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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7节

  楚天齐点点头:“算他们识相,如果早这么本分,咱们又何苦费那么大周折呢。不过也不能掉以轻心,他们现在没动静,肯定是被逼的,不代表不寻找机会。而且我总有一种预感,觉得一旦发动,就是大动静。除了他们以外,那小子什么情况?”
  “我这次主要就是汇报那小子情况。这些天他一直深居简出,那些经常光顾的场所一次没去,连那几个女人也没找。”说到这里,对方语气一转,“只是刚刚有一个情况,我觉得有些不正常。他那里去了一个戴墨镜的人,身形高瘦,一身黑衣,走路带风,像是江湖中人,但是还没搞清楚身份。我们准备等那人出来以后,再行跟踪,看看能不能发现线索。不过那人一共带了两辆车,其中一辆车应该是反侦察的,这本身就令人生疑。”
  “戴墨镜黑衣人?这打扮倒是像。”楚天齐戏说之后,语气变得严肃,“一定要谨慎,千万不能暴露,否则会很麻烦。”
  对方回复道:“您放心,我们注意着呢。退一步讲,即使偶有马脚,也不会惹什么麻烦。我们监控他们,是因为他们有些事情属于监控范围,我们不是私人行为。”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不暴露为好。那些江湖人等,本来就是警方搜捕对象,这倒好说一些。而那小子在明面上却是合法商人,警方暂时并没有对其采取措施的理由,而你们的行动又不便公之于众。如果是那小子发现异常,向当地警方报案的话,也会为后面的行动增添障碍。”楚天齐嘱咐着。
  “明白了,我们一定以不暴露为前提。”对方给出肯定回复,然后又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谨慎,安全,就这两点。”楚天齐说完,挂断了电话。
  一身黑衣,身形高瘦,戴墨镜,会是什么人呢?这人又去干什么?楚天齐犯起了嘀咕。
  第一千九百七十九章 同是天涯绿帽哥
  几天的日子转瞬即逝,早已开启了十一月模式。
  这天刚上班不久,桌上固定电话就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拿起电话听筒:“有事?”
  “市长,跟您汇报一下。我们已经跟设计院沟通完毕,217公路施工设计加计重设施修改工作也已开始。设计院回复,两周内指定重新出图。”电话里是楚晓娅的声音。
  “好。”楚天齐点点头,然后又道,“局里人们什么反应?”
  对方声音再次传来:“那几个人看不出什么反应,不知他们背后有无牢骚。就是程局长整天黑着个脸,就跟谁欠他二斤黑豆似的,单位好多人都尽量躲着他,生怕成了程局长出气筒。”
  “也难怪,人家程局长遇到糊涂领导了嘛!而且还特不讲理。”调侃之后,楚天齐话题一转,“那天说的事也得抓紧啊。”
  “啊?市长,您还让不让人活呀,总得多少让喘口气吧?”对方语气很夸张。
  “不是我太急,是时间不等人,时不我待呀。”楚天齐感叹着,“等把那事办完,你好好喘喘气。”
  “办完再喘气?到那时还不知有没有气呢,我可没你耐力好,我……”话到半截,忽然传来了“咯咯”的笑声。
  楚天齐知道,对方肯定脸红了,这话难免让人产生歧义,他也跟着“呵呵”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对方道:“好,市长,我尽力吧,尽力适应您工作的节奏!”
  “你行的,我绝对相信你!”楚天齐说完,挂掉了电话。
  从座位上站起来,楚天齐来在身后墙壁处,盯着墙上《交通图》,看了起来。
  ……
  张鹏飞心里乱呀,不是一般的乱,自从那天黑衣人来了他就乱,乱的他想骂人,也想打人。等那人走了以后,他的心里更乱,是另一种乱,噬心的乱。
  那天,清瘦男人刚到的时候,把自己说了个一无是处,好像连臭狗屎都不如。当时张鹏飞肺都气炸了,既气眼前的黑衣人,更气给自己带来灾难的楚天齐,但他却又不得不忍着,不得不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想法。
  那个瘦男人也真不是东西,专揭人短,专拣难听的说,自己怕什么、烦什么,那家伙就提什么,一把一把的给伤口撒盐。最后竟然提到了臭女人,直接点出戴绿帽的事,“王八”这个词都说出来了。
  有他娘这么埋汰人的吗?张鹏飞当时就想着把那家伙砸死,但事实却没有砸到,也不可能砸到。除了那家伙有防范外,显然是个练家子,张鹏飞看出来了。
  心乱呀,太乱了,除了暗自骂娘却又没有更好的办法。
  虽然关心对方来路,可当瘦男人自报家门,并讲明来意后,张鹏飞在有过短暂惊诧后,心里更乱了。
  虽然没和那个人打过交道,但他也早有耳闻,知道那是个什么人,知道那个家族惹不起。但转而一想,楚天齐也不是善茬,后面也站着人呢。姑且不论他们之间究竟谁厉害,但肯定都比自己厉害,这个不需怀疑。
  正因为意识到其间的棘手问题,在瘦男人让自己表态时,张鹏飞经过短暂考虑,给出了一个模糊答复“我再想想”。
  当时对于张鹏的回复,瘦男人没有继续逼问,什么也没再说,就走了。但张鹏飞心里明镜似的,对方什么也不说,本身就是一种态度。
  想到期间的种种麻烦,张鹏飞那是心神不宁、寝食难安,这几天以来一直这样,有时甚至觉得整个人都要爆炸掉了。当然没真爆炸,否则张鹏飞就不具备思维能力了。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打断了张鹏飞的思绪。
  看了眼来电显示,张鹏飞摁下接听键,直接问:“怎么样?”
