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4节

  “京家这小混蛋!知道我最近忙得没空收拾他,就这么嚣张放肆,当初领证的时候,可不是这么保证的,现在倒好,越乱越是会添乱!”
  许如海眯着眼,“小两口吵架很正常,你也别干涉太多。”
  “他们才领证多久啊,难不成是因为我们家的事,耽误了两人的婚事?还是因为我之前给他脸色看,这小子故意这时候冷落我女儿?”
  许正风越想越怄火。
  “你和弟妹结婚这么多年,有时不也有点小摩擦,你得给他们时间自己解决。”许如海心底冷笑着。
  一大早红着眼回来,这两人关系到底恶劣到了什么地步?
  “这不一样,他们领了证,也没住在一起,就这么多矛盾,这要是真的搬到一起住,那还得了?”
  “不行,我得去找那臭小子好好谈谈。”
  许正风也顾不得吃早餐,一拍桌子,拿了外套就准备往外走。
  而此时医院那边打来电话,说是许老身体有恙,兄弟两人急忙往医院走,只能把教训京寒川的事给搁置了。
  **
  川北京家
  京寒川隔天一早回来时,兴致颇好得亲自下厨做了早餐,整个人如沐春风。
  “昨晚许尧什么时候离开的?”
  “您走后约莫一刻钟后,那些鱼都被他带走了。”
  京寒川点着头,只是余光一瞥,发现自己放置在客厅的鱼缸里……
  只剩一条鱼了。
  “那个是……”
  “昨天许家小爷过来,喂了不少鱼食,我们在边上也不好阻止,所以……”京家人咳嗽着,“撑死了几条鱼。”
  “几条鱼?”
  京寒川轻哂,这鱼缸里,有约莫十多只鱼,只有一条了,这叫几条!
  许尧这混小子!
  “对了,许老身体今早又反复了,不过没大碍。”
  京寒川点着头。
  此时距离许家的慈善斋宴,也就只有两天时间了。
  这边的许鸢飞飞奔回楼上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准备出门去段氏集团的许舜钦,他手中提着公文包,正在锁门……
  因为天冷,许鸢飞戴着围巾口罩,此时跑到楼上,有些热了,正忙着将围巾摘下来,猝不及防撞到自己大哥,怔了下。
  “哥,早。”
  许鸢飞咳嗽着。
  “你的眼……”
  “有点迎风流泪。”许鸢飞悻悻笑着,“那我先回房了。”
  许舜钦点着头,捏紧公文包。
  迎风流泪?
  那脖子上的齿印是谁咬的,他兀自一笑,只觉得年轻人太能折腾。
  只是转念一想过些日子的斋宴,父亲那般自信,终究是没把这几个孩子放在眼里,可是此时的京城,早已不是三十年前的京城了。
  许舜钦胡乱想着,攥着包往楼下走。
  许鸢飞回到房间,摘了围巾,脱了外套,照了下镜子,才发现侧颈处有咬痕,她脸蹭的一红。
  不是让他轻点,这人疯了?
  这东西得用多少遮瑕才能盖下去啊。
  想起昨夜和今早的疯狂,许鸢飞仍旧觉得耳根发烫……都说小别胜新婚,这话半分不假,某人的确疯了。
  这人平素越是禁欲寡淡,做起事来越是疯狂。
  昨晚的事,分明不是那样发展的,怎么后来就……
  不过想起昨晚京寒川与自己说的事,许鸢飞再度陷入沉思。
  浑身像是被一股寒意笼罩着,浑身发凉。
  ☆、822 六爷又苏又a,想抱抱你(3更)
  许鸢飞思绪放空着,想着最近发生的诸多事,脑子乱糟糟的,直至一阵敲门声打乱她的思绪。
  “姐——”许尧声音。
  “怎么了?”
