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欲望社>书库>都市言情>蛊祸> 第25节

第25节

  只听他回答:“是,因为就是这个颜色特别让我想吻你。”
  好吧,女为悦己者容,也许男人还是有点发言权的。
  “我不需要你做别的事情,只需要你陪我去就可以了。”宋峥清掏出了最后一件东西,那是一个长条形的锦袋,“本来想找机会送给你的,今天只能提前用了。”
  他把东西抽出来,却是一支木簪,小叶紫檀的木质,线条流畅,隐隐有清香,他揽过她的肩膀,让她背对着自己,简单梳理了一下她的长发,然后用簪子把她的头发绾起来。
  从玻璃隐隐约约的反光来看,效果好像还不错,头发的弧形很美,他替她理了理鬓边的碎发,嘱咐道:“晴好,你要记得现在我们两人身家性命系在一起,你活我活,我死你死,我本来想给你时间消化一下今天的事情,但是现在来不及了,你听好,我要去开一个会,到时候可能顾不到你,你好好待在我让你待的地方,尽量避免和人接触,如果有人来找你,能见就不见,万一碰见了,少说少错。”
  “我明白。”
  “好,那我说第二件事,不管你看到什么人,看到什么事,都不能说出去。”
  “好。”
  “第三,在我身边的时候,看我的暗示,我知道你能看得懂。”
  他们之间有极为奇妙的联系,只要她愿意,她可以读懂他每一个小动作,看懂他每一个眼神,他亦是如此。
  “最后,不要担心,只是一个小会议而已。”他安抚她,“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时间已经晚了,所以才带着你一起去。”
  她挺平静的:“我不紧张,反正我是花瓶。”
  宋峥清顿了顿,说道:“事情解决了,我会和你解释。”
  “你也可以不解释,”她望着玻璃上自己模模糊糊的影子,“有什么好解释的。”
  宋峥清不说话了,那边司机按下了通讯按钮:“先生,到了。”
  他嗯了一声,把放在身边的外套穿在身上,那是如同黑夜一样纯色的黑,唯一的装饰是盘踞在肩头的一条金龙,龙头正好在胸口的位置。
  “对了,还有这个,你穿得惯高跟鞋么?”他把一双黑色的高跟鞋拿给她。
  孙晴好勉为其难:“还行,如果只是走的话。”
  宋峥清扶着她下了车,早就有人在等候了,那个中年男人看到他面露喜色:“等您好久了,这边走。”
  他在前面引路,顺便低声和宋峥清讲明现在的情况,孙晴好就走在宋峥清身边,可是居然听不清他在讲什么,甚至他的嘴唇都好像是不动的。
  这绝对是本事。
  宋峥清听了会儿,点点头:“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你把她送到休息室去,别让人打扰。”
  那个男人显然有点惊讶,但是还是应了句是,宋峥清转头对孙晴好道:“你跟他去休息一下,不要担心,我很快回来。”
  “好。”
  他们在岔路分开了,那个中年男人谨慎地和她维持几步的距离在前面带路:“这边请。”
  他带她到了一个非常舒适的休息室里,沙发华丽而宽敞,有人马上送上茶水和点心来,那个男人说了句“有事您喊我,我就在外面”之后就关上门出去了。
  一句多余的废话也没有问。
  孙晴好保持着微笑,也不多话,等他走了以后才放松下来,靠在沙发里发呆。
  休息室里有电视,她随手打开来看新闻,但是这些国家大事并没有吸引她的注意力,在这样的独处环境下,她终于能把整件事情都联系起来想一遍了。
  恐怕从一开始,她遇见方学心就不是一个巧合,他们搬到这里来住,更不是一个巧合。
  是他安排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也许是为了替方学心解决何自承这个大麻烦,要说起来,他还真的是够贴心的,和前女友分手三年还记得去帮人家解决问题。
  啧,等等,他和方学心分手是因为什么呢?因为何楚韵吗?
  这不是因小失大,顾此失彼么,太渣了。和前女友牵扯不清什么的,绝对是负分。
  但是不知怎么的,她心里总是觉得这都不怪他,他已经尽力想做到最好,可是偏偏被命运一而再、再而三地玩弄。
  他和方学心告别的时候,她好像也能体会到那种无奈和酸楚,也许他的内心依旧是挂念着她的,也许他并不是对她没有感情,只是必须放手而已。
  正如他所说的,方学心要的柴米油盐的生活,他给不了,他是不是想用这种办法告诉她,她想要的,他也一样给不了。
  孙晴好觉得自己应该觉得高兴才对,既然宋峥清可以放手方学心,那么也就意味着,他未必会强留她。
  这不是她一直所希望的吗?
  那为什么心里还是会有一点不高兴呢。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孙晴好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太困了,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半梦半醒之间,她听见有人在讲话,是一个陌生的男人:“……那群傻~逼是以为我们脑子被敲坏了吗,会答应他们那种要求?这绝对不能答应!”
  “我没说会答应。”宋峥清的声音轻多了,“小声点。”
  孙晴好感觉到他往自己身上盖了件毛毯,暖和多了,她翻了个身,想换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然后还真的找到了。
  他们的声音遥远起来。
  “开了一晚上的会,扯了一晚上的蛋!”那个男人没好气地抱怨着,“你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完了?”
  “嗯。”
  “当初我和你说过别和这个女人开始吧,她就是一个普通女人,你这样对人家也就算了,可是偏偏为了何楚韵一走了之,结果吧去了美国把何楚韵捞出来了,这边的事儿顾不上,等你缓过劲儿来了,人家早就认定你是负心汉了,两边不讨好,你说你图什么呢,这次重新出现被她骂得狗血淋头吧,谁能体会你的苦心呢?”
