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成了大佬的白月光 第59节
容初早有心里准备。
就在她要抬手制住陈姝羽的胳膊时,余光突然瞥见旁边出现了个熟悉的高大身影……
她顿时改了主意——
容初后撤偏头,动作极快,陈姝羽落下来的巴掌只轻轻擦过她的耳尖。
下一秒,容初便重重跌坐在了地上。
陈姝羽惊呆了。
“我,我根本都没碰到你!”
容初捂着脸坐在地上,用只有陈姝羽能听见的低声:“可是三年前,你也是这样做的啊。”
陈姝羽的表情愤怒起伏,她还没来得及发作,就看到宴岑已经快步走过来。
男人看到捂着脸缩在地上的容初,黑眸骤缩。
再看陈姝羽时,他脸色沉得可怕,眼睛都被无声的怒火烧亮了。
陈姝羽脸都白了。
她赶紧连连摇头,“宴,宴岑哥,我没有!我……”
“小初!”
一个更愤然的男音突兀插]入。
容初抬眸看向门口。
她的大哥正杀气腾腾地走过来。
他旁边一起的居然是……文嘉?
容初:“…………”
哦豁。
这已经不是她要演的剧本了。
第34章 晋江文学城独家
两个高大的男人从不同的方向疾步过来, 都气势汹汹的, 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容初坐在地上懵懵然看着他们, 正想是宴岑先发作还是她大哥先发飙,没想到最先出声的是文嘉——
“你干什么!你谁啊你!”文嘉三两步就跨到了最前面,抬手指着陈姝羽直直过来了。
“你凭什么动手打人!”
以前和文嘉不对付时, 容初也没和她在明面上翻过脸。
不过凭借直觉和经验,容初就觉得这姐姐要开撕了绝对不得了, 绝对也是一言不合就招呼嘴巴子的那种。果然——
文嘉走到跟前, 不由分说就先推了陈姝羽一把, “走开!”
文嘉站在容初前面,单手叉腰的架势, 很有t台上定点的风范。她另一只手指向陈姝羽的鼻子,“你再动一下手试试?”
容初望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超模,再看看这半天了还没走过来的俩男人……
还是姐妹好啊。
姐妹好姐妹妙,姐妹为我手撕绿茶婊。
陈姝羽被推得往后连退好几步, 她勉强稳住脚下, 一脸不忿。
“我没动手!我根本碰都没碰到她!”
“你没动手?!”容耀终于过来, 也加入了手撕绿茶的群聊。
他把容初从地上扶起来, 把妹妹往身后一拉,又越过定定看自己的文嘉, 直接站到了最前面, 首当其冲地和陈姝羽对峙。
“你没动手她怎么摔地上了?你当我是瞎了吗!”
宴岑也站定在一旁。他一直没开口,长眼先关切打量被护在两个人身后的容初。
容初拉住容耀的胳膊,“哥, 我没事的。”
陈姝羽愣住,呆呆看向怒气满面的容耀,再看容初时,她刚才的气焰短了大半截。
哥……?
容初的哥哥……那不就是容氏那位新接班的总裁么??
这位少东家她是听说过的——杀伐果决又不讲情面,跟宴岑当初清理集团关系时的风传口碑一样。
这样的人不就是心狠手辣,淡漠亲情的么,居然还能这么维护自己的妹妹?
容初看了眼不知道是被吓愣还是惊呆的陈姝羽,冲容耀摇摇头,“算了吧,都是误会。”
说着容初适时又配上一副“宝宝委屈了但不说”的忍辱负重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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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姝羽主修的不就是这个么?
