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节
“小楚,别看我,你看着墙上的画,面向大家说说。”李卫民的话很和蔼。
顺着李卫民的手指,楚天齐甩头看向床边的墙上。“啊”,他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喊出声来。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墙上哪有什么女明星的画,现在完全是不同的内容。
楚天齐看到,在原来贴女明星油画的地方,早不见了女明星的踪影,而是换上了几副绝对积极向上的画作。其中一副画作,是几代最高领导人半身像,旁边对应着名字。第二副画作,是当今最高首长挥舞手臂的画面,画面右上角印有大家耳熟能详的宣传标语。第三副画作,画面上是人民安居乐业的场景,画面上的人们都是满脸喜悦的表情。
楚天齐懵了,以为自己在做梦,悄悄掐了下自己腿上,被掐的地方很疼,才确信这是真的。他已经没时间想为什么了,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这里,在等着听他说话呢!他既喜悦又茫然,虽然心中感触颇多,但只是一瞬间的事。楚天齐红着脸,迅速搜集着脑海中的词汇。
“李书记、各位领导,我在来到县委办之前,在青牛峪乡工作。而在此之前,一直是从事的教育工作,在沃原市一中做教师。从教育工作者到一名人民公仆,角色发生了变化,岗位也完全不同。之所以能有这次转换,主要得益于党和政府这种招贤纳士的政策,正是这种政策,才让我有了尝试不同角色的机会。这是从我自身层面,对党心存感激。”说到这里,楚天齐略微停顿一下,轻咳两声。其实,他也在利用这短暂的时间,来组织后面的语言。
楚天齐继续说道:“其实,对党的这份热爱,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在心里扎根了,只不过那时还没有现在感受真切。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群众,我母亲是一名家庭妇女,平时就是操持家务。我父亲是一名乡村赤脚医生,从事的也是再平凡不过的工作,但在我刚记事的时候,就记住了父亲经常对我提起‘要爱党、爱国’。在每年吃年夜饭的时候,父亲提的第一杯酒,都是‘祝我们的祖国繁荣昌盛’。可以说,我的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在那时已经注入了‘爱党、爱国’的基因。”
“小楚,你父亲是赤脚医生,是不是脚有残疾?他叫什么名字?”李卫民突然插话道。
没想到市委书记会突然有此一问,楚天齐没想到,其他人也没有想到,都楞楞的看看着李卫民。
楚天齐回答:“我父亲叫楚玉良,是一名赤脚医生,他的脚确实有残疾,您……”楚天齐本想问“您怎么知道”,但他及时刹住了话,他知道这样不礼貌,也容易犯忌讳。
“哦,楚玉良。”李卫民若有所思的向楚天齐点了点头。“他……你父亲讲的非常好,他是一个伟大的父亲,一个了不起的父亲。你继续说。”
楚天齐没时间思考自己的疑惑,便接着说道:“我从小生活在农村,也知道在整个社会行业中,农民都是非常苦的。但在近些年,农村面貌和农民生活都发生了巨大变化,越变越好。尤其是在从事农业、农村工作这几年,感触更深。农民都生活好了,那就说明全国人民的生活都比原来好多了。之所以人民生活有这样的变化,都是几代中央领导集体正确领导的结果,这是从百姓的角度来看。
从整个国家的角度来看,正是在党的正确领导下,人民军队和广大人民群众,经过艰苦卓绝的斗争,建立了独立、自由、民*主的人民共和国。正是在党的领导下,全国种族人民克服了各种艰难险阻,经历了种种波折,才使祖国发展的越来越好,越来越强大,祖国建设也日新月异。正是由于祖国越来越强盛,在国际上的地位也越来越高,越来越重要。
这些成绩的取得,这些喜人的变化,都是在党的正确领导下进行和发生的。所以,无论从我个人切身感受看,从父辈的教导看,从百姓生活变化看,还是从国家强盛来看,所有这一切,都要感谢党。因此,我就把这些画贴到了床边的墙上,以备自己时时处处感谢、铭记党的恩情,并时刻提醒自己做为一名党员的责任和义务。”
现场静了一会儿,开始响起“啪啪”零散的掌声,接着齐刷刷的掌声响成一片。最先鼓掌的是李卫民,接着屋子里的人全跟着鼓起了掌,最后连屋外的人也鼓掌响应。尽管这里面究竟有多少人出于真心,不得而知,但大家知道,楚天齐算是露大脸了。
待掌声停歇后,李卫民连说了三个好:“讲的好,讲的情真意切。感受好,整个感受发自内心。做的好,把这些画挂在身边,把对党的感激时刻挂在心头,并时刻警醒自己。这是一个党员的觉悟,这是一个基层干部的精神境界,值得我们大家反思,也值得我们大家学习。我们党历来讲究实事求是,我们党的干部更要实事求是,对于好的现象就是要学习、要鼓励,对于好的同志就是要培养、要锻炼。”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
李卫民扶着楚天齐的拐杖,再次问道:“腿为什么受的伤,还是见义勇为吗?”
