瑶现在只想为她哥哥报仇,这样两难的地步,他还是选择了自己。
  “天煜,你真的想清楚了?如果你还是决定要继续爱她,那我会帮你的。”手机那头的金铭脸上一阵无奈,他真的不知道该拿自己这个死党怎么办才好。
  “我不能欺骗我自己,就算我能骗得了你们,却瞒不过自己的心,我还爱她,我愿意相信曾经的一切只是一个残忍的误会。”他终究是走不出去她的牢。
  金铭直接挂了电话,打电话给医院那边把病例药品都让人给他送了过去。
  他喃喃道:“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些了,希望今后她能好好对你。”
  而医院这边,赶到的梁子义没有找到宁可冉,他的内心非常慌乱,他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喂,你有没有接到小冉?我才到医院,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想哭的冲动。
  “我接到她了,现在就在我家。”手机里传来低沉带有磁性的男声,梁子义瞬间就放心下来了。
  随后沈天煜把自家的地址告诉他,让他过来看看宁可冉。
  他挂了电话,走到自己的车旁,刚想要打开车门进去,突然身后闪过一个黑色的影子,感觉到脖子一阵剧痛,随后他昏迷过去。
  邪魅的男人慢慢从车后面走了出来,他冷笑一声:“兔子自己撞上来了,现在就差回家炖了。”
  黑衣男子直接把梁子义扔进后背箱里,两人驱车离去。
  昏迷的男人被扔进了漆黑的地下室里,刺眼的强光迫使他睁开眼睛,脖子还隐隐作痛。
  当他看到做在他面前的男人,心里咯噔了一下。
  “你要做什么?”他问的毫无底气,声音似乎都有些颤抖。
  “梁医生隐藏的还真够深的,这些天把我骗的够惨,医生的职业道德都被你败坏干净了。我可是冉儿唯一的家属,你怎么能瞒着我她的病情。”
  男人邪魅一笑,手里赫然就是那份诊疗书。
  “医院给出来的结果并不是真正的结果,很多的精神病人痊愈出院以后,复发的也不在少数。有过精神问题的人,精神力都会变差,受太大刺激的话就容易复发。”
  梁子义看到那份诊疗书,有些心虚,说到底他确实是帮着宁可冉骗他,这点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失忆?”聂韩眼神冰冷的死死盯着他,仿佛所有的秘密在他的面前都荡然无存一样。
  “不好意思,你并不是她的直系家属,这些都属于机密无可奉告。”梁子义此刻的内心非常的慌乱,他的额头上渗出冷汗,他不知道说什么才能保护宁可冉,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
  “梁医生,你现在还不明白你的处境吗?当初是我花钱让你去当冉儿的主治医生,按理说你应该是我的人,现在是不是站错队了?”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表情淡然,就像是老朋友说话一般随意,没有生气的意思。
  他的情绪犹如万花筒一般,阴晴不定,让人捉摸不透。
  跟这样心理有问题的人对话,用正常人的思路是行不通的。
  “我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像你这样的反社会人格,就应该在精神病里修养,而不是出来祸害其他人。”梁子义鼓起勇气,直接用言语侮辱他。
  后者轻笑一声,突然一脚踹了过来,梁子义根本反应不过来,直接被踹在地,表情的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肚子。
  “像你这样的斯文人,能抗多久我的折磨?梁医生也是聪明人,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情怎么还分不清楚?”
  他蹲下来,一副胜利者的模样看着倒在地上狼狈的男人。
  “你究竟都知道些什么?冉儿回到我的身边想干什么?我们之间是没有多大的仇恨的,只要你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我可以放过你。”他起身,搬来一把椅子坐在男人的面前。
  梁子义冷哼一声,他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擦掉自己嘴角的血迹:“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你是不是特意喜欢什么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今天你偏偏不能如意。”
  “我会让你抓狂,想知道的什么都不能从我的嘴里问出来。”他从小就不是一个胆大的人。
  但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女人面对危险可能就会服从,男人的骨子里都带着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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