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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节

  “今天我敲边鼓问了,妹妹说不给长卿往远处寻,就往近处寻,住得近,以后也好照看她,怕她在婆家吃苦。”凌二太太一撇嘴道,“妹妹这真是瞎操心,凭长卿的本领,谁能叫她吃了苦?”她在赵长卿手里都讨不到便宜,寻常人哪里斗得了赵长卿呢!
  凌二舅望妻子一眼,道,“倘遇到你这样的刁婆婆,媳妇就不好做。”
  凌二太太笑啐道,“你少来噎我。我是刁婆婆,就你好,你这公公可是好。”自己续满茶水,慢呷一口,自辩白道,“我这脾气你还不知道,有口无心的。何况,毕竟是长卿的亲舅妈,难道我就不知道疼她了?再说,还有妹妹这样不眨眼的瞧着,我怎会苛待她。”小姑子也不是好惹的啊!
  凌二太太道,“这两年我也看出来了,长卿的确是个尖儿,唯有这性子厉害一些。先时我嫌她这一点,如今想一想,以后这管家理事,铺子生意,不厉害也拿不起来。何况,她人才出众,说得上四角齐全。还有阿腾,我是他亲娘,我有什么看不出来的。楚家出了事,长卿身上不好,他是有空就去他姑妈安请安问好,殷勤的了不得。我这儿子倒是给别人养的了!”
  “这叫什么话?”凌二舅道。
  “什么话?实话!”凌二太太道,“原我想着,妹夫这官儿虽降下来了,到底咱们是亲戚,何况阿腾这亲事,咱们一家说了也不算。总得问问老太太老爷子大哥大嫂的意思,若说别的人,难免有不周全的地方,要是说长卿啊,是人人都乐意的。想来就是这天生的缘分。不料今天又叫我遇着大喜事,妹夫这官儿又升上去了,若此事能成,再好不过!”
  凌二太太笑,“我心里是再乐意不过的,何况你这做亲舅舅的。我说这话你别嫌我泼你冷水,今天我试探着问了下妹妹,我看妹妹倒像不是很乐意似的。莫不是妹妹相不中咱们阿腾?”
  凌二舅思量片刻,道,“妹妹对阿腾素来极好,也看重他,常夸阿腾知上进。就是阿腾,哪个月不去个一两遭。妹妹看三姐儿寻常是真的,待阿腾很好,又是自己的亲侄儿,怎会看不上他?”
  “那你说,妹妹如何不乐意?”
  凌二舅打量着妻子道,“你问我,要我说,就是你这脾气惹的祸,你想一想,你干的那些事。这侄子再亲也亲不过亲闺女,何况妹妹妹夫那样疼长卿,怎么都会想给长卿说一门顺心合意的亲事。就是寻常人家说亲也得打听打听这家人的长辈脾气,就你这脾气,妹妹估计也不乐意叫长卿嫁过来。”
  凌二太太一拍桌子,气道,“我就是心直口快罢了!难不成还真记恨我!”
  凌二舅摆摆手,“说不到这上头记不记恨,妹妹这是头一回嫁闺女,千思百虑也不为过。要我说,这事还是得跟父亲母亲提一提,若是叫母亲开口,妹妹怎么也得慎重些。”
  凌二太太眉开眼笑,“我们倒是想一处去了。你尽管放心吧,寻常过日子,上牙还有嗑着下牙的时候,哪家还不拌个嘴呢?何况,我又是天生的急脾气!我在家里,何尝真正刻薄过谁,妹妹也忒小心了。若这亲事能成,我只拿长卿当个闺女看。”想到赵勇升了百户,凌二太太心里已是乐得了不得,一推丈夫道,“赶紧着,你拿些银子,路上买几样果子,这就去大哥家给老太太老爷子请安,把妹夫升官儿的事跟二老一说,二老没有不高兴的。你再趁势说一说这亲事,看二老是什么意思?我思量着,二老再没有不愿意的!”
