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3章 清理

  “当然有，信口雌黄，没听说过这个成语吗？而且光看名字就看得出来，有男就有女，有雄就有雌嘛，这不是明摆着的？”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似的。”
  “什么叫好像。明摆着的事。老刘，现在我们的工作也算是步入了正轨，那么就要开工了。我们首先还得把洞里清理一下。看看那堆石头有没有价值。”
  “那是，这体力，可不是盖的。”
  “这不废话。”
  在这几天，除了气泵之外，还有打石机也在之前装好了，也就装在那两个长木头的一边，中间刚好就是柴油机。
  这么一来，要用风钻的话，柴油机就与气泵连接；要碎石的话，柴油机就与打石机连接。看起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下午两人就开始行动起来。把工具一股脑扔进了板车里面，然后推着进洞去。我也打着矿灯跟在后面。
  我还是有点怕，要是忽然又冒出了几条毒蛇，那可真够我们受的。不过还好，他们两人早就进洞里面来检查过了，而且那些蛇也早就进了我们和小猫的肚子里。
  来到洞穴尽头，地上依然有一些导火线烧过之后留下的灰烬，大部分都已经湿掉了。
  两人头上都别着灯头，王之丞手里拿着挖斧，老刘手里拿着一根撬条，来到了那堆石头的前面，老刘敲了敲一块石头，当当地冒出了几点火星，看起来竟然有一种莫名的美感。
  我看看板车里面，还有一把镢头、两个簸箕、一把大锤和一根短撬条，我抓起了那根短撬条，也想加入他们的行列。
  老刘翻开了一块大石，说道：“这块看起来有一点。”
  “在哪里在哪里？”我马上凑过去问。
  只见那块大石头被他翻出来的那一面上有一大块白色的部分，而在白色的部分上，又有一些看起来是黑色的部分。
  如果这些是的话，那么就不止几块钱了。
  “是呢，不错嘛。嘿嘿。”王之丞得意地说。
  我赶紧问：“这个值多少钱？”
  王之丞说：“这要砸开了之后才知道。毕竟现在不知道里面到底有多少。照眼前来看的话，说不准里面还有个几斤的。”
  “好几斤？”我震惊了一下。
  “要不然你试试这块石头有多重？”他打趣道。
  我怎么试？这石头比脸盆还大，我怎么可能搬得动？
  老刘放下了手里的撬条，两手抱着石头，稍稍搬离了一下地面，说道：“应该有个两三斤的。”
  我赶紧又问：“那值多少钱？”
  王之丞耸了一下肩说：“三百块吧。”
  就这么一个破石头就三百块？
  我不禁眼睛有点放光。这里还有这么多石头，那意思这里很有可能就上万了不成？
  “怎么？你想要？那这块给你了，你自己弄出去吧。”王之丞眯着眼笑着对我说。
  “好啊！”我马上来劲了，不过立刻就苦了脸，“可是我怎么搬出去？”
  “你可以用大锤把它敲碎了嘛，这么笨。”
  用大锤敲？
  这倒是个办法。
  我转身想一手拿起大锤，不过这家伙实在太重了，我现在一手拿着灯，单凭一只手根本就拿不起这大锤。
  “看不出来你这么财迷。”王之丞打趣地说。
  “这不是穷怕了嘛。”我有些苦恼。
  “诺，把我们拣出来的放在一边。”他一边说着一边抛过来一个小块的，我赶紧让开，那小块的就滚在我的脚边。
  我捡起来，虽然这块头比较小，不过也有饭碗大了，拿在手里显得非常沉重。
  这块石头也是白色的，里面却有暗色的黑。看来里面藏着一些矿了。
  我满心欢喜地在手里把玩着，问他：“这块又值多少钱？”
  老刘说道：“都要敲开来才知道的。”
  王之丞和老刘不断检查着那堆石头，有大的他们两个就一齐搬开，放到一边，至于那些小的，他们就仔细地分拣起来。
  不时有些石头从他们手里轻轻抛出扔到我的脚边，我就拣着这些石头摆在一边。
  在我的眼里，这哪里是什么石头，分明就是钱啊。
  眼看着这些堆在一旁的石头越来越多，已经不下二十多块，而且还被我精心地堆成了一个小小的金字塔的模样。
  “还别说，还真够累的。要我一个人的话，肯定吃不消。以前还有人一个人就敢去山上开个矿洞的，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王之丞直起了腰说道。
  “一个人？”我有些不解。
  “可不是。一个人，连风钻都没有，就去山里面开个矿洞，就这么钻进去。现在想一想，如果这里面只有我一个人的话，这怎么活？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不发疯？”
  老刘笑了笑，并没有作答。
  这世上还真有那样的人吗？
  老刘又轻轻抛来了一块小石头，我精心地摆好。
  “看来收成还不错嘛。”王之丞有些得意。
  老刘却问：“怎么这里还有没有清理出去的，其他人之前不进来看看？”
  “谁说没进来看的？这不是邪嘛。以前我就打定主意要来这里的，所以就造了一点谣言而已，说这个矿洞邪门，在这里搞盗采的嘛，都有点迷信的，再说了，这里可是深山，哪里敢乱来。”
