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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

  “嗯,我还带着这个呢。”顾锦云拿出那条绣着小猪的手帕。
  戚夙容破涕为笑:“好啊,以后你每食言一次,我就在你衣服上绣一只小猪。”
  “好。”
  “对了。”戚夙容问道,“你打算一直瞒着爹他们吗?”
  顾锦云沉默片刻,道:“先瞒着,告诉他们只是徒增烦恼罢了,而且此事传出去,除了扰乱人心之外,毫无益处。”
  “好,我支持你的决定。”戚夙容点头,“以后你也不必去睡书房了,晚上我就把绑在我床上。”
  “……挺好。”
  江尧虽然对此毒束手无策,却能帮顾锦云稍微缓解一下发病的症状。顾锦云平时每隔两三天便会发狂一次,不过服用了江尧配制的药丸之后,尚能保持几分理智。
  白天,顾锦云照常处理事务,一方面派人调查下毒之人,一方面四处寻找西域药师。不过从中原到西域,来回都要两个多月,更何况他们找到的药师还不一定能解这种毒。
  晚上,顾锦云会被捆成粽子,僵直地躺在戚夙容身边,若是忍不住大叫,戚夙容便会拿一块手巾堵住他的嘴。顾家其他人若见此情景,怕是要惊骇得说不出话来,这画面实在太凶残了……
  如此过去一个月,事情毫无进展。戚夙容很快发现顾锦云的指甲,有三片变成了青色。她焦急万分,却束手无策。
  派去西域的人至今没有音信,也不知道是否能顺利带回一名药师。可恨她上一世对西域知之甚少,若是封湛……封湛?戚夙容眼前一亮,她终于知道自己之前忽略的是什么。在她认识的人中,对顾锦云带有恶意,并识得西域奇毒之人,非封湛莫属。他经常出使外邦,对各地风物知之甚详,几年之后,他还撰写了三部流传甚广的风物志,西域的介绍便是其中之一。
  像是要证实戚夙容的猜测一般,封湛派人给她送了一封信,信上只有简单数十字:解药在此,若想取得,随传随到。
  戚夙容气怒地将信纸揉成一团,扔得远远的。她脑中想起之前在章夫人的庄园中,封湛对她提出的三个选择。其中一条便是“嫁给顾锦云,然后与我暗通款曲,我想要时,你不能拒绝”。
  戚夙容倒吸了一口气,她宁愿与锦云同死,也不会向封湛低头,若真的与他做出苟且之事,不仅是对锦云的侮辱,也是对顾戚两家的侮辱。
  封湛已经与柳倩儿成亲,为何还要纠缠不清?甚至不惜毒害锦云。
  戚夙容在房中来回走动,焦躁不已。她没有注意锦云正好走进房间,捡起她扔出去的纸团,展开一看,脸色阴沉,然后不露声色地将纸收入袖中。
  “锦云,可有什么好消息?”戚夙容迎上来。
  顾锦云一语不发,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到内室。
  “锦云,你……”戚夙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压倒在床上。
  一番狂风暴雨般地缠/绵之后,戚夙容全身酸软地躺在顾锦云怀中,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顾锦云的手指缓缓划过她的肌肤,低语道:“不要去见封湛。”
  “你知道了?”戚夙容懒懒回应。
  “嗯。”
  “放心,我不会去见他的。”戚夙容趴在顾锦云身上,“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相信你为了救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戚夙容抬起头:“你觉得我为了救你,可以不顾名节、声誉和脸面去与别的男人欢-好?”
  顾锦云深深地望着她,说道:“他若染指你,我便杀了他。”
  “不用你动手,我会亲自杀了他。”戚夙容一脸正色。
  顾锦云执起她的手,放在嘴边吻了吻:“这双手,不适合杀人。”
  “你也不适合。”戚夙容捧着他的脸,低声道,“你只适合做戚夙容的夫君。”
  顾锦云一个翻身,进入她,占有她。
  在激烈的欢-爱中,戚夙容模模糊糊地想,即便找不到西域药师,又不能从封湛手上得到解药,他们仍有一线希望,那就是找到她的师傅。
  若世上只有两人可解这种奇毒,她的师傅绝对是其中之一。
  ☆、第七十五章 山楂丸
  第二天,戚夙容根据前世记忆,绘出了师傅的画像。她并不知道师傅的本名,只知他字号云游子,喜欢云游天下,居无定所。在遇到她之前,师傅才刚落脚云雾山不久。如今距离她与师傅相遇还有好几年,人海茫茫,找到他的机会甚是渺茫。
  戚夙容努力回想师傅与她闲聊时曾提过的所有地名,然后以云雾山为中心,推测他可能行进的路线。然后,她吩咐下人找几名画师按照这幅画像多绘制几幅,以图寻人。不过此事不能大张旗鼓地进行,免得引起封湛的注意,从中阻挠。
  “这是何人?”顾锦云看着画像问道。
  “这是我曾经遇到的一位奇人,若能找到他,你身上毒必然能解。”戚夙容肯定道。
  顾锦云点点头,不再多言。
  戚夙容握着他的手,认真道:“锦云,答应我,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嗯。”顾锦云拥她入怀,“我,舍不得死。”
  戚夙容眼眶一红,紧紧抱住他。
  顾锦云望向窗外,眼中闪过一丝凌厉。
  封府。
  “夫君。”柳倩儿端着茶水走进书房。
  封湛头也没抬,继续查阅手上的公文。
  柳倩儿眼神一暗,轻轻将托盘放在桌上,柔声道:“夫君,你忙了一个多时辰了,过来喝杯茶休息片刻吧?”