  凌二舅笑,“这话对。”说着就找衣裳换鞋子,揣了银子买了果子去了凌大舅家。
  凌二舅腿脚颇是俐落,连带租车买果子,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凌大舅家。
  凌大舅在衙门里当差,尚未回家。凌大太太倒是在家,见凌二舅一脸喜气,笑,“二弟怎么有空来了?”
  凌二舅跟凌大太太问了好,笑道,“今天阿腾他娘往妹妹家说话,正遇着妹夫升官的喜事,我想着,这是大喜事,过来跟父亲母亲说一起,咱们一家子也跟着欢喜欢喜。”亲戚家就是这样,只盼好没有盼不好的。何况凌氏是亲妹妹。
  凌大太太一听就笑了,“我竟不知道!妹夫升了什么官?”
  “百户,皇帝老子亲自封的百户!”凌二舅将果子交给凌大太太,就去了母亲的屋里。
  凌老太太凌太爷一听这事,果然俱是欢喜无限。
  凌老太太双手合什念了好几声佛,道,“可算是升上来了,赶明儿去庙里还愿。”女婿官职接阵被降,凌老太太担心的了不得,还特意去安慰了闺女好几遭。
  凌二舅笑,“知道父亲母亲挂心妹妹,阿腾他娘忙催我过来先跟父亲母亲大哥大嫂的说一声,咱们也一起欢喜欢喜。”
  凌太爷抚着整齐的胡须,笑,“这话很是。”
  凌大太太凌四姐跟着说了许多凑趣的话,又留凌二舅用晚饭,凌大太太便带着闺女出去张罗晚饭了。凌二舅这才说凌腾的亲事,道,“阿腾明年就十七了,他是想下场试一试,若偶有得中,也不枉苦读这些年。”
  凌太爷拈须笑道,“我看那孩子倒也沉稳。”言语间极是自得。
  凌二舅笑,“反正他愿意一试,就叫他去考。倒是有一事,我一直想来跟父亲母亲商量呢。”
  “转眼他也大了,过年就十七,这两年也有人跟我打听阿腾,皆因他一意上进,我又怕他念书分心,便都没松口。”凌二舅道,“可这念书上进,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好的事。考了秀才只是个开头,我与他娘岁数也大了,待三姐儿出嫁,我想着,是不是给阿腾说一门亲事,也好有个贴心的人照顾他。再者,成家立业,孩子成家后,自是更知上进。”
  凌太爷点头,“很是。”
  凌老太太问,“你们是相中了谁不是?”婚姻者,父母之命,虽然他们是做祖父母的,主要还是得听一听凌腾亲爹亲娘的想法。
  凌二舅笑,“哪里能相中了谁。这事,万没有不经父亲母亲就给他定下的理,还有大哥大嫂,将来阿腾难免要兼祧,我头上都生出白发来,大哥比我年长五岁,就更不用说了。以后大哥大嫂老了,也要阿腾他们夫妻服侍,这女孩儿人品就格外的要紧,不然若是什么不识好歹的媳妇,反是不美。我想着,父亲母亲经的多也见得多,还是要父亲母亲给阿腾拿个主意。”
  凌太爷摸着腰间悬着的玉佩朝儿子冷笑道,“跟个妇人学得满肚子不实在,当着你亲老子的面,都没句准话。”
  凌二舅赔笑,此方说了实话,“不瞒父亲,自来亲事,哪里还有比亲上加亲更好的呢。卿丫头不必说,咱们看着她长大的,阿腾待姐妹们也照顾,对卿丫头更好。就是从我和大哥这里说起,都是卿丫头的亲舅舅,她又是个懂事的,跟家里姐妹们处的都好,样样齐全。原本这事我就放在了心里,先时孩子们小,不好提及。后来卿丫头跟楚家换了庚帖,我心里也为她高兴。谁晓得如今亲事没成,我就思量着,兴许就是咱们两家的缘分呢。”