  对方语气很是严肃:“张总,打听的很难。那些人们都传的东西难辨真伪,真实情况却又无从打听,尤其担心暴露行踪,担心牵涉到您。所以我做的很谨慎,也只得到一些不能完全确定的消息。综合几方消息,人们公认度比较大的有:
  一、阳哥和姓楚的有过交集。姓楚的在做调研员时,曾在农业部短暂培训过,管丽颖、黄敬祖也去培训了。那时阳哥就在农业部工作,还主管他们培训。这条消息是最确定的,在大面处,在官方资料处都可查到。
  二、在这段培训期内,阳哥利用手中职权,曾对姓楚的提过一些问题,问题有些刁钻。阳哥还曾借着排练节目之机,让姓楚的学腿拐,结果姓楚的一下子学了七、八种瘸子。姓楚那家伙看着严肃有加,不曾想还有这种搞笑的一面。”
  “等等。”张鹏飞插了话,“阳哥为什么要那么做?消息可靠吗?”
  “只能说是相对可靠,这是参加培训的人说的,据说还是现场见证者。但究竟有没有人为夸大或是以偏盖全,还不可知。”对方说话很谨慎。
  张鹏飞“哦”了一声,又追问着:“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手机里声音继续:“这就要说到第三个消息了,或者说传言。据传,阳哥在一次到歌厅的时候,曾经被人打了。尽管花了好大力气抓凶,最后也不了了之,只知道行凶者个子很高,脚有些跛。以前的时候,人们还没和姓楚的做联想,但在阳哥让其学瘸子的时候,人们和那事做了联系。以姓楚的身高来看,也是很容易暴露目标的,即使学瘸子没露马脚,却也增大了嫌疑。
  姓楚的究竟打没打阳哥,还不确定。但就冲在农业部的几次接触来看,两人应该是有矛盾,最起码阳哥看姓楚的不顺眼。假如打人一事为真的话,那么原因就有两种说法:一是‘暴打不平说’,说姓楚的遇到阳哥干坏事,直接拳头就上去了;二是‘情仇说’,这也是第四个消息。
  据传,阳哥的妻子是省城欧阳家的人,曾经和姓楚的有瓜葛,应该已经被姓楚的给大玩了。阳哥从结婚那天起,就戴了一顶绿帽子,大大的绿帽子。以阳哥的身份,尤其从家族的地位来看,这显然丢人丢大发了,整个家族的脸都丢尽了,阳哥自是要对姓楚的要恨之入骨。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别说是阳哥,就是换做任一个人,老婆被别的男人那样的……”
  “还有其它消息吗?”张鹏飞沉声打断。他不想再听对方继续阐述“绿帽”传闻,自己就是现实实践者呀。
  可能是意识到犯了忌,对方忙做了句解释:“张总,我不是故意的。”
  他娘的,这不是故意寒碜老子吗?张鹏飞在心中暗骂了一句。
  “还有一条消息,也没有经过准确证实的消息。”对方声音继续,“据传,姓楚的家里娘们在晋北找他时,曾经让人劫持了。为此姓楚的大动肝火,不但带着部队,动用了飞机,端了那个据点,还对许多人穷追猛打。有小道消息称,可能是阳哥的手笔,但这纯属就是猜测,并没有可靠的证据。别的消息就没了。”
  “我知道了。”张鹏飞说完,摁下了红色挂断键。
  “果然有仇呀,这就对了。”张鹏飞自语着。
  关于刚才电话里的传闻,张鹏飞以前只听过一点点儿,也没拿当回事。但这次瘦男子找上门来,讲说那些话以后,张鹏飞才开始重视这些事。
  对方主动上门,主动要帮忙,有这样的好事吗?正因为事后有怀疑,他这才差人专门进行打听。
  从刚才电话里的内容来分析,两人绝对有私仇,仇恨还挺大。抛开别的不说,就冲两人在农业部那些接触来看,不可能没毛病。
