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那这里是哪个国家大元在里面疗养!”我说着指了背后的门,正好就顺着你的话题把我的疑问引出来,小护士看着我轻声道:“病人的资料我们都是完全保密的,你该休息了,请回去!”说着就给我往病房里推,我打开她的手:“不用你推,我自己会走,真是扫兴!”小护士看着我嘴角突然闪现一丝冷笑:“有些事情最好还是不知道的好哦!”
  第十二章 牛皮纸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回到病房里,我就更睡不着了,现在看来这家医院也有问题,还有刚才那个小护士的话,明显就是在恐吓我,他娘的像在特警队的时候哪里受过这样的威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怕啊!人在屋檐下,不低头也不行,只好先憋屈在这里,等身体完全康复了就赶紧离开这鬼地方,我寻思着将那沾满消毒水的被子往脑袋上一盖,直接找周公去了。
  这一觉,前半夜睡的还好,可是后半夜就有些不太平,似真似幻总觉得,那个披头散发的白衣女子,又从病房窗户那爬进屋子,害我性命,幸好后来迷迷糊糊的就没了感觉,当我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大晴天了,病床旁边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果篮,听护士说父亲在清晨的时候有来看过我,但看我睡得太熟就没舍得把我叫醒。
  我拿起苹果咬了一口,好久没有见老爸他们了,记得上次回家还是新年的时候。想着有些感伤,苹果也吃不下去,这时候突然发现在那果篮下面竟然压着一个牛皮纸袋,仔细看才能看的清楚。这个是什么时候来的,难道是父亲给我的信件!我想着伸手扯出牛皮纸袋。
  那个牛皮纸袋和普通的一样,没有太大区别,只是封口处用胶水黏住并且还用红色的墨水写着,机密两个字。我有些奇怪,父亲怎么会给我这么个东西,还整的这么神秘,想着我一把撕开它,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打开来,里面只有三张空白的a4纸,其他的什么也没有了。
  我看着这空白的a4纸半天,这你娘的是什么意思啊,什么也没有,还机密。大白天的老爸就给我开玩笑嘛,我也没多想拨通了家里的电话,电话那头是妈妈接的,一听到是我,妈妈就开心的不行,问长问短,问在医院住的怎样,吃的怎样,可我的心思都在那牛皮纸袋上,就都敷衍几下去询问老爸的踪迹,妈嗯了一声:“你老爸他看完你之后应该是去宋局家下象棋去了!”原来是去宋伯家了,想我小的时候父亲总带我去宋伯家玩,现在想想都有些年头没见过他了,父亲每次去宋伯家都会坐个大半天,看来问父亲是没辙了。
  “妈,你要注意身体哈,等我出院了就回家看您!”我说着妈妈在的电话那头一阵感动安慰我道:“文文啊,你要照顾好自己,妈知道你工作辛苦不能回来妈也不望你,关键就是平平安安的,可别在进医院了,妈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啊!”我听着心里有些惭愧,每次妈都会嘱咐我要注意安全,可我每次都不听话,这次更是离谱的进了医院,想着还是一口答应:“放心吧妈妈,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挂了电话,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个牛皮纸袋上,这个纸袋到底是谁给我的,刚才打电话妈也没提纸袋的事,应该不是老爸给我的,若不是老爸,别人也不太可能进我的病房啊,陌生人肯定会被那个小护士给干掉的(我猜测也许那个小护士是在保护我,至少到目前为止没有想害我的样子)。我想着又掏出那三张空白的a4纸,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三张白纸能有什么机密的。
  我皱起眉头,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究竟来,难道有人故意耍我。脑袋开始针刺般疼痛,他娘的又来这招,这死脑子就不能争气点,我用手猛的拍了两下脑袋,无济于事,只好放弃继续思考,整个人躺在了床上,疼痛渐缓。
  “哎,看来是没辙了!”我心想着,“爱怎么地就怎么地吧!”实话说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么棘手的案子,躺着就有些迷糊,睡意又起,周公一来谁也拦不住他,就在我睡意朦胧的时候,脑海里猛的闪过一个画面,像电流一样,我蹭的又坐了起来,拿过那牛皮纸袋在鼻前一闻,果然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牛皮纸袋应该就是阿冬临死前给我的那个。