  “只是先时妹夫做总旗,这亲事我倒还能厚着脸皮开口。如今妹夫升了官,正经的六品武官,这兴许妹妹、妹夫还有别的打算,阿腾一个小后生,都说他好,可到底现在还看不出哪儿好来。若是两家有意,我去张这个嘴,两相都好。若妹妹、妹夫没这个意思,我去说这事,倒叫妹妹、妹夫为难了。”凌二舅说出自己的难处,实在吃不准赵家的意思。
  凌太爷凌老太太是早就相中赵长卿的,先时因赵长卿有楚家的亲事,就罢了的。如今楚家倒了霉,二老难免又想起先前的念头。故此,凌二舅这话颇是合心意。凌太爷道,“问一问有什么要紧?成不成,你们都是亲兄妹。一家女百家求,你是做亲舅舅的,想亲上加亲也是好意。”
  凌二舅笑嘻嘻的捧了茶水予父亲,凌老太太笑,“这事你们做男人的不好开口,若得机,我问一问你妹妹就是。我也瞧着卿丫头好。这些孙女外孙女里头,我最喜欢她。”
  凌二舅笑,“是啊。还是妹妹会调理人,卿丫头自己会长,人也聪明。就是阿腾他娘,也喜欢卿丫头。”
  一听儿子提起儿媳妇,凌太爷一皱眉,“她那个脾气——”本来闺女同两个哥哥家都好,待凌腾更没话说。偏生凌二太太这不长进的,跟闺女闹了好几回气。这亲事,若闺女不愿,估计就是跟凌二太太不合所至。
  凌二舅忙道,“她就这么个脾气,说刻薄也没多刻薄,脾气急起来也叫人恨,可能怎么着呢,只得家里人不与她计较罢了。因着阿腾他娘这个脾气,我才思量着,不能给阿腾说太绵软的媳妇。阿腾他娘咱们这些年相处过来,知她有口无心。新媳妇进门,以往又没相处过,哪里知道,倒叫人家受委屈。”赵长卿就不必担心这个,赵长卿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发起火来一人压制凌二太太凌三姐母女两个都绰绰有余。关键是,赵长卿厉害吧,人家肯讲理。凌二舅守着凌二太太这泼才过了大半辈子,深知讲理人的好处。故此,更是情愿赵长卿。
  三人商量了半日,及至凌大舅自衙门回家,大家说起赵家的事来,皆喜气洋洋,为赵家高兴。
  赵家自己就更不用说了。
  赵勇捧回了一轴圣旨,一家子围着瞧了一回开眼界,赵勇又跑去家里的小祠堂供奉了起来,跟自己早死的爹念叨了一回。族长赵承都亲自来贺了赵勇一回,更不必说其他族人。凌氏没叫厨下做菜,直接令来福去外头叫了三桌席面过来,男人们在西厢有说有笑的吃起酒来。
  还送了一席到苏先生院里,苏先生带着苏白梨子梨果一起吃。赵老太太凌氏带着孩子们在老太太屋里吃,赵长卿笑,“家里有这样的大喜事,总要摆一日酒的。”
  凌氏笑,“可不是么。待一会儿问了你爹爹,得叫厨下预备着了。”
  赵长宁道,“我姐及笄礼不是快到了么,正好可以热闹热闹。”
  这一说,赵老太太凌氏都笑了,赵勇这官儿一升,赵长卿亲事上自可以更进一步。赵老太太笑,“长卿这运道就是旺。”
  赵长卿面儿上笑笑,心里并不觉着如何欢喜。
  赵蓉笑问,“娘亲,今天二舅妈来咱家是有什么事吗?”
