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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顶流 第41节

  派对过半,庄蔚然和怀尔斯以及费夫曼教授聊完之后,便待在角落,看着人群欢快的笑闹着。
  放下手中的杯子,他正准备离开派对,被人叫住。
  “庄,许久不见。”
  “布尔盖恩先生。”这是庄蔚然在普林斯顿大学认识的一位大拿,他从上个世纪开始,就在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做教授,并且同年还获得了菲尔茨奖。
  “先生,您也来了。”庄蔚然微笑着说道,“您是什么时候到达偷国的?”
  “昨天。”布尔盖恩笑着说道,“我看你和费夫曼说话,便没有来打扰你。”
  “你的数论如何了?”
  “有您的提醒,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庄蔚然耸了耸肩膀,“不过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我更希望回到酒店在进行一些研究。”
  “庄,你很不一样。”布尔盖恩想了想说道,“你大概是我见过最特别的一个人,没有之一。”
  “谢谢您的夸奖。或许,我能够把这句话当成夸奖。”
  “当然。”布尔盖恩点头说道,“庄,我来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最期待的就是你的表现,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谢谢您,布尔盖恩先生。”庄蔚然转身离开派对,喧嚣和笑闹声音都被他抛在身后,他需要回到酒店继续做一些研究。
  打开酒店的大门,回到房间,庄蔚然关上门,直接开始研究弱哥德巴赫猜想。
  这半年来,和这么多的数学大师谈论关于数学上的问题,庄蔚然积累了很多,甚至对于手中的课题,有一种强烈的倾诉欲,拿着草稿纸,他所有的感情都喷薄而出。
  仿佛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空间。
  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这些数字,他的眉头微微蹙着。
  不对,不是这样……或许,还可以在简便一点……
  草稿纸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数字,庄蔚然不停地回想着,和那群大师们谈论的过程。
  …………
  “怀尔斯先生。”皮尔斯敲开怀尔斯的大门,有些不解的说道,“庄教授好几天都没有出门,他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怀尔斯沉吟着说道,“我记得那天庄对我说,他还需要去研究一些东西,或许,他还在做研究吧?”
  “可是,今天晚上就是国际数学家大会的颁奖礼。”皮尔斯有点犹豫,“我们现在应该去告诉庄教授吗?”
  “再等等吧。”怀尔斯也觉得这件事情透露着古怪,从那天派对之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庄蔚然,听说他一直在酒店,没有出过门。
  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费夫曼教授尝试过敲门,可是没有回音,联想到庄蔚然通常搞研究的时候,都不会出门。费夫曼教授认为大概是庄蔚然在酒店里研究。
  “怀尔斯教授。“皮尔斯看向怀尔斯教授小心翼翼的询问道,“庄教授真的没有问题吗?”
  “谁知道呢。”怀尔斯叹息一声,“但愿他没有什么问题吧。”
  与此同时,季安易轻轻敲着季教授的大门。
  因为时间尚早,季教授打开大门的时候,睡眼朦胧,他本身年纪大了,睡眠就浅,再加上熬夜做课题,更是没有睡好。
  “老爷子。”季安易着急的说道,“我刚去酒店询问了一下,庄教授好几天都没有出门,不会是出什么问题了吧?”
  季老爷子倒是淡定,他对庄蔚然实在是太熟悉了,“没事儿,小庄应该在做研究,今天晚上,差不多快要六点钟的时候,务必把他带到会场。”
  “至于现在,就让他继续专心研究吧。”季教授揉了揉眼睛,“我再睡一会儿,你小子平时也没有见你这么积极啊。”
  “砰”的一声,大门关掉。
  门外的季安易,有点尴尬。
  陶瀚海来到偷国的时候,庄蔚然已经闭门谢客,专心的研究课题。他也没有去打扰庄蔚然,只是今天晚上的国际数学家大会颁奖庄蔚然不得不去,人都到了,万一真要是庄蔚然获得菲尔茨奖呢?
  还有就是再过一天,就是庄蔚然的学术报告会,弱哥德巴赫猜想。
  这小子一直没有改这个学术报告会的课题,还不知道他会怎么讲,这小子每次都搞得神神秘秘的。
  陶瀚海带着来的是程秋,程秋跟了他这么多年,虽然说现在博士毕业,已经是助教了。陶瀚海依旧还是带着他来偷国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
  程秋倒是不着急,两人实在是太熟悉了。庄蔚然关上门他就知道,庄蔚然肯定是在做研究,他没有必要去打扰师弟做研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下午四点多钟。
  皮尔斯有点绷不住,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到国际数学家大会就要举行,而最精彩的部分,颁奖也是在今晚进行。这个时候,庄教授还在房间。似乎没有打算出来,急得皮尔斯都要崩溃了。
  他在自己的房间走来走去,倘若今年的国际数学家大会没有庄蔚然的参加,必然将失色不少。甚至,有可能庄教授在这次的颁奖中获得菲尔茨奖,他人已经在偷国,却没有到现场拿奖,这个道理怎么能说得通。
  更何况,这次国际数学家大会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庄教授,多少学者来这次的国际数学家大会,都是为了结交庄蔚然这个天才,顺便想要见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天才。被誉为华国的高斯,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物。
  然而作为主角,庄蔚然这几天根本就没有出过门。让许多人大失所望,甚至还有些小道消息说是在庄蔚然不敢见人之类的。
  皮尔斯双手都快要捏出青筋来了,怎么办?现在应该怎么办?
  很快,时间来到五点钟。庄蔚然的房间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皮尔斯好几次想要直接去敲庄蔚然的大门,要不是因为有怀尔斯先生的告诫,他可能真的直接冲上去敲庄蔚然的大门了。
  这位教授可真是古怪,这么多天都待在房间里,一直不出门,难道不会闷吗?