  第十三章 新线索
  在病房的桌子上,我意外的发现了阿冬遗留给我的牛皮纸袋,这个众人都想得到的东西,可紧接着问题又来了,牛皮纸袋里面只有三张空白的a4纸,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这叫什么资料,说句不好听的这明显就是上坟烧报纸唬弄鬼啊!等等,我想着不对,会不会是有人在拿了资料之后故意塞上空白纸,假意说资料就是白纸,我想着又仔细的检查了那信封,看样子根本不像是被人替换过的。想不明白了,这事情越想越迷糊,现在牛皮纸袋回来了,可蛇形项链还没影呢,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继续躺下。
  刚才这么一折腾,大下午的时间也过去了大半,身体开始疲惫,怎么说我现在还是个正在康复的病人,于是决定将这些东西都放一放,等养好了回家在调查这件事情,阿冬的仇必须要报,这个凶手他等着的,抓不到你我就不叫周文。表好决心,眼皮又有些发沉,不养好病就是不行的,体力也不支,迷迷糊糊的就又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两天都很安静,除了躺着就是躺着,身体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我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妈妈没有来看我呢(因为上次我去旅游出了事情,妈妈整整在我的病床边守了五天没合眼睛,这次竟然都没有来医院,这个让我非常的奇怪)张队在也没有来找过我,也不知道阿冬的那件案子他查的怎么样了。至于那个带墨镜的小护士也不见了踪迹,照顾我的也被换成了新面孔。
  窗外的阳光被乌云遮蔽,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这个季节正是大连雨水多的时候,我看着那敲在窗户上的雨滴,心里有些怀疑,这些天发生的事,到底是不是真实的,感觉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也许梦醒了阿冬还在我身边陪着我一起喝酒,一起讲着扯淡的笑话,我想着不免一阵伤感,手心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都长出了新的嫩肉,身体也好的八九不离十,听护士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原本很期盼着出院的日子,现在听来也没有了当初的感觉,习惯了这里的消毒水味道,不管怎么要打起精神,摸着现在的线索慢慢查下去。
  第二天到了出院的日子,是老爸来接我的,在他旁边还看到宋伯,许多年没有见过宋伯,他的头发和老爸一样都有些发白,原来魁梧的身材也有些消瘦,不过面色还算红润,看来他退休在家也挺享受的。我们坐上他的轿车,直接朝我爸妈家开去,一路上,他和爸爸问长问短的让我感觉很温暖,这些日子在医院都快闷死了,没人说话,也没人关心。
  “小文啊,你的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吧!”宋伯关心的问着。我笑着点头:“谢谢宋伯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恩,那就好,那就好,你爸爸可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儿子啊,以后注意点,别再往什么杀人现场去了!”我点头称是,心里突然有个想法,宋伯多年前在局里做领导,他会不会听过神道明社的事情,我想着就脱口而出:“宋伯,我有件事情想象你请教一下,可以吗?”
  宋伯一笑:“我们博才的小文也有不知道的啊!”说着拍了一下老爸的肩膀,“老周,你看我们小文多谦虚!”老爸看着我也笑笑:“老宋你可别笑话他了,他毛头小子一个,要学的还有的是!”宋伯朝我挥挥手:“好啊,小文你倒是问问看,你宋伯我知道的一定告诉你!”我赶忙点头,想着该怎么问我心中的问题。
  “宋伯,您在大连的时间比我的年份多,了解的东西肯定也比我广,我最近在翻阅资料的时候发现了一个神秘社团,叫神道明社,不知道您听说过没有!”我尽量的将自己的问题圆滑一下,不让宋伯他们发现其中的破绽。他听完问题手指不自然的抖了一下,就连平常淡定如长的老爸也有点不自然的瞪起眼睛,见这情况,就知道他们一定了解什么。