  凌氏笑,“是你表兄明年要考秀才,你二舅妈过来说会儿话。”当着婆婆的面,凌氏并未提凌二太太找燕窝的事。
  赵蓉笑,“我估量着表兄也要考秀才了,他念这十几年的书,成绩也不比林姐夫差。我看表兄十有八\九定能中的。”
  凌氏自是盼着侄子能有出息,笑,“只愿借你吉言了。”
  赵老太太笑,“阿腾那孩子瞧着就稳重,肯定有出息。”
  大家说着家长里短的话,极是和乐。
  赵勇心里高兴,送走族人,自己也喝得半醉由丫头扶着去了主屋。凌氏早命人煮了醒酒汤,狠叫丈夫灌了两碗,赵勇嘟囔,“牙都酸倒了。”
  凌氏服侍他换衣裳,道,“醒醒神才好,怎么喝这许多酒?”
  “高兴呗。”赵勇笑着手就往凌氏的身上摸索起来,凌氏推他不开,没给丈夫换成衣裳,便被赵勇连拖带抱的弄到炕上就为所欲为起来。
  夫妻两个收拾清楚已过了二更,凌氏倦极,两人相拥睡去。
  待第二日早起,凌氏这才有空说话,“家里何时摆酒,你给我个信儿,我拟出单子来,介时叫厨下安排。”
  赵勇笑,“就休沐的那日吧,人多也热闹,亲戚们也请一请,一道热闹热闹。”反正家里宽敞,不怕放不开。
  “是呢。”凌氏笑,“今天我就差人往亲戚家报喜去。过几日就是咱们长卿的及笄礼,昨儿老太太还说呢,咱们丫头就是运道旺。”
  赵勇笑与凌氏道,“岂是运道旺!说来我这回也是沾闺女的光。”便将赵长卿如何提醒他救宋姑娘的事说了,道,“此事不要外泄,你心里有数就成。不然传出去,倒是咱家刻意了。”
  “我知道。”凌氏正色应了,笑,“倒看不出她有这智谋,我都没听她说过。”
  “何必嚷得众人皆知,这是她的好处。”赵勇收拾妥当,道,“咱闺女天生旺家。”
  凌氏也笑了。先时同楚家坏了事,未免觉着赵长卿运道上差一点。如今转眼丈夫的官儿又升回来了,且是皇帝老爷亲点的百户,比先时更加体面。赵长卿的亲事自然能更往好里去寻,凌氏想着,闺女到底是有运道的!
  一时,赵长宇过来了。
  赵勇携着老婆儿子去老太太院里请安。
  ☆、第141章
  对于赵家而言,楚家先时的风波已然尽去。
  赵长卿将以往楚渝置办的三进小院盘了下来,寻个由头去瞧了一回。凌氏念叨,“当初把马也卖了,现在还得托人寻两匹好马。今天就暂且外头租车去吧。”
  “这无妨的,租车更方便。”赵长卿道,“母亲不如再请人留意市面上可有好的软甲,爹爹只有一幅祖父传下的盔甲,重的很,若得便,寻一幅软甲平日穿在身上也好。”
  凌氏想着现在不大太平,深觉赵长卿心细,笑道,“这话很是,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转得快。”
  母女两个说了几句话,赵长卿便带着永福出门了。她今天是打着瞧郑妙颖的名义出来的,郑妙颖亲事是早定了的,出嫁再即,且是远嫁。迎亲的新郎已千里迢迢的来了,待得八月初郑妙嘉要跟着一起送嫁。赵长卿素与郑妙颖合得来,趁着这时去瞧瞧郑妙颖。
  因是待嫁的身份,郑妙颖并未似以往在中庭相迎。郑家丫环在外头等着,见着赵长卿一福身,笑道,“我们姑娘早就盼着赵姑娘呢。”
  赵长卿笑问,“姐姐可好?”