楚天齐脸一红,腼腆的一笑:“不是。”
郑义平及时说道:“李书记,楚天齐同志是在做调研时负的伤,夏雪同志知道的比较详细。”
李卫民看了看后面,说道:“夏雪同志,你就讲讲小楚的事吧。”
夏雪正在院子里,听到李卫民的召唤,走进了屋子,说道:“李书记,是这么回事……”夏雪讲了楚天齐受伤的事,但主要讲了对他调研报告的评价。当然里面有一些事情,她选择性的避开了,比如石碑的事,比如她和宁俊琦救人的事。
李卫民听完,点了点头:“哦,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的。”说完这句话,他看似无意的问道,“郑县长,刚才听夏雪说,县里现在安排楚天齐同志做调研工作?”
“是。”郑义平如实回答。
“哦,好好干。”李卫民拍拍楚天齐的肩膀,向外走去,自言自语道,“人尽其才很重要。”
所有人员都听出来了,就冲市委书记的语气,这是对县里把楚天齐挂起来表示不满。
众位领导随着李卫民走出了楚天齐宿舍,又走马观花的看了挨着的其它屋子,向另一个视察地点去了。
望着李书记远去的身影,感受着对方的关怀,楚天齐心中一阵温暖。突然,他发现队伍中有一个人扭回头,看向自己所处位置,脸上露出神秘的笑容。楚天齐这才发现,董梓萱的父亲董建设也在队伍里。
几乎所有的人都走了,就连刘大智也顺着墙根灰溜溜的走了,只有魏龙还陪在楚天齐身边。看到领导们没影了,楚天齐和魏龙对望一眼,没有说话,一同向宿舍走去。
回到屋里,楚天齐问道:“魏部长,刚才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能干什么,还不是刘大智要使坏?今天李书记来……”魏龙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今天市委李书记来视察,专门提出要看工作人员的生活情况。在李书记听取玉赤县委领导班子汇报的时候,党委办确定了让书记视察的区域,其中不包括楚天齐的宿舍。但在进行的过程中,刘大智非要强行弄开楚天齐的屋子,魏龙就和楚天齐争执了起来,后来好多人都集中了过来。
说完这个事,魏龙指着墙上的画,问道:“小楚,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楚天齐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就怪了,难道是有仙女帮忙不成?”
经魏龙这么一提醒,楚天齐心中暗道:难道是她?
第五百五十六章 压力山大
看着魏龙,楚天齐拿出手机,说道:“我问问便知。”
楚天齐在手机上拨出了一串号码,很快,里面传出宁俊琦焦急的声音:“天齐,刚才你和市委书记见面了?情况怎么样?”
“你先别问我,我先问问你,墙上的画是不是你换的?”楚天齐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宁俊琦回答:“是呀,怎么啦?我上次提醒过你,你也说有时间要换的,后来你直接去了老幺峰乡。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在去县城的时候,就把墙上的画换了。你不会怪我吧?”