  “宋伯……”我见他不说,想接着问,可他突然伸手拦住我,眼神憋着前面开车的伺机:“小文,待会到家再说……”
  第十四章 灭口
  老爸和宋伯来接我出院,坐到车上我就试探着向宋伯询问关于神道明社的事,他当年好歹也是一个局长,对大连的事情自然了如指掌。谁知道宋伯和老爸的表现让我吃了一惊,宋伯暗示我还有司机(外人)在,不能细说,等到家再说。我点头就不在去细问,心里想着这个新线索,不知道会有什么“惊喜”。
  接下来的一路都很安静,阳光透过车窗晃的我有些晕,迷糊间就有些困意,这时耳边突然响起宋伯的声音:“喂,小王你怎么开的车,我们要去黄河路,你这是开到哪了?”我这一听也赶忙透过车窗往外瞅,窗外的景色似乎真的不对,我记得宋伯家应该和这个是相反的方向,难道是司机迷路了?那个叫小王的司机戴着黑色的大墨镜看不清表情,只是含糊的点了头:“对不起,宋老爷我这就给您往回开!”他说着竟然猛的一踩油门,整个车子嗖的一下窜了出去,车速比刚才快了一倍,我们三个都被吓了一跳,这人的反应明显不对,这哪是往回开,跟本就是在加速往前开。
  车速快的惊人,宋伯连忙喊着:“小王,你干什么,给我停车!”小王根本不理宋伯的话,继续狂踩油门,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见这般情况连忙去抢他的方向盘,嘴里大喊道:“老爸、宋伯,你们握好把手,这人有问题!”那个小王也不是省油的灯,见我来抢,与我撕扯开来,车子被我们争的左顾右盼,数次差点就撞到来往的车辆和行人,我心里着急,这他娘的宋伯哪里找来的司机这么变态。
  就在我们争斗撕扯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这个司机的右手掌心上竟然也有一条深绿色的蛇形纹身,就和那天假张队手上的那个一摸一样。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泛起嘀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宋伯嘴里说的那个小王应该已经被眼前这个冒牌货给杀了,我还以为事情就这么完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不肯放过我。
  车子已经开出了市中心,照目前的路线,他是想把我们带到郊外去,至于做什么,我猜八成是杀人灭口。靠你娘的,我刚才医院出来,你小子就又来杀我,我心里暗骂,手还与他撕扯着方向盘,可这车子只有来回转着方向,谁也占不到上风。看这情况我心里着急,若是我一个人在车里就罢了,大不了和这狗娘养的同归于尽,偏偏后座上还有老爸和宋伯在,可不能连累他们俩啊。
  想着,我撒开右手对着他脸就是一拳,“砰”的一声闷响,竟然把那大墨镜给打碎了,他的鼻梁立刻流出血来,可这家伙受了伤竟也不撒手,还是拼命的攥着方向盘。“让你娘的不撒手!”我喊着对着他的眼睛又是一拳,这一拳打的极重,加上车的惯性,小王整个脑袋碰的一声撞在了车窗上,双手终于不自觉的松开,就这短暂的数十秒我赶紧摆正方向盘,猛踩刹车,车子原地一个一百八十度旋转终于卡在了一旁的道牙上。
  看车子停下,我悬着的心也终于平静下来,我看着旁边的小王,他的脑袋被撞破了,鲜血正在不停的往下淌,整个人有些无力,似乎是被刚才的冲击撞迷糊了,我一把扯起他的衣领:“靠你娘的,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来杀我们!”我大吼着。他被我扯着就像一滩烂泥,很轻蔑的弯起嘴角:“你……你们胆敢窥探……明社,明社的秘密,伟大的神灵,神灵要指引你们光明……”
  “光明你个头,阿冬是不是你杀的,说!!”我大吼着,看着他无耻的嘴脸,我恨不得一下子打死他为阿冬报仇,“快说是不是!”我大吼着有点失去理智,老爸在一旁道:“小文,你要冷静冷静一点!”小王狂笑起来:“是我杀的怎么样,不是我杀的又怎么样,反正你马上就要见到他了!”我听着这话一愣,难道阿冬没死,不对啊,我是亲眼目睹阿冬死亡的。
  “他娘的不对,难道……”我想着连忙望向车窗外,果然和我想的一样,现在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要费那么大劲把我们从市内拉到郊区了。车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数十名彪型大汉,一个个都戴着黑墨镜,穿着黑西装,样子就和那天我在医院里看到的那三个家伙一样。
  “他们是谁?”宋伯问了一句。我皱起眉头,额头直冒冷汗:
  “好像……好像是来杀我们的!”
