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曲线救国
“我先来，我认为是民国时期的某个画家，但绝不可能是白石老人，只是秦汉和我不一样看法，他居然说是白石老人画的，实在是天大的笑话，白石老人是画画的，什么时候改烧瓷器了？”白大富直接抢话。
他说话的时候，周围有很多人都点头赞同。
因为在绝大多数人的印象中，白石老人就是一个画家，和瓷器根本就没有关系。
“你怎么看？”张馆长问秦汉。
“很明显，就是白石老人画的虾！”秦汉的话非常简短，却非常肯定。
“你仔细看过瓷瓶吗？”张馆长问白大富。
“没有！”
“你自己看吧！”张馆长把瓷瓶递给白大富。
听到张馆长的话，再看张馆长有点古怪的笑容，白大富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接过瓷瓶。
仔细一看他就冒汗了！
风格，是白石老人的，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找到一个落款，是白石老人的落款。
“白石老人怎么可能烧瓷？”白大富难以接受，脸上更是火辣辣的。
“有一点你说的没错，白石老人的确不会烧瓷，他也不需要烧瓷，他只需要在瓷瓶毛坯制作好的时候，把他的画画上去就可以了，其他的，根本用不着他操心，肯定有业烧瓷师傅代劳！”秦汉笑着说。
现在结论已经出来了，就是白大富不接受也不行。
“张馆长，白石老人的虾图第一次以瓷画的形式出现，您能给评估一个价格吗？”有人问了。
玩古玩的人，多数都是用来投资的，很少有人是纯爱好。
所以他们最关心的，并不是古玩有多少艺术价值，而是古玩有多少经济价值，就是值多少钱。
“五百万！”张馆长说，并附带详细解释。
“现在，你知道丢五百万的感觉了吗？”秦汉笑眯眯的问白老板。
“知道了！”白老板咬着牙。
瓷中瓷，是秦汉从他的富贵阁买的，才花一万块。
而现在，摇身一变，就是价值五百万的珍贵瓷器了，而且还仅仅是底价，成交价只会更高。
少赚五百万，和丢五百万是一样的。
白老板只感觉到心都揪在一起了，感觉到有点喘不过来气。
他的主要产业就是两家富贵阁，一年的净收入也只有几千万，现在一下子就少了五百万之多。
将近他十分之一的年收入，怎么可能不心疼？
“白老板，你千万要挺住，我在你的店里买七件古董，今天才只是第一件！”看到老板的脸色难看，秦汉‘善意’的提醒。
“还剩下六件！”白老板的心揪得更紧了。
如果剩下的六件都和瓷中瓷的情况类似，一件损失五百万，他会心疼死的。
而且不仅仅是金钱方面的损失，更重要的是声誉方面的损失！
被人接连捡漏，会让人质疑富贵阁的鉴定能力。
一家古玩店，生存的根本之一就是鉴定能力，如果鉴定能力都被质疑，生意肯定好不了了。
就像聚宝楼现在遭遇的困境，就是顾客怀疑聚宝楼的鉴定能力。
众人散去的时候，白老板留下来了。
“秦汉，做生意和气生财，和为贵，我们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如何？”白大富怕了。
“没有诚意！”秦汉摇摇头。
“前一段时间，因为你造谣抹黑，我损失至少三千万以上，怎么可能到此为止？”李玉田冷哼一声。
对于白老板，他恨之入骨。
因为白老板做生意的时候，经常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就比如这次抹黑聚宝楼让他损失惨重。
“我补偿给你们一千万！”白老板咬着牙说。
“一千万很多吗？”秦汉笑了。
像刚才的瓷中瓷，一万买来的，五百万的市场价，仅仅一件，就相当于白老板补偿的一半。
有这样的收获，白老板一千万的补偿就不够看了。
“你们想要多少？”白老板叹口气。
“要你的富贵阁！”秦汉说。
“不可能！”白老板非常干脆的拒绝了，富贵阁是他辛辛苦苦创建的，怎么可能拱手让人？
“没关系，你可以慢慢考虑，反正有七件古董，今天才只是第一件，咱们明天再继续...”秦汉笑着说，他相信如果连续七天，每天都抛出一件从富贵阁捡漏的古董，富贵阁的声誉就会被打压到谷底。
到时候富贵阁的顾客，也会像聚宝楼的顾客一样，大批量退货。
“你们一定要把事情做绝吗？”白老板的脸色铁青。
“是你不懂得取舍，你应该知道有舍有得，不舍得补偿我们的损失，你就保不住你的富贵阁！”
“好，你们两个给我等着！”谈不拢，白老板气呼呼的走了。
“秦汉，你一定要小心，白老板肯定会用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李玉田提醒秦汉。