“哎呀,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怪你呢?要不是你给换了,我今天就要倒霉了。”楚天齐如实说道。
“是吗?主要是你把钥匙给我了,要不我哪能进到你的屋子?”宁俊琦“咯咯”笑着说道,“快说说,帮了你什么忙了?你和市委书记的见面顺利不?”
魏龙向楚天齐做了个手势,走了出去。在刚才楚天齐的通话中,他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再听下去的话,就有点为老不尊了,人家两人可是恋人,肯定要煲情话的。
魏龙刚走出屋子,门外却传来汽车的声音,接着响起雷鹏的大嗓门:“楚科长,你在屋里吗?我来给你接风了,还有好兄弟‘二狗子’。”
楚天齐正准备和宁俊琦细说,一听雷鹏的声音,只得对着手机道:“俊琦,有时间再说,雷鹏领着一个朋友来了。”
宁俊琦理解的说道:“嗯,好的。”
楚天齐挂断电话,向门口走去。门从外面被推开,雷鹏和“二狗子”走了进来
……
下午四点钟,玉赤县县委书记办公室,柯兴旺眉头紧锁,倚靠在椅子上。市委书记一行已经离开一个多小时了,他还在心中梳理着今天上午的事情。
市委书记李卫民刚刚到任二十多天,在参加完了全市处级以上干部见面会后,陆续到所辖县、区进行视察。说是视察,其实主要是与各县党政领导进一步熟悉,这也是所有新上任领导的惯例。玉赤县是李卫民第七个视察的县,只是据柯兴旺了解,李卫民在那六个县、区参加午宴的时候,讲的多是一些勉励的内容,而在玉赤却讲了另外的一些东西。
今天,李卫民视察的程序,和前面已经到访县区的程序差不多,都是先到部分县直部门和代表性企业进行视察,然后听取县委汇报工作,再然后就是参加午宴。只是今天,李卫民要求压缩了汇报时间,把节约出的时间用来视察工作人员生活保障情况。
柯兴旺注意到,李卫民今天的态度,前后反差极大,一开始的时候是看的多说的少,以鼓励为主。后来却是说的多了起来,而且内容也耐人寻味,在鼓励中蕴含着批评。而李卫民态度变化的分水岭,就是参观工作人员宿舍,准确的说是参观楚天齐宿舍前后。
柯兴旺觉得,今天李卫民对楚天齐墙上红色画作的赞誉,有些出乎意料。他认为市委书记对一个主任科员作法的评价,超出了本应有的度,有些过了。他更明白,楚天齐之所以会贴那些画,肯定不像楚天齐表述的那样——一颗红心永向党,可能只是他一时的误打误撞而已,也不排除楚天齐就是利用这些画作在钻空子。
之所以怀疑楚天齐在钻空子,柯兴旺自有他的道理。他也听人打过小报告,说楚天齐宿舍墙上贴着明星画,有多么的不雅,但他并没有拿那几张画做文章。不就是几张画吗?又是那种比较正统的明星画,没必要大惊小怪的,也做不出什么文章。
只是让柯兴旺奇怪的是,今天在市委书记视察的时候,画作却换了内容,而之前并没有人知道,就连楚天齐今天也似乎不知情。他可不相信楚天齐不知情,恐怕今天的作派就是那小子故意做出来的,目的就是放大新画作带来的效果,目的就是在市委书记面前进行那番“表演”。从市委书记的表态看,那小子显然取得了预想的效果,甚至超出了那小子的心理预期。
自认想清楚了楚天齐的投机心理,新的问题又索绕在柯兴旺的脑海:今天这事是不是有些太巧了?被楚天齐故意隐藏的新画作,却巧妙的呈现在市委书记视察时,更巧的是二十多天没露面的那小子,今天却露面了。巧的不能再巧的是,那小子一露面,就正巧遇到了从食堂出来的李卫民一行,而且李卫民还认出了那小子,并叫出了姓名。