  第十五章 冲出去
  宋伯和爸爸来接我出院,没想到在路上却发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原本老实开车的小王突然猛踩油门,一口气将我们带出了离市里数百米远的郊外,这个地方树林较多,人烟稀少,能路过的车辆就更少了,看他的样子是想在这个地方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灭口。可待我发现已经迟了,轿车外面已经被数十名彪型大汉围住,我松掉手中一滩烂泥的小王,额头直冒冷汗:这他娘的怎么这么多人!我心里暗骂一声,焦急的想着对策。
  宋伯看着我:“他们,他们是谁?”我看着车窗外:“什么人不知道,不过看样子,好像……好像是来杀我们的!”
  “什么杀我们……小文你可不要乱说啊!”父亲小声的呵斥。我心里着急也没心思解释:“老爸,我哪有那心思骗你啊,你看他们手里还有手枪啊!”那十几个大汉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掏出了手枪,看着架势明显要懂真格的。“这下子可完了,原本还想有个什么铁棍可以抵挡一阵子,手枪都出来了,我还怎么死撑!”我心里想着,彻底没了办法。
  老爸也看出苗头不对,连忙去拨电话,现在就只有车子算是我们的防御了,我焦急的望着四周,想找出一个救命的方法。
  “哼哼,你们三个……你们三个,死定了……敢窥探,明社……”一旁躺着的假小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不迷糊了,贼笑着来了这么一句,我对着他的另一只眼睛又是一拳:“靠,神道你个头,就算我被他们收拾了,劳资也先把你收拾明白了!”我嘴上虽是这么说,可眼下真不是嘴硬就能了事的。老爸电话也打了,可就离这最近的警局也要二十多分钟才能到,二十分钟我们早就完了。
  “宋伯,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想不出办法我只好求助宋伯,他好歹也比我经验丰富。宋伯也皱起眉头,似乎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难搞,走前的几个男人已经靠近了轿车,抡起手枪柄开始猛砸车窗,铿疵一声,我身旁的车窗玻璃被砸的龟裂开来,车子也跟着一阵摇晃,这简直就是瓮中之鳖任人鱼肉啊。我见宋伯不说话,连忙朝一旁的老爸喊道:“爸,你有办法没,在这样下去,这车也要报废了!”我说着手心直冒冷汗,心砰砰的就跳在嗓子眼那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都忘了,小文你赶紧开车!”老爸喊着,我愣了一下,反问道:“开什么车!”
  “小文,关键时刻你咋不开窍,咱们这是轿车,为什么只停在这儿不开走啊!”老爸说着我才想起来,刚才我和小王争斗的时候车并没有坏掉,只是碰到了道牙上,看这脑子。我想着连忙把小王那边的车门打开,连踢带踹的将小王扔了出去,虽然我做的很快,可就在这短短的一分钟间,两个男人就差点闯进来。
  我坐好位置,迅速卡上车门,油门猛的踩下,后轮扬起一阵烟尘,车子就朝着来时那路口奔去,拦在前面的黑衣人惨被车子撞飞出去,我也管不了那么多,猛转方向盘,目前是要先甩开这些人才行。那些黑衣人见状都抬枪,对着我们的轿车猛射手枪,也不知道哪个瘪三的狗屎运,竟然把轿车后轮给打爆了,彭的一声响,我的心里也彭的一下,心想,这下完了。
  那些黑衣大汉绝对都是训练有素的人,见车停了下来,一个个都飞快的往这边跑来。他娘的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掏出驾驶座下面的一条黑色圆形铁棍,一脚踹开车门,今天劳资就和你们拼了,那几十把的家伙齐刷刷的都瞄准我。
  “这下子可真玩完了!”我想着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铁棍,车里的老爸焦急的望着我,我挥挥手让他放心。死就死吧,我心里想着默默闭上眼睛,身前似乎已经都能感觉到死神的气息。
  第十六章 救援
