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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不会也重生了吧 第24节

  梁飞英也注意到了这边的小插曲,连忙走过来把梁笑往身边拉,说道:“这位女士,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孩子的确不是有心的。”
  孕妇也不好再责备梁笑了,心里却还是有些赌气,便把手上的牌一推,“不玩了不玩了,真没意思!”
  “不玩了那就结账吧,当时说好的,一颗花生米算五毛!”对面的黝黑女人将手边的一盘花生迷推到桌子中间。
  那花生都是剥了壳后又脱了皮的,看起来白白嫩嫩的,粗略一看得有上百颗了。
  这是孕妇和她同伴一起输掉的钱。
  孕妇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原来她们打麻将不是单纯娱乐的,而是用花生米来暂时替代金钱,仔细一想也是,不涉及利益的牵扯,哪会玩得这么上头呢!
  看这样子,这孕妇和她的同伴恐怕没赢过几把。
  梁飞英见孕妇没再追究,就赶紧拉着梁笑回卡座坐下来,赌徒是很容易失去理智的,鬼知道那孕妇会不会因此迁怒,再来找她们的麻烦呢。
  孕妇倒也没想过要找一个孩子的麻烦,认栽地去掏钱,只是她手伸进手提包里摸了摸,脸色却是一变。
  “我的钱包呢?”
  作者有话要说:  梁·福尔摩斯·柯南·笑——即将上线!
  第25章 025
  孕妇把自己身上的口袋里里外外翻找了一遍,但其实根本没这个必要,因为她手提包被人划出了一道长长的口子,而且大小和她丢失的钱包一样。
  显然,她的钱包被人偷走了。
  一开始,这个手提包被她当成靠枕,一直压在身后的,可能是打麻将的过程中太过专注,不知什么时候滑出去了,她也没有注意到,就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孕妇不甘心地又找了一圈,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对面两个皮肤黝黑的女人一脸不高兴。
  “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没钱打牌,你凑什么热闹?”
  “当时打麻将的时候可是说好了,看你打扮得这么体面,又是个孕妇,还以为你是个讲诚信的人,没想到这么不像话,你可为你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吧!”
  这两个人嗓门大,引得一车厢的人都看了过来。
  孕妇脸上挂不住了,尤其还牵扯到肚子里的孩子,当下羞愤不已地站起身,让同伴帮忙付了钱后就匆匆离开了。
  那两个女人收了钱,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用桌上垫的一块涤纶布把桌上的麻将牌一裹,丢到了一边,就去找餐车的服务员点餐去了。
  梁飞英旁观完这一场闹剧,心里也是有些唏嘘的。
  邻桌有个大叔见梁飞英一脸同情,便笑呵呵说道:“这两个女的经常在火车上设局的,那个孕妇会上钩也正常,她们专挑这种有点牌瘾,还好面子的城里人下手!”
  梁飞英吃了一惊,“设局?”
  大叔笑得有些诡异,“不然这牌局怎么会一边倒呢,真以为有赌神在世啊,赌神不也是出老千的吗?”
  梁笑其实也看出来了,那孕妇也是挺有勇气的,居然敢在火车上和陌生人打麻将,她不输钱谁输钱呢!
  梁飞英一脸好奇,但设局的那两个女人点完餐就回来了,她也不好再多问。
  两个女人动作很快,餐点送上来,三下五除二的吃完,就拎着麻将走了。
  梁飞英这边则还在慢条斯理地吃着,在火车上吃现炒的饭当然不会太便宜,不过梁笑现在在长身体,她也不舍得让孩子在吃喝上吃亏。
  等吃得差不多了,两人正要起身离开,忽然有人走过来堵住了她们的去路。
  为首的女人大着个肚子,脸色十分难看,汗水将她额头的碎发黏在一起,使她白净的脸蛋多了分脏乱,正是刚才丢了钱包的孕妇。
  孕妇指着母女,高声道:“就是她们,我的钱包肯定在她们身上!”