事情太巧,让柯兴旺得出了一个结论:楚天齐知道李卫民要来。那么那小子是如何知道的?而且李卫民又是怎么知道那小子屋子里的玄机呢?那么进一步的可能就是,李卫民和那小子认识,这是他们演的一个双簧。
“对,就是双簧。”柯兴旺笃定的想。否则,李卫民为什么偏偏会在玉赤增加一项视察内容,而这项内容却与那小子有关?另外,柯兴旺又想到了一个细节,李卫民曾问那小子的父亲是不是脚有残疾,说明李卫民可能认识那个老楚。可既然认识,为什么又要多此一问呢?只有一个解释,李卫民在欲盖弥彰,也说不准就是另一段双簧内容。
只是如果姓楚的和李卫民熟悉的话,自己怎么从来就没听说过?是他隐藏的太深,还是自己的判断出现了偏差?如果他们之前不熟悉的话,那今天李卫民怎么能给姓楚的撑腰?要说只是因为在省委党校见过一两面,李卫民就为他撑腰,也太说不过去了。曾经的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现在的地级市市书记也太肤浅了。
种种迹象表明,姓楚的和李卫民应该以前就有关系,而且关系很近,否则省委党校“优秀学员”的称号可不是那么容易获得的。
“他们早就认识,他们关系很近。”柯兴旺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忽然又有一个问题让他想不明白:既然他们早就认识,既然他们关系好,为什么李卫民没有对姓楚的更多关照呢?就凭一个省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要想在市里安排一科级干部太容易了,就是在短期内把姓楚的弄成副处级别也不是难事,可为什么李卫民没有这么做,是对方另有考虑,还是自己判断错了?
如果是自己判断错了,今天李卫民的态度就耐人寻味了,那李卫民就是借题发挥。可他为什么要借题发挥?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自己的靠山?按说自己和他级别差的很多,以前又没有什么纠葛,他没理由针对自己,那他就是针对自己的靠山了。
对,一定是针对自己的靠山。他李卫民是外来户,自己的靠山算是新本地派,他们之间肯定有派系之争、权力之争、利益之争,自己来玉赤县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可你们相争也别殃及到我呀,我也并非是市里新本地派的绝对嫡系,只不过是一个小喽啰而已?
想清楚了旧问题,新问题又接踵而来:如果是拿自己敲打市里本地派,可为什么又选择看姓楚宿舍做为节点,是事有凑巧,还是另有原因,也或者是敲打自己和给姓楚的撑腰二者兼有。
真是越想越乱,越想越糊涂,柯兴旺干脆不去想了。但有一个问题却不能回避,那就是如何对待楚天齐的问题,因为不管问题的实质是什么,李卫民这次是给姓楚的撑腰了,自己不能不考虑。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柯兴旺连问了自己两个“为什么”,还是没有准确答案。忽然他想起了一件事,赶忙按下固定电话免提键,拨出了几个数字。
电话刚响了两声,就传出一个谄媚的男声:“书记,您好!我是老张。”
柯兴旺拿起电话听筒,漫不经心的说:“老张,楚天齐借调的手续办了吗?”