  老爸急中生智,原本以为这辆轿车可以载着我们冲出包围,没成想竟被个瘪三爆了胎,数十柄手枪齐刷刷的对准我,看样子这次是躲不过了,我闭上眼睛,忐忑等待死亡的来临。
  “喂,你们这些人在干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另一头的柏油路上来了一名巡警,骑着巨帅的白色大摩托停在我们面前。戴着白色头盔,黑色墨镜,身上是一套黑色的便装,仔细看才发现她竟然还是个女巡警。所以人都静止在那里,黑衣人还有我都没有说话。女巡警刚走了两步,猛然停了下来,嗖的一下拔出了腰间的手枪,我猜她是发现了黑衣人手中的枪。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光天化日下动枪械!”她说着,忙将胳膊上的对讲机靠近嘴边:“编号3417呼叫总部,编号3417呼叫总部,天津桥段发现一伙持枪团伙……”
  “碰”的一声枪响,伴随着塑料金属破裂的声音,定睛看时,女巡警胳膊上的对讲机已经被一个黑衣人击穿了,碎片散了一地。
  “你竟然敢袭警!!”女巡警朝黑衣人喊着,手枪继续指着他,“转过身去!”他说着掏出手铐,想要来烤那黑衣人,其他人刷的枪口都转向她,女巡警站在原地看着这数十柄手枪,步子也变的沉重起来,这些子弹甚至可以数秒内把她打成马蜂窝。
  “你们绝对是孬种,数十个大男人对付一个女人,他娘的还要不要脸!”我见这帮人的目标都转向她,连忙大吼一声想帮那女巡警解围,说也真是这档子事偏偏让一个女生遇到,“你们有种就冲着我来,别不害臊的欺负小女生。”我刚说着左小腿肚就被人猛力的踹了一下,整个人就朝着左边跪了下去,站在前面的那人朝我吐了吐沫:“呸,你他娘的先给老子安静一会儿,干掉这个警察在来收拾你,你们一个也别想跑!”说话这人站在最前面像是他们的带头人,梳个寸头,三角眼,看着就让人很不爽。
  就在这时,那个女巡警突然嘴角一扬,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我看着她,这个感觉分明在哪里见过,而且隐约还有些熟悉?难道我又出现幻觉了,我连忙用力甩甩头,说不定又是那个间歇性失忆症搞的鬼。那些黑衣人都没注意,尤其是那个寸头,此时正是背对着那名巡警。
  女巡警突然猛的一冲,速度快的惊人,简直就是瞬间就来到了那寸头面前,她的胳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护腕,手掌对着寸头的左脖子就是一拍,那寸头挣扎着,竟然动不了了,其他黑衣人见状都慌了神,砰砰的,数十声枪响,惊的林间的鸟哗的都飞了出来。
  我惶恐的看向女巡警方向,如此多的子弹她定是活不成了,可惜了,我心里暗自惋惜,刚才看她还挺漂亮,现在就已葬身在弹雨之下。烟雾过后,女巡警竟然又窜了出来,刚才的子弹尽数定在了寸头的身上,怕是他已经挂了。她在地上一个翻滚躲过子弹,右手朝着黑衣人一甩,也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手法,那些黑衣人竟然都和寸头一样,挣扎着动不了了,纷纷僵硬的倒下。
  我起身连忙靠近离我最近的那个,难道这个女巡警她还会魔法不成,我想着仔细一看,他娘的,在那黑衣人的脖子处正插着一根针灸用的银针,那针细的惊人,若不是仔细观察绝对发现不了,这针插位置正好是大脑的麻痹神经,这也太狠了,我心里暗想,那女巡警已经迅速的将黑衣人脖子上的银针取下。
  “周文,好久不见哦!”她来到我面前笑着说了这么一句。我一听愣住了,我还真不记得有这样的朋友。
  “你是……我不记得认识你!”我说着看了她。女巡警一笑从耳朵后面拔出一根银针,她的面貌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片刻之后再看,他娘的,竟然是那个在医院里的小护士,怪不得刚才就觉得那么眼熟,我指着她手里的银针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她哦了一下:“这个叫易容术,好啦现在不是问问题的时候,赶紧跟我走,军师要见你!”
  “军师,是谁?”我疑惑的问着,“就连你是谁我也不知……”我还没说完,她就朝我伸出左手,我接过一看,竟然是丢失的蛇形项链,靠竟然是被你们拿去了!
