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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男主的白月光重生了 第62节

  靖柔吓得瞪大了眼睛,眼泪瞬间就流了下来,哭道:“少爷奴婢错了,奴婢发誓绝不会跟夫人告状,求少爷饶命!求少爷饶命啊!”
  寒江穆看她的眼神分明是见过血的,她毫不怀疑他会说到做到,她以前还想着寒江穆有本事又有钱,配得上她,但后来出了老爷夫人和离的事情,心思也就慢慢歇了,现在被夫人安排到少爷房里,又听闻少爷已经能人道了,她的心思也就慢慢偏到了少爷身上。
  寒江穆说得的确没错,靖柔的确是有那个做少爷通房丫鬟的心,但这在富贵人家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怪不得她,丫鬟也只有这个上升渠道,被少爷主动睡成为通房丫鬟,又或者是主动勾引少爷成为通房丫鬟。她只是做了大部分丫鬟都想做的事情罢了。
  尤其姜潮云性格绵软,给他做通房丫鬟,多吹吹枕边风,再生个小少爷,扶成姨娘也只是时间问题。
  姨娘是半个主子,丫鬟和通房丫鬟都是被人捏着卖身契的下人,这两者的差别可太大了。
  靖柔的心思若是正常人,也不会多有责怪,甚至可能会顺水推舟,但无奈她伺候的这个少爷全然没有这个心思,甚至还和同为男人的护院有苟且之举。
  靖柔想起来刚刚偷听的话,心里既是惊骇又是不可思议,又见寒江穆如此作态,两股战战,几乎要软倒在地。
  寒江穆见姜潮云不说话,微微蹙眉,冷着脸对靖柔道:“闭嘴。”
  靖柔流着眼泪闭上了嘴,寒江穆目光落到姜潮云身上,道:“少爷,你打算怎么办?”
  姜潮云脑子乱糟糟的,僵着脸不说话。
  寒江穆语重心长地道:“少爷这般年岁,有一腔赤子之心固然可贵,但也该有些决断力,这丫鬟留不得,少爷应当知道。”
  姜潮云嗫嚅着道:“我知道。”
  靖柔想说话,寒江穆伸出剑柄轻轻地敲打了一下她的脸颊,“这丫鬟胆大包天,现在敢偷听,日后就敢给少爷下药爬床,少爷若轻轻放过,我们的事情瞒不住。”
  姜潮云终于冷静了下来,开始顺着寒江穆话去思考,过了一会儿,他说:“杀了她严重了,送她走吧。”
  寒江穆看着他,说:“送她走,夫人再给少爷送丫鬟,少爷又当如何?”
  姜潮云咽了咽口水,说:“我不会再让我娘给我送丫鬟了。”
  寒江穆道:“少爷这话说不准,毕竟当家做主的是夫人。”
  姜潮云:“……”
  他怀疑他在嘲笑自己。
  姜潮云提高音量,道:“我知道了,我会狠狠拒绝她的。”
  寒江穆指了指靖柔,“少爷把她发卖了,打算怎么跟夫人说?”
  姜潮云迟疑了,寒江穆暗叹一口气,手把手教道:“少爷和夫人说,这个丫鬟想爬你的床,轻薄你,所以你才将她处置了。”
  姜潮云稀里糊涂地应了下来。
  靖柔为自己捡回了一条命松了一口气,但是随即又恐慌起来,发卖这种事情不是说笑的,她这样的丫鬟若是在主家有了错处,基本没有大户人家会再要她,到小门小户去倒也还好,若是牙婆懒了,直接将丫鬟卖到青楼里去,那真的一辈子都完了。
  靖柔心里懊恼至极,面上也流露出几分哀求,“少爷,奴婢……”
  她一张嘴,寒江穆就用剑鞘堵住了她的嘴,语气森冷地说:“再求饶,我就杀了你。”
  靖柔吓得噤了声,再去看姜潮云,他一副全无主见,任凭寒江穆做主的模样坐在床边,心里绝望,这两人有苟且便也罢了,姜潮云这样的大户少爷竟完全被一个小小的粗鄙护院拿捏住了,传出去了,当真是弥天大糗。
  寒江穆将靖柔带走了,只是他一贯心狠手辣,对姜潮云是一副面孔,对别人又是另一副面孔,因此他割掉了靖柔的舌头,才将她交给牙婆。
  没了舌头的靖柔,只怕更难被人买走,未来是可以预见的凄惨。
  当然,这样一个丫鬟的未来显然不在寒江穆的考虑范围之内。
  而在林月容那边,姜潮云没将寒江穆教他的话复述给她,而是用自己的话和林月容道:“靖柔总是自作主张进我房间,所以我把她发卖了。”
  他说这句话,还有些底气不足,想着自己是不是太过苛刻了。
  然而林月容听了姜潮云的话,脸上流露出了几分惊讶,随即明白过来那个一直在自己面前乖乖巧巧大丫鬟的心思,只是说生气,倒也没有多生气,姜潮云到这个年纪,也的确该开蒙了。