  时间来到五点半,皮尔斯已经在庄蔚然的房间门前来回走了好长一阵子,正在焦急的做着天人交战,到底要不要敲门,成为皮尔斯的头等大事。
  而这个时候季安易刚好将季教授送上车,正准备前来叫庄蔚然,发现门口徘徊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他打量着外国人说道,“你是谁?”
  “你是?”皮尔斯也愣住了,“来叫庄教授的?”
  “对,你也是?”季安易错愕的说道,“我是华国科技大学的,你是?”
  “牛津大学墨顿学院。”皮尔斯轻松的说道,“我叫杰罗姆·皮尔斯,您可以叫我皮尔斯。”
  “牛津大学?”季安易倒吸一口凉气,“你怎么也在这里,你认识庄教授?”
  “算是认识吧。”皮尔斯羞涩的笑着说道,“怀尔斯教授让我在庄教授这里学习。”
  “怀尔斯?”季安易直接傻在原地,怀尔斯这名字听起来很耳熟,可别是他想象中的那个怀尔斯吧?不会真是那个解开费马大定理的怀尔斯的学生吧?
  “没错,怀尔斯教授。”皮尔斯友好的说道,“我现在正在怀尔斯教授那里攻读理学硕士,你呢?”
  “我也是正在攻读理学硕士。”季安易嘴角微微抽搐,“师从庄教授曾经的老师,也算是庄教授的师弟。”
  “哦!”皮尔斯瞪大了眼睛,“我的上帝,您能够跟从庄教授曾经的老师学习,那实在是太幸运了。”
  这家伙,反应是不是有点过激了。
  “不,我想你误会了,是学士时的指导教授,而不是博士时的教授。”季安易急忙说道,他总觉得这个外国人好像误会了什么。
  “那也非常厉害,能够教出庄教授的教授,一定非常厉害,真想要见上一面。”皮尔斯露出了向往的神色,季安易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怎么觉得,这个外国人误会越来越深了?
  是他的错觉吗?
  “哟,你们都在呢。”程秋慢悠悠的走过来,他的头发已经秃掉了不少。原本只有三十岁左右的模样,现在看上去像是历尽沧桑。
  “额……”季安易和皮尔斯同时回头看向程秋,都没有认出程秋究竟是谁。
  倒是程秋率先说话,“季安易是吧?季老的孙子,也是季老的学生。”
  “诶,师兄您是?”这么流利的华语,说他不是华国人季安易都不相信,急忙热情地询问。
  “程秋,我来叫师弟的。”
  “原来是程师兄啊。”季安易笑着说道,“我常常听老爷子提起你,说是陶教授名下的弟子除了庄师兄就是程师兄。今日一见,程师兄仪表堂堂,果然不愧是陶教授的最钟爱的学生之一。”
  “得了吧。”程秋笑着说道,“你说庄师弟是教授最爱的学生也就算了,我算什么。还仪表堂堂,你看过仪表堂堂的人秃顶吗?”
  “……”季安易无话可说,“这是?”
  程秋看向皮尔斯询问道,“您是?”
  “皮尔斯,牛津大学。”
  “程秋,京城大学。”程秋和皮尔斯握手之后,“皮尔斯先生看上去还很年轻啊。”
  “二十一。”皮尔斯笑了笑,“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您也是来叫庄教授的吗?”
  “是的,这个时间点,马上就要到颁奖礼了,要是师弟去晚了可就不好了。教授让我来叫一下师弟。”
  “师弟?”皮尔斯深吸一口气,接连碰见两位庄教授的师兄弟,这是什么样的运气。
  按照华国人的辈分,他是不是应该叫他们师兄。
  “可是……”皮尔斯现在显得有些犹豫,“庄教授还在做课题,我们敲门会不会打断他的思绪?”
  季安易看了一下时间,“马上要到六点了,现在去会场还不知道能不能来得及,管不了这么多了,要不先敲门吧。”
  “不行。”皮尔斯急忙说道,“庄教授倘若是在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或许我们会打断庄教授的灵感。”
  程秋现在也面色犯难,皮尔斯说得有道理,倘若师弟是在思考一个重要的问题,他们冒冒失失的闯进去打断师弟的思路,得不偿失。
  季安易揉着头发,“可是庄教授现在还不出来的话,国际数学家大会就要开始了。”
  恩,季安易也说得有道理,今天不仅是开场,还有颁奖。最重要的四个奖项,今天都会一一颁发,这种重要的时刻,师弟不在,确实也说不过去。
  “要不,我们先敲门试试。”
  “可是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程师兄,你拿个主意吧?”
  “程,你怎么想的?”
  两人用眼睛看向程秋,程秋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吱呀”一声,大门打开,穿着正装的庄蔚然站在门外一脸懵逼地看着门外的三人,纳闷的说道,“你们三个人在我门前演电视剧吗?还是在开茶话会?”
  “谢天谢地!”皮尔斯松了一口气,“庄教授,您总算出来了。”
  看庄蔚然这身行头,不仅是换了衣服,恐怕还是洗了个澡才出来的。
  “国际数学家大会马上就要开始了。”程秋对着庄蔚然使了一个神色,“赶紧的,快走吧。”
  “所以你们在这里都是想要让我去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庄蔚然笑了笑说道,“既然我都来偷国了,怎么可能不去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
  “走吧。”庄蔚然关上房间门,三人跟在庄蔚然的身后。
  “皮尔斯。”庄蔚然率先发问,“做得如何了?”
  “还不太理想。”皮尔斯摇摇头,庄蔚然给他的数学题确实把他给难住了。
  这大概是他有生之年,见过最困难的数学题,没有之一。
  “你还有半年的时间。”庄蔚然笑着说道,“没关系,可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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