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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要杀我的人都看上我了[快穿]_

  在‘伊莱’这个形态下,对标记有特殊执着的这只赫提斯搂抱着他正处于醉酒状态的美味食物,低下头颅就再贴合上青年的唇瓣,舌头很是轻易地抵入到闭合着的唇缝以内,当做餐前甜点品尝了起来。
  酒的后劲上来,醉得迷迷糊糊的顾大大其实是想阖眼睡觉的,要是没有人来骚扰他,他刚才躺在床上顶多晕乎着唤唤‘球球’这两个音节也就睡过去了。
  压根不知道自己刚才拿鼻音乱哼哼应了什么事情,被探入口中纠缠的舌头扰得睡不得的顾大大皱着眉想要偏过头,但他努力动了动也没能成功。
  后脑上有只手在抵按着固定位置,想要把头偏去另一边,除非这只手的主人愿意。
  醉是醉了,思维变得迟钝,但身体上的感觉并没有麻木,所以被这么个深吻法顾大大还是有感觉的。
  被抵按着偏不了头,顾衍把阖上了的眼皮抬起一半,睁眼看了好几秒才把眼前银发军官的面容轮廓渐渐看清:“球球,别闹……”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青年的脸微红着且有点发热,眼角也晕红着,身上带着点酒气。现在这样声音低低又有些咬字模糊地说着话,加之眼神并不清明,说出来的话当然是缺乏严厉。虽然说他本身也就对自家恋人严厉不起来。
  刚刚停下深吻才让青年有了说话的机会,即是一名军人同时也身任帝国皇帝之位数百年的银发军官安静着把青年的话听完,而后手指就碰触轻揉上了青年的下唇。
  纯白色的皮质手套老早就脱去了,唯独在碰触这个人的时候,这位皇帝陛下并不喜欢隔着层皮料。
  酒气,他刚才是有稍微尝到点余留在青年舌上的这酒的味道。淡翠色竖瞳眯着像是在回味,当然真正回味的是什么就只有这只赫提斯自己知道了。
  “阿衍刚才答应了的。”谢婪一边细细回味着,一边徐徐把话说出。
  嗯……?他答应什么了?醉晕晕着的顾大大半睁着眼思考了好一会也还是很茫然。
  醉了的青年思维迟钝地思考着,清醒着的银发军官动作就比这要快得多。无意识应下的事情也是应下,这只赫提斯不会放走已经摆到他面前来的美味食物。
  银发军官低头轻咬在青年的喉结上,近在咫尺的气息有两种,一种是青年身上自带的,另一种是他标记覆盖在上面的。
  原本晕乎着还带点困意的顾大大想着让自家恋人不要扰他好阖眼睡觉,结果一直被亲亲舔舔压根摆脱不了睡不着。只是习惯了纵容自家恋人的顾大大实在严厉不起来,半推半就着也就由着对方继续打扰,以至于接下来他就硬生生被对方扰得越来越清醒了过来。
  睡不了,被扰得酒都醒了个七七八八,清醒过来的时候,其实顾大大觉得自己继续醉着就挺好的。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
  “美人榻很衬阿衍。”特别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下。银发军官正在实行着自己提出的要求,想来青年那只七、八分的清醒很快就会变成十分。不在家里,沙发和餐桌没得试,但这间屋阁里的美人榻和书案也不错。
  恋人之间深更半夜里做些亲密事情也再正常不过,尤其看出了青年半清醒之后的纵容默许,在银发军官这一形态下的鬼域之主就眯着眼继续打扰青年睡觉……直到不速之客到来。
  “谢……”第一个字刚刚出口,声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类似于空间被划开发出的‘嗞啦’响声,刚才发出声音的鬼使被某种无形力量一下碾到了墙角边,喉咙位置被卡着直接整只鬼按在墙上,悬空着脚不着地。
  被那种无形力量一寸寸碾压着身体,这名鬼使再怎么痛却也半点不敢反抗,反而是在那双冷冰冰的竖瞳望过来的时候倒立了一身汗毛,原本动也不动的心脏现在蹦跳得可欢,咚咚直响。
  自己怎么就偏挑了这种时候过来,刚好接下这次任务的鬼使现在心惊肉跳。他刚才其实几乎能算是什么都没看到,虽然知道自己撞上了什么场面,但他真的没看见自家上司要着的人是什么个样,全被挡得严严实实。
  “他看不见了。”想也不想就先禁了那名鬼使的视觉,谢婪对青年低缓下声音。人类的羞耻心需要好好顾虑,这是在曾经所经历过的其中一个世界里的重点记忆。
  看不见,但是还能听得见。顾衍现在屏着呼吸一动不动,不可避免心里会有点紧张。
  “一分钟时间。”谢婪给定出下属把事说完的时间。羞耻心会导致紧张,而人在紧张屏着呼吸的时候会微微绷紧身体,谢婪现在就正在体会着这种感觉。
  被卡着脖子按在墙上的鬼使简直如蒙大赦,知道这一分钟不把事说完会有什么下场,所以他一刻时间也不敢浪费,马上语速极快地开口把事情三两句说完。
  从言语中得知这名鬼使是在鬼域里苦哈哈工作的许秋许同志派过来的,把上司指名要的晦运鬼也就是倒霉鬼带一批过来,然后就留在人间界拘捕恶鬼。
  “按纸上写的做,还有,把外边院子里的那只恶鬼一并带走。”话一说完,谢婪就眼也不眨地把自己的这名下属扔了出去,过程中神情冰冷。
  视线往下移至仍卧躺在美人榻上的黑发青年身上,这位鬼域之主很快低顺下眉眼去啄吻青年微带红晕的眼角,继续打扰对方睡觉。一整天就是一整天,自己提出来的要求,怎么也该要完成。于是顾大大就经历了从七、八分清醒变至彻底清醒,又从彻底清醒变至困倦得抬不起眼皮,昏昏睡过去之后到白日再被扰醒的艰难过程。
  满打满算是一整天。
  “以后……喝醉时候说的话不能算数。”手搭在腰上,顾衍面无表情地说着。但他这表情又绷不住太久,因为他谈话的对象颇为狡猾地不用人形态,一只赫提斯大猫只管咕噜噜着往他怀里钻。
  表情严厉不起来,声音也严厉不起来,连手都不自觉伸了过去顺抚背脊。顾大大挣扎着抵抗了会,最终还是放弃了。
  回到租住的屋子里,顾衍在抽屉翻出把理发剪,拍了拍手上大猫的背脊:“之前不是说觉得头发太长了,累赘不喜欢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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