  林月容作为妻子,对于丈夫的私德是万分苛刻的,但到了儿子身上,她又是希望儿子能在这方面能多多益善。
  之前是没法,林月容才从来都不提,甚至对姜潮云身边的丫鬟都看的紧,绝不给她们去勾引自己儿子的机会。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她儿子是个男人了,荀先生都说她儿子可以行房了,只要不要太过,伤了精血,日后妨碍放血,那就可以。
  这让她高兴了许久,也打算好好筛选去给姜潮云开蒙的丫鬟,当然她身边的丫鬟不行,都是老人了,怕姜潮云别扭,想着从外头买几个丫鬟好好调、教一下再送过去给他开蒙。
  林月容收回思绪,又忽然注意到了一件事,蹙眉道:“你就将她发卖了?”
  姜潮云小声地“嗯”了一声。
  林月容道:“我都没有给你卖身契,你怎么卖的?”
  姜潮云一愣,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林月容看他这幅模样,立即知道他跟自己撒谎了,语气不禁严肃了几分,“云儿,你真的将她卖了?”
  姜潮云深吸了一口气,说:“真的,真的卖了,还有,我想跟您说,以后不要给我塞丫鬟了,我只要碧心。”
  林月容蹙眉,紧紧地盯着他看,“你这么喜欢碧心,那娘安排她给你做通房丫鬟可好?”
  姜潮云吓了一跳,立即拒绝:“不要!我不要她通房丫鬟!”
  林月容盯着他的脸看,姜潮云这才发现原来一脸慈爱的娘亲也有这么锐利的眼神,他咽了咽口水,正想说点什么,林月容突然道:“红菱,绿柳,按住少爷。”
  红菱绿柳立即上前,抓住姜潮云的肩膀和手臂,将他控制住了。
  姜潮云有些茫然地看向林月容,“娘,你这是做什么?”
  林月容用一种很凄冷的语气说:“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
  说着,她凑到姜潮云身上,轻轻地嗅。
  姜潮云不禁毛骨悚然起来,“娘……”
  林月容闻了闻他身上的味道,说:“你换了熏香,娘怎么不知道。”
  姜潮云结巴道:“什么熏香?”
  姜潮云因为总喝药的缘故,从小就会在衣服上熏一些遮掩药味的香料,即使近来好了许多,不用再喝苦极了的药,往衣服上熏香料的习惯也还是没改,那是一种很暖很甜的香气,像是馥郁的花香,又像是艳阳天下吹来的风香,总之,是极好辨认的暖香。
  但现在姜潮云身上还有另一种香气,更冷冽,更清爽,还夹杂着有些淡淡的檀香味,是和姜潮云身上暖香截然不同的香气。
  这股味道不仅仅是流于表面,还渗透了内里,与暖香结合,形成了一种极其暧昧的香味儿。
  这股味道,林月容有些熟悉,好像在很久之前闻到过。
  姜潮云看她沉思的表情,心里俨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他低声道:“娘?能不能放开我?我头晕。”
  林月容没有理他,她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之中,电光闪石之间,她忽然想起来她在哪里闻到了这股香味,是那个叫寒江穆的护院身上的。
  林月容出身名门,对香料是极其敏感的,而且熏香的习惯也只有富贵人家才会有,她当时嗅到那个护院身上的气息,还在心里困惑了一瞬,不知道他这样一个粗鄙莽夫为何会在身上熏熏香,不过看寒江穆那俊美的不似寻常莽夫的脸,也没有多想。
  然而现在一旦联系上,诸多疑点就纷至沓来。
  潮云那个冬天夜晚发病的时候,是寒江穆第一时间发现,救了他一命。
  在姜左岭院子里,那个护院格外放肆大胆的做派,又对潮云那般紧张……
  再看这缠绵缱绻的混合香味儿……
  林月容顿时有了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她是多么聪明的女人,一瞬间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
  “娘……能不能放了我,我难受……”姜潮云又艾艾地叫着,然而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林月容声色俱厉地道:“你和那个护院厮混多久了!?”
