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只能旁观
想到什么，红袖突然甩身回头，冲差点撞上她的金炫冰皱眉一恼。
“你跟去干嘛呀？”
一乐，金炫冰喷笑：“这会儿才反应过来？”
红袖单眉一挑：“那又怎样，我还怕你回不去霸王它们那吗？”
知道红袖对他知根知底的，金炫冰噘起嘴：“蹭个饭吃不行啊？”金炫冰滑眸看向千城，一副傲的要死的样子：“讨个水喝总行吧？”
千城尴尬的赶紧点头：“你们别这样，我卡中间非常为难。”
金炫冰一听，笑了：“嗯，老实人。我喜欢。”
红袖白一眼金炫冰：“不好意思，容我提醒——你俩都公的，不会有好结果。”
回身就走，红袖感觉自己又一次被金炫冰打败。
身后，是金炫冰张狂的哈哈大笑声。
*
千城回来了。
千城还带了蓝灵一起回来！
整个千家府瞬时沸腾。
千家近了临产期，随时可能生产，也是因为这，千城急着赶回来。
红袖兴奋的要死，呆千家屋里一呆就是大半天，各种新悟的妖力都使了个遍，也不管人家千家原就健康的要命。
最后连晚膳都在千家房里吃的，两女人也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居然一直聊个没停。
金炫冰一直静静的自处，或找个地方坐下，只盯着红袖看，或在红袖呆千家屋里时，他就坐大院里，盯着千家的房门发呆。
入了夜。
红袖睡下了，她也是余累还在吧，躺下就睡着了。
金炫冰拎了坛好酒，晃悠到大院里，发现千城正坐在大院的竹榻那儿查账单，边上一桌子小菜啥的。
一乐，金炫冰走过去，自来熟的扯过长凳，坐下。
只看了一眼金炫冰而已，千城冲他一笑，又继续查起账单来。
开始还一直盯着千城看，后面感觉无聊，金炫冰自顾自的抽了双筷子，边吃边喝起来。
“嗯，小菜不错。”
味道是真不错，金炫冰发自内心的一赞。
千城听的清楚，只唇角微扬。
又夹一口菜进嘴，咀嚼，金炫冰无意滑眼，看向千城。
看着千城，金炫冰一愣。
“哎！”金炫冰突然咽下嘴里的菜，冲千城一叫。
千城抬眸看向金炫冰，一脸不解。
“你这人相当有意思。”
千城想了想，仍旧不解，便摇了摇头。
金炫冰便放下筷子，郑重的看他：“长的不差，有钱，聪明，仗义，完美好男人。出手更是大方的离谱……我很好奇。”
金炫冰停下，别有深意的笑。
千城则轻轻放下手中账单，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沉默数秒，金炫冰单眉一挑。
“你一掷几千两，真就像你说的那样吗？只是为了博红颜一笑？”
听了，也听懂了，更听进了心里，千城沉默半晌，径自点点头。
想到什么，千城看向金炫冰。
“其实我知道，你不是什么狼妖大将军。”
金炫冰一乐，笑了：“有我在的时候，不会任她落单。”
千城一愣，下秒反应过来，呵的失笑，笑着点头。
“懂了。”
——显然，金炫冰是在提醒千城，他根本没让红袖真正落单过，所以，他们说过的话，他都听去了。
“我也就不绕弯了。容我恭称一声：九爷！”
千城冲金炫冰拜了个礼。
金炫冰只笑，不语。
“您问我一掷数千两图的是个什么？在我回答您之前，您可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金炫冰唇角微扬，不以为然的点点头。
千城便一笑：“至此了，您仍没发现整个大局的至胜关键么？”
盯着千城，金炫冰沉默半晌，眉尖一挑。
见金炫冰只是沉默，竟没有多余的反应，千城扬唇微笑，显然欣赏不已。
——这时候，金炫冰应该好奇，应该开口问他。
可是……
就在两相沉默时，金炫冰突然轻吐一字。
“国。”
一字而已，千城听着，双眼一睁。
金炫冰则右手轻抬，手背撑上侧脸，别有意味的打量起千城。
“千家一城；千城一国。”
说着，金炫冰突然笑出声来：“千大老板可是还有个哥哥，叫千国呀？”
千城双眸一沉，人却在笑。
“天下都是一人的天下。少司命也好、两界通道也好、至高无上的王权也好，都属于这一人。你不去做这一人，大局永远掌控在别人手上。你……只能旁观。”
千城在看金炫冰。
金炫冰在看千城。
两人气势各异，却暗流狂涌。
看着千城，金炫冰最终笑叹。
“你果然……就是国爷。”
*
听到千城这名字时，金炫冰就想到了‘国’字。可那时的他并没太过上心。
紧接着，千城又出现，居然一掷数千两，平白无故的赠送给红袖。
尽管事后红袖有解释，是千城就是这样的人，对谁都好的没话说，可金炫冰仍正式盯了千城。
然后……
直到千城问他——‘至此了，您仍没发现整个大局的至胜关键么？’金炫冰才正式怀疑，眼前这个叫千城，会不会就是暗藏至今的国爷？
千城说：‘天下都是一人的天下。少司命也好、两界通道也好、至高无上的王权也好，都属于这一人。你不去做这一人，大局永远掌控在别人手上。你……只能旁观。’
这是定论，也是解锁的唯一钥匙。
以前国爷在信里苦口婆心的劝他时，他从没听进过心里去。
现在，从本尊嘴里说出来……加上金炫冰真正经历了太多太多，他……瞬间清醒。
——千城说，极地城有人抢在前面布了假局，他事后才查清。
——千城说，当金炫冰接连三次次次拒绝了他之后，他就对当时他认定是罗青果的红袖产生兴趣，进而寻找机会，认识她，了解她。
——千城说，他一心在此，此心可为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千城说，子承父忠，一心死忠噬月的是他父亲……可他父亲临终前逼他立誓，纵死只为噬月。他立了，他便只能这样做下去。
——千城说，对噬月，他在尽其职，却从未发自内心的用过心。同样是尽力……却力尽人疲，远胜不过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