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节
第1218章 真相是什么
“不，我还没有心狠到那个份上。”王旭目光坚定的凝视着她，这不是自己所做的事情，他绝不会承认。
“但我们手里所掌握的证据全都指向了你。”宋冰凝说着这个的时候，眸光变得更为的冷冽。
“可证据有时候也不一定是真的，就像你刚刚所说的那样，亲眼目睹到的东西，也不一定就是事实的真相。”王旭是个聪明人，把宋冰凝刚刚所说的话给她还了回去。
宋冰凝抿了抿唇，对，他说的都没错，但那只是相对于少部分而言，大部分，那可都是真的。
“案发当晚，为什么假装成女的，开着男死者的车来回的进出小区好几趟。”宋冰凝不想听他的狡辩，直接的抛出了证据之一。
“那个……”王旭欲言又止，估计是在想着要不要说。
“怎么，很难回答吗？还是说，你想否认那不是自己。”宋冰凝的眼神，犀利的紧盯着他，让他无处躲藏。
“人，是杨蓉错手杀的，她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刚好的住我妈那，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她找我什么事，去到了那才知道，她把自己的老公给杀了。”王旭的双唇，有些的颤抖，好像，还有些后怕似的。
“什么？你说男死者是她杀的。”宋冰凝完全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因为她一直误以为，杨蓉的遇害时间是在男死者之前。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的失手而已。”王旭辩解，知道事情到了这一个份上，再也掩藏不下去了。
“那么，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呢？还有作案工具呢？你们扔到了哪里？”宋冰凝的内心，是震惊的，因为在那之后，杨蓉也被人杀害了，不但如此，还惨遭分尸。
“男人回来的时候，杨蓉正在熟睡中，他一进来，就是直接的给了她两大嘴巴子，骂她给自己戴了绿帽子，然后，他们两人就这样的争吵了起来，最后上升到了武斗，而杨蓉，就是在跟对方抢夺刀子的时候，不小心的误刺了进去，而刀子，在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趁机的扔到了运河里。”说到这个的时候，王旭的眼神躲闪了下，就好像是在掩饰些什么似的。
“既然有争吵，那晚怎么没有邻居听到任何的声音。”这一点，是宋冰凝一直都特疑惑的地方。
“很简单，因为谁也不想被牵扯进去，其实，他们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这可是杀人案件，一个不慎，就很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王旭对自己的那些个邻居，还是很了解的，个个都是怕事的主儿，所以，才会局限在那样的小地方，没有什么太大的作为。
“既然这样，你又是如何判定他们是在敷衍我们警察的呢？”宋冰凝知道，在以往的办案过程当中，确实是有过他所说的类似情况发生，但他们为什么都像相约好了似的，矢口否认男死者没有回来过呢？
“小区所住的都是一些老人居多，私底下，他们都有在偷偷的议论这件事情，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只是普通的争吵而已，压根就没有想到会发生命案，毕竟他们夫妻常常这样，只要男死者一回家，都会大吵大闹一番，所以对于周边的邻居来说，早就已经习以为常、见惯不怪了。”王旭说到这的时候，有着一丝丝的心痛。
“所以，你便帮她处理了尸体吗？那么，杨蓉呢？是不是被你所杀？”宋冰凝的眉宇，紧紧的蹙起，因为这些，已经偏离了他们调查的路线。
“我承认，自己确实是帮她处理了尸体，但是，在那之后，我便离开了，知道她被杀害，还是在你们警察出现的时候。”王旭后悔的是，那一晚之后，自己因为害怕，竟然没有联系过杨蓉一次，还以为她已经离开了凶案现场了呢？