  这句话就像惊雷一样在姜潮云脑海里炸开,他看向林月容,满脸的错愕和惊恐。
  这样的情态,无疑是不打自招。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丈母娘永远是你丈母娘
  第67章 我们私奔吧
  林月容又质问了一遍,声音很大,终于让姜潮云的魂魄归位,“娘,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月容声音凄冷,“云儿,你知道娘在说什么,你现在还小,还不懂事,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那个护院诱骗了你!?”
  姜潮云想辩解,然而看着林月容难看的脸色,着实被吓到了。
  “你回答我!”林月容继续逼问道。
  姜潮云深吸了一口气,声音虽小但不乏认真地道:“娘,是我主动的,他没有诱骗我。”
  林月容听了,脸色一白,眼神几乎是痛心地看着他,“你说谎,你是不是在包庇他?”
  姜潮云垂眸,没有去看林月容的脸,“我没有说谎,还有,我们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林月容声音哽咽,“我说为什么你最近总是喜怒无常,原来是为情所困!还生出心病,你背地里做了这么多事,你还瞒着我!你还记得我是你娘吗?”
  林月容这会儿没有用严厉的话去逼供姜潮云,但都变成了软刀子,割得姜潮云心里痛。
  姜潮云眼圈也红了,“娘你别这样。”
  林月容擦了擦眼泪,说:“以前的事情就算了,日后你不准再跟那个护院接触。”
  又道:“你今天就搬到我院子里来。”
  姜潮云心里忽然生出了浓重的反感来。
  大概是因为从小在林月容身边长大的缘故,姜潮云对林月容其实是有依赖的,但他天生就比较独立,也很喜欢能有自己的私密空间,因此在这一点上很早就和林月容有了分歧。
  一开始的分歧点是很小的时候,大概三四岁,这时候他虽然不知事,但已经有很天然的害羞情绪,这种害羞表现在他喜欢一个人上茅房,嬷嬷给他洗澡,他也会捂着小雀儿不让嬷嬷看。
  这个年岁他就已经有害羞的意识,但林月容将他看得很紧,将他的害羞和坚持看得比雾还要轻。
  长大了些,总归有了些能让人呼吸的空间,他洗澡也可以不用嬷嬷了,也因为男女有别这种礼教覆盖到母子关系上,林月容多了几分避讳,这种分歧点才算减轻到微末的程度。
  再之后的分歧,就是林月容对他吃穿住行所有的掌控,到十几岁,林月容似乎还将他当成小孩子。
  姜潮云的心性也是绵软且虚无的,他的喜好也都没能培养出来,下意识地接受着林月容给他安排的一切,即使有不舒服的地方——他也知道碧心会给林月容事无巨细地报告些他的日常,毕竟林月容也没有隐瞒这一点,她甚至都知道他中午吃了多少饭,用了什么汤,所以晚上他去她那里用膳的时候,她会适时地错开能和中午膳食相克的食物,这也是她言语之中表露出来的,不加掩饰。
  姜潮云心里都知道的,这种事无巨细在一定程度上侵犯了他的空间和生活,但他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也知道林月容为自己操了多少心。
  这也是他自己放任的结果,这没什么好说的。
  但现在,姜潮云身体好了很多,沉淀在骨子里的悲观情绪渐渐消散,有一种勃发的生机和活力,迟来的青春期回到了他身上,让他对林月容说的话,产生了一种似乎不应当的厌倦和反感。
  心里也明白林月容的确是为他好,这无可指摘,为人子也的确不应该质疑反抗父母的决定,但是,他嘴上控制不了,“我不要。”这三个字就这么直白地被姜潮云说出口了。
  理智上他是应该应承下来的,他是应该听最疼爱他的母亲的话的,但是,这勃发的生命力似乎给了他充沛又自由的情感。
  林月容诧异于他的拒绝,表情都有一瞬间的凝固,“你说什么?”
  姜潮云的真实想法压倒性地占据了上风,“娘,我不要跟你一起住。”
  他没敢看林月容的脸,很有几分为难地说:“我也不能不和寒江穆接触,他会发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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