  孕妇的身后有她刚才一起打麻将的同伴,还有一个年轻男人,男人约莫二十出头的样子,身材精瘦有力,上挑的眉峰让他看起来有几分凶恶。
  年轻男人上前一步,气势汹汹道:“我劝你们识相点,赶紧把我姐的钱包交出来!”
  梁飞英立即挡在梁笑面前,“这话可不能乱说,你们有证据吗?”
  孕妇冷笑道:“刚才这女孩莫名其妙撞上来,我的钱包就不见了,你敢说这跟她没关系?”
  说着,她又上下打量了梁飞英一眼,道:“这里吃一顿饭可不便宜呢,你们这模样哪消费得起,别不是拿偷来的钱吃的吧!”
  出远门不安全,在这鱼龙混杂的火车上,可能有人贩子,有小偷,甚至还有正在逃逸的通缉犯。
  所以,梁飞英没有化妆,穿的是彭兰心以前打了补丁的旧衣服,就连梁笑也穿得十分朴素,就是怕引起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没想到事与愿违,这反倒成了她们身份低微,不配在餐车里吃饭的证明。
  梁飞英冷下脸来,“我穿什么样跟我吃什么东西不相关,像是你人模狗样操着大城市的口音,看起来是个知识分子,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却没什么涵养!”
  “你……”孕妇气得眼睛都红了,捂着肚子脸色发白,像是立马要晕过去一样。
  梁笑皱了下眉,下意识拽了下梁飞英的袖子,示意她少说两句。
  她倒不是同情怜悯那孕妇,只是孕妇的身份特殊,这要是受了刺激有个好歹,肯定要算到她们头上来。
  年轻男人被怼得有点恼羞成怒了。
  “有没有看看不就知道了!”他发出一声冷哼,上前就要去扒梁笑的口袋。
  梁飞英是个成年女人,他一个男人是不方便搜身的,要是没搜到东西反而要被人指责耍流氓,小孩子则不受这些影响。
  可这分明是在欺负人,就算是民警也不能平白无故搜身。
  梁笑当然不会让那只咸猪手碰到自己,身子灵敏地往座位里钻,年轻男人一时抓不到她,梁飞英也上前阻拦,但她力气不如年轻男人,推了几下都没把人给推开。
  “住手!”
  就在这时,有人挤进来,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捉住了年轻男人的手腕。
  梁笑顺着那只手一看,先是吃了一惊,竟是那个明目张胆打量她的男人!
  年轻男人下意识去挣扎,却发现那只手如铁钳般纹丝不动,扭头一看,那是个高大的男人,嘴边满是青色的胡渣,形容有些邋遢,但是一双眼睛却很犀利。
  不知为什么,面对着这样一双眼睛,年轻男人心里有些发怵,他立马梗着脖子骂道:“你他妈谁啊!”
  男人扫了一眼梁飞英母女,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威严,“作为一个男人,欺凌妇女和小女孩就是你的本事?”
  年轻男人冷哼,“你知道什么,别多管闲事,这母女两是小偷!”
  男人拿出一本证件,“这是我的军人证,我是一名退役军人,并且马上要去公安单位任职,我想由我来处理一桩盗窃案也不为过吧?你说她们是小偷,证据呢?”
  年轻男人傻眼了,他显然没料到这看起来邋里邋遢的男人还有这样一层身份。
  他下意识想搬出孕妇的那套理论,但这个借口太过勉强,根本不构成怀疑人的理由,一时竟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其实,他们会来找这母女两算账,纯粹是因为对小偷完全没有头绪,孕妇打了一下午的麻将,期间都没注意过自己的钱包,自然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丢失的,线索实在是太少了。
  可就在这时,梁笑感到脑袋顶上一痛,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有什么东西掉下来,砸到了她的头上。
  转眼一看,一个米白色的长方形皮包掉在了座椅上,她又转头看了一眼头顶,发现用来绑窗帘的绳子松了。
  “这不就是我钱包吗?”孕妇指着钱包大叫出声。
  这个钱包很可能一开始是被绑在窗帘后面,刚才梁笑一番挣扎下不小心蹭到了窗帘,使得绳子脱落,这才掉了下来。
  年轻男人一把捞起那只钱包,得意洋洋冲军人道:“你不是说没证据吗,这算不算证据?”