  “你没事吧?”许尧低声询问。
  “没事啊。”
  “爷爷那边有点情况,不过没大碍,我去趟医院,你在家好好休息。”许老住院这段期间,许尧似乎也比以前成熟许多。
  “好。”
  “……那个。”许尧支吾着,犹豫了很久才说道,“如果京寒川要和你离婚,这种男人咱们不要也罢,反正他不要你,是他的损失。”
  “你别怕,大不了我就照顾你一辈子,咱们一起生活。”
  “反正……你别为那个臭男人伤心难受了。”
  许鸢飞压着声音,闷声笑着,“我知道。”
  “那我先走了,你如果想吃外面的东西,打电话给我,我帮你带。”许尧在门口逗留了一两分钟,才叹了口气离开。
  他是真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要谈恋爱,是游戏不好玩吗?两个人非得纠纠缠缠,要死要活的。
  许尧抓挠着头发往楼下走,还叮嘱家里人,他姐要是有什么异样,一定要立刻打电话给她。
  他真的害怕,就他姐的状态……
  很容易自寻短见!
  **
  其实昨晚京寒川听说她受伤,还出门在外的时候,心头狂跳,抄了车钥匙就飞奔出去。
  他哪里都没去,直奔自己成年后,父母购置的那处小区,在楼下,并未看到任何烟火光亮,不过小区保安还是笑着与他打了招呼。
  “您夫人几个小时前进去了。”
  许老身体还不若现在这般时,房子在进行装修,此时大体已经装潢好,只是家具还没来得及挑选,当时施工团队要进入小区,需要保安行个方便,京寒川和许鸢飞曾一道给他们送了点喜糖。
  两人长得又很出众,保安对他们印象非常深刻。
  “她走了吗?”
  “还没。”
  “谢谢。”
  京寒川说着驱车往里走。
  保安只是一笑,这大半夜的,估摸着是小两口吵架了,也没放在心上。
  京寒川到楼上时,按下密码锁,迎面就是一股子凉风,直面的巨大落地窗,开了细缝,凉风灌进来,整个屋子没有半点暖意。
  屋内没有半点光亮,只有窗帘被风掀开一角,远处的万家灯火落进来,才有几许能见度。
  客厅茶几上,鱼缸内两尾红色金鱼还在游水,他眯着眼,看到玄关处许鸢飞换下的鞋子,才稍微松了口气。
  待他关门进去,将窗户合上,几乎是摸着黑直接进了卧室。
  因为没添置家具,可以很清晰看到屋内陈设,她不在客厅。
  卧室房门虚掩,他手指按在门上,门刚推开,迎面一道黑影,他下意识往后闪躲,一阵颇为强劲的风从他脸上一扫而过。
  他还没看清,整个人就被按在了墙上,而脖子处有冰凉的东西抵着。
  室内没开灯,只是呼吸吞吐间,许鸢飞还是分清面前的人是谁。
  他身上气息过于独特……
  那是她最喜欢的。
  她手指略微一顿,稍微送了点力道。
  “怎么是你。”
  “不希望见到我?”京寒川紧盯着面前的人。
  黑暗中看不清她的脸,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轮廓,还有灼灼的眼睛,黑暗中泛着一抹慑人的光泽。
  “是你不想见我吧,毕竟出了那么多事。”许鸢飞心底乱糟糟的,所有证据指向许家,甚至指向她,而控诉的人,还是京寒川相交多年的好友,他夹在中间很难做。
  最近两人之间也似乎出了什么问题,若是京寒川来质问她,或者和她好好聊聊倒也还好。
  可他什么都不说,他的确站在了自己这边,甚至与傅沉等人划清了界限,可是时间过去的越长,她还是找不出东西自证清白,就连谁推了宋风晚都没线索,京寒川会怎么想……
  他会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她脑子里乱得很。
  许鸢飞心底想着,原本抵在他脖颈处的手,略微一松,刚要滑落,就被一双温热的手给握住了。
  她今天做饭割了手,一根手指处贴了创口贴,他轻轻握住,在患处摩挲了两下。
  “怎么伤了?”
  “没事。”
  许鸢飞再想抽出手的时候,某人力气实在太大,她略微蹙眉,“京……唔——”
  下个瞬间,天旋地转,两个人的位置已经调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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