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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驸马

  洞房花烛夜的第二天,驸马差点下不来床。
  这倒不是驸马身体差还是如何,而是纯粹虚了。
  柔嘉公主芳龄十八,天真烂漫,容色无双,乃当今陛下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给她选的驸马是崔家二子崔静,只是崔静性格文雅,在床事上的确不太能阻止柔嘉公主动作。
  如此,也不算意外。
  这说的又好像他们大战了几百回合似的,但实际上,他们还没有真正的洞房。
  日光照入室内,在床帷间亮起一片活色生香。
  玲珑玉指梳过柔顺乌发,在青年的身体上漫不经心的游戏,崔静睁眼,一把握住腰腹上的那只素白小手,虚浮的声音略带着无奈:“公主,还没玩够吗?”
  柔嘉笑了,她生得一张明媚纯净的脸,不笑时像高悬的明月。可一笑,便如坏心眼的小猫生动可爱,连撒娇的声音都透着股甜腻的味儿:“哎……崔静,你已经是本宫的驸马啦,给本宫摸摸有什么关系呢?”
  崔静眼睫颤了颤,他转过身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而后弯眼一笑,抬手小心翼翼地帮她理着发丝,面容诚恳道:“公主,再这样玩下去,怕是会伤及元气,还请公主怜惜。”
  柔嘉笑意不变,睨着他的眼神却隐隐透出了冷意:“本宫若是偏要玩,你难道还要教训本宫?”
  说罢,她翻身把他压下,叁千青丝随着动作云瀑披下,暗色的阴影中露出的一双沉沉如夜的眼,其中清楚地倒映着青年的脸。
  崔静长得极好,初时一看便觉得秀雅绝艳,如今越看越美,一双眸子宛如泠泠秋水,清而幽深。
  他昨夜被她用手揉着硬了软,软了又硬,反反复复失了不少精阳,今儿一大早醒来便是脸色苍白,纵欲过度的可怜模样,又憔悴又可人。
  别人见了,保准觉得他洞房花烛夜过得不知道有多销魂。
  毕竟柔嘉公主是这么一位绝色倾城的美人啊,谁能抵挡住这蚀骨温柔乡呢。
  崔静长叹一气,他此时手脚发软,浑身无力,也忘了昨晚自己究竟是泄了几次精阳。柔嘉公主不愿洞房,他自然不强求,可公主虽然不愿洞房,却极为难缠,昨夜那般行事,只能说他是无福消受美人恩了。
  按按眉心,他的语气有点发飘,像是大病一场的无力:“公主想玩,静本应随侍左右。可现下身弱体虚,唯恐扫了您的兴致,还望殿下海涵。”
  他身上穿着的雪白中衣微微敞开,露出几笔清瘦的锁骨,泛着玉石淬雪的冷白。
  这番说辞委实有点可怜兮兮,再加上柔嘉被美色诱惑,不禁抚着这细细锁骨,享受了会儿崔静的示弱,才不解的开口:“崔静,昨夜你下面才喷了几次……怎么就受不了了呀?”
  这话里有点阴阳怪气的意思,一般男人都不爱听。但崔静面色平静,丝毫不引以为耻地道:“臣自幼体弱,便是连这房事都有些勉强,只能委屈公主了。”
  其实正常男性一夜多少次柔嘉也不清楚,她也不知道崔静这样的算不算不行,只是她看他好像快晕过去了的样子,怕再继续下去把他给弄死了才罢手。
  原来崔静身体不好的吗?哎呀,好可惜。
  她闷闷撅了下嘴,看在崔静长得很好看的份上,还是贤惠大度地安慰他:“驸马不用自卑,虽然你身子弱,但你长得好啊。”说着,她低下头凑到耳边,素手轻拢,悄悄告诉他一个小秘密:“本宫就好喜欢哦!”
  崔静笑,继续道:“承蒙公主不弃。”他垂眼略略扫了身上衣衫不整的模样,以及她伸进衣里摸来摸去的贼手,面色不变的抬眼,语气温和道:“公主,可要静宽衣解带,以方便您玩耍?”
  咦,这么乖的呀?
  她先是惊讶,然后噗嗤笑了出来,道:“无需如此,本宫就看看。”
  于是,柔嘉公主从青年的胸口摸到腰身,她好奇的像是摩挲着新得的玩具,而崔静神态自若地道声“公主慢用”,便含笑看着她,安静的任由她上下其手。
  指尖触到的皮肤温润柔滑,肤色白皙如玉。
  崔静出身钟鸣鼎食之家,衣食住行无一不精,又习武多年,自然肌理紧致,骨肉匀亭,摸时手感极佳,令人难忘。
  柔嘉公主坐在上面摸索时,他也伸手扶住她的腰身稳住她,柔嘉感受到腰上的手很稳,力度柔得不像是扶人,倒像是握着一枝花,十分优雅。
  他的外貌很有几分不染纤尘的清冷味道,在床上也近乎没有脾气,这种纵容与其说是性格平和所致,倒不如说是对自己这具肉体凡胎不在意,所以随她怎么摆弄他都是静静旁观,只在事情出格的时候,才稍加阻止。
  被青年这样温柔而有分寸的扶住,柔嘉心里有些好笑,脸上也就毫不掩饰地笑了出来。
  这么摸索时,忽然摸到他的肩上有着一块小小的凹凸粗糙的皮肤。
  她好奇地撩开衣襟细细观察,只见在贴近胸口的地方有一个约龙眼大小,边缘模糊不清的淡白疤痕。
  崔静这身份贵重的世家公子身上也会有伤?柔嘉心中如此想着,她懒得了解他为何受伤,只在心里可惜美玉有瑕。
  遂随口道:“这疤痕不好看,本宫有几盒玉容膏,祛疤褪痕的效用极好,等下了床你自己拿去。”
  崔静唇角一弯,从容念:“谢公主赏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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