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若欺骗,那便是不同
他没看到的是,司夏眸子里一闪而过的黯淡。
“你怎么这个反映?”
张生道:“没,没什么,慧明集团破产,跟他们的总经理张彪自然是脱不了关系的,”忙转移话题来吸引司夏的注意。
司夏疑惑,慧明集团的董事长不是张彪,跟慧明集团的破产跟张彪能有什么关系?莫非张彪又惹怒了哪路大人物?
“为何?”司夏问道。
“你也知道,慧明集团的总经理张彪是个色眯眯的人物,见到美女便走不动路,自然是败在了这上面。只是可惜了,张彪的过错要由整个慧明集团来承担后果,听说慧明集团的董事长被气得直接吐血,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呢,”说起别人的八卦来,张生滔滔不绝。
司夏轻嗤,她以为张彪是个做事有度的人,结果也是花花公子一个,还搭上了慧明集团。
慧明集团有几十年的光景了,现在却毁于一旦,着实让人惋惜。
司夏轻啧,唏嘘道:“物是人非,”随即想起来张彪的下场,“那张彪现在什么处境?”
“跑路了,现在找不到人,不过他现在身无分文,能跑到哪里去?处处都是陷阱,他还想着逃脱这天罗地网,可笑,”张生嗤笑。
张彪爱色如命,恐怕亡命天涯了,都不忘记去找女人吧。
司夏思索着,倏地想起温琛为了自己对付张彪的时候,竟一晃儿过去了这么久。
物是人非,这句话或许也应该送给自己吧,司夏心中莫名的落寞。
似乎她跟张彪的命运没什么不同,以为往日是故事的开始,却只是高潮而已。
说着说着,张生这才想起来自己忘了向温总汇报结果,光顾着跟司夏唏嘘聊天了,一会儿免不了又是一顿血雨腥风。
怕是又要被连累了,张生叹息,温总他做的事,却要自己给擦屁股,苦命的人儿啊。
“对了,司夏,我手头还有些工作没做完,你先忙吧,”说完,还不等司夏支会,张生便一溜烟儿跑出了司夏的办公室。
司夏轻叹一声,又陷入了一阵落寞和忧伤。
“温总,我刚刚调查过了,司,少夫人还不知道那新闻的事情,”张生捂着手机,悄悄汇报情况。
温琛候着张生的电话已经很久了,久得他都想要亲自询问司夏了。
听到张生的汇报,悬在心里的石头总算掉了下来。
只要司夏没看到,那他就放心了。
“那家杂志社处理得如何?”温琛冷声问道。
“已经处理完了,明天便会倒闭,您大可放心,”电话里的张生恭恭敬敬,电话另一头的张生却在心里骂骂咧咧地埋怨温琛。
温琛听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张生听到嘟嘟嘟的忙音,无奈地撇撇嘴。温总总是这样,他还没有说完便着急忙慌地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在急什么。
张生刚想拨过去,却停下来。
以温琛神通广大的本事,慧明集团破产的消息应该已经传进他的耳朵里了吧?
自己何必多此一举,去讨骂呢?张生想着,暗自赞叹自己的智慧,随即把电话扔到了一旁,自己乖乖工作去了。
当日傍晚,已经是日落黄昏了,可司夏还是没有回来。
温琛不禁捉急,莫不是发生了那天的情况?司夏又去哪里喝醉了酒?
给司夏打了几通电话之后都无人接听,温琛坐不住了。
刚想出门去寻司夏,却看到司夏完好无损地回了温宅,只是脸色不怎么好看。
“你去哪里了?要急死我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下次跟我说一声!”温琛语气带着嗔怪。
司夏看到温琛急得焦头烂额,心中有了些许的欣慰。
瞧他这紧张的模样,他是爱我的,司夏默默确认道,一定是这样。
“没什么,不过是去外边散散心,我能出什么事?”司夏轻笑。
她能出什么事?难道她还会为了别的男人彻夜不归吗?
尽管有了答案,但司夏还是过不去那道坎儿,心中跟自己别扭着。
那笑让温琛心里瞬间宽心,方才的焦灼和慌张也消退不见。
温琛看司夏无事,揉了揉司夏的头发,这才放了心,且不忘叮嘱道:“下次你再想着去散散心的话,一定跟我支会一声,我跟你去,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听到了吗?”
司夏看温琛紧张的模样,点点头,附上一个笑容,“好,知道了。”
夜幕降临,司夏帮温琛换着衣服,绕到温琛身后的时候,司夏假装漫不经心地说道:“听说你昨晚回来的很晚,是去做什么了?”
明知道不应该询问这些,却还是忍不住钻牛角尖地问道,却不知道结果会是如何的不尽人意。
司夏站在温琛身后,明显地感觉到温琛身子一怔,“没什么,昨晚工作忙,所以回来晚了。”
“原来是这样,”司夏低下头去,掩饰住眼里的忧伤,继续为温琛换着衣服。
你若是如实回答,那我便能接受,可你为什么把我蒙在鼓里像个傻子一样来欺骗?
若是欺骗,那便是有所不同,这是人人都知道的道理。
司夏眼里尽是凄凉,她很想把事情都摆出来,向温琛问个清楚。
可是,她没有,她不想打破现在的平静。
她不想,也不愿意和温琛一一对峙,她害怕得到的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温琛心里划过不好的预感,莫不是司夏知道了?
司夏自嘲地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
温琛这才放心,转过身去,搂住司夏的肩膀,“我答应你,以后会尽早回来陪你,不会让你独自在家里,好吗?”
语气里尽是温柔,若放在以前的话,司夏是深信不疑的。
可是现在,她有些迟疑了。
“好,”司夏笑道。
温琛吧司夏搂进怀里,似乎是想把司夏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不知道为何,他总是莫名升腾起会失去司夏的奇怪想法,心中燃起越来越多的恐慌。
他爱司夏,爱得成了一种习惯,爱得深入到了骨髓里,爱得快要迷失自我。
失去司夏,要他怎么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