  我一把夺过那蛇形项链,戴回脖子上:“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你等下!”她说着走向我老爸他们那边,我看着赶紧拦住道:“你想干什么,这件事情和我老爸他们无关,你不可以杀他们!”她也不说话,一晃身子竟然巧妙的躲过了我。在看时她已经站在了轿车的车门外,我心里着急连忙捡起地上的手枪瞄着她:“离我老爸他们远点,不然我就开枪了!”那个小护士轻蔑的憋着我,对着车窗似乎在说些什么,而我离的太远,听不清楚。我怕她真的会对老爸他们动手,又大吼一声:“你赶紧离开,不然我真的会开枪!”那个小护士抬起脑袋看着我也喊了句:
  “有本事,你开枪啊!”
  第十七章 准备会面
  那小护士喊了句:“有本事,你开枪啊!”我看着她当真就下不去手了,原则上我是不杀女人的,再说刚才若不是她出手,说不定我现在已经去见阎王了,可她身手如此了得,万一对我老爸还有宋伯有威胁怎么办,我心里想着,有点拿捏不准,可枪一直举着。
  “你快点走开,不然我真的会开枪!”我说着卡的一声,按开手枪的保险。
  “好了小文,快住手!”宋伯说着从车里走了出来,“都是自己人,自己人啊!”他说着老爸也走了出来,微笑的看着我:“放心小文,你宋伯说的对啊!”我被他俩整蒙了,怎么可能是自己人,难道她真的是警察?我想着他们三人已经来到了我的身边,父亲贴着耳朵给我密语几句,我听着眼睛几乎快突出眼眶,靠你娘的,这个小护士竟然已经在大连秘密的呆了三年多。
  “宋局长,周秘书,你们待会请顺着这路走,在路口处有车在那等着你们!”那小护士礼貌的说着,对我爸和宋伯伸出手。我也跟了上去确被她拦了下来:“你要跟我走,刚才已经说了军师要见你。”
  “管你什么军师的,不去,我要护送我爸还有宋伯回去!”我说着绕过她,可我刚过去她就猛的一个转身,右手像钩子一样抓住了我的肩膀,我一惊,本能的扯住她的手,一个大背摔,这一招是我们在特警队常习的近体防身术,面对罪犯屡试不爽,可这次竟然对她无用,只见她双手一弹,又是一撑,双脚平稳的落地,跟个没事人一样。
  我盯着她,看来不打倒她是不能安心的离开这个鬼地方了!我心里叨咕着眼睛不停的寻找着她的破绽。
  “小文,荔枝,你们就别打了,有事好商量!”就在我们刚才打斗的时候老爸和宋伯又折回来了,宋伯喊着我俩住手,我这才知道她的名字原来叫荔枝。荔枝对着我老爸拱拱手:“周秘书,请您放心,待会办完事,定会将您儿子完好无缺的送回!”父亲点点头,朝我道:“小文,你就随荔枝一起去看看,她办事我放心!”
  “老爸,您竟然这么信任一个外人!”我说着有些气不过,从小到大从来没老爸说过放心我,现在对着一个女人,还是当着我的面夸赞她办事放心。荔枝慢慢靠近我的身边,小声道:“你难道真的不想知道神道明社的事情,是谁杀了你那警察朋友,还有蛇形项链,这些你都不想知道吗?”她这话一出,我的好奇心就又被勾起来了。
  “那我老爸他们怎么办,我不去保护他们,黑衣人在出现可就完了!”我说出自己的担心,荔枝听着一笑,安慰道:“这个你可以放心,我们的人会好好保护他们的,绝对比你保护的时候安全!”她这最后一句明显是针对我的,听着很不顺耳,可我又不好意思反驳,毕竟刚才的样子是太丢人。
  看着父亲他们坐着轿车离开我也放心许多,荔枝换了摩托载我,直奔向市内。我们刚离开不久,就听见刚才的树林里传来“轰”的爆炸声,震耳欲聋,浓烟紧随着,滚滚升起。我一惊小声道:“你也太狠心了,竟然把他们都杀了!”荔枝打开头盔盖:“他们是本地的一个帮派叫‘地头蛇’,政府老早就想铲除他们,只是没有机会,刚才我问了一下宋局长,他也同意我这么干的,所以斩草除根!”我听着有些心里一寒,虽然看不见她的面容,可是我明显可以感受到她说的很无所谓,就仿佛杀人对她而言轻松平常。
  即使宋伯同意也不能这么干啊,那可都是人命,再说有罪的话大不了关进大牢,由法院来裁决,我想着在心里数落着她的不是。荔枝看我不说话,大概猜到我的心思,悠悠道:“这个世界很残酷的,你若是不狠心,就会被更狠心的人干掉!”