他和白老板做竞争对手多年，对白老板实在太了解了。
第二天上午，秦汉正准备去聚宝楼的时候，楚嘉豪给他打电话。
“我听说你成聚宝楼的股东了？”楚嘉豪开门见山的问。
“没错！”
“我现在是富贵阁的股东，我听说你和白老板有些误会，既然是误会就算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明白就好，我还很忙，挂了！”楚嘉豪在面对秦汉的时候，依然是高高在上的傲慢态度。
结束通话，徐强眉头微皱。
他明白怎么回事了，曲线救国，白老板认为打不过他，就想办法让秦汉没办法对富贵阁出手。
给楚嘉豪一点股份，让他成为富贵阁的股东。
秦汉是楚家的上门女婿，楚嘉豪是楚家的嫡系子弟，可以说是一家人，但楚嘉豪的地位比较高。
如此以来，秦汉显然不适合继续对富贵阁出售。
白老板所采用的计策，很高明，一般情况下是适用的。
秦汉接到楚嘉豪的警告电话的时候，秦家四长老，也刚接到一份手下对秦汉的详细调查报告。
“秦汉以前庸庸碌碌，直到最近才变得精明？你确定没搞错？”秦四长老有点意外。
“不会有错！”四长老的手下肯定的说。
“这么说他是突然开窍了？”四长老表示怀疑。
“根据资料的显示，是！”
“有非常强的鉴定能力，不亚于一般的鉴定专家，而他以前从来没表现出鉴定方面的能力？”
“是的！”
“荒唐，实在是荒唐！”把有关于秦汉的资料看过一遍，秦四长老非常质疑资料的真实性。
如果资料所言是真实的，秦汉，简直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不仅人变聪明了，而且突然变得非常有能力了。
此时，秦汉已经来到聚宝楼。
他来到聚宝楼的时候，已经有很多观众就等着他了，多数都是昨天亲眼看他鉴定瓷中瓷的人。
昨天，秦汉一万块买来的古董，最终价值五百万。
今天，他们想看看祁汉还能创造什么奇迹？
“秦汉，你想干什么？”有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
“我想干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根本不用回头，秦汉就能听得出来，是白老板愤怒的声音。
扭头一看，果然是白老板，身边还有一个楚嘉豪。
只是现在两人脸色都不好看，就像是欠他们五百万一样。
“秦汉，我现在已经是富贵阁的股东了，你刚才不是说明白了吗？”楚嘉豪气呼呼的质问。
他刚才特意打电话给秦汉，说他已经成为富贵阁的股东，就是想不到秦汉不要继续做胡闹了。
秦汉回答他明白了。
他以为明白了就是答应了，不会再继续胡闹了，就和白老板一起在古玩城闲逛。
没想到十分钟之前，白老板接到店员的提醒，看到秦汉进入古玩城了，两人才直奔聚宝楼。
来到聚宝楼，果然发现秦汉来了。
不仅来了，而且又拿出一件在富贵阁买来的古董，让白老板脸色大变，楚嘉豪脸色也不好看。
“我是明白了，怎么，有问题吗？”秦汉问。
“既然明白了，你为什么还要继续？”楚嘉豪更生气了。
“我只说明白了，又没答应你什么，为什么不能继续？”
“秦汉，我命令你停止，马上离开古玩城！”楚嘉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
白老板是昨天晚上找到他的，吃喝玩乐一条龙服务，殷勤而周到，更是承诺富贵阁的股份。
唯一的条件，就是让他阻止秦汉。
他当时把胸脯拍得啪啪响，也是当时酒喝的有点多，他告诉白老板，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问题。
而现在秦汉继续和富贵阁作对，分明是在白老板面前打他的脸，打的啪啪直响。
哼！
秦汉冷哼一声，就当楚嘉豪放屁。
“秦汉，你给我等着！”秦汉不听话，楚嘉豪还真没有什么好办法，无奈之下一转身走了。
楚嘉豪走了，白老板恨的咬牙切齿。
昨天楚嘉豪信誓旦旦的保证，他满以为没事儿了，没想到屁用也没有，现在让他该怎么办？
让秦汉继续？
肯定不行！
今天在古玩城闲逛，已经听到不少人议论了，富贵阁被人捡漏，而且一个价值五百万的大漏。
他们严重质疑，富贵阁的鉴定师是不是水平下降了？
如果今天再继续，再出现类似瓷中瓷的捡漏事件，影响肯定更坏，更恶劣。
“秦汉，可以私下谈谈吗？”白老板实在没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