那她今天就要把陈姝羽的戏份抢干净,看这朵绿茶白莲花再怎么舞。
容初劝解一般跟容耀继续解释:“我们是认识的,她就是今天我走秀的品牌的设计师,会场也是她设计布置的。”
她这话,其实也不是说给大哥听的……
果然,一旁的宴岑立刻反应过来。
男人周身的气场骤降,抬眸再看陈姝羽时目光都有点森然。
容耀没明白妹妹话外的意思,可最听不得容初说“算了”——在他看来,这可代表他妹妹又受了天大的委屈。
容耀拿开容初拉自己胳膊的手,不仅不“算了”,反而一副要算到底的架势。
“你听好了。”他强硬地陈姝羽道,“我不管你有没有动手,我现在只看见我妹妹摔地上了。既然你在现场,这事儿我就要找你算清楚!”
——摆明了就是要蛮横护内。
容耀说着朝身后的保镖示意,陈姝羽一下子慌了。
“你们要干什么!”她大声冲容耀喊,“这是公共场合!还是在国外!你敢随便让人动我?!”
不知道为什么,容初又想起三年前自己落水前的场面——那时候面对宴家的保镖,她不也像陈姝羽现在一样惊慌无助么。
这算什么,天道好轮回么?
容耀不屑冷哼,“你看我敢不敢。”
“容总。”宴岑突然开口。
男人刚才一直在沉默,黑眸晦暗,神色莫辨,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位陈小姐家跟我家是世交。”宴岑看向容耀,“不知道容总方不方便,让我来处理这件事?”
容初心里很重地沉了一下。
……他是要替陈姝羽说情么?
他不可能不明白她刚才那话的意思。所以,在明确知道陈姝羽今天有意设计她过敏,他居然还要帮她说话么??
容初幽幽看着男人,唇边紧紧抿成一条线。
今天被困在试衣间时,刚才和陈姝羽对峙时,包括陈姝羽扬手要打她时,她心里都没有现在这样失落难受。
包括文嘉和大哥为她撑腰带来的底气和满足感,也一下子被男人的这句话抹杀。
容初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居然会这么在乎他的态度……
容耀替妹妹问出了心里话:“宴总这是在替人做说客吗?可这件事,又和宴总有什么关系?”
宴岑微微挑眉,“我说了,陈家和我是故交。这件事如果我来出手,陈家那边会免掉不少麻烦。”
护妹狂魔并没有让步的意思,“是么。可我连你宴总的麻烦都不怕,还怕别人找麻烦?”
“容总。”宴岑很淡地弯了下唇边,“一会儿我的处理方式您要是不满意的话,自己再来,也不迟。”
容耀审视般看了宴岑几秒。
“好。”他虚眯双眼,又警告般补充了一句,“不过我话说在前面,宴总一会儿要有失偏颇的话,就不要怪我做得更难看!”
宴岑淡淡“嗯”了一声,转向陈姝羽。
陈姝羽立刻扑过来抓上男人胳膊,“宴岑哥!我就知道,我知道你会帮我的!”
她满脸都是得逞所愿的满足和欣慰,眼睛里都闪出幸福的泪花。扭头再看容初时,又是一副底气十足的表情了。
“他们就是仗着人多想诬赖我!宴岑哥,你得帮我讨回这个公道!”
“公道?”宴岑讥诮反问,俊面一沉,“你怎么还好意思说公道?”
陈姝羽一僵,“宴岑哥……?”
宴岑敛睫,阴沉睨她,“你把秀场布置成那个样子,是什么居心?”
他不给她一点辩驳的机会,“你不要说不知道容初花粉过敏。当年她过敏那次你是知道的。”
陈姝羽怔怔看着男人,唇片微颤,“我……”
宴岑又瞟了眼那一地散落的花瓣,磁音更沉,“你让容初秀场过敏还不够,现在还带着花来找她的茬?”
男人黑眸骤紧,“你拿花束打一个花粉严重过敏的人的脸,陈姝羽,你是想要她的命么!”
容初:“?”
……喵喵喵?
陈姝羽:“??”
“我没有!”陈姝羽尖叫否认,一脸震惊,“我哪里有拿花打她?!”
“容初不就是被人拿着花束打倒在地的么?”宴岑挑眉,“你当我没看到?”
容初:“……”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