  第十八章 密室
  本以为会在郊外被那群黑衣人干掉,谁知道半路杀出那个小护士(不对,现在应该叫荔枝)把我们救了,人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也许在别人看来这个算不得什么大难,但我觉得生死攸关,已经是大难中的大难,活下来就好。就像现在,荔枝载着我去会见什么军师,也不知道那个军师什么样子,我想了半天,抱在她腰间的手又紧了几分。
  “你的手不要乱动,不然我砍了它们!”荔枝转头小声道,我听着赶紧把手松了松,实话说刚才还真没注意,自己的手竟然放在她的腰间,而且有点偏,知道的话早就……我想着赶紧晃晃脑袋,啥时候有这思想!
  荔枝骑的很快,等我们到达兴工街的时候,大概才用了二十多分钟。我很好奇她带我来兴工街干嘛,大连的兴工街就好比北京的王府井大街,每天都有许多人在这里,购物、逛街,很是热闹。中转的公交也很多,唯一的缺点就是人太多,太杂。
  我看她在家乐福的门口停车,就好奇的问她要干嘛,荔枝笑着指了对面的那个淡红色砖房,意思是在那里。那个砖房我已经看过很多次了,每次经过这里都会不自觉的瞅上两眼,相信去过兴工街的人都会看过它。它有两层高度,外围是用那种红色的扁平小方砖堆成(那方砖应该是天朝抗战时候的产物),因为年很久远的问题,红色已经变淡,有些偏白。上面的窗户还是那种木质框的玻璃窗,窗框上有许多细小的口子,像是被风干的样子。
  在那砖房的外围圈着一层高高的围栏,房子的门口贴着一个铜质的牌子,上面写着“xxx遗址保护地”遗址前面的字有些模糊,已经看不清楚了。在牌子的前面还有一个大理石质的黑色石碑,上面刻的字大都看不清楚了。我跟在荔枝的身后小声道:“喂,你确定要在这个地方嘛!”她转身轻轻点头:“对啊,就这里最安全!”我瞅着四周涌动的人群,还有那围栏旁边的大牌子(上面用红色油漆刷着:禁地遗址,闲人免进!)。
  “你确定要在这里吗,这里这么多人,我们要怎样才能进去啊,总不至于大摇大摆的开门进去吧!”我询问着,说出自己的顾虑。荔枝听着,噗的一口,把刚喝下去的红茶全都喷了出来,把我吓了一跳,“你没事吧,荔枝!”
  “真让你败了,当然是走密道啦!”她说着一把将我扯进砖房旁边那家烤地瓜店里,我从前以为这就是一家普通的烤地瓜店,没成想今天进来才发现,卖地瓜只是这个屋子的掩饰,在屋子的里面有一个暗门,荔枝朝屋子里的人小声暗语几句,我听的不太清楚,但是明显感觉到他们的那个调调,分明说的就是日语的味。
  靠,这他娘的,难道是日本人,我记得阿冬的那张字条写着神道明社是日本社团!若荔枝是日本人,会不会她就是那个神秘社团里的一员,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假象,都是想诱我来这里来所演的戏,我想着手心开始冒冷汗,难道这次又要被陷害了。
  “喂,你干什么呢,快点进来,军师就在里面等你!”荔枝看我在原地发呆,忙来喊我,我僵硬的应了下,不由自主的憋了刚才进来时的入口,要是现在冲出去,也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么多人,我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靠他娘的,既然都来了,就看看你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样,大不了同归于尽。
  “喂,周文……”荔枝见我还不走,有些不耐烦,“你快点,磨磨唧唧的怎么像个老娘们似的!”说着已经进了暗门,我应了声,也迅速的跟了过去,这暗道里被点了火把,看的都还清楚,地上的石阶像是有些年头了,不过光线太暗也看的不清楚,暗道并不是很长,先是一个下坡,然后在转个弯,荔枝在前面打开另一个暗门,钻起来,我们俩已经进到了那红砖房的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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