  军人看了看那只钱包,又看了一眼窗帘,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这个座位谁都可以坐,不代表钱包就是她们偷的,你见过有小偷把这么关键证据放在这么显眼的地方,生怕别人发现不了的?”
  “而且,我可以作证,刚才我一直坐在斜对面,正好能看到这母女两,她们自始至终没有靠近过窗户,根本不可能有机会藏匿这个钱包!”
  年轻男人一脸不服,“这么长时间,你能保证没看漏?”
  军人道:“至少从这个女孩接触到孕妇之后的时间段里,我的视线几乎没有离开过她们……”
  这下轮到梁飞英吃惊了,她瞪大眼睛看着军人,那眼神的意思很明显——你盯着我们看干什么?
  军人的神色却依旧坦荡,一本正经解释道:“因为我觉得这个女孩十分面熟,有点像我曾经的一个朋友,所以我才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下,就算年轻男人再想要质疑,也要先掂量一下他军人的身份,哪个退役军人会在公共场合撒谎呢?
  孕妇也有些不确定了,难道这真是一个误会?
  就在这时,乘务员和车上的警务人员接到通知赶过来了,把他们几个带去乘务室里了解情况。
  警务人员先是批评了孕妇姐弟无凭无据来找茬的行为,姐弟两一脸委屈,但毕竟是受害者,也不至于过分责怪他们。
  孕妇被盗取的金额还不小,有一千多元。
  其实梁飞英全身加起来的现金都没这么多,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她不想通过让人搜身的方式来自证清白。
  而出于谨慎考虑,警务人员让梁飞英母女暂时留在乘务室里,因为列车马上要停靠到下一站了,小偷肯定会趁着列车靠站停车的时候逃跑。
  显然,还是把她们当成了嫌疑人。
  梁飞英自然觉得冤枉,冷下脸道:“我和我女儿的目的地是终点站海城,要真是处心积虑在火车上偷东西,根本没必要买去终点站的票!而且,我订的是高级软卧票,这个你可以让乘务员来查,你觉得哪个小偷偷钱的成本这么高的?”
  听到这话,孕妇面露疑惑,显然也觉得有道理,倒是她弟弟冷哼了一声,“你们要是小偷,那什么都可以是偷来的,万一这票也是偷的呢?”
  这分明是强词夺理了,可偏偏这年头还没实行火车票实名制,无数票贩子以此为生,还真有偷到票的可能性。
  梁飞英翻了个白眼:“要真能偷到高铁软卧的票,我还不如转手卖了呢,用这票专门上车偷东西,你以为谁都不长脑子吗?”
  年轻男人听出她话里有话,当即瞪眼道:“……你、你怎么还骂人呢?”
  眼看着要吵起来了,军人抬手制止他们继续争执,转头冲梁飞英安抚道:“这位同志,请你暂时配合一下吧,争执不会有任何结果,更没必要跟小人一般见识。你放心,我会陪同警务员一起去调查案件,绝对会还你们一个清白的!”
  梁飞英目光一转,正好对上了对方深邃有神的目光。
  这可是退役军人,而且即将去公安部门就任,自然是信得过的。
  尤其刚才那句“没必要跟小人一般见识”,这话着实取悦到了她,那刁钻刻薄的年轻男人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只是不好发作罢了。
  “好,我信你!”梁飞英点了点头,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军人笑了笑,这才跟着警务人员离开了。
  只是乘务室里干坐着到底是有些枯燥,梁飞英担心女儿在这里会无聊,打算拿出扑克牌再跟她玩两局,哪知一转眼,梁笑不见了踪影。
  第26章 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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