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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见浮生不若梦_19

  “好。浇得好。”我就差鼓掌以示赞赏他的演技,“这麽潇洒,不上电视当真可惜。”
  缓缓站起,不顾犹在轻颤的身躯,我顺手拉过一条床单,随意裹在身上,向外走去。这个房间,我再呆在这里也已无益。就象这个人,我和他再说什麽都是多余。
  或是我眼里的神情太过冰寒绝决,江上天面上竟似露出一丝骇然,一把拉住我的手:“浮生,听我解释。”
  PS:昨天和前天的文,都打得很痛苦,或许是文章转折关头,而我功力又还不够,所以会茫然之故.还好大人们都很有耐心地支持,另外,有几位大人的话,给了我很大启发,特别是其中一位(汗,名字我就不提了,心中感谢吧),可说一言点醒我,竟比我看得还要清楚.......所以,今天的文,又开始步上正轨.....至少,不是那麽艰难了.....
  一鞠躬,多谢大人们.
  20
  今夜何其漫长。
  戏一出出地上演,我纵想喊停也不可得,眼见主角又一声指令,我虽已精疲力竭,也只有陪练到底。
  手腕被他握住,横竖也逃不脱,我没有费心挣扎,更不会多话,只是静静站定。
  扮个木乃伊,或许会比较不累。
  只是木乃伊的头发却沾了水,一滴坠下,颈间便是一点轻寒,我毫不在意,耳畔反听人低叹一声,下一刻,身子已被温柔地揽进一个怀抱里。
  烦是不烦。我闭上眼,得装死时且装死。
  额角一暖,江上天将头支上了我的,低沈的声音似带了些痛苦:“浮生,我以为你该明白的,我为何要这样做……你从来都是那麽理智,从来最看得清人心……为甚麽却不肯朝我的心看上一看?”
  他的语声太近太清晰,我想不听都不行。只好冷笑。世界上最不能解决问题的就是语言,我从来只信事实。有人若伤害了我,我不会好心到替他想伤害我的理由。
  “我知道你不信。浮生,你的心太冷,不许任何人接近,而我……不是太懂……”江上天将头埋进了我的颈间,语声有些模糊,“你不要怪我,你这样的人,我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感情,也是第一次而生,既无先例,你叫我如何懂得讨你欢心?”
  你爱演独角戏便自演去,我才懒得插嘴,无奈这男人霸道的天性重又抬头,摇著我,不让我睡,还逼我看向他的眼睛,神情极是认真:“忘了那个该死的故事,也忘了你的从前,我们可以重新开始。我保证,我会好好对你。”
  大概是他温暖的怀抱多少让我恢复了一点元气,我居然有力气失笑,当真是太阳一样的人……极度自我中心。不知他如果杀了人,还会不会对那人的家属说,忘了这件事,一切可以重新开始。
  当然,我不会傻到将这些话都说出来,此时此地,论权论势论力气,我没一样及得过他,便是要吵架,他的中气也比我足上一百倍,我何必去自找那麻烦。只是不答却又似乎不行,那双眼正炯然盯在我脸上,带著期待的紧张。
  “重新开始?”我敷衍地一问。
  “是。”江上天眼神陡然发亮,“我要和你在一起。”
  “好。”我一口应承,重又闭上眼,“在这之前,让我睡觉。”
  他的怀抱很舒适,而且他对我没性趣这点让我在大失颜面的同时,也很觉安心。既他还没玩够,那麽,在他没将我扔出去之前,免费床垫,我大可安然享之。
  骨气我有。不过若非必要,我不会跟自已过不去。
  “浮生?”听到我利落允可,江上天反而一愣,试探道:“你当真答应了?和我在一起,不离开?”
  “是。你快快去准备金屋,将我贮起。记著月月要往我户口上填薪水,行情至少不低於PUDEL两倍,还有,吃饭著装出游陪请……另外加费。”
  江上天就算再呆,也能听得出不对了,何况他原是这样一个运筹帷幄聪明人。
  我已经做好他发怒的准备,以江上天那种多变的性子,即便此刻他将我一把拎起,再踢出门外,我都不会感觉讶异。
  “唉,你……你莫非还在生气?那你为何要答应.”江上天却只是一声苦笑,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
  又要来了?无聊的对白还要继续多久?
  可惜生活中的戏,容不得弱者请假告退。我被他一次次从梦的边缘叫醒,此刻已迹近抓狂,索性冷笑一声:“我自然要答应──你能准许我不答应?我说过放开我,你可曾放?我现在想出去,你能允许?我说我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你,你是否便会永远自我面前消失?”
  沈默。怪异的气氛。
  江上天什麽话都没有说,只是深深地凝视著我,最後轻轻一叹:“你太累了,先睡吧。终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意。”
  能睡就好。我什麽也不及多想,立即沈沈地进入了梦乡,睡前最後一丝意识,似乎听到有人在叹息,这样也敢睡著,真不知是不是故意……
  天终於放亮。
  醒来时,我发现自已睡在沙发上,身上干爽洁净,衣衫柔软整齐,却肯定不是我的,我的那套,早在昨天就扯成碎片,寿终正寝了。
  江上天远远地坐在房间的另一边,一手端著咖啡,一手翻阅著桌上几撂文件,见我醒来,微微一笑:“你饿不饿?快去洗漱,我叫人煮了点粥,等会就送来。”
  云淡风清,神清气爽,好象什麽事都没有发生过,一切只是我的幻觉一样。我呆了一呆,有些疑惑是否还在梦中。
  门在此时被敲响。
  却只是意思了一下,等不到回答就已被推开,一个男人若无其事走了进来,坦然之程度,有如在自已家中。
  不注意便不会察觉到的森冷气息,扑克脸千年不变,这男人除了司徒飞还能有谁。
  他身後跟著的却是餐车。
  21
  宽大的落地窗内,明净的阳光洒满餐桌。桌上林林总总,却不是常见的西点,而是样式颇为精致的糕粥细点之类,对我这个累极才醒的人来说,口感实在不错。
  江公子自然是照例吃了两口便优雅放下,司徒飞不一会儿也放下筷子,两人的眼光,不约而同落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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