老张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书记,我本来是急着要办的,可老武就是以各种理由阻挠、拖延,好不容易他才同意节后上班再办。我一会儿马上去找他,就说书记……”
“行了,别办了。”柯兴旺打断了对方的话。
“为什……”老张话说到一半,急忙改口,“书记,是暂时不办,是长期不办,还是永远……”
柯兴旺不耐烦的说:“办不办听我的安排。没有我的话,他的工作关系就不要动。”
老张在电话里做着保证:“是,是,只听书记的。书记不发话,就是天王老子……”
没时间听对方啰嗦,柯兴旺“啪”的一声挂断了电话,骂道:“废物点心。”他身子往后一仰,倚靠在椅背上,自言自语道:“也只能先这样了。”他的话中满是无奈,他没有资格和魄力与市委书记叫板,也没有能力和勇气不听靠山的。现在情况不明,他只能先暂停进攻节奏,先不把楚天齐的工作关系弄到乡下。只能等到上面斗争情形明了,或等到靠山的指示再见机行*事。
“压力山大呀。”柯兴旺摇着头道。他说的是实话,市委书记带来的压力,可不是那么容易抗的。
……
沃原市一号轿车在公路上疾驰着,李卫民倚靠在后排座椅上,双目紧闭,脑海中反复回响着一句话:“我父亲叫楚玉良,是一名赤脚医生,他的脚确实有残疾。”
第五百五十七章 国庆回家
楚天齐坐在班车上,不时向外面张望,他盼着班车快点到站,快点到青牛峪乡。
今天楚天齐坐的是经过青牛峪最早的班车,他的心情特好。昨天上午受到市委书记表扬,下午复查脚伤恢复良好,扔掉了拐杖,一会儿又马上可以见到俊琦,他怎能不高兴?
班车终于到了青牛峪,其实今天的车走的并不慢,只是楚天齐心里着急而已。他一下车,就向乡里飞奔而去。所好今天乡里人员都休国庆假了,要不看到他的样子,不知又该做何感想和议论了。就是这样,也引起了看门老头注意,从门卫房迅速走出来,当看清是楚天齐的样子时,才笑咪*咪、慢悠悠的返回了屋子。
到了书记办公室外面,楚天齐也没敲门,就推门走了进去。办公室没人,里屋却传来宁俊琦疑惑的声音:“谁呀?”
楚天齐微微一笑,没有言声,而是轻手轻脚的向里屋套间走去。刚到套间门口,门忽然开了,楚天齐被吓了一跳。
站在门里的宁俊琦更是吓的不轻,身上一抖,“啊”了一声。待看清是楚天齐时,脸色绯红,小拳头直接招呼到了他身上,娇嗔道:“讨厌,你吓死我了。”
楚天齐“嘿嘿”笑着,抓*住她的拳头,打在自己身上,嘴里说着:“用劲,使劲打。”
见他这样说,宁俊琦反而把拳头往回撤着,说道:“就不,就不。”
“那可由不得你了。”楚天齐边说边迈进门去,一把把她拥在了怀里。
“你要干什么?”宁俊琦挣扎着,眼睛盯着他,喊道。
面对对方的挣扎,楚天齐根本就没有在意,反而低头去寻找她的嘴唇。嘴里说着:“你明白我要干什么?”
“不,不要。”她的身体扭动着,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因为她的樱桃小口已经被他的嘴唇盖住了。
她的“反抗”不但没有让他偃旗息鼓的意思,他反而变本加厉,直接用“舌头将军”去攻取对方口中的白色长城去了。
不知是对方攻势太猛,还是只是象征性抵抗,很快长城被攻破,她就改由自己的“舌头小妞”来和对方纠缠了。并且她终于取得了阶段性胜利,让对方和自己一起倒在了床*上,继续手脚并用的和对方“打斗”着。不多时,她已经是香汗淋淋,脸色绯红,双眼迷离,香*肩也露出了多半。他也是气喘吁吁,盔甲上两粒钮扣不知何时已解开,双手像铁箍一样箍着对方。
“叮呤呤”,急促的铃声响起,一声,两声,三声。终于,纠缠中的男女分开了。看到他前胸敞开,她急忙低头去看自己,才发现雪白的肩头已经即将跳出衣服的束缚,她“啊”的大叫一声,伸手把衣服领子向上拉去。
铃声还在顽强的响着,她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电话,便懒洋洋的伸出手,从床头拿过手机,按下接听键,“喂”了一声。
“俊琦,怎么才接电话?”手机里传出一个慈祥的声音。
宁俊琦喊了一声“爸”,急忙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拿着手机冲进了卫生间,关上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