  封湛看向她,淡淡道:“我不是说过,不要在我办公时来打扰吗?”
  “是婆婆让我来问你,明日是你的生辰,打算如何庆祝?”
  “生辰?”封湛哼笑一声,“我没打算……”顿了顿,“我没打算在家里办,已约了几名友人去酒楼聚聚。”
  “哦,我知道了。”柳倩儿端着茶来到他身边,“夫君……”
  “啪!”封湛将手上的公文往书桌上一扔,不悦道,“你可以出去了,别妨碍我办公。”
  柳倩儿脸色微变,眼中闪过一丝羞怒,泫然欲泣。
  “还待在此处做什么?出去!”封湛指了指门。
  “夫君,”柳倩儿委屈道,“我是你的妻子,为何待我如此刻薄?”
  “若非你不知廉耻地使了下三滥的手段,又怎会成为我的妻子?”封湛毫不客气斥道,“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自始自终都没想过要娶你。”
  “那,那你为何要答应这桩婚事?”柳倩儿哽咽地问。
  “我娶不到自己想要的女人,娶谁不是娶?”
  柳倩儿脸色苍白,咬着下唇,悲哀地望着封湛。她觉得眼前的男子与她心中的封湛完全不一样,她认识的封湛爽朗大方,英气勃勃,绝非如今这般冷酷邪佞。
  “还不走?”封湛勾唇一笑,托起她的下巴,低声道,“是不是为夫冷落你太久,所以空虚寂寞了?对了,洞房花烛夜之后,我们便不曾再行房。”
  “不,不是。”柳倩儿脸色更白了,脑中想起洞房那日的经历,不由得发抖,“既然夫君公事繁忙,倩儿这便告退。”
  “哎?你怕什么?我可是你夫君。”封湛一把将她推倒在旁边的卧榻上,两手撑在她身侧,笑道,“娘子闺房寂寞,确实是为夫的不是,让为夫好好补偿娘子。”
  嘶啦一声,封湛撕开了柳倩儿的衣襟。
  柳倩儿求道:“夫君,别这样。”
  “别哪样?”封湛一边撕扯她衣服,一边抚弄她的身体,完全不顾她的挣扎。
  “啊……夫君……”
  封湛动作粗鲁,几乎没有前戏便挤了进去,疼得柳倩儿冷汗直冒。
  他快速抽动,*不断深入,嘴里叫的却是“夙容”。这个名字如同利剑般插-入柳倩儿的心口,令她痛不欲生。在新婚当晚,封湛连交杯酒也没喝,吹灭蜡烛便将她压倒在床上,极尽缠绵,侵占着她的身子,想的却是另一个女人。这对心高气傲的柳倩儿而言,无疑是一种莫大侮辱。
  她如愿以偿地嫁给了心上人,却只是一个如同玩物般的替代品。
  她好恨,对戚夙容恨之入骨。
  次日,封湛邀请了几名友人,去酒楼庆祝生辰。本来他并没打算过什么生辰,但心念一转,又改变了主意。他邀请了顾锦云,并且特意选择了顾家的酒楼。
  他不觉得顾锦云会应邀,若他不来,自己便有理由借题发挥一番,谁知他竟然来了。
  胆子不小。封湛暗笑一声,敢来应约,那今晚就别想回去了。
  封湛给他倒上酒,笑道:“来,难得顾少爷赏脸,今日不醉不归。”
  顾锦云也不客气,端起酒杯,与他对饮了一杯。
  周围几人纷纷起哄,拿起酒杯,做出准备拼酒的架势。
  “在下杂事缠身,恐不便久留,失礼莫怪。”礼已到,顾锦云拱手告辞。
  “哎?这就走了?”封湛拉住他,凑近道,“莫非是胆怯?”
  顾锦云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封大人,这个酒楼乃顾家所开。”
  “那又如何?”封湛挑眉。
  “刚才的酒,味道如何?天下可不止莰貅一种奇物,有些东西融入酒中之后,能令酒变得更加美味。”顾锦云退开一步,拿起酒壶,给他续了一杯,“顾家的美酒享誉京城,希望封大人和诸位能喝个尽兴。”将酒杯端到封湛面前,“好酒亦须懂酒之人才能品出其中真味,不知封大人是否能从中品出与众不同的味道?”
  封湛脸色微变,并未接杯。
  顾锦云也不在意,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说道:“且容在下告辞,诸位自便。”
  语毕,他转身而去。
  “封兄,莰貅是何物?”身边一人问道。
  “莫非是酿酒之物?”
  “听那位顾少爷所言,酒中似乎另有玄机。”
  “哈哈,顾家美酒素来紧俏,今日托封兄的福,可以好好畅饮一番了。”
  “正是,正是。”
  封湛心不在焉地应对,望着酒杯中的酒,脸色阴晴不定。刚才顾锦云在他酒中下了毒?
  “小姐,王小姐邀请你去府上做客。”平儿拿着一张请帖走进房间。
  “所有邀请一律回绝。”戚夙容如今哪敢孤身出门?虽然拒绝邀请难免得罪于人,但也好过被人趁虚而入。她现在唯一关注的是锦云的安危,每天都在计算着时日,一天没有好消息传来,一天不得安心。
  不知不觉又过去了半个月,锦云的状态越来越差,形容消瘦,食欲不振,晚上发狂的时间越来越长,几乎无法成眠,连向来粗心的顾常都已察觉异常,此事恐怕瞒不了多久了。
  两个月后的一天,江尧突然造访,送来了一瓶药:“这是我花了一个多月研制的新药,大概能延缓毒性的发作。”
  戚夙容欣喜若狂,问道:“可延缓多久?”
  “三个月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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