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耻辱
“这不可能！雷泽，你别想懵我们，我们必须知道你是怎么做的。”萨斯顿一口回绝了亚伦的第二个条件。
亚伦没有在意暴跳如雷的萨斯顿，他知道真正有话语权的人是奥克斯特，所以他把目光放在了奥克斯特的身上。
奥克斯特沉思了一会儿，说道：“萨斯顿说得有道理，我们必须亲自看着你做了什么才能放心，你可别想拿着我们不懂的东西糊弄我们。”
亚伦耸了耸肩，对于第二个条件，他其实也没抱太大的希望。有的话肯定最好，没有的话也没有大碍。
这时，奥克斯特与萨斯顿交头接耳，偷偷地说了两句话。萨斯顿突然神情激动，似乎与奥克斯特争辩着什么，但是最终在奥克斯特的坚持下，不得不点头，脸上依然是一副不痛快的样子。
与萨斯顿沟通完之后，奥克斯特扭头对亚伦说了一句：“你在这儿等着，我这就去取尤妮斯的血液。”之后便一个人急匆匆地离开了大殿，只留下萨斯顿一个人盯着亚伦。
亚伦早就料到奥克斯特不会让他一个人待在这里，因为他们也害怕他会偷偷地做一些小动作。不过，由于有了心理准备，亚伦心里也比较轻松，毕竟他也不是第一次寻找血液里残存的药物了，不敢说轻车熟路，至少也谈不上陌生。现在只需要等待奥克斯特取回尤妮丝的血液。
萨斯顿从精灵王座旁边的位置走了下来，来到了亚伦的身边。周围的空气突然像是被冻结住了，沉闷和压抑包围着亚伦，让亚伦的心里有了一种特别不舒服的感觉。
“我真是看走了眼，和你第一见面竟然没有发现你是这么有‘内涵’的人。呵呵，估计你的父亲很头痛吧？他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接班人却成为了炼金术士。不知道他的儿子能不能一心二用。”萨斯顿贴着亚伦的耳边轻声说道。
“我可比不上您。您不仅‘内涵丰富’，而且还把这些东西隐藏了起来。其实，我想知道这么有内涵的你，为什么不让奥克斯特王也知道这些事情呢？”
“你知道什么？”萨斯顿眉毛拧在了一起，声音低沉沙哑，就像是一把带有锯齿的匕首在撕扯着带有骨头的腐肉。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你的表现太过明显了。我想奥克斯特王或许也察觉到了一些异样。”亚伦露出了微笑。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萨斯顿面部狰狞，本来俊美的面孔变得极度扭曲。亚伦突然感到他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脖子，呼吸也变得仓促起来。
“我信，但是你也知道，你现在不能杀了我，否则你会有杀人灭口的嫌疑。”亚伦紧咬牙齿，额头渗出了绿豆大小的汗水。
“哈哈……你可真会开玩笑，这件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你是如何失败，然后被王一箭一箭射死的。”萨斯顿舔了舔嘴唇，鲜红的嘴唇就像是染上了鲜血一样。
亚伦周围的压力突然消失了，他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吮吸着空气。亚伦的两条腿因为萨斯顿的威压奋力支撑，在威压消失之后，双腿陡然失去了支撑力量，伴随着猛烈的撞击声，亚伦跪在了地上。
萨斯顿看到这个样子的亚伦，露出了笑容：“这样才符合你的身份嘛。”
看着萨斯顿带着满面笑容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亚伦攥紧了拳头。这是莫大的耻辱，让他在心怀不满的情况下屈耻地跪在了地上。同时，亚伦也明白，萨斯顿这是警告他，他在萨斯顿的手里没有任何可以抵抗的能力。而面对萨斯顿的威胁，他却除了忍受之外，再也做不到其他的事情。亚伦握紧了拳头，萨斯顿充满嘲讽的笑容让亚伦感到了自己的弱小。
时间仿佛定格在了这一刻，亚伦睁大了眼睛，看着萨斯顿。萨斯顿与一尊石像没有什么区别。亚伦回过身去，一切都是空荡荡的。
声音消失了，时间也停止了，眼前的一切也失去了颜色。大殿之内仿佛只有他还活着。
亚伦的四周渐渐出现了一个个的光点，点缀着黑白色的世界，告诉亚伦他并不是这个空间内唯一的存在。光点渐渐增多，很快充斥着整个大殿。这些光点渐渐朝着亚伦靠近，把亚伦完全地包围了起来，然后聚集在了亚伦的身上。
亚伦咬着牙齿，那些附着在他身上的光点就像是蚂蚁一样，一口口地撕咬着他的身体，麻木刺痛的感觉传遍了亚伦的身体，由外及里，无法逃避。
忍受不了这种痛苦的亚伦撕扯着衣服，想要把衣服撕成一条条，然后狠狠地扯在地上，然而这种痛苦的感觉像是一个个的小虫子，却又钻进了皮肤里。亚伦只能不停拍打着四肢和躯干，想要驱赶这些让人发指的痛苦，但是它们却像是吸铁石一样紧紧地敷在了亚伦的身上，并且拼命地往亚伦身体里面钻。亚伦再也坚持不住，发出了痛苦的吼叫。
突然间，亚伦的四周电闪雷鸣，震耳欲聋，围绕着亚伦发出了刺眼的光亮。随着一道近似于爆炸的闪光亮起，黑白色的物体由中心向四周填充上了原本的颜色。
“小子，你怎么了？”
亚伦惊坐了起来，迷茫地看着说话的人。奥克斯特拿着一只木碗，奇怪地看着亚伦。
“没……没事，只是有些发愣。”亚伦挠了挠头，看着奥克斯特。
咦，奇怪，身体好像比之前舒服了许多。亚伦摸了摸浑身上下，身体上也没了蚂蚁咬肉的刺痛，身体内部的那一个亮点现在与之前相比也大了许多。在剑术上，亚伦算不上特别精通，所以这个变化只能有时间去问哈维尔了。至于亚伦最在意的精神力，虽然也有了一些提升，但是效果并不是特别明显，现在还是一阶后期，与二阶炼金术士依然有一线的差距。亚伦怀疑这微弱的提升很可能是因为自己长时间冥想造成的。
“这是尤妮丝的鲜血，你快点找出原因吧。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雷泽。”奥克斯特把鲜血递给了亚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