  这个理由也太牵强了一点。
  我都有点怀疑他。
  不管怎么样，现在的结果就在眼前，之前真的没有人进来这里清理。
  这堆石头算来的话，并不是太多，搬离了那些个头大的石块之后，碎石多是一些比碗口小的石头，分拣工作也进行得很顺畅，花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分拣了这些小石头之后，我的面前的这个微形的金字塔也不算小，看样子得装两簸箕。
  我心情有点小激动。心里盘算着这一小堆到底能值多少钱。我分一成的话，估计也能分个一两百的吧？而且现在我们只不过是在清理而已，还没有正式开工呢。
  我幻想着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能发笔财呢。
  看着他们搬到一边的那五六块个头很大的石头，问他们：“这几块大的怎么办？”
  老刘哦了一声说：“等下敲开了里面看看。”
  “还要敲开？”
  王之丞说道：“当然，谁知道里面是不是藏着一大坨呢？肯定得敲开看清楚再说。”
  两人把板车上的工具拿下，然后就所那些认为没用的石头装到了板车里，装满了半板车多，老刘就拉着板车往外而去。
  他的力气果然大，竟然就这么一个人拉了出去，不多久再次进来。
  这么来回了三趟，终于把那些没用的碎石清理得差不多，然后两人就合力抬了两块大的放进去，老刘又往外拉去。
  “那这些怎么办？”我问道。
  “怎么办？赶紧装起来带出去啊。”
  “哦。”
  我一块一块地把它们装进了簸箕里面，差不多刚好装满了俩。
  这时老刘已经进来了，两人合力把抬石头进去，王之丞擦了一把汗，说：“赶紧的，差不多去做饭了，这他妈的真累死了。”
  “那这些怎么办？”我又问。
  “等下我们会带出去的。你怎么这么财迷，不过是点零星的而已，就已经这样了。到时我们产量大爆发，都不知道你变成什么样子！”
  还有产量大爆发？
  我轻咬了一下嘴唇，赶紧点头小跑着出去做饭了。
  老刘和王之丞把那些大石块倒在了房子前面的平地上，我在厨房里面做饭，他们两人就对着那几块大石头。
  下好了米，切好了菜之后，我抽空出来看着他们。
  我装好的两堆小石头却被他们放进了仓库里面。
  王之丞说道：“要说有经验的高手，应该就能看得出来的。老刘，你看看这里面到底有没有？”
  老刘抽着烟说：“我很笨啦，看不出来。”
  “那么就只能用土办法，砸碎了再说。”
  王之丞脱了上衣，往我扔过来。我接过了他的衣服，抓在手里。却见他在掌心吐了点口水，搓了搓，正要去拿大铁锤。
  老刘说：“我来吧？”
  “我来试试。”王之丞抓起了大铁锤，转头对我说了一声：“躲开点，很危险的，万一要是被飞起的石头打到，可别怪我。”
  我赶紧轻轻掩起了门，从门缝看着他们。
  王之丞吐气开声，举起了大铁狂，然后狠狠砸下。
  当的一声响，果然火花四溅。
  不过石头只不过崩了小一块而已。
  “他妈的，一块破石头而已，我还就不信了！”王之丞发起了狠，又一锤砸下，这次干脆只冒了一点火星，根本就看不到有被砸落的部分。
  老刘说：“等等，用凿子。”
  他跑进仓库里面拿出了一根与撬条几乎一样的铁条，不过尖端是尖的，另外还拿了一把更小的铁锤。
  老刘拿着凿子与铁锤来到了石头面前，一下一下凿过去，这次果然更有效果一点，竟然被他钉了下去。
  钉稳了之后，老刘这才接过了王之丞手里的大铁锤，高高举起，往凿子上狠狠地砸了下去。
  凿子被他砸了下去，石头终于也裂了开来；他再砸一下，这块石头终于裂成了两块。
  他收了锤子。
  两人开始检查起石头内部来。
  我赶紧跑了出去。石头的断面当然不可能平整。不过里面跟外面一样，看起来都是灰黑色的。并没有什么两样。
  “你们在干吗呢？”这时一个中年人却在那边大声问。
  他是留守在这里看棚的其中一人，那天也帮我们搭过棚的。
  王之丞大声说：“这不是看看里面有没有料嘛！”
  “还要这么砸啊？我看看。”
  那人身上披着一件衬衫嘴里叼着烟慢慢走了过来，看了一眼不由得笑了：“一块死石头而已，有必要砸开吗？”
  老刘尴尬地笑了笑。
  王之丞问道：“怎么看？”
  那人粗粗地看了看那几块大石头，说：“这块，里面应该有。其他的都没有。”
  我和王之丞好奇之下，看过去，他指着的那一块似乎并没有什么两样。
  那人说道：“都要有脉嘛，要不然矿在哪里长？其他的都是死石头而已，根本就不必砸的。费这力气干吗呢？”
  老刘直挠头。
  王之丞一拍脑袋，“你看我，脑袋短路了不是？有理有理。高手就是高手。”
  他转头对老刘说：“老刘啊，看来我们都傻了不是？”
  我不禁问：“这块有什么不一样的？”
  “有脉嘛！”王之丞笑着说。
  我还是有点不懂。
  不过仔细看的话，应该就是那块石头附带着一些白色而已。
  那人仔细地看了看，说：“看来里面应该还不少，我来试试。”
