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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生气中更是心疼自责

  那就奇怪了!
  官少君也去找了白郁行探讨过检查结果,最后自然是没结果。
  但他不可能就这么放着不管了,早餐之后,一个人沉吟许久,拿了手机出了病房。
  打了那个号码。
  “喂?”对面的女人声音他还算熟悉,至少一听到就能记起她的模样了。
  “是我。”官少君只简单的两个字。
  然后电话那头突然的沉默,好像连呼吸都顿了一下。
  白琳琅没想到这时候会接到他的电话,“你……找我干嘛?什么事?”
  官少君微微眯了一下眼,“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吃人?”
  白琳琅笑了一下,“我没紧张。”
  但她此刻捏着电话的手都收紧了,很怕他是身体好得差不多,准备找她的。
  要不然,她辞职消失这么久,他都没动静,怎么会突然找她?
  只听官少君道:“我妹最近状况很差,但是查了身体又看不出什么,你替我看一遍检查报告。”
  白琳琅松了一口气,“你发给我吧。”
  不过她心里在想,这个号码得换了。
  前前后后一个多小时。
  白琳琅看完官浅妤的身体检查报告,她不光是看,是仔细琢磨了的,毕竟官少君说有问题。
  然后才回了电话过去。
  ……
  官少君回病房的时候,一张脸很沉很重,生气,但又满满的心疼。
  他盯着床上的人。
  官浅妤还是淡淡的笑着看他,“干什么这么盯着我?我睡一觉,是不是气色特别好了?”
  “你怎么做到的?”官少君面无表情的死盯着她。
  除了这样,她都躺床上了,他总不能教训小孩一样揍一顿?何况,哪里舍得?
  她还在装傻,“你在说什么?睡一整天么?那还不容易?”
  “我问你有病装没病是怎么做到的?”官少君已经有些咬牙切齿,生气中更是心疼自责。
  她照顾了已经过世的爸爸,又一直照顾他,直到现在,如果不是突然暴瘦,他这个做哥哥的,竟然丝毫都没发现她有抑郁症。
  官浅妤看着他,终于没有再笑了,“你知道了。”
  “你还嫌我知道的太早了?”官少君额头的青筋都快暴起来了,“我是你哥!你看看我像个兄长么?”
  白琳琅说,她的各种身体指标好像没大问题,但是有好几项偏高一点点,看起来都在可接受范围。
  但是刚好那几项偏高,就有了问题。
  白琳琅还说,她的抑郁症应该是很长时间了,甚至可能,早在家父去世的那时候就有了,只是不明显而已。
  官浅妤柔唇抿了抿,“我没有刻意瞒着你……我也是最近才知道……”
  “最近是多近!”
  她被凶得微微咬唇,眼眶有点红了。
  也不是矫情,就是突然之间,自己藏了那么久的东西被人发现,忽然就委屈了,好像终于可以不用绷着了。
  但她也没有撒谎,她知道的时间不久,几个月吧。
  在此之前,她知道自己总是失眠,总是噩梦,一度也只是以为身边的事情太多,跟宴西聿的纠缠太费精神。
  加上她一直都有事要做,哪有空去管,只能一直熬着挨着。
  “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她瘪了瘪嘴,看起来一副小可怜的样子。
  官少君早都不记得他这个妹妹上一次跟他撒娇是什么时候了,瞬间心里软得不像样,脸也拉不下去了。
  但又气愤难消,只得恶狠狠道:“必须治疗,马上!”
  官浅妤笑了笑,这一次,她答应得非常爽快,“好。”
  官少君狐疑的看着她。
  然后记起来,今天是宴西聿的订婚宴。
  眉头顿时拧住了,她等的就是这一天?成全了宴西聿她才敢检查,才敢治疗?
  没骨气的东西!官少君狠狠吸了一口气,全家上上下下也没出什么情种,就怎么就出了她这么个对感情死心眼的孩子呢?
  然后到下午,官少君出去了一趟,回来时似笑非笑,“宴西聿订婚宴推迟了。”
  果然,她表情稍稍顿了一下,问:“为什么?”
  “不如你自己问他?”
  她抿唇,才不会问这种事。
  只是道:“你帮我尽快约治疗吧,我每天忍着也很痛苦。”
  恶心,掉头发,头疼,失眠,甚至幻觉,这么一细数,才发现她竟然忍了这么久?
  她的事,没有通过白郁行,官少君约了其他医院,两天之后就给她做mect治疗。
  这是人家大夫加班会诊的结果。
  “这是最快,最有效,也是必要的治疗,否则她这个身体状况,再进行保守治疗,恐怕……”
  官少君没有反对,直接让她转院过去。
  他自己身体状况医院不放人,身份特殊,也走不出医院,否则宴西聿很快就知道了。只能让肖绘锦去陪着。
  官浅妤预约治疗的那天,正好又碰上了宴西聿更改过后的订婚宴。
  看着上手术的时间快到了,官少君一直在跟她通电话,好让她不那么紧张。
  “哥,这个治疗有副作用,医生跟你说了?”她问。
  官少君是家属,医生自然都跟他说了。
  mect治疗,最常见的后遗症,就是选择性失忆。其他身体不适的症状,咋治疗结束后会逐渐恢复,但这一项不确定。
  官少君点了一下头,“反正你不会把我忘了,我不紧张。”
  她笑,“你怎么知道?小时候老欺负我,说不定我就把你忘了呢?”
  官少君低哼。
  他心里,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
  然后突然想起来问她:“你当初不是跟迟御结婚逼迫宴西聿彻底放手的么?结婚证呢?”
  官浅妤蹙了蹙眉,“你问这个干嘛?”
  “就问问。”
  见她沉默,官少君心里了然。
  不然怎么说是兄妹呢?他了解她,道:“说吧,放哪了,我也观摩观摩什么结婚证能把宴西聿都糊弄过去?”
  官浅妤才道:“那是我给迟御的礼物,当然送给他了,看它干嘛?”
  官少君微微挑眉。
  迟御的目的在瑞士,但是她带了他的遗物,寄存在了一个寺庙里,那是专门寄存骨灰,便于祭拜的地方。
  所以,她前两天出去了一趟,是把结婚证放盒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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