  当然也抛不开其它事项,而且张鹏飞早就听说,省城欧阳家攀了高枝,把闺女嫁给了首都大户,但那个男人对老婆并不满意。他还早听说,那个女人瘫倒在床,人事不醒,是因为在婚礼当天出了车祸。
  张鹏飞也偶有耳闻,听说首都有个大户人家的公子,也让姓楚的送了顶“绿帽”。但当时他觉得不可能。人家那是什么家庭,岂会捡那家伙扔下的破烂?自己若不是当时鬼迷心窍,也绝不会做那蠢事的。
  由于当时不信,也没把欧阳家与阳哥联系起来。但听到刚才的消息,张鹏飞信了,信了欧阳家的遭遇,也信了阳哥“戴绿帽”这件事。否则阳哥和姓楚的又何至于发生那么多冲突?即使其它的事项都为传言,但阳哥派人找到自己却是事实呀。
  阳哥真是只为给自己帮忙吗?怎么可能?还不是他被人绿了。
  “哈哈,他也做了王八,同是天涯绿帽哥呀。”想到阳哥的遭遇,想到阳哥的背景,张鹏飞忽然有了一丝解脱。那样的人家都被绿,自己戴一顶“绿帽子”也就不稀奇了。
  只是姓楚的王八蛋太不是东西,不知道祸害了多少良家妇女,不知送出了多少顶绿帽子呀。
  想到姓楚的王八蛋,张鹏飞不由得攥起了拳头,眼中满是阴戾之色。多日压抑的仇恨,又涌上了心头。
  第一千九百八十章 老子不当炮灰
  这些天来,为了自身安危,张鹏飞不得不把仇恨压到心底。在面对他人的汇报、挑唆时,也基本能够泰然处之,他自己都一度以为自己心态平和了。可是现在他才意识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仇恨经过压制后指数反而要更高。
  张鹏飞一拳砸向桌子:“姓楚的,王八蛋,老子和你拼了,老子……”
  “咚”,砸桌声就像重锤一样在心头响起。张鹏飞忽的自问:和姓楚的死拼,凭什么?就凭这一腔怒火吗?那怎么可能?只会徒自烧爆自己。
  有阳哥呀。想到这个阳哥,张鹏飞忽又来了信心。
  别管楚天齐打阳哥一说是否为真,但阳哥那可不是一般人,主要是他的家庭不是一般家族。那个家族是政商两通,光是部级领导就好几位,大财团更是数以十计,幕后几个大佬更是当年政界举足轻重的人物。自己一家若和人家比起来,就好比蝼蚁与苍鹰,当然也没法比,根本就不在一个档次。
  再退一步讲,即使阳哥真让那家伙打过,再加上脑袋被绿,那就表明仇恨更大,阳哥更没有不报仇的道理。如果劫持宁俊琦一事也为真,那就是仇疙瘩越结越大了。
  呀,宁美人肚里孩子不会也有问题吧?张鹏飞被自己这个忽然涌*出的想法吓住了。随即摇头否认:不可能,月份不对。哪有怀一年多还没生的孩子?
  不过随即张鹏飞便又狞笑道:“摸*摸脸蛋,亲*亲嘴,还是很有可能的,也没准就……”
  想到仇人女人可能也被别的男人占便宜,张鹏飞舒心坏了。若真是那样的话,老天爷可是开眼了,真就应了那句“恶有恶报”。
  姓楚的玩了阳哥老婆,阳哥也祸害了宁美人,想想就够刺激的,这叫什么呢?冤冤相报?还是狗咬狗两嘴毛?不论是哪种情形,两人的仇是做大了,不火拼才怪呢。
  就凭阳哥那家族实力,能与之抗衡的能有几个?不多吧?那个老徐家是个吗?我看够呛,毕竟除了老徐头外,别人好像不如对方硬。老徐头现在还顶不顶用,是不是还活着呢?这好像都是个未知数。如果硬拼实力的话,徐家胜面应该不大。
  更关键的是,人家阳哥可是家族大公子,那是根红苗正,家族肯定会鼎力支持。
  姓楚的是什么?固然徐家也有些实力,可他姓楚的只是一个外孙女婿呀。外孙女本就差了事,一个狗屁女婿更不值钱了,说不准随时就能换掉的。
  要是这么一比的话,阳哥完爆姓楚的呀。自己何不趁机出手,何不以报大仇呢?