  “现在说这些没有意义。”宋峥清打断了他,“云杉,我有件事要你去做。”
  柳云杉立即严肃起来:“出了什么事?”
  “今天从何自承那里问出点有意思的事情,也许我们一直在查的事情有了转机,我走不开,你替我去。”
  柳云杉作为宋峥清的心腹,知道他所谓的事情是什么,他谨慎道:“没问题。”
  “你先去吧,这里有我。”
  柳云杉耸耸肩:“这我倒是不怀疑,你看看那两个美国佬,看到你过来脸都绿了。”
  “人在我手上,他们就算过了外交那关也没用,我不会放人的。”宋峥清很笃定,“行了,你去吧。”
  “你自己当心,别在栽女人身上了。”柳云杉显然意有所指。
  “我心里有数。”
  作者有话要说:呃,扮演游戏的副本到此为止了,那主要是为了让晴好多放下点心防,也是为了解决方学心的事儿,也是为了告诉孙晴好一些事儿,具体的文里会说,我就不罗嗦了
  ☆、第33章 发烧
  孙晴好睡醒的时候已经深夜了,她一动,身上盖着的外套就滑了下来,宋峥清就坐在另一头翻文件,看见她醒过来就笑道:“睡醒了?”
  “嗯,”她揉了揉太阳穴,“我睡了很久?”
  “今天你太累了。”宋峥清把桌上的文件收拾好,“走吧,回去了。”
  “你办完事了?”
  “今天到此为止了,我要先把你送回去。”宋峥清拉着她的手把她拉起来,结果孙晴好忘记穿的的是高跟鞋了,没站稳,重新坐了回去,她按着额头:“我好像有点没力气。”
  宋峥清也感觉到了她的手心温度高于常人:“你发烧了?”
  “我有点头晕。”她的声音是难见的虚弱。
  宋峥清把她扶起来:“我让人带医生过来,你走得动吗?”
  “走得动。”她拽着他的手站起来,“还没那么糟糕。”
  从这里回秀园的路很近,孙晴好只觉得昏昏沉沉就到了,医生早就在等候了,给她量了体温,三十八度七:“受了惊吓又着了凉,挂瓶水就好了。”
  孙晴好就被扎了一针吊水,她觉得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脑袋昏昏沉沉的,宋峥清拿了冰袋敷在她的额头上:“我很抱歉,今天不应该让你去的。”
  他视为等闲的事情,也许会吓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场面的孙晴好,她虽然看起来很冷静很坚强,但是今天被何自承拿着枪指着的时候有多惊慌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被吓坏了,但是她来不及平复下情绪,就被后面的事情给惊到了,只有等到身体松懈下来,反应才强烈起来。
  宋峥清在被子下面握着她的手:“别担心,我现在在这里。”
  她看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低声问:“解释……你说要给我的解释呢。”
  “这个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再说,好吗?”他为她捻了捻被角。
  “说吧。”她的面颊因为高烧而发红发烫,但眼睛却很明亮,“我想知道。”
  僵持了一会儿,宋峥清先松了口:“你想知道什么?”
  孙晴好挑了一个不是很敏感的开始:“何自承究竟是做什么?”
  “他们隶属一个有组织的走私集团,何自承的身份只是一个伪装,他每次去‘出差’实际上就是进行一次走私,那个女的叫阿凤,是他的搭档,上次他们通讯的时候不小心被学心发现了,他们就伪装成出轨,没有想到你们会查着过去。”
  孙晴好其实对于何自承的事情没有什么兴趣,她很快提出了自己真正的疑问:“为什么要带我去那里,你想让我知道什么?”
  “你感觉到了?”
  “我本来以为是巧合,可是想一想以你的能力,就算要找一个普通的地方,怎么会不事先查过这里的人呢,你一早就知道方学心在这里,是不是?”
  “是。”
  “你要帮她,未必需要住的那么近,你想我遇见她,是不是?”
  “是。”
  “为什么?”
  宋峥清沉默良久,轻轻一叹:“我也不知道,虽然我安排了你住在那里,可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我也无法预料,是,我是希望你遇见学心,也许我是想告诉你我的过去,也许是我不希望你再逃避下去了,又也许,我是想告诉你,曾经我也做过这样的梦。”
  “你为什么没有和方学心在一起,有误会吗?”药水注入她的静脉,她好像有点精神了。
  宋峥清侧头看着她:“曾经,我有过可以挽回的机会,我知道我如果愿意和她解释,也许我们还有以后,但是这以后是多久呢,我不能瞒她一辈子,她想要的我无法给予,迟早要分手,她像是我做过的一个梦,梦里面我没有那么多责任,那么多过去,我不是让人听了就要退避三舍的宋峥清,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晴好,你做过的梦,我也做过。”
  “梦里不知身是客。”
  “对,可是梦能做多久呢?我可以给你一个梦,并且安排到你永远不会拆穿的地步,你会高兴吗?”
  “会,”她说,“但是太迟了,你如果从一开始骗我该有多好。”
  “一个谎言要用千千万万个谎言来圆,梦总会醒来,我希望你和我一起接受现实。”
  “所以你就一定要让我知道你的身份?”
  “就算没有这一次,总有下一次,你看新闻吗?”
  “偶尔会看。”
  “你总有一次会看到我的,哪怕我深居简出,可是并不意味着我可以永远不露面,你愿意永远待在我的谎言和欺骗里吗?”
  她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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