“你开车进进出出那么多趟，为什么却一直没有把尸体给运出去，而是选择放在了衣柜里。”宋冰凝疑惑的问道，实难理解他们的思维。
“我那是去买冰块跟塑料薄膜，还有防腐剂之类的东西，你也看见了，他们家住在顶楼，这样的老旧房子，又没有配备电梯之类的，况且对方块头那么大，就单凭我自己的能力，压根就不可能搬动得了他。”王旭无奈的扯动了下嘴角，一脸的平静。
“那杨蓉呢？她怎么没有跟你一起离开，你来来回回那么多次，难道说，就没有邻居看见吗？”宋冰凝一一的提出了自己的疑惑，感觉怎么都不可能才对。
“这个，你不是应该知道吗？”王旭困惑的反问着她。
“什么？”宋冰凝愣了下神，难道说，有什么地方是被自己所遗忘的吗？
“那一晚的后半夜，响起了夏季的第一道惊雷，接着，更是下起了瓢泼大雨，大家伙都是门窗禁闭的，试问，有谁会在这样的一个夜晚，去关注屋外的动静。”王旭冷嘲的看了她一眼，原来，她也并不如想象中的厉害嘛！
“对不起！我那几天都不在s市，去追捕犯人去了，所以不知道那晚的天气是如此的差。”宋冰凝咬了咬唇，其实在第一次看视频的时候，她就有注意到，道路跟车身都是带着湿度的，但她那时候并没有多加留意周围的环境动态，只是很单纯的以为，那是洒水车所为，毕竟市里面的洒水车，一般都是深夜工作。
“杨蓉说她还有些事情要处理，让我先走，以免两人一起目标太大，而我走了之后发生了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王旭苦涩的笑了笑，有着一丝的悲伤，或许，他还是深爱着那个女人的吧！
“我可以问一些比较私人的问题吗？譬喻说，你跟杨蓉之间，在分开后，是不是还在藕断丝连着。”宋冰凝觉得，既然男死者一口咬定杨蓉出轨，那么，就肯定是有什么风吹草动才对，不可能会无端的指责于她。
“没有。”王旭想也没想的便给出了答案，但很快又继续的补充道：“但她并不爱那个男的，之所以跟他结婚，只是想要气我而已，故意的让我看见，就算是没有了我，她也过得很幸福。”
“我是不是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男死者是否一开始便知道了你的存在。”宋冰凝好奇的追问，虽然说这问题跟案情没有多大的关联，但她还是想要多收集到一些信息。
第1219章 迷雾重重
“那当然，毕竟是一个小区里长大的，互相之间，都有过照面。”王旭抿了抿唇，兴许是说话太多，让他的唇显得有些的干涩。
“同时的，也知道杨蓉曾经是你的女朋友吗？”宋冰凝有些的想不明白杨蓉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去做出这么偏激的一个选择来。
“对，所以，为了避免尴尬，在他们结婚之后，我便搬离了小区，自己在公司附近买了套小公寓，除了偶尔的回去看一下母亲之外，基本不再露面。”王旭有问必答，估计是这些东西，被压在了心底过久，现在好不容易的找到了个发泄口，他便一股脑儿的给道了出来。
“怪不得，你母亲的反应会这么大。”宋冰凝总算是知道，那个老太太，怎么会对自己那种态度了，只因为死者，曾经差点的成为了她儿媳妇。
“现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王旭的眸光，变得无比的湛蓝，或许是因为，说出了一些事情之后，他的灵魂也得到了释放。
“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选择报警，看你也不是个愚昧无知的人。”可知道，就算他没有杀人，这帮忙处理尸体，也已经触犯了法律，若不是因为男死者的母亲突然的上门去看儿媳妇，指不定是要等到发臭了才会被邻居发现。
“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人情债，而我，却刚好的欠了杨蓉这个。”王旭转头，看着车窗外的高楼大夏从自己的眼前飞驰而过，那一颗原以为不会再痛的心，竟然再度的开始撕裂般难受了起来。
“再问你一个问题，为什么想着要硬闯案发现场。”如果说，他不那样的话，自己压根就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去。