  一时间,张鹏飞是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觉得机不可失。想到那家伙被打掉,想到那家伙最终变孙子,张鹏飞心头那是一阵一阵的激动。
  渐渐的,张鹏飞冷静下来,忽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不对呀,要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阳哥不亲自出手?何必让那个瘦男人来找自己?
  阳哥是为了身份,为了面子?狗屁面子,老婆都让人家给办了,还怕什么?可他为什么要让人来动员自己呢?
  对了,姓楚的虽然只是徐家外孙女婿,可毕竟是近支亲戚,而且也是小辈中的后起之秀,一定的支持还会有的。阳哥固然应该能得到家族支持,但自己跟人家可不沾亲带故,连人家的底都摸不着,人家能支持自己?不能吧。这么一来的话,自己根本不是姓楚的个呀。
  “叮呤呤”,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张鹏飞不禁疑惑:这个老东西怎么来电话了?看前段的架势,分明要老死不相往来呀。
  尽管狐疑,张鹏飞还是按下绿键,尽量礼貌的说:“魏叔,恢复得怎么样了?总想着过去看您,可是烂事太多,一时也没脱开身。听阿姨说您讨厌铃声,也就没打电话,还望魏叔见谅。”
  手机里是一个公鸭嗓:“鹏飞呀,这么说就远了。咱们是什么关系?那是子一辈父一辈呀。前些天我身体不太好,情绪也不高,要是有什么说的不合适,或是做的不到位的,还请大侄儿多理解。不管到什么时候,咱们两家的交情那都是没说的。”
  老东西这是要干什么?不对劲呀。心里这样想着,张鹏飞试探的问:“魏叔,今天您怎么得闲了?听起来情绪也不错。家里出了什么喜事?是弟妹怀上了,还是阿姨有了喜?”
  “鹏飞,尽拿老叔打镲,我现在哪有那能力?也不是你二弟媳妇有那什么,就不是生孩子的事。”停了停,对方的语速缓了好多,“其实我就是什么吧,这几天总是想起你的事,总是替你操心。这么多年下来,你们张家,还有你爸,那是多么风光。尤其你鹏飞,不但是成功的企业家,全省知名,就是在整个河西政界,你也极其有面。
  哎,天有不测风云呀。老领导退居二线,这是情理之中,组织对年龄有严格限定,老领导已经属于超期担任领导职务了。只是大侄儿你实在可惜。咱们都是自家人,我说话也直,看着你现在的境况,我都觉得你可怜。去年的时候你还是意气风发,今年上半年也还风光无限。可是短短几个月,就被整成了这个样,就被整的家破……反正有人是要往死了逼你呀。你还年轻,若是就这么认了的话,那就太可惜了。”
  老东西,这是在撺火呀,想干什么呢?张鹏飞疑惑着,回答也加着小心:“谢谢魏叔关心,可是好多事也没办法呀,弱肉强食就是生存法则,不能受也得受。”
  “是呀,是有些无奈,关键是太欺负人了。叔就问你,你到底能不能忍受?”对方追问起来。
  稍停一下,张鹏飞反问着:“魏叔,他把您家欺负的更惨,您能忍受吗?”
  “放着爷不当,谁想当孙子呀,只是……毕竟我老了,再没精神头蹦跶。你可是正当年,要是就这么下去,那就彻底毁了,老张家也毁了。”对方声音很沉重,“想想就可怜,也令人害怕呀!”
  “哎……”张鹏飞长叹一声,“谁想当孙子呀,恐怕魏叔也不情愿,年轻人就更不甘了。只是能有什么办法?实力拼不过人家,不受还能怎么的?”
  “鹏飞,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我就说嘛,大侄儿那可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甘心当孙子。你的胸中一直有大志,只是暂时无力施展而已。”公鸭嗓提高了声意,“自己实力不足没什么,可以借力呀。我早就听说,就那家伙的倒行逆施,早已引起公愤,好多大家族都看不下去了。只要你乐意,叔可以给你牵线,也可以让人家去找你。叔指定帮你找的是想当当的人家,在首都绝对是名门大户,政商皆通,那是真正的日月同辉呀。”
  还你*娘的日月同辉,直接说出来不就得了?噢,阳哥也找这老东西了,老东西大概还不清楚人家找自己一折,老东西想着巧使唤人呢。
  “鹏飞,怎么不说话?”公鸭嗓催促着。
  张鹏飞“哦”了一声:“您说的事我就没考虑过,我再想想,好好想想。”
  “也好,毕竟事关重大,考虑完善是对的,想好再联系叔。不过叔要提醒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手机里声音此到,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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