  与丫环一问一答的就去了郑家主屋,同郑老太太郑太太请过安,宋嘉言笑,“郑姐姐的好日子近了,我心里很舍不得她,就过来瞧瞧她,想着跟她说会儿话。”
  郑老太太笑,“颖丫头也很惦记你。”
  郑妙颖笑,“主要是惦记妹妹的好点心。”
  郑太太笑,“都是大人了还这样憨吃憨玩。”
  说笑几句,郑妙颖便带着赵长卿回了自己屋。郑妙颖出嫁在即,许多喜欢的东西都收了起来带走,屋里便显得有些空荡了。赵长卿笑,“姐姐的好日子近了,我年纪较姐姐小,没法子给姐姐添妆,也带了些东西来送给姐姐。姐姐莫要推辞,以后咱们怕是不能常凶,日后姐姐见着东西也就是见着我了。”
  “看你说的,虽是天南海北,未尝不能有再相见之日。”郑妙颖笑,“带了什么好东西给我。”
  赵长卿准备了一对金镯,份量颇足,赵长卿道,“乡下样式,有些俗气了。”
  郑妙颖一笑,“你我谁不是俗人,正好戴这‘俗气’样式。”打趣一句,郑妙颖拿起来观赏了一回,低声笑,“你还不如干脆送我两个金锞子的好。程家是嘉兴富户,若是嫌我家家境不显,当初也不会定下亲事。”
  赵长卿道,“姐姐也说世间俗人多,你这一远嫁,寻常见不到父母亲人。你是开阔的性子,不以此为苦。以后过起日子就知道了,世人多是刻薄的。我只愿你心胸如今日,豁达如今朝。”
  “你这样子,倒跟我娘似的。”郑妙颖笑着将镯子收下,道,“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赵长卿带了点心来,丫环摆了盘,郑妙颖亲自烹茶,笑,“这水还是万梅寺的泉水,边城的水只是那儿是最好的。”
  “边城的水脉大都有些硬的,万梅寺的水是出名的好,许多大户人家每年往万梅寺布施香火钱,就是为了从那里运水。”赵长卿笑,“我认识一位林太太,她们家里的井水也甘甜好吃,等明儿我叫丫环送两罐来给姐姐煮茶。”
  若寻常人定会推托客套,郑妙颖从不会如此,笑着将一盏香茗递给赵长卿,“那就偏劳妹妹了。”
  赵长卿慢呷一口,赞了声好,两人细品点心,细细的说起话来。
  郑妙颖笑,“原我还想着,你及笄我能赶上,我自荐做个赞者,结果竟还是差几天。我不能去观礼,就先提前贺你了。”
  赵长卿浅笑,“姐姐以前还说过,这些庆贺的日子与寻常的日子其实无甚差别。你虽不能观礼,我倒是能过来送送你,定了八月初一启程,是不是?”
  郑妙颖笑,“这许多东西许多人,到嘉兴起码得有一个月,哥哥看我成亲后还得赶回来过年呢。我倒是没什么,折腾的是送我的人。”
  “郑哥哥就你一个妹妹,哪里会觉着折腾?”赵长卿笑,“只要姐姐事事顺遂,就是折腾这一路,郑哥哥也是高兴的。”
  郑妙颖笑,“心里放得开,世上便没有不顺遂的日子。”她不似赵长卿,没有真正喜欢过谁。就是千里迢迢来迎亲的未婚夫,他们即将有最亲密的关系,如今却比陌生人近不到哪儿去。郑妙颖偶然都觉惊骇,世上竟有这样可怕的情感,一个人的离去竟会夺过另外一个所有的快乐。多么可怕。还好,她没有爱上过谁,若世上真有这种可怕的人,她还是先珍惜自己为要。
  两人吃过点心,喝过茶,到了中午,郑妙颖邀赵长卿去厨下,两人各展所长,烧了一桌子的好菜。
  郑太太笑,“长卿这手艺真是绝了,你烧边城菜好吃倒不稀奇,我听说你并未去过南方,怎么江南菜都烧得这样可口?”因赵长卿同郑妙颖关系好,时常来郑家,郑太太也待她亲近。
  赵长卿笑,“苏先生喜欢江南菜,有一些是先生教我的。还有是跟郑姐姐学的。”
  郑妙颖笑,“咱们是‘三人行,必有我师’了,我也跟你学了许多边城菜。”
  大家又是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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