“因为，我不相信杨蓉也死了。”王旭的眼眶，开始泛红，无比坚定的凝视着宋冰凝，估计这个杨蓉，对他来说，还是占据有一定位置的。
宋冰凝一阵的沉默，看来，线索到了这里，又要断了，但就算是这样，也不能排除他的嫌疑，更不能放了他，因为在这个案件中，他已经触犯了法律，必须得承受他该承受的罪责不可。
回到市局的时候，宋冰凝把王旭交给了其他的警员，交代他们带他去打捞作案工具，而她，则是再一次的往案发现场而去。
这一次，她特意的在周围转了很多圈，不但如此，还多看了几眼自己一开始便注意到了的那一栋相对着的员工宿舍楼。
把车停在一旁，然后一边观察一边走了过去，才接近那栋房子的绿化区而已，便跟一个急匆匆的男人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对不起！”对方一个劲的道着谦，连头也不抬。
“没关系。”宋冰凝勾动了下嘴角，微微的笑了笑，倒是没有多大在意。
男人抬头，看了宋冰凝一眼，目光，一阵的惊慌，急急的走开了。
“这位先生，请等等，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宋冰凝看着他向员工宿舍楼走去，便大声的喊了起来，可对方，却像没有听见那般，走得更加的快了。
什么啊！宋冰凝狐疑的皱起了眉，难道说耳聋的不成。
员工宿舍楼，距离案发现场，刚好是相对的位置，所以，宋冰凝在这一边，抬头往那看了看，发现就连窗户，也是相对着的，那么，她是不是可以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在发生命案的那一晚，这边楼里的人，很有可能目睹了整个杀人的过程。
这么的一想之后，宋冰凝的所有血液细胞都开始兴奋了起来，快步的走向了门卫处。
“大爷你好！我是警察，正在查办一起杀人案件，希望能得到你的配合。”宋冰凝说着，给对方出示了自己的警官证。
“警官，我可没杀人。”看门的老大爷，一听这话，瞬间的慌了。
“别紧张，我没有说你杀人了，只是想着跟你问些事情而已。”宋冰凝一脸的囧相，是自己的表达能力有问题吗？还是说神情过于的凶恶了，以至于把他给吓成这样。
“这样便好，不知道警官想知道些什么，该不会是，对面那栋楼发生的命案吧！”看门大爷说着，朝着凶案的楼房抬了抬下巴。
“看来，都被传开了，确实是那样没错，不知道在案发当晚，大爷有没有看见些什么奇怪的现象。”宋冰凝尽量的让自己表现得随和一点，不再那么的高冷示人。
“下大雨算吗？”老大爷憨厚的回望着宋冰凝，那样子，还真的不像是在逗宋冰凝玩。
“也算，除此之外呢？还有什么特别的吗？”宋冰凝的嘴角，狠狠的抽动了下，但并没有动怒。
“这个，我得想想才行，你知道的，人老了之后啊！这记忆力也就跟着衰退了。”；老大爷轻叹了口气，有着几分的悲凉感。
“没事，您老慢慢想，我等你。”宋冰凝说着，抬头往四周围看了看，发现这栋楼房，是单一的建筑，除了人跟小型的交通工具之外，压根就开不进去其它的车辆。
房子的外围，只是一堵高高的围墙而已，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任何装饰物了，从这一点，就不难看出，这是一栋居住着老爷们的房子，因为女人，都喜欢故作高品味，去养些花花草草之类的东西。
“我想起来了，那一晚三四点的时候，我被一道雷给惊醒，起来往窗外一看，好家伙，电闪雷鸣的，雨水更是倾盆而下。”老大爷一边说，一边的啧啧有声。
“然后呢？你发现了些什么。”宋冰凝追问，心底，有些的紧张，但愿，能从他这听到些对案情有利的消息出来。
“我就开门出来找东西堵住房门底下啊！那么大的雨，要是水满进屋子来怎么办。”老大爷说这个的时候，轻蔑的看了宋冰凝一眼，满满的嫌疑，貌似她有多笨似的。
宋冰凝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这个老人家，他就不能直接的跟自己说重点吗？
“大爷，你还是继续的忙自己的去吧！我有事先走了。”宋冰凝失去了耐心，感觉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答案出来。
“嘿！别急啊！这不是就要说到点上了吗？你猜，我当时看见谁湿透着身子跑回来了。”老大爷左右的看了眼，一神秘兮兮的冲宋冰凝说道。
第1220章 身上有血
“谁啊！”宋冰凝顿住了脚步，好奇的追问着。
“就是刚刚你叫的那个小伙子。”老大爷一边说一边摇头，“这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摔伤了哪里，到处都是血，被雨水一冲，全都流到了地上。”
“你说他身上有血？”宋冰凝的眼眸，随着他的话而开始慢慢的扩张。
“是啊！也不知道是去哪里喝醉了，摔成了那样，叫他就好像没有听见般。”老大爷嘀咕着，听他的意思，好像跟那人的关系还挺熟的。
宋冰凝看了看老大爷，再看了看大门内的宿舍楼，这，究竟是巧合呢？还是说……
“他叫什么名字，住在哪一层。”有一个答案，在宋冰凝的脑海里，即将的呼之欲出。
“吴越，我们厂的一个小有名气的割切工，人长得还算可以，也很老实，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三十好几了还没有找到老婆。”老大爷侃侃而谈，看他的样子，对这些个八卦甚是了解，估计闲时有不少的人来他这打发时间，顺便看看马路上的美女。
“大爷，你见过这个女人吗？”宋冰凝说着，翻开了自己随身携带的笔记本，把里面的照片拿给他看。
“我看看。”老大爷伸手接过了相片，可能是因为老花眼的缘故，把相片举得有些的远，但却看得无比的认真。
“怎么样，见过吗？”宋冰凝紧张的追问，那一种就要迎来真相的喜悦心情，也就只有他们警察才能体会得到。
“她不是对面那栋楼的吗？常常从我们门前经过，穿着也很时尚，每次走过，那些个小伙子们都会惊艳的吹起口哨，尤其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水味，很是让人想入非非。”老大爷说着，微微的红了脸，还真的没有想到，像他那么老的人了，还会感到不好意思。
宋冰凝抿了抿唇，这老大爷，不错嘛！还懂得什么是时尚呢？
“而她，就是那个女死者。”宋冰凝缓缓的道出真相，不难看见，老大爷被她的话给吓着了，脸色瞬间的变了样。
“什么？死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怎么就死了呢？”老大爷喃喃自语，虽然说他们厂的大部分人都知道那个小区发生了命案，但谁也不知道，死者的身份，毕竟，警方还没有公布出来，现在听宋冰凝这样的一说，可是完全的被惊吓到了。
“大爷，这个吴越，他跟女死者之间认识吗？”宋冰凝有些的迫不及待，吴越的割切工技术，让她想到了杨蓉被肢解的尸体，那么的纹理整齐，一看就不是胡乱切割的。
“认识倒不至于吧！不过，吴越每次看见那姑娘，都会两眼放光，说到这个，我们大家伙都还一起开过他的玩笑呢，让他若是真喜欢人家的话，就把那姑娘给娶回来，不过，现在听说被杀的是一对夫妻，唉……”老大爷呵呵的讪笑着，估计是压根就没有想到，对方已经结婚了。
“这么的说来，吴越他对女死者是感兴趣的是吗？”宋冰凝边说边抬头看了眼他们的员工宿舍楼，在想着，是单独上去，还是再呼叫几个警员过来配合自己，以免因为地形不熟而让疑犯趁机跑了。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吧！有一次，我还看见他硬塞给人家姑娘什么东西来着，但人家没要。”老大爷皱着眉头、眯着眼睛，努力的回忆着。
“这几天，有发现他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宋冰凝没有想到，有时候，真相很有可能就是在某一个不经意的角落被挖掘而出。
“你不说，我还真的是没有多想，他这几天总是畏首畏脚的，不知道是在害怕些什么。”老大爷恍然大悟的惊呼出声，完后，小心翼翼的追问，“你该不会是怀疑他吧！”
“我们警察在破案的时候，每一个人都是我们的初步怀疑对象。”宋冰凝说着已经掏出了电话，快速的拨打了一组号码出去。
“你的意思是，我也是你们的怀疑对象吗？”老大爷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还不停的扇打着自己的嘴巴，怪它太多话，不知有所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