  王之丞低头看过去，点了点头，“看来确实是呢。这个要请你喝酒。”
  反正我看不懂，不过听到有不少，心里还是有些小激动。
  王之丞问那人：“你们没拉电线吗？”
  “没有，这里没地方拉。都是用电瓶的。”
  我们也是用电瓶。还是把小摊上的那个大电瓶给拆了下来，晚上这才有电灯用；不过想来电也快要用完了；至于手机的话，还好是有充电宝，再加上有两块电池，再加上三天前也特意让老刘带着手机去山外的人家里面充了电，这才顶了这么多天。
  王之丞说道：“其实有柴油机，再装个发电机就方便多了。”
  那人说道：“那可不。不过大家都来得不算久，而且也有点担心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就会被查，所以也就一直没有弄发电机。”
  把那块大石头弄碎了，里面果然藏着矿。而且看起来还不少的样子。
  “能值多少钱？”我赶紧问。
  王之丞白了我一眼，而且还用指头在我的额头弹了一下：“不要这么财迷好不好？动不动就谈钱，值多少，得过磅才知道嘛。”
  中年人却笑了：“以现在的行情价来讲，大概值个四五百的样子吧。”
  就这么一块石头里面藏着的就有四五百了。看来到这里来果然是没有错的。
  我不由得对他们这些人倒有些崇拜起来。难怪王之丞家那么有钱，原来搞矿业真的这么赚钱啊。
  我和老刘收拾着敲下来矿，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石头，不过我却异常珍重，毕竟这可是钱啊。
  中年人却转头四看，问道：“怎么没有装水塔？”
  王之丞一拍手，说：“你看我，这不是没经验嘛。本来都还知道打钻时需要水呢，现在连个水塔都没有买，脑子里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看来今天是开不了工的了。老刘，明天你还得去买个小水塔回来。我说怎么这里好像少了点什么东西一样。”
  老刘也拍了一下脑门说：“就是嘛，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们都没有注意到。还有水管呢。”
  王之丞说：“那就交给你了。不用多大的，用摩托车可以拉进来的；再说了，又没有电线，连个抽水机都用不了，所以到时还只能用桶提着水倒进去。”
  我有点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水塔。不过既然需要，那就是有用的。
  王之丞向老刘讨了烟，发给中年人。
  中年人接过点上，吸了一口说：“看来真的没有干过啊。”
  “老刘干过嘛。”
  老刘马上说：“好多年前做过一段时间，不过我脑子很笨的，而且经验方面也真的没有什么的。”
  我也看出来了，老刘和王之丞两人，要是还没来这矿山上时，或许还自认为比较了解这里的；但是来到这里之后，却是有些手忙脚乱了，直到现在还没有正式开工呢。
  王之丞请教道：“还得麻烦你看看我们还缺什么？”
  “我看看，其实也就是一个摇床而已。不过那东西也可以出点钱，在山的那边，有人做的。”
  王之丞哦了一声，“这么说起来的话，倒是不错。”
  中年人说：“主要是我们这里水并不是很多，要洗砂子的话，最好还是要挖个大一点的水池，但是说起来，其实也没有这个必要的。工程比较麻烦，而且又没有抽水机，水也有点麻烦的。”
  “那倒是。那么就多谢了。”
  还好有这个中年人的指点，要不然光以王之丞和老刘这两个半吊子，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开工呢。
  后来老刘也没什么事干，就搬了块大石头放在平地上，把我们从矿洞里面挑拣出来的那些含有矿石的石头拿出来锤碎了。
  我站在旁边看着，看来他是要把真正的矿给分出来。
  王之丞却蹲在一边，沉声说道：“任何事情都有计划。明天装好水塔之后，我们就可以正式开工了。这第一炮当然是我来点火。老刘，你看看这一第炮，我们应该搞几响？”
  老刘手上停了一下，说道：“我记得那石壁上似乎有十二个炮眼。”
  王之丞竖了一下大拇指说：“老刘不赖嘛，这个都被你注意到了。”
  我却感到好奇起来：“有吗？在哪里？”
  “就在洞里面，虽然爆破过了，不过留下了一点痕迹，想不到老刘还注意到了。”王之丞说道，“既然他们是钻了十二个，看来我们照着他们的思路打下去就行了。那也就是十二个，当然，这十二个炮眼不必全填上炸和管。”
  他拿过了一小块石头，在地上画了起来，画了一个长方形，然后点着各处，说：“这里这里这里看来不用填。那么我们先试个八响，八八发嘛。”
  我越发感到好奇起来：“八响？”
  “八响应该差不多了。”
  王之丞进了仓库里面，提了一袋炸药